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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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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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在食物中下药不是想杀他们,是怕他们吃饱后反抗,等他们明天天亮后交出刀枪就放过他们,然后领200 人用他们那山脚下的木料堵死那处唯一的出入口,上面淋上油点着,再保持这火不灭就行。

见老钱领命去后我又指着三个兄弟道:你们三人各带50名弓箭手,把住左,右,后,这三处悬崖,防止有体力好的坠绳逃出,其余的人跟我去打柴给老钱那里送去。

火势一起城上的就慌了,先是跟我们说了不少好听的,见我们不理就骂上了,从声调上听底气都严重不足,看来这些人没少跑茅房,等到天亮时城上几乎没动静了,就这样轮着班一连困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中午时,我才领着大家登上城头,到城中一看,满地的死人臭气熏天,也还真有几个体格好没折腾死的,但也都躺在屎尿中不会动了,我皱着眉捏着鼻子四处查看了一下,让大家把有用的都拿走,然后一把火就把这城烧了。

在回雾住的路上大伙都非常兴奋,兄弟们更是钻进大姑娘群里胡闹去了,我远远的走在最后面,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阿唯的身影不时的在我眼前出现,她要是还在该有多好,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眼前的景物也有些摸糊,不行,不能想下去了,当下快步跑到前面让大家快走,同时暗下着决心,夷州这个地方,我今后永远都不会再来了。

回到雾住后我马上就想告辞上路,但花婆婆却给拦下了,看来她已经知道阿唯的事,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勉强带着些笑意,把我领进她那间石室后说道:先别急着走,我安排一下与你们同去的人选,还有一件你要亲自去办的事,就是我在你临走时说的那件。

我忙站起来道:有什麽要我出力的您尽管开口。

花婆婆将我领到屋角处一个大木箱旁道:把这个搬开。

我依言将箱子向旁一挪,就见箱后露出个洞口,花婆婆指着那洞口道:进去吧,里面有人在等你。

我有些吃惊,洞里有人等我?会是谁呢?这老人精莫不是会什麽妖术?难道又让阿唯活过来了?想到这我急忙低头弯腰就钻进洞中。

洞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站在洞口眯着眼看了一阵,隐隐觉得前面有东西,却因为太暗了跟本看不清,我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感到脚下的地面很绊脚,忙将那颗夜明珠掏了出来托在掌中,浑圆的珠子发着青绿色的微光,我看清那东西了,是一座坟,坟前的碑上没有字,但却刻着一幅雨师像,这是南宫良的坟,我赶忙走过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口中喃喃道:小人知先生非常人也,既得先生之艺,虽驽钝不才,矣要效先生之行事,此生不改。说完又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要向外走。

那知刚转过身,就见花婆婆正站在我身后,这下可真把我吓了一跳,怎麽就没听见她进来呢?我这耳音可不差呀,莫非她真是个妖精?想到这我忙向后退了一步,刚想开口问,就见花婆婆笑道:又怀疑我是妖精了?放心,我就是人老了脚步轻了些,你刚才对雨师讲的我都听到了,我很满意,现在可以放心的把这个交给你了。说完就见她走到坟后,双手托着个长方形的木匣走了过来。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她手中的匣子,只见她将匣拿到外面往石桌上一放,又拿过一块鹿皮小心的将匣上的灰擦净,这才对我说道:打开看看吧,这是雨师的遗物,现在它归你了。

我轻轻掀开匣盖一看,里面是一块血迹斑斑的粗布,手指刚碰到那块布,那布就化成灰后被洞内的微风吹散了,布下的东西也终于显露了出来,是一把刀,鞘漆黑柄漆黑,刀长五尺,鞘平直,我的手有些颤抖,轻轻的抓起这柄刀估了下份量,要比我用的武卒长刀重许多,刀柄足有一尺长,我轻轻将刀拔出一点,一声龙吟响起,刹那间石室中就有一道白光闪过,我暗暗吃惊,凝目向刀身望去,只见刀身有四个淡蓝色的大篆体阴文古字,暗夜霹雳。

第一卷张大成人第八十八章男儿之志为何?

这就是武教头提过的暗夜霹雳,好刀,我轻轻抽刀离鞘,龙吟又起,萧杀的冷气扑面而来,如雪的霜刃竟然晃的我双眼一时之间不能视物,我把眼睛轻轻闭上,右手挽了个刀花后将刀竖起立于身前,左手伸出二指在刀身上轻抚,恍然间觉得此刀竟然以与我血脉相连,我将冰冷的刀身贴在脸上后轻声道:我来了。

过了一会我才睁开眼又去看那鞘,这鞘好沉,通体居然都是铁做的,但不是一般刀剑的扁形,却是浑圆浑圆的,上面还没有系刀鞘的孔,只是在鞘底旁有个一指头大小的圆洞,我想不明白了,系刀要有两个孔啊,这怎麽只有一个?怎麽还在那个位置?还有,这孔也太大了些吧?

不知何时,花婆婆又消失不见了,但这次我没吃惊,对这老人精的神出鬼没都习惯了,又去看那匣时,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卷竹简,我将竹简拿到外面亮处要看时,却发现简中的皮绳早都烂没了,但竹简却完好无损,轻轻将竹简在石桌上展开一看,只见竹简上的字雄魂奇伟笔力苍劲,我点头赞了句:好一笔字。才逐句看去。

简中写道:余自幼孤苦,幼冲之时即为人所弃,后遇异人简拔为应门童子,异人有技却不传吾,谓吾曰,目有凶光,掌有弑纹,眉骨高耸,行事阴毒,乃好杀凶险之人,不可传技,吾不岔,遂偷之,数年后为异人所察,异人怜吾孤苦,未忍废吾之躯,只谓吾此后不可称出于何人之门下,吾惶惶而应,遂下山。

吾顽劣,下山之后以剑改刀,狎技以自逞,终日游走于世间,专寻高手名士一搏,喜毁人之名已自娱,众皆耻笑而独吾不知,世人皆以吾卑,高手尽避而不宵与吾一搏,吾醺醺然,反窃以为荣,后寻十几好生事者,聚成一帮,荼毒四里好勇斗狠,目之所向无善恶也,一日忽有孤女入,直斥吾非称吾为暴汉,吾大惊,终暴怒,遂杀之。

然午夜梦回不觉汗出如桨,此女何以如此?复又密查诸友,所交者皆凶邪大恶之人,吾怒,聚而杀之,细思生平所做之事,知事迟矣,悔而欲赴死,然终贪生,遂弃刀后以墨涂面装痴卖傻,整日浪荡于市井以行乞为业,欲了此残生矣。

一日忽遇将军,将军不以吾卑倾心结纳,吾感其诚而钦其志,遂更名入其帐下以驱驰,此后黄沙碧血金戈铁马,吾始方知男儿之志为何,征杀之险虽重,然刎颈之交亦众,吾足矣,敢不尽力否?后余仗此刃与敌争锋于西域万里,戎马倥侗岁月如风,念初入时,经三十有三年矣,今吾以老,亦残,西域平,将军亦西去,众兄皆散,吾惶惶矣,然朝中欲以吾功事爵,吾岂为爵禄所动,遂拂衣而去买舟东渡到此,不复还矣。

今将死,欲将此刃托于后人又恐其不肖,不肖则吾目难瞑,有缘人看此书时必得此刃,当不负吾之志也。

我看到此处时以泪流满面了,此真乃大丈夫,我当效之,又接着向下看,只见后面还有一些字,上面写道:刀者,以急为先,兵者,以诈为要,切记,切记,得此刃后可去柴桑周家寻吾之刀谱,习之当诚。

全看完后我将竹简又恭恭敬敬的收好放回匣中想,他居然没在这信中留下自己的名字,了不起呀,双手捧着木匣又回到洞中,将木匣又放回原处磕了几个头这才退出来向洞外走去。

洞外正热闹着呢,兄弟们与这些当地人据案大嚼,王虎见我出来忙拉到一个正坐上道:都等不急你了才吃的,谁料到你要去这许多时间。

我却没什麽胃口,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书简上的字句,不觉有些黯然寡欢,又将掌中刀拔出细看,在太阳低下一看这把刀,又是一另番模样了,只见此刀被阳光一照后竟然亮如旭日,刀身上那一片片有如云朵的花纹也尽收眼底,随着出鞘时那一声悠仰的龙吟,兄弟们的眼睛都直了,都扔下吃的奔过来围着看,王虎愣头愣脑的要拿过去看,但被我一把推开道:想拿一下?洗手了吗你。

这小子憨憨一笑,忙在前襟上擦了擦手道:哪得的这宝贝?还有吗?。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当这是地里种的白菜呀,怎麽样?这是我的了。

王虎笑道:你小子命真好,拿来我帮你相相刀。

我连鞘带刀的递过去后只见他上下左右好一顿看后才说道:暗夜霹雳,这名起的真好,九儿啊,你这把刀可来历不凡呀。

我苦笑道: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它的来历。

王虎笑道:那你就说说这刀身上的花纹叫什麽吧。

我一下就被问愣了,怎麽问这个?见我目瞪口呆的傻相边上的李玉山笑道:你就别问小九了,他见过的少,你给他讲讲吧。

王虎将刀捧到我面前道:九儿啊,你看这刀纹,这叫云片花,是一种已失传了的制刀剑之法,用此法打制的刀剑可算得上是神兵利器了,这刀不是咱们中原人做的,是波斯人的手笔,咱们中原没人会这制法,也没有这麽好的刀料,相传古波斯有一户人家专门制此云片花纹的宝刃,后来遇兵祸全家被害,这制法也就跟着失传了,你有福啊,知道这刀怎麽用吗?。

我刚想说拿着砍人用的呗,但见他说的郑重反而不敢说出口了,王虎见我又发傻哈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道:小老弟,你看清这刀鞘是什麽料做的没?铁的,还是上等精铁所做,为啥这鞘是圆形的,因为它可以这样用。说完站起来将刀柄向鞘内一插,只听鞘内几声绷簧轻响,这刀居然变成了一把八尺长的长柄大刀,只见王虎拎着刀走到无人处耍了一套刀路,回来后口中赞道:真乃神物也,可惜到你手里糟塌了,这样吧,我有一把好剑,咱们换换如何。

我一把抢回来道:做梦吧你。也跟着抡了几下后要将刀柄从鞘里拔出来,可费了半天劲去纹丝没动,这下我急了,老脸更是通红,忙对王虎道:这个,,,,这个,,怎麽弄出来。

王虎摇头苦笑道:我真担心你用糟踏了这好东西,你转下那刀护手。

我依言将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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