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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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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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⑺芽滩蝗莼海膔ì后大朝会。老夫当会向主上提请此事。只是,老夫想知道,云将军你于这一战究竟起了多少作用?你可莫要推的一干二净啊!”正说着,目中骤然爆出jīng光,死死盯着云峰一眨不眨!

云峰暗道厉害。毕竟是老狐狸,哪怕表文再合情合理。他总能嗅出些不寻常的意味。最大的破绽,在于吴郡部曲的确不堪,成军以来根本就没时间cāo练。这样一支弱之又弱的军队,竟然能大败悍不畏死的羯赵海寇,令人不得不怀疑内中存有隐情。

云峰暗暗叹了口气,他觉得先之前的打算过于简单了些,强行抵赖只怕会适得其反,当即含糊其辞道:“大司徒既已心知肚明,又何苦追问到底?”

王导目中jīng光敛去,反现出了一丝欣赏之sè,点点头道:“云将军敢做敢当,倒是令人钦佩,其实你的心思老夫也能猜出几分,咱们心里有数即可。不过,老夫另有个疑问,羲之与谢尚从未接触过行伍,尤其是水军cāo演,更非一蹴而就之事,这里面云将军是否也出了力?还望匆要隐瞒!”

云峰眉头微皱,他觉得王导今天的态度与以往的和稀泥形象大有不符,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锋锐!

云峰心里起了几分猜测,顿时把心一横,老老实实答道:“末将确是派了些下属协助他二人练军,并责令严保仲少与谢尚安全。”

王导的神sè渐愈复杂,竟离席起身,来回踱起了方步,云峰明白王导差不多已琢磨出了所代表的内涵,一时之间,二人都不开口,只有王导那轻微的脚步声清晰传来。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厅内的气氛渐趋凝滞,王导猛的停住,厉声喝问道:“云将军,朝庭是否不rì即将发兵征讨丞相?”

云峰心头微震,抬头看去,寸步不让的迎上了王导目光,王导却浑身气势一收,又恢复了那幅老好人模样,自言自语道:“老夫自参东海王越军事以来,历经风风雨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往往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便可揣摩出内中含义,近几rì来,朝庭虽维持着先主在世时的模样,可主上的细微神sè变化却出卖了他,使老夫觉察到,这平静背后分明隐藏着什么。况且陶侃部将毛宝已率众秘密离开了驻地,陶侃本人也于南越各俚寨间来回奔走,甘卓千方百计征集船只,而江北诸流民帅亦是活动频繁。有些话不须多说,老夫已从云将军你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答案。”

云峰暗自苦笑,朝庭自以隐秘的军事行动却被王导看了个通透,那么王敦呢?没可能不在各势力设下暗哨,恐怕觉察朝庭的意图还早于王导。

摇了摇头,云峰不再隐瞒,索xìng问道:“恕末将冒昧,若真有事发生,请问大司徒该如何自处?”

王导不答,反问道:“如果老夫做个鲁仲连,替云将军你与丞相释去嫌隙,云将军可愿意?”

云峰淡淡笑道:“大司徒您认为呢?丞相真能不与末将计较?沈充真会放下杀子之恨?”

王导不置可否道:“老夫另有一问,假如云将军你置身事外,或是被沈充部拖住动弹不得,你觉得丞相当有几分胜算?”

云峰于一瞬间豁然开朗,算是摸清了王导的心态。说白了,这人是典型的首鼠两端,既想着王敦成事,却又怕王敦事败受到牵连,晋室有一点挺让人称道的,很少诛人全族,再大的罪,也仅止于三族而已,因此王导颇为煎熬。而王导向自已询问,其实也好理解,毕竟自已是个外人,与朝庭没有直接牵扯,更何况还有王羲之这一层关系呢。

这让云峰意识到,今天的谈话很可能决定着王导的站队。

第二七二章摊牌

云峰的神sè间现出了些许慎重,光是冲着王羲之,他也不愿意王导这一族被卷了进来。可是如王导这种老狐狸,绝不是几句空话能搪塞的了的,又或是谈谈大义就可以的,必须要言而有物,真真实实的打动他才行。

寻思片刻,云峰拱手道:“请大司徒恕末将直言,想必大司徒也心知肚明,丞相必会以拥立东海王冲为旗号,打出恢复东海王统胤的名义起兵,因此从表面上看,丞相有大义在手,且兵jīng粮足,军力集中,主上必败无疑。然而,从长远来看,即便主上被废黜,东海王冲继承晋室大统,丞相依然不可持久!”

“哦?”王导动容道:“怎可能?先主的一切皆来源于东海王,如今把江山交还给东海王统胤有何不可?以东海王为大义,又怎会败?何况华仙门、流民帅与主上并不是一条心,怎会为主上效死力?请云将军详言。”

云峰忽然生出了种世事无常的感觉,王导所说的理由与他那天向张灵芸分析的几乎雷同,可是今天,在必须驳斥王导的同时,也相当于否定掉自已,假如荀灌娘在座,肯定要指着云峰鼻子破口大骂!这就是最典型的狗掀门帘子,全靠一张嘴!

暗自摇了摇头,云峰继续道:“大司徒所言非虚,从常理看,主上被废黜已是迫在眉捷,但是,请听末将为您道来,丞相第一次兵发建康得到了全江东士族的响应,盖因刘隗。刁协等征发零散流民之为扬州与江南诸郡僮客者为兵,导致先主孤立无援,唯有束手待毙,个中详情自是不须多说。可即将而来的第二次兵发建康。却大有不同,丞相立东海王为主居心何在?以丞相目前权势来看,与当年曹孟德,宣皇帝有何区别?何须再行废立之事?其代禅之心显而易见。原本权臣势大,代禅也并无不可,可如今形势已与前朝不同。

首先南渡士族皆为亡官失守之士,有迫切的家族利益急待追求。他们需要庇托有所,脚跟能够立定。一方面固然要保全晋室。使晋室能对南渡士族起庇护作用,另一方面却绝不乐意晋室真正发挥皇权的威力来限制他们。是以士族才会主张祭在司马,政则士族。

再从形势来看,前朝一来并无胡族威胁。二来皇权凌驾于士人,士人必须依附于皇权才能得享特权,这一形势自曹魏始,一直维持到东海王越过世,合计近百年时间。在这段期间内,天下易主于士人利益无损分毫,故而两次代禅皆得以大功告成,这也是武皇帝代魏自立而死节者几近于无的原因所在。可如今胡羯交侵。南渡士族既为晋室臣民,以避胡羯侵凌晋室南渡。自然不会也不可能舍弃晋室而另立新朝,只有奉晋室正朔。拥晋室名号,才是保全自己宗族的唯一出路。何况士族既已取得了共天下的地位,又怎能容许新的皇权凌驾于士族之上?只有皇权与士族共治天下,平衡与秩序才能维持下去。

由以上两点可以得出,丞相行废立之举,正是与全体士族为敌,意在打破共天下的即有秩序,以重新建立皇权**,或许丞相一时侥幸能够废黜现今主上,却绝不能长久,必将因尽丧人心而败亡!”

随着云峰的分析,王导的脸sè变得愈发难看,云峰的分析完全抛去了兵力、大义等外在因素,也不以司马绍的得失为出发点,而是由深层次的内在矛盾着手,揭示出了王敦必败的缘由,可谓句句在理,驳无可驳。

王导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脸上现出了一丝萧瑟,发自内心的深深一躬:“多谢云将军提点,老夫明白了该何去何从,请云将军受老夫一礼。”

云峰连忙还礼道:“大司徒折杀末将了,末将万万承受不起。”

王导起身,呵呵笑道:“我建康王氏一族皆赖云将军所言而得已善其身,云将军可勿要谦逊啊。不过,请恕老夫交浅言深,实有一言不吐不快,今观云将军所为,或有觊觎神器之心,可是正如云将军你先前言及两点,你若yù代晋室而替之岂不是重走了丞相老路?老夫不以为云将军会视而不见,心里甚为不解。”

云峰暗自凛然,王导在向自已摊牌了,心知绝不能仓促应对,想了想,才正sè道:“既然大司徒问起,那末将也不讳言,末将此生的最大心愿便是光复故土,收拾北方破碎山河,如若得以功成,胡羯将再不为患,士民亦不会随时面临着家破人亡之威胁,可以说,形势又重新回到了前朝。而且末将也支持共天下的主张,与士人只是在细节方面存有些许差异,但末将以为,并不是不能调和,可以通过协商来解决。末将自认为真到了那一步,应会比丞相更得人心,具有更大的优势。”

王导没有立刻回答,眉心紧紧拧着,看的出来,他在认真思考着云峰的每一句话,厅内再次陷入了沉静,好半天,他捋须笑道:“云将军志向令老夫钦佩,可是,能否功成却尚未可知啊,话又说回来,既便能光复故土亦将曲折漫长。老夫倒有个意见,云将军手握强兵于外,孤军奋战,甚为艰辛,何不与我等共治天下,一来可得到朝庭支持,二来可避免将来与朝庭刀兵相见,岂不是更好?

至于士族身份,老夫以为不是问题。云将军于玄学有相当造诣,老夫等人上回于尚书台已见过识了。而凉州张氏虽孤悬西北,却是朝庭承认的士族,这一点不容置疑。云将军你已娶了凉州张氏女郎为妻,在凉州张氏男丁已绝的情况下,继承凉州张氏统胤合乎情理,老夫再联络朝中同道寻一时机逼迫陆晔辞去扬州大中正一职,另换他人就任,去除云将军入列士籍的唯一障碍,且以你如今之地位,当可列于高门,请云将军详加考虑。”

云峰连呼厉害,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王导果然是个和稀泥,调节矛盾的高手!他有此提议,一方面应该出于感激自已出言提点,使得建康王氏免遭横祸,另一方面可能是发现使用武力打压不了自已。既然打压不了,索xìng把你变成自已人,你也名列士族,总不至于再反士族了吧?

带着无比的景仰,云峰微微笑道:“大司徒好意末将心领了,纵然入列士籍又能如何?虽说朝庭是士族与皇权共天下,可这共天下的基础并不稳固,完全凭借实力来分配话语权。请恕末将说话难听,以大司徒为例,如今琅琊王氏能名列江东第一士族,实维系于大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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