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剑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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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剑震江湖-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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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叟笑道:“我的吃饭家伙,还押在你手上,打扰桑大侠我却不敢,由我作东请你们吧!”

说着,转眼望着站在一侧的白云道长,又道;“这几位道长怎么称呼,还没有请教,请一起去吧!”

桑逸尘指着白云道长笑道:“这位武当派掌门人白云道长,你们没有见过面。”

南山叟笑道:“久仰!久仰!想不到今天在这儿,能见到望重四海,受天下武林同道敬仰的武当掌门,真是幸会!幸会!请一道去喝几杯如何?”

白云道长微微笑道:“贫道无德无能,承黄大侠夸奖,愧不敢当。”说完,介绍两位师弟和南山叟北山疯子见礼。

疯子笑道:“想不到向来一毛不拔的老怪物,今天竟然这样慷慨了,这倒是破天荒的怪事啦!”

南山叟喝道:“你这疯子真有点下三赖,说话全不老实,我昨晚才请你喝了一个通宵,酒都还没醒完,就撒赖不认帐了。”

疯子笑道:“我穷疯子一文莫名,不吃你的,难道还想吃我的不成?”

南山叟道:“谁不知道你疯子一辈子,只知道装疯卖傻撒赖,张口白食作弄人。”

疯子道:“不要徒逞利口了,你出钱我替你邀客,这可以吧!”说完,拱手让客。他向百拙望了一眼,笑道:“老和尚,恕我不邀你,免得破坏你们这和尚庙的戒规。”

百拙大师笑道:“老衲本想一尽地主之谊,施主感到寺内严肃不惯,寺中数百年来,都是如此规矩,老衲不敢破例,请施主原谅。”

疯子眼望八臂神乞笑道:“听说你也是酒中仙,武功造诣疯子比不上,和你拼酒量却不知鹿死谁手。”

桑逸尘笑道:“说酒量不是老叫化自豪,这一辈子还没有碰过敌手,老兄弟的酒量如何,没有领教过,今天老叫化非和你较量较量不可。”

百拙大师道:“老衲平时不能喝酒,为了招待客人,寺内还存着有酒,等下老衲派弟子,送两罐来,表示地主之谊。”

南山叟笑道:“多谢啦。”说此一停,又道:“请。”请字一出口,身子跃起,向峰下疾奔而去。

六个人都是身负绝学,就当代武林中来说,均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一展开身形,各人施所学有意暗较轻功脚程,真是捷如流星,快如疾弩。

六人一阵奔驰,到达少室峰下,除了桑逸尘提前一步,较高一筹,他们五人都在伯仲之间,不先不后,并肩到达。

进了饭铺,南山叟掏出了两锭大元宝交店伙计,道:“去,把你们店中的好酒好菜,尽量地搬来,吃完后算帐,不够时再给你。”

店伙计接了银子,转身如飞而去,忙着烫酒备菜。

店伙计已刚把酒菜搬来,四个小沙弥,也抬来了两大罐泡红枣的酒,打开来酒色橙红,香气四溢。

北山疯子,看摆的杯子太小,一口一杯,都觉不过瘾,即刻吩咐伙计,把杯子收去,换大碗来。

伙计一会儿,捧来六只汤碗,一个碗至少可容一斤酒,小伙计打开酒罐泥封,每人给舀了大碗。

北山疯子端起面前的大碗酒,笑道:“我疯子今天要借花献佛先敬各位一碗,把肚子里的酒虫安置好,免的它作怪。”说完,如长鲸吸水,片刻喝的点滴无存。

桑逸尘见他开始就这样的豪饮,酒量看来定是惊人,笑道:“钱兄,你这是想先声夺人,来个心理攻势,把人吓住。白云道长师兄弟和黄大侠的酒量如何,我不知道,老叫化却不怕。”端起碗也是一饮而尽。

白云道长笑道:“我们师兄弟,可没有两位这种宏量,奉陪几杯,还可免强,要我们拼个不了不休,却只有甘拜下风。”

师兄弟三人,也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几声后,各人的一大碗酒,也下了肚。

南山叟黄麟笑道:“疯子是猫子三口水,无后劲,吓不住人,我觉得一碗太少,每人先喝十碗再说。”

这十碗酒,至少也有十斤左右,他—口气喝光,这样宏量,把个嗜酒如命老叫化都震住了。

这一场酒喝的大家晕头转向,八臂神乞却把要事也忘记了,十碗酒下肚之后,豪气大放,不停的找人拼杯。

他正喝的兴致勃勃之时,忽然走来一个身着淡装紧衣的少女,只见她面似芙蓉,秀眉瑶鼻樱桃小口,牙齿如雪,两瞳似水,腰如细柳,可称得上娇体如花,秀逸若仙。

一进门就向六人裣衽,道:“请问在座的老前辈中,哪一位是桑老前辈?”

桑逸尘放眼一望,却不认识,倒不知找自己有什么事,笑道:“小姑娘是何人门下,找老叫化有什么事?”

那小姑娘上前一步,从身上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给桑逸尘后,猛退一步,微微一福,也不等八臂神乞的回话,即转身向店外疾奔。

桑逸尘接过信封,抽出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大意写道:“顷闻阁下与百拙大师,联名共邀武林同道于本月十五日齐集少林寺,共同维护武林劫运而救众生,此种舍已为人之义举,实为我辈称道,如此盛会,乃为武林中数百年之创举。

灵虚老道何德何能,敢称武林第一奇人。素闻阁下与灵虚老道,交称莫逆,请费神转告灵虚老道,到时拨冗前来,藉此武林同道济济一堂之机会,一较高低,以正名位。

灵虚老道如藉故推辞不到,除和在场高手印证武技之外,当趋九华山排云岭决斗灵虚老道。

九疑白发姑娘

桑逸尘看完这封信,仰脸沉思良久,也想不想这白发姑娘是谁。一跃身走出店外,想问问送信来的小姑娘,白发姑娘是什么样的人。

他追出去一看,哪还有小姑娘的影子,返回坐位后,白云道长看他眉头紧皱,笑道:“桑兄,有紧要事吗?”

桑逸尘点点头,道:“刚才那位小姑娘送来这封信,是一位署名九疑白发姑娘派人送来的,十五日那天,她要和灵虚上人决斗,以正武林名位。这位白发姑娘是谁,老叫化却没有听说过,不知你们知不知道白发姑娘的来历。”

白云道长摇摇头,道:“贫道很少涉足江湖,对武林道都很生疏,看她署名白发姑娘,可能她的青春幸福都完全为潜修武功而断送了。”

南山叟黄麟道:“此人可能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不然连见多识广的桑大侠,都不知道她的来历。”

疯子笑道:“这人不但把一生幸福送在潜修武技上,可能还有一段秘史,见了灵虚上人,或许知道她的来历。”

桑逸尘道:“这件事却叫我老化子作难啦,灵虚牛鼻子,行踪飘忽,想找他自不容易,既然白发姑娘把事托老叫化,只好赶到排云岭一看,尽尽人事。”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两位兄台远途跋涉而来,反叫黄兄破费,老叫化一生虽然不拘这些小节,心中也感惭愧,等返来后,由老化子作东,再请你们几位喝一顿,这就失陪了。”说完,跃身疾奔出店。

白云道长师兄弟也随老叫化之后,辞别南山叟和北山疯子返回少林寺。

桑逸尘奔出客栈,也没有返少林寺和百拙交待一声,连二女那儿的事也把它抛诸脑后了。立即直跑九华山,他心急如焚,脚程尽量加速。

这天申时光景,已到九华山排云岭下,放眼一望,在黄昏暮色中,只见一条白影电奔而来。

眨眼之间,已到了八臂神乞面前。

桑逸尘细看面前的白猴子,伤势已经痊愈,他见了桑逸尘就躬身作揖,高兴地跳着脚,咧开大嘴吱吱怪笑。

桑逸尘问道:“灵虚牛鼻子在不在山上。”

白猿玉奴点着一颗猴头,咧开大嘴,两声怪啸,伸手向峰上指了一指。

桑逸尘已明了他的意思,发出一声长啸,声如龙吟,直冲霄汉,纵身一跃,向那千寻峭壁直奔上去。

他跃上峰顶,穿过千竿绿篁,直向灵虚上人打坐房中冲去,把房门一推,见一张木云床上坐着一个道装老人,合掌闭目,面泛笑意,脸色赤红,修躯清神,白发长眉,一派仙风道骨,飘然出尘。

桑逸尘双目圆睁,神光如电,巡视灵虚上人,猛喝一声,道:“好啊,你这牛鼻子老道,自鸣三界五行高人,全没一点志气,人家骂你牛鼻子无德无能,一点也不错,几个老魔头前来,你却躲了。让三个孩子去拼死,等他们走了之后,你又偷偷地跑回来。晓得你牛鼻子是这样一个怕死的人,老叫化真不该赶来,让那几个妖人,把你的老窝烧了,看你到哪里去打坐?”

灵虚上人睁开眼,合掌一礼笑道:“老怪物谢谢你啦。”

桑逸尘仍寒着脸,喝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衣钵弟子俞剑英,被阴阳老妖怪和玄修等几个魔头,逼下鬼湖淹死了。”

灵虚上人微笑道:“英儿被人逼下湖中淹死,只怪他学术不精,这值得什么大惊小怪呢?”

桑逸尘怒道:“好啊,你牛鼻子好狠的心啦,俞剑英死了,当然不足一提,但他是你牛鼻子的徒弟,你一手教出来的,就连一点师徒之情都投有了吗?更不怕人家笑你牛鼻子无能吗?”

灵虚上人微微一笑,道:“不错,英儿是我的徒弟,但我只教他武功,并没有保证他一辈子不死,更不能保证他打遍天下无敌手。”

桑逸尘听他说这些话,气得眼冒金星,怒喝道:“老叫化把你当作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却想不到你牛鼻子竟是这样无情无义,走!走,我们两人再打一架,拼个你死我活。”说完,抢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拉灵虚上人。

就在这一刹那间,门外传来一声:“师祖。”的小孩子叫声,跟着声音进来一个二三岁左右的孩子,长得甚是清秀。

灵虚上人笑道:“孝燕,这是你义祖父,隔了几天没有见到啦,你还认识吗?快请你义祖父坐。”

孝燕很是乖巧,上前叫了一声义祖父,拉着老叫化的破绽大褂,往灵虚上人云床对面木椅上去。

桑逸尘满肚怒火,一见到孝燕,便烟消云散,笑道:“乖孩子,我坐!我坐!不要把我大褂拉破啦,义祖父没法子做新的。”

这时,白猿玉奴,手捧玉盘,端来一杯茶放在竹几上,用手指了指,意思是叫八臂神乞吃茶,然后躬身一揖退去。

桑逸尘见灵虚上人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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