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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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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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你给她吃的什麽药?小后生,你快把她抱进屋去,我马上就来”。

我赶忙抱起许月蝉就向他那间小屋中走,进了屋中一看,好家伙,乱的下不去脚,满地满桌子满炕都是乱七八糟的破烂,有些好像是蛇皮之类的东西,有的却跟本都没见过,也没有什麽摆设,只是屋角上放着好几口大箱子。

棋师伯先把那张大炕收拾了一下,铺好被褥后我把许月蝉轻轻放到炕上,刚盖好被褥这老万头就回来了,怀中抱着一大捆柴上面还有个不大的葫芦,只见他扔下柴后对我说道:“去灶上升火,把锅刷刷烧点热水”。

我赶忙答应着连滚带爬的就向灶上跑,那老万头又对棋师伯道:“老东西,伤她的那件暗器呢?还有,给我说说你都用过什麽药了”。

棋师伯忙从怀中摸出个小竹筒递过去后道:“那暗器就在这竹筒里,是我从月丫头的肩窝中起出的,我先是给她吃的天王回命丹,还有几颗我们自制的解毒丸,刚吃下时还管点事,但过了两个时辰就不行了,我又喂了几颗天王丹和解毒丸,但却不好使了”。

老万头从竹筒中倒出那枚细针先放到眼前看了一阵,然后又闻了闻,等闻完后低声叫道:“乌头药?用这暗器之人不简单,你们谁见过用这暗器的人?是个苗人还是扶桑或是硫球人?”。

我赶忙道:“我见过,是个扶桑人,长的又矮又胖”。

那老万头哦了一声后转头瞪着棋师伯道:“这里没你事了,滚外边去”。

棋师伯赶忙就往外走,刚到门口那老万头又道:“等等,把天王回命丹留下在滚”。

棋师伯也不生气,掏出个小瓶扔过去后跑外面去了,我觉得挺好笑,刚想张嘴给棋师伯说几句好话,这老万头又瞪了我一眼道:“他是你师伯?那你也不是好东西,老实在这烧你的火,不然你也滚”。

我一声都不敢吭了,又是升火又是烧水的忙了一阵,水开了,炕也热了,赶忙转过头去道:“万老先生,水烧好了”。

这老万头没搭理我,我定睛一看,原来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的配着什麽,见他这样我不敢再出声打搅他了,加了点冷水又接着烧,又过了一会,这老万头道:“别在添凉水了,找个盆把热水倒出来些,把我那两条手巾洗净,要好好洗”。

我二话不说又接着干活,等这一切都做好后他让我端了盆热水来到炕前,只见他先拿了不知道是什麽药扔进盆里化开,又掏出把小银刀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道:“我将她的手放进盆中后你就压住,不要让她动”。

接着先将一小碗药灌了下去,然后举起小银刀在许月蝉的掌心一划,瞬间就有一道紫色的血箭从许月蝉的掌心窜出,我一惊,怎麽血是这个颜色?还会窜出来这麽远?但现在却不能想这个,赶忙将许月蝉的手按进水中,这老万头双手不停,边用金针分刺许月蝉的身体边道:“还好来你送来的早,这扶桑人好阴毒的手段,老夫一定要会会他”。

我惊喜的道:“您是说许姑娘这毒没事了吗?”。

这老头苦笑了下道:“这毒可不是一天两天能除的尽的,我一会开个单子你去买些药回来,顺便再去弄些吃的回来,先弄些稀粥烂饭的准备好,毒血去尽后她就能进食了”。

等这老头把所有的针都刺完时许月蝉都快成刺猥了,我看的脑袋都大了,那老万头写了张单子递过来后道:“快去吧,我来按着”。

我接过单子转身就跑,跑出门后一看,棋师伯在门口坐在地上画棋谱,那赶车的还在门口等着呢,我一愣,怎麽这赶车的没走?随后就想起来了,我没给人车钱,还是身上这身官服有威力呀,不然这赶车的早骂上了,不过这赶车的胆子不小啊,不给车钱就不走,有一套。

跑到车前我蹦到车上道:“回城,去咱们县最大的那家生药铺子”。

第一卷长大成人第一零四章路见不平

到了生药铺子那店老板像接神仙一样把我接了进去,我笑着跟他扯了几句闲话就把那张单子递了过去,这老板接过后一溜小跑就去抓药,边上的小伙计想帮忙他都不让,药抓齐后一算钱,真他妈不便宜,给完药资后身上的钱就剩的不多了,出门时那老板还是毕恭毕敬的往出送,我边跟他客气边自己在肚子里算,八成是被他宰了,这软刀子够黑,看来满面笑容的更不是好东西。

还有稀饭的事要搞定啊,刚才出来前也没看那老万头家里有米粮没有,就看到墙上挂着不少萝卜干红辣椒,外面的窗台上还有不少冬眠的蛇,也不知他用的什麽办法,都挂的笔管条直的,按说平常人家都应该有米面,但这老万头可没准,他吃的那些东西没几样是正常人家吃的。

拎了20斤米又买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上的银子彻底没了,但边上那赶车的还等着呢,没办法,回家取钱去吧,坐着他那车又回到家,刚一进门,小玉就慌慌张张的从院中跑出来了,见了我后变颜变色的道:“大人快看看去吧,咱们家来了好些人,他们说是你让他们来的,但都怪里怪气的,我一见就害怕”。

我一听她的话就笑了,那东乡平三还真听话,跟着小玉到了后院的厢房一看,只见屋里整整齐齐的坐着10几个人,都在地上坐着,两眼紧闭面无表情的,我一进去坐在最里面的东乡平三郎就站起来了,走过来笑着行了个礼道:“我们遵大人的令都到了,这位……是嫂夫人吧?”。

我看了眼那些坐着的扶桑人,然后问道:“怎麽才15个?不是全来了吗?”。

那东乡平三郎道:“那几个人已出去探查了”。

我点了点头道:“那好,有什麽情况就告诉我,在城里别惹事捣乱就行”。

出来后到自己屋中把所有的钱都带到身上,又交给身后的小玉一些道:“这钱你留着,要吃要用就去买,你也别管那些扶桑人,他们爱干什麽干什麽”。

小玉接过钱有些迟疑的道:“就由着他们在家里胡来?”。

我笑道:“看不过眼你就去外面找个客店住几天,等他们走了你在回来”。说完笑呵呵的出去了。

到了外面上车就往大王庄赶,这一路我挺高兴,这些扶桑人来了,如果小玉是那大伴细人的奸细,这可就有瞧的了,但愿别把我这狗窝用火烧了。

到了老万头家里先把车钱给了,又把药都交给他后就忙着升火弄饭,饭做的是粥,里面放了点细细的肉末,出门又寻那只狗子想弄来下锅时却发现它早跑了,就剩那只瘦鸡还在地上扑腾着,好像不太够吃呀,先将就吧,这屋里的吃食我都不敢动。

做好后一掀锅盖外面的棋师伯就钻过来了,两眼紧盯着我咽口水,我向他努努嘴,又指了指刚刷好的空碗,就端着粥碗给万老头那送过去了。

许月蝉的脸色缓过来好多,现在都能微微睁开眼睛了,嘴唇一动一动的,两眼来回转动向四周看着,老万头见状忙道:“丫头,不要说话,来,把这碗粥喝了吧”。说着就取过碗和木勺一点点的喂。

我在边上看的心里一热,看来这老家伙和许月蝉她爹娘很熟啊,要不哪能这样。太好了,让她在这里养伤我还真放心了。

想到这我用围在胸前的一块破布擦了擦手,悄悄走出来对正蹲在房外屋角狂吃的棋师伯道:“您老在这守着吧,我要去衙门里看看了”。

这老头忙停嘴含含糊糊的道:“给……给我留俩钱儿”。

我一笑忙把身上绑的大包解下来了,打开后从里面掏出好几块大银和一锭金子往怀里一揣道:“这些您老都留着吧”。

这老头盯着地上那一大包金银眨了眨眼,然后问道:“你可先说明白,这不是做孽钱吧”。

我又笑道:“您老放心,这钱来的干净”。

一路小跑回到衙后迎面就被一个衙役叫住了,对我说县令大人正在找我,到了程县令那里后见他正在看着手中的一张纸发愣,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道:“大人您叫我?”。

程县令见我来了笑了下没说话,而是把手中的纸递了过来。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那死了的车夫的调查回报,上面写着离事发七日前这车夫被一个女人从大车店里雇出,当时别人听见他与那女人的对话是去庆阳县,至此在无音信。

我拿着那张回报皱着眉道:“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去那庆阳县查查看?”。

程县令道:“是呀,这案子的背后是什麽你也清楚,让别人去也没法明说目的,我给你写一封信带着,如要他们本地县衙协助就把信拿给他们看,庆阳县离这里只有30多里地,你快去快回,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

我心头略起疑云,这时他令我去外县?但他说的却也有理,这案子的内部细节外人都不清楚,去了也是白去。

想到这我拱手道:“那就请大人多留心下这里,我这就去了”。

到了外面命一个衙役去我家取那匹肥马,趁这功夫我买了块酱牛肉就寻那傻强来了。到了那汤饼摊子边上一看,还是那口大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走近了还能听见里面有轻微的鼾声传出,我举脚就踢了两下心中骂道:“你小子到他妈轻松”。

麻袋内一阵大动,接着就听里面的傻强道:“谁这麽疼我呀还用脚踹”。话音未落他那颗大脑袋就钻出来了,带着眼屎的双眼见到我先是嘿嘿一笑,然后又抻着懒腰打了个哈叱道:“官儿,我的牛肉拿来没?”。说完两只小黑豆眼就围着我手中的油纸包转,鼻子也一吸一吸的。

我见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看看边上没人注意后把油纸包向他怀里一扔道:“别装傻了,跟我来”。

那傻强吸着鼻涕窝窝囊囊的跟在我身后不远处来了,手里还是紧紧的攥着他那条麻袋,不知怎麽,我见他这样就想揍他,找了个辟静的小巷后这小子往地上一蹲,边吃那牛肉边道:“你钻进去”。

我一愣,问道:“我钻进去?钻哪?这麻袋?”。

他答道:“对呀,不是墙那边的狗洞,你不躲起来万一被人看见不好”。

我忍着气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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