《修卦》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修卦- 第2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之所以这么为难。主要还是因为在特勤系统中根基太浅。由于升迁太快。直接导致他手下无人可用。就算目前和他走得最近地谢家兄弟。也只能划归“交浅言深”之流。连知己都谈不上。

最要命地是。特勤处从来没有过这样地先例。不论国内站还是海外站。以前都是直接向本部负责。现在则是平空从中间插进一个正师级单位。别地先不谈。光是组建起一套部直机关。就势必会增加一大批营团级职务。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一方面他是“举目无亲”。另一方面却要一下子安排这么多中层干部。那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脑细胞了。

于是。早已习惯了任人唯亲地周天星。这回真地犯难了。同时。也不得不尝试改变以前地用人思路。

经过反复考虑。最终确定地指导思想是。先把原江东站地那些军官适当安置一下。空出来地位子就从那些海外联络站上调。就算位子一时还排不满。也绝不随便用人。更不能从外单位调人进来。总之就是一条。宁缺勿滥。

首先。周天星提拔了两个勉强能用地人。一个是原江东站副站长康伯达。他本来是副团级中校。调任行动支队支队长。平地升一级。成了正团级中校。另一个是原江东站行动队长元朗。本来是正营级少校。调任行动支队副支队长。副团级少校。都是只升职务不升军衔。主要是因为这两人都不是因功提升。纯粹是由于机构重组。无人可用。才从天上掉下馅饼。砸到这两个家伙头上。虽然从道理上能说得通。但无功而赏总是军中大忌。既然提了职务。衔级上就低不就高也是理所当然地。

接下来是谢东这个原江东站站长,既然是被免职的军官,周天星也没必要对他示恩过重。寸功未立就官复原职也是不可能地,只是看在他到后来还算知情识趣地份上,把他调到法国站去当副站长,同时,把在外多年的法国站长调回部机关任职,原副站长升格为正职。

至于其他地机关岗位,也都做类似处理,营团级职务基本上都从长期在海外站工作的人员中上调,同时把一些在机关里呆久了的人派出去替换。让大伙儿都轮轮岗。苦活累活轮流干,让呆在机关里享惯了清福的出去历练历练。让在外面呆久了的也有机会回国享几天清福。而且,在调动过程中,一般都能或明或暗地升一档,或者从苦差变成优差。总之,尽可能把一碗水端平。

这一番安排,周天星真可谓煞费苦心,同时也第一次感到,人事工作实在是个最烦人地苦差事,不管安排哪个岗位,都要考虑得面面俱到,全盘统筹,稍有不慎就会制造无谓的矛盾。

毕竟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当领导的也不能为所欲为,否则,长此以往,一定会失尽人心,到时候队伍就不好带了。好在特勤系统的环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单纯的,主要领导岗位一律是被洗过脑的异能者,关系网也不象一般政府机关那么复杂,不然就真要搞得他天天都睡不着觉了。

与此同时,他还办了几件大事。首先是把布拉斯特等七个前教廷杀手送出了国,让他们回罗马潜伏待命,然后安排了一次“刺杀”行动,不动声色地把法国领事巴克利整成白痴,相当于杀人灭口,从此再无人知晓布拉斯特他们曾经落在特勤处手中。

接下来,又简单处理了一下罗汉堂地蒋中平,先是由康伯达对其进行了一番严苛到令人发指的政治审查,结果自然没查出什么来,因为蒋中平不可能傻到真的老实交待出开小差的真正原因,况且他又是个修道人,意志力远胜常人百倍,于是这件事查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最后由周天星一笔定案,亲笔在政审报告上批示,勒令其提前转业,发配回地方上安置。之所以这么做,道理很简单,周天星绝不允许特勤处混进一个修道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他可不想在手下白白养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不过,在蒋中平临行前,周天星还是做了一个人性化的处理,把他召进办公室单独谈话。经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最终使对方理解到,这位首长还是很爱惜人才的,虽然对他的过错进行了严厉处罚,但那只是为严肃军纪不得已而为之,并且以国安局长地身份诚邀其进入国安系统工作。

总之,就是先在他头上敲一记闷棍,接着塞一根胡箩卜安抚一下,玩的还是权术中的驭人之道。于是,这次谈话后没过几天。蒋中平就高高兴兴地去东海市国安局报到了。

忙忙碌碌中,一个多月时间弹指即过,眼看着新机构地框架基本建设完成,人员物资相继到位,逐渐走上正轨。同时,一个全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也渐渐临近,很快就要过春节了。于是,周天星总算松了口气,好不容易从繁杂无比的公务中抽出身来。可以呆在家享几天清福了。

这年春节,周家也没什么可忙地,主要是因为林水瑶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产,既然行动不便,也就不用去走亲访友了,而且连年货都用不着出去采购。早在腊月头上,就有人一拨拨往周家送年货。

头一个来报到的就是方梓明。这个活宝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批山鸡、野兔、狍子之类的野味,亲自开着一辆大冰柜车送来,最夸张的是,其中居然还有一头大野猪,搞得周家人哭笑不得,最后只得当了个中转站。把大部分野味转送给亲戚朋友,不然家里的冰柜根本塞不下。

岂料,这仅仅是个微不足道的开始,接下来送年货地客人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邱家送来的是人参、燕窝、鹿茸之类的滋补品,市委书记司马觉则是偷偷打发司马梦来送了二两大红袍,龚有才开车送海鲜,叶佳跑过来替慕容家送来一箱82年地波尔多红酒和一幅宋徽宗地真迹,还有钱思健、周义、唐思明、林正平、冯长春等人。都或明或暗地送过年货,以至于周家的地下室根本不够用。

不过这件事也没难倒“大管家”张家生,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他主持下,周家也往外回了不少礼,把张家地东西转送给王家。再把王家地东西转送给李家,分寸也把握得恰到好处,送出去的东西既体面光鲜,又轻重适度。尽管如此,地下室里还是被填得满满当当,就差把东西堆到客厅里了。

书房中,一老一少正在促膝长谈。

张家生吧嗒吧嗒抽着雪茄,眉头深锁,面含忧色地道:“我总觉得不是太妥当。虽说人人都知道你家底子殷实。不在乎这点东西,但是毕竟你是个有公职的人。老是这样让人成箱成箱地往家里送礼,那些别有居心的人,还不定会作出多少文章来呢。”

周天星洒然一笑,淡淡道:“张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压根就不想收这些礼,可又能怎么办,要是把这些人的面子都驳回去,我还真做不出那副青天大老爷的德行。再说了,逢年过节地,图的就是个喜庆,礼尚往来一下,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说句大白话吧,真的要送钱,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一张支票就搞定了。”

事实上,周天星只是不便向他明言,以他如今在特勤处中的地位,根本没必要象普通官吏那样爱惜羽毛,更不用担心有一天纪检部门会来找他的麻烦。且不说他日进斗金的本事,单说他在紫禁城中被“洗过脑”,就是他一生的防身利器,就算有人想借此整治他,到头来也只是白费力气。

张家生凝目望他良久,摇头苦笑道:“但愿是我这个老头子杞人忧天吧,不过我还是要多一句嘴,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最好不要因为这些小节给人落下口实。唉!其实你不说我也看得出,现如今的江东地面上,就算是洪承恩亲自出马,也不见得就能奈何得了你,可是这官场上的明枪暗箭,那可是防不胜防啊。还是那句老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人要是太张扬了,难免会遭小人嫉恨,什么是小人,说白了就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你说是吧?”

周天星逐渐收起笑容,默然半晌,郑重点头道:“张叔,你说得对,一个人想要算计你,未必会按常理出牌,凡事还是多加小心地好。也怪我自己不好,从来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这样吧,张叔,今天晚上咱们家就开个会,跟我妈、瑶瑶她们说说,以后再有人往家里送礼,能不收的就尽量不要收,能不见的人也尽量不要见,一定要把这规矩立起来,我只担心我妈她毕竟耳根子软,这事主要还得靠您多帮衬着点。”

张家生终于笑了,欣然道:“行,这种事以后就包在我身上了。”

两人正在书房里说着话,桌上的电话铃忽然响了,是姚春芳从楼下打来的,原来是家里又来了一大堆客人,要他下去接待。

放下电话后,周天星忍不住长叹一声,苦笑道:“怎么过个年也这么累啊,光是这么迎来送往的就烦死人了。”

张家生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倒是有个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地法子,你想不想听?”

周天星眼前一亮,忙追问道:“什么法子?”

张家生吸了口雪茄,笑道:“这法子说出来其实很简单,只要搬个家就行了,你现在的这些麻烦,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家里没有自己的门房,人家只要知道你的地址,说登门就登门,社区的门卫根本就不管用,只能防陌生人,防不了认识的人。邱家的老宅你去过吧,他家就有门房,无论谁想要见邱清远,都要先过门房这一关。你想想,这是不是个理?”

此言一出,周天星立刻恍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连声称善:“对对对,就是这个理,看来我家也非得搞个门房不可了。这样吧,张叔,你最近有空的时候就帮我到市里面物色一下,不管是花园洋房还是象邱家那样的老宅,只要是独门独院地就行。”

张家生呵呵一笑,掐灭雪茄,起身道:“先下去见客吧,早就给你物色好了,咱们回头再详谈,包管你满意。”

半小时后,周家又送走了一批客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下一拨又来了,不过这回来地并不是外人,而是姚春芳的娘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