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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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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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拱了拱手:“有劳仲少与谢尚了,届时自不会落下二位,请放心便是。”

刚要与王羲之及谢尚出门,一名女罗刹却奔了过来,施礼道:“将军。方才府外有一名荀府管事前来传话,说是中书令请主母师尊回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呃?”云峰与张灵芸心中同时一动,都觉得荀菘很可能打着从亲情方面着手的主意。荀灌娘也有同样的想法,向二人打了个眼sè,笑道:“灵芸,那为师就不陪你去瓦官寺了,刚好已有好些时rì未曾向父亲请安,心中倒挂念的很。”

张灵芸点点头道:“师尊你去吧,请代弟子和文君向师公问好。”

荀灌娘淡淡一笑,转身而去。其余数人也是分头行事。

荀菘的主宅位于清溪与外郭篱之间的东效权贵皇族居住区,这里风景优美,人迹罕至,一座座巨型豪宅坐落于山林水泊之间。非有身份者不得入内。

约半个时辰左右,荀灌娘来到了自家府邸,说起来,她这几年几乎都住在山上,已经很久没回家了。荀灌娘自认为自已是出家人,至于别人会不会这么想,却不得而知。

怔怔凝望着府门,荀灌娘有了片刻愣神。随后哑然失笑:‘自已怎么了?这些rì子情绪总是波动的厉害,不过。似乎感觉还挺不错的,而且近几年来一直未有寸进的功夫竟也有了些微的突然迹象。’荀灌娘暗暗想着。摇了摇头,伸手叩响了门环。

“吱呀”一阵声响,府门开了条小缝,一名老管事探头一看,不禁现出了惊喜之sè,施礼道:“女郎,您回家就好,郎主正在书房,请随老奴前来。”

‘家?’上面一个屋顶,下面一个豕,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荀灌娘却莫名的心里一抽!情不自禁的举目四望,屋舍、小品、院墙之类的并不是很熟悉,眼前这个老管事,也只有依稀的印象,好在能勉强记得姓洪。然而,却出奇的没有感到陌生!

荀灌娘深吸了口气,压下翻腾不休的心情,微笑道:“洪伯,不用麻烦了,天这么冷您老还是呆屋里烤烤火吧?”

话刚脱口,荀灌娘愣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已的口中说出!

老管事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之sè,这还是几年前那个冷冰冰不给任何人好脸的铁面女郎吗?紧接着回过神来,连声道:“不,不,不碍事的,老奴这身子可棒着呢,不是老奴自夸,再侍奉郎主十年二十年都不成问题。对了,女郎快请。”说着,转身向前引路,可是,他抬起衣袖轻拭眼角的动作却被荀灌娘生生看进眼里!

跟着老管事一路前行,碰到的婢仆杂役均是又惊又喜的问好,荀灌娘也一一笑着点头回应,非常自然,没有半点不自在。与老管事的反应一样,所有人的脸上都写上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

不由得,荀灌娘想到了自已的两个弟弟,一个八岁,名荀蕤,另一个未满周岁,名荀羡,她努力回忆着他们的面容,令她抓狂的是,却总是朦朦胧胧不甚清晰。

正神思恍惚间,老管事的声音打断了她:“郎主就在里面,老奴请为女郎通报。”

荀灌娘抬头望去,书房大门中开,荀崧正伏案挥毫,丝毫不觉屋外有人接近,看来已沉浸入了书法的意境当中。

荀灌娘摆摆手道:“不劳烦洪伯了,灌自已进去即可。”

“那么老奴告退。”老管事咧嘴一笑,转身而去。

荀灌娘没来由的生出了紧张感,有多久没见到父亲了?算起来应该是年初荀羡满月的时候回来过一趟,只是送了件礼物,不冷不热的丢了几句恭贺的话,连饭都没吃就回到了山上。

想到这些,一股歉疚之意涌上心头,长长叹了口气,荀灌娘轻手轻脚的走入书房,荀崧依然没有发觉有人进来。

荀灌娘站在一旁也不打扰,默默看着,荀菘的头发半灰半白,胡须已经纯白,眉毛则灰黑相间,脸上的沟壑也加深了许多,每一道沟壑都代表着一个故事,这一生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全印在了上面。

突然,荀灌娘意识到,自已的父亲老了,明年得过六十大寿了,心里竟泛出了一丝酸意。

书房里,一名老人挥笔疾书,另一名面容秀丽的道姑侍立一旁,一动一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荀崧重重呼了口浊气,把笔放向一旁,伸手一左一右抡起了自已后背,却无意中一抬头,正见荀灌娘立在眼前,不禁喜道:“灌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就这样一直站着?你怎不叫唤为父一声?”

荀灌娘分明觉得眼角也生出了微微酸涩,她已记不清有多少年没生出过这种感觉了,连忙闭了闭眼睛,强笑道:“阿翁,小女也是刚来不久,只是不想惊扰您而已。对了,让小女来服侍您罢。”说着,款步绕到荀崧身后跪下,替她的父亲轻轻锤起了腰背。

眼神却下意识的向几案望去,几案上铺着一幅白纸,白纸书着两行正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字形严整,苍虬有力。荀灌娘生出的第一感觉,是这十四个字似乎在哪见过,凝神一想,不就是出自于云峰的那几本书吗?

第二四八章谁劝说谁

荀崧身子一僵!他有些不敢相信身后这位女子就是他女儿!荀灌娘自小强势,xìng格火爆,不像个女人,尤其是十三岁那年被吴普真人带走之后,也不知给灌了什么**汤,强势火爆之余,xìng格竟愈发的冰冷起来。

再到后面,如同断了七情六yù一般,连家门都难得迈进,偶尔回来一次吧,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令荀崧极为痛心,也无比后悔,后悔当初真不该让吴普真人把他的女儿带走。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别人到她这个年龄连孙辈都有好几个了。

心里百感交集,腰背上的酸麻感也在一分一分消褪,荀灌娘的按摩手法虽比不上云峰集千百年无数中医名家与现代医学理论之大成,但也得了吴普真人的真传,寻常腰腿酸痛之类的小毛病倒难不倒她。

“阿翁,您的字越来越有神韵了,中庸平和却又隐含着锋锐,尤其是这十四个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恰如您对自身的写照,别人都以为您在朝庭中是个老好人角sè,可是小女明白,您是真的忧心天下啊,只是朝庭里各派势力缠纠,各做各的打算,您无从一展胸中抱负罢了。”

荀灌娘的声音打断了荀崧,原来,荀灌娘一路上都在思考着该如何应付她父亲,她的想法与云峰夫妻俩一样,她父亲铁定是打着劝说的主意而来,而几案上的这十四个字却使她灵机一动,心里有了几分应对的把握!

荀菘老脸一红。呵呵笑道:“灌娘你太抬举为父了,这十四个字来自于云将军的书中,为父不过心有所感一时手痒罢了,对了。为父腰背已经好多了,你坐回去罢,咱们父女俩好好说说话。”

“嗯,建康冬季湿冷,您要注意些,尤其是腰腿更是需要保暖,呆会儿小女回去给您配些药,以后再定期过来给您按摩。”荀灌娘丢下了几句叮嘱。起身回到荀崧下首就坐。

荀崧微微一震,他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是他?’荀崧的脑海中不自觉的现出了一张令他即无奈、又恨、却还带着几分欢喜的脸孔。

摇了摇头,荀崧问道:“灌娘。你和云将军接触比较多,你可了解此人?”

荀灌娘秀眉一蹙,沉吟道:“小女与断山谈不上接触多,不过应是有几分了解,可能并不全面。断山xìng子挺随和的。一般很少对人摆出架子,他身上有一股亲和力,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到身边的人,而且待人谦逊诚恳。以师礼事小女,尤其有一点和阿翁您倒挺像的。那就是心里都装着天下呢,这也是小女欣赏他的地方。”

“哦”荀崧捋了捋须。寻思片刻,随口问道:“灌娘,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可有心上人?”

“啊!”荀灌娘惊呼出声,这话问的太突然了,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哪有的事?阿翁您又不是不知道的,小女要嫁人早就嫁了,何必挨到现在?小女跟随师尊一心修道,早已断了这方面的念想。”

荀灌娘的解释滔滔不绝,连她自已都不明白,干嘛要解释的这么详尽?以她往常的个xìng,“没有”二字足矣!而且她没留心到的是,脸颊上也浮出了一小片几乎微不可察的红霞!

荀崧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女儿,不禁心里一个格登!暗道不妙,这个女儿什么时候脸红过?连他也是首次得见,心里的猜测更加肯定了几分,一时各种滋味全涌上了心头。毫无疑问,荀灌娘现出如今般的可喜变化,肯定与云峰有关,假如不是云峰娶了张灵芸为妻,荀灌娘又不反对,他不介意招这人为婿,毕竟他对云峰挺有好感的。至于年龄上的差距,荀崧并不认为是个阻碍,俗话说,女大五,赛老母!荀灌娘大了云峰还不止五岁,他知道云峰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给你个找个老母还有你什么不满意的?可是师徒三个共侍一夫说出去也太丢人了啊!

斟酌再三,荀崧直言询问:“灌娘,外间有些传言你可知晓?有关你和云将军的传言。”

荀灌娘总算明白她父亲为何会莫名其妙的问她有没有心上人了,只得点了点头,无奈道:“小女听郗家妹子提过,可是别人要说小女也没办法,断山是灵芸的夫婿,小女又从未想过男女间事,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就那么无聊,硬生生的编造谣言出来。”

“哎”荀崧叹道:“你和云将军住一间府邸,又云英未嫁,而师徒名份,你仅是灵芸师尊,和云将军并无关系,再说你虽年过三旬,可功力jīng湛,使得面容只如二十许人,也不怪有人说闲话啊,不如,你回家里住,如何?”

荀灌娘摇摇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行,小女不能走,这一走不反而坐实了心里有鬼?况且断山也呆不了多久,据小女估计,最多明年夏秋时节也该回去了,届时谣言自然止歇。”

荀灌娘斩钉截铁的表态令荀崧的后续劝说再也出不了口,他不愿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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