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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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憨媳妇-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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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曹家的终于崩溃了,扑嗵一声跪倒在地。韩君梅连忙去扶她,她却趁机跟韩君梅小声说了一句:“小心陈安!”

韩君梅心头一惊,惊愕地看着曹家的。而曹家的却再也不说什么了,只给韩君梅磕了三个头便爬着出了门,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曹家的就这样说了,崔娘流了一脸的泪,韩君梅却没有哭,她在想她到底要小心陈安什么呢?自己有什么值得陈安算计的呢?钱?不,陈安已经带走了不是吗?不是钱,那是什么呢?

想不明白,韩君梅怎么想都不明白,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无所有,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有什么方小说西值得人算计的。

但是,韩君梅同样明白,曹家的话不是说的。她该如何办呢?

天,又黑了,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洞,黑漆漆地深邃,令人害怕。也不知道哪一棵树上歇着一只夜枭,一声一声地叫个不停,像是在唱修罗魔王的歌。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哦!!!!!





     第42章 第 42 章:一厢春心

接下来几天李宅非常清静,荣兴堂的老郎中一天两次上门,李二憨的伤很快便见起色,短短十来日便全愈了。这期间吴县令又来了一次,跟韩君梅交待李二憨被诬陷的事,诬陷李二憨的小吏和乔三、刘明,以及幺婶的三表叔都被拘押,被判了一个诬告之罪,罚了银,挨了板子,最后送到州府的石厂做苦工去了。

“咱们明天回去吧。”离了小柏树十来日,韩君梅便开始想念那里了,只等李二憨一好便提议道。

“好。”这许多天韩君梅对李二憨异常殷勤,李二憨嫣然觉得自己与她已是正常的夫妻,当然要这种认为必须将圆房之事忽略之不提。

要回去了,总不能空着手。韩君梅下半晌便携同李二憨去自家开的布庄挑了几匹料子,再去自家经营的干杂店包了几包香料和佐料回去。

在回去的时候,路过银楼,韩君梅顿下脚步,向李二憨说:“四丫头下月就出阁,咱们去给她打套首饰吧。”

四丫头是幺达达家的大丫头,这孩子本来去年年底就要出阁的,只因幺婶与别家争一匹红绸子彩礼的事将亲事闹黄了。韩君梅所说的这门亲,是今年年初李家二老给订的。

作为嫂子,送小姑子一点方小说西添妆实在不算什么,只是李家的媳妇又不是人人

都像韩君梅那么大方。所以李二憨这样对韩君梅说:“你又惹事,要表心意非得摆阔不成?”

韩君梅瘪了瘪嘴,心里却在说:也是,依着幺婶子的性格必是不会多给四丫头准备嫁妆的,她还是将买首饰的钱悄悄地埋过众人给四丫头手里吧。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着肩回去了,在城里的宅子没有李家人,下面服侍的也是韩君梅拿钱雇的,所以在这里韩君梅不用像在李家事事小心,晚上二人也不像在李家那样同房。

各自回了屋,韩君梅有些睡不着,干躺在床上,她唏吁,自己怎么染上睡不着觉的毛病了呢?唏吁之余她惊觉,貌似自己失眠是从与李二憨分房睡以后!

韩君梅蹭地弹坐起来,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实在是被自己的想法给吓着了。

这一惊吓后患可不小,这一夜韩君梅都没有合过眼,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顶着一个病西施的模样出现在人群。

“奶奶昨夜还是没有睡好?”崔娘见韩君梅点头,又提议:“要不还是请个郎中看看吧?”

“又不是没看过!”韩君梅有些无语,为自己失眠的事清溪县的郎中都快把这个宅子的门槛踏破了。

“许是那些郎中医术不精,咱们换个!”崔娘不死心地劝着。

“算了,兴许是为二憨的伤病给急的,他现在好了,没准回去后就不药而愈了!”韩君梅被逼得急了,差一点儿将自己的猜测脱口而出。

为了不让崔娘再纠缠不休,韩君梅将她赶到后而后马车上去,美其名曰,让她照顾重伤刚愈的李二憨。

回到李家,女人们哭得肝肠寸断,男人们将面沉得可以挤出墨汁来。韩君梅借口赶路疲乏,将一团地呱嘈尽数扔给李二憨,自己溜回院享受清静。

“说来也怪,离了这里想,回来了又嫌吵!”韩君梅换了衣裳,半靠在美人榻上唏吁不已。

“我也觉得是这样。”崔娘附和,又跟韩君梅说:“是不是叫陆家的现在过来?”

曹山和陆岱死了,曹家的去寻自己的儿子去了,陆岱的死讯也由往返清溪和小柏树送信的小峰告诉了陆家的,二人的丧事已经在清溪城里办过了。

韩君梅不打算让李家人知道这两人的事,她刚才就跟李家人说了,曹、陆两家的男人及陈家兄弟已经被她派回京城了,有要事要办!这些人都是韩君梅的陪嫁,他们去留全然不必顾及李家人,只是李家的活计依赖这些人惯了,一时抽走免不得一些抱怨。韩君梅只将这些抱怨来个左耳进右耳出,如方小说风过耳。

虽说陆家的已经早知道了此事,但韩君梅还是觉得该当面跟她说说。

“让她过来吧。”韩君梅深吸一口气,心道总是要面对不如早些面对。

得了韩君梅的吩咐崔娘去了,不一会儿领着哭得一双桃子眼的陆家的进来。

陆家的孙氏,三十六七八的年纪面相却只有三十一二的样子,又因长年在厨下做活,未经日晒雨淋,养得一身白皮肤。白白净净的一个人,颇有几分姿色。如此半老徐娘,哭得两眼跟个桃子似的,饶是韩君梅是个女的看了也有几分我见犹怜。

“小峰都将事情跟你说了吧?”韩君梅艰难地开口。

“嗯。……”陆家的低着头,应了一声,轻轻的声音里透着浓浓鼻音,显然是在哭泣。

这是一个与曹家的完全不相的一个人,韩君梅只觉得有些头,内心的负疚又多了几分。她说:“因为某些原因,你们当家的仇我现在不能替你们报,但我给你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嗯。……”陆家的又只是轻应了一声。

韩君梅看了看陆家的 半响不知道说些什么。

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啊,韩君梅想了想还是又说:“曹家的我已经放走了,你看你……,你若想走,我也不拦你,送你母子卖身契和安家费,自去便是。如若你不想走,我这里也不多你们母子两口饭吃。”

“我比不得曹家嫂子能干,出去了,也是白白地给你欺负。还不如跟着奶奶能挣几分温饱。”陆家的终于说了一名完整的话。

有了这句表态韩君梅如蒙大赦,立即应着:“好,你哪样都行。”说着转头又对崔娘说:“这次去城里带了几匹布,你带陆家嫂子去挑两块,给他们母子做两身衣裳。”

“是。”崔娘应着,来请陆家的。

“谢奶奶赏赐!”陆家的谢了恩却没有立即随崔娘去,又跟韩君梅道:“奴家有一事相求,还请奶奶准许。”

“你说。”韩君梅点头示意。

陆家的咬了咬唇,仿佛将她全身的勇气都用上了,对韩君梅说道:“奴家别无所求,只请奶奶开恩,让小峰别像他爹一样没出息,也去认几个字。我不求他当官进仕,只求他堂堂正正地做人。”

刚刚韩君梅还瞧她不起,这下倒是对她另眼相看了。她与曹家的确属不同样的人,但是,韩君梅觉得正好前这个表面软软弱弱的孙氏其实比曹家的更加地有主意!

韩君梅暗暗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说:“你们既不负我,我亦不会负你们。该日我便写荐书给吴县令,请他作保让小峰去州府就学。”

有了韩君梅这句话小峰的前途就算是有望了,孙氏扑嗵一声跪下,朝韩君梅连忙磕了三个响头:“奶奶的恩典奴家铭记在心,不管日后小峰有无出息,我母子二人定当报答奶奶的恩情!”

“起来吧。”韩君梅抬手,虚扶一把。孙氏也就顺势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走了。

“这个孙氏倒是比曹家的更有主意!”崔娘望着孙氏的背影嘀咕着。

韩君梅却摇了摇头,说:“曹家的也是没有小峰那般年纪的儿女,如若不然也必定不会就这么走了。”

崔娘一听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笑道:“这倒也是。”

主仆二人闲话家常,李二憨也在家人的狂轰乱炸中回来。

“二爷可是乏了?要不要先洗个脚?”小红殷勤地迎了上去,双手就将李二憨手上的外衣接了过来,两眼冒着星光地望着李二憨的脸庞。

听着这音儿,再瞧着这景儿,韩君梅和崔娘对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同样的神色。

“洗洗也好。”李二憨将脚上的鞋一踢,光着脚板就走进屋来,看着韩君梅直笑。

“伤刚好便这么不爱惜,小心落下病根。”崔娘见李二憨光着脚踩在地上,忙拿了一双趿鞋给他。

“他皮糙肉厚的,哪有那么妖气!”韩君梅笑骂着,眼睛不住地往小红身上瞟。

小红感觉到韩君梅的眼神,手上突突地直打颤,铜盆里的水都溅出来了:“二爷,洗脚。”说罢丢下铜盆便跑。

“这是怎么了?”李二憨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韩君梅呲地笑了一声,不经意地说:“春天过完了没?”

“过完了啊!”李二憨傻傻地答,还笑韩君梅:“娘子真是糊涂了,现在已经快到端午了,春季早过完了!”

“噗!”韩君梅实在忍不住喷笑起来,崔娘也捂着嘴笑个不停。

李二憨被这主仆笑得莫明其妙,又觉得臊得慌,连忙低下头洗自己的脚去了。

韩君梅坐在李二憨的对面,一直盯着他看,看着看着便笑那么两声。李二憨被笑毛了,瞪起眼吼道:“笑够了没有?有什么好笑的?”

“没呢!”韩君梅说着又噗滋一声,摆出模样朝大门口的小抱厦看了一眼,笑着说:“可怜一厢春心付,无奈此人是木头!”

李二憨识字不多,但经韩君梅这半年的教导也知道一些句子,韩君梅这话说得文诌诌不甚明白,但他也知道春心何指,木头何物。顿时,李二憨的脸成了猪肝色,又惊又喜望着韩君梅急急地叫了一声:“娘子?”

对上李二憨那热烈的眼神,韩君梅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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