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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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侍妾-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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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但是屋内依然纤尘不染,就连蜘蛛网,甚至一只小蜘蛛也没有,这是还是如当年清儿在时,那样虽然简陋,却洁净。想是,昊儿每天都会派人打扫的缘故吧!?

金太宗慢慢掀起布帘,进入那间由布帘隔出的狭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小木床,这就是清儿当年睡过的床吧!

金太宗轻轻坐了上去,小床仍然吱呀了一声,他轻轻地抚上那柏木制成的床板,眼中竟有些迷离起来,他抬袖轻试。

这屋中满是清儿的气息,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遥远,金太宗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屋中的气息,那稻草的清香混合着阴暗潮湿的泥土味道,缓缓送入鼻中,却是异常的亲切。

晶莹的水滴也不禁在眼眶中打着转儿,金太宗强忍着不让它汹涌而出,抬起头环视四周,却见一幅绢画挂于床头。

金太宗心中一震,那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么!

他急忙踏上床去,取那副绢画,小床承受不了金太宗那肥硕的身子,左右晃动起来。金太宗连忙借力将那女子画像一带,取了下来,小床也终于尽完了自己的使命,吱呀一声,一只床角已然塌陷下去。

金太宗没有时间去管它,他拿起那幅画,来到外屋的小桌前。将画卷铺在了小桌上,那熟悉的身影便再一次映入了脑海中。

那画上少女依然美丽如昔,金太宗轻轻地吻向那画上少女的唇,一颗凝聚了思念的泪珠,便再也不听使唤地垂落到了画卷上,只见他将脸轻轻挨着那画中人的脸,喃喃道:“清儿,你还是那样年轻,那样美貌,可我,已经老了啊!”

说着,心底轻颤,如烟往事便又清晰地出现在了眼前。

那一年,他奉命南征,在相州汤荫的那一场惨死的战争中,大获全胜。

归途中,一个仓惶逃离的女子在一队金兵的嬉笑追逐中,跌在了他的马蹄下。

她抬头,他便迎上了她那张虽惊惶却绝色的脸,一张足以倾城倾国的脸。

只一眼,他便陷入了对她一生的痴恋中,一辈子的思念。

他将她带回到自己在京都的王府中,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只想要她,一辈子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在关上门的刹那,她不停地挣扎,惊叫,甚至自残,她说:她在宋国,已经有了丈夫和儿子,要求他放了她!

他心中一愕,她竟已经有了丈夫和儿子?不过,就算有丈夫,有儿子又如何!他只要得到她。

他强行将她灌醉,在她半醉半醒中,强要了她。

他将她囚禁起来,成为了他泄欲的工具,她对他没有讨好脸色,她对他只有辱骂与愤恨。他没有办法,他只有用强占她身体,来证明她为自己所有。

直到有一天,她老是将吃的东西呕出来,经府医一诊断,居然,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儿,这真是上天对他的又一眷顾,他为这个孩子取名——完颜昊。昊之意为天上之日,他对他与她共同创造出的这个小生命,倾注了全部的爱。

当然,他也寄希望于这个孩子的出生能够改善他们之间濒临崩溃的关系。

果然,她不如先前那样拒绝自己了,她还告诉自己她叫林清慈,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笑了,虽然那是对着怀中的婴儿的笑,虽然那笑容透着些许苦涩与无奈,可在他看来却是比冬天里得到一个火热的手炉,更让他觉得温暖百倍。

他终于放松了对她的看管,也为给孩子一个健康的环境。他让她在府内自由活动,甚至可以在丫环的陪同下,去街上溜达。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六年了,六年的时光,孩子都已经五岁了,她却无时无刻地都在想着逃,逃离他身边,逃回宋国去。

他心里很痛苦,这么多年来,他对她的好,她竟然一点也看不见吗?竟然一点也不珍惜吗?更何况,还有昊儿,她也一点都不顾及,一点都没有留恋吗?

她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啊!就这样抛下他,抛下自己的儿子,逃回了她前夫的家里。

她竟那样狠心!金太宗陷入了对她的疯狂思恋中与憎恶中。

金太宗将对清儿所有的恨,都转嫁到了她的儿子,也就是如今的贤王完颜昊身上。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孩子,在他的母亲私逃之后,被关在了马厩里,吃不饱,穿不暖。

小小年纪的他,眼中只有憎恨与倔强,小小的孩童心中,充满了对他这个父亲的恨,刻骨的恨。

以至于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他依然不肯叫自己一声:父皇!

清儿,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好后悔,后悔不该那样对待昊儿,亦后悔不该让你逃离,恐怕此生,我都无法再见你一面了!

金太宗匍匐在画卷上,脸上老泪纵横,清儿,你在哪里啊!?


第六十一章 引蛇出洞


贤王府。 

碧波池畔的凉亭中。 

完颜昊与拓拔坐于凉亭中的石凳上。 

阿卓恭敬地侍立在一旁。 

完颜昊转头对阿卓道:“阿卓,你去厨房拿些糕点来!” 

阿卓恭身领命,退了下去。 

看着阿卓出了凉亭,绕过碧波池,往厨房的方向行去之后,拓拔凝神道:“殿下,你真的觉得阿卓是内奸吗?” 

完颜昊望着阿卓远去的背影,沉思道:“我也只是怀疑,府中的人,我都分析过了,王五是府中的老人了,当今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他就跟在身边做事,人是非常诚恳、忠厚的;小六子和小七都不具备做内奸的条件,至于音奴,她也是经常接触到我房间的人,只是自从上次被我杖责之后,就一直呆在马厩,剩下的就只有阿卓了。她本是辽国的女奴,曾经呆在珍珠儿的府上,具备作为内奸的条件。” 

拓拔道:“殿下,说得在理,可我们如何试探她呢?” 

完颜昊将头向拓拔靠过了一点,嘴巴在他耳边轻语一番。 

拓拔不住点头,称是。 

完颜昊突然轻轻靠了一下拓拔,示意他噤声。 

原来是阿卓自碧波池行来,已经快到凉亭了。 

只听拓拔轻咳一声,左右一望,道:“殿下,属下有关于兵工厂的消息了!” 

这时,阿卓正好端着糕点行至凉亭下的树荫里,一大丛花树刚好遮住了她瘦小的身躯。 

她立马侧身,躲到一株浓密的花树下,侧耳倾听。 

完颜昊不露痕迹地轻轻一笑,眼角余光睨向阿卓藏身那株花树,然后,不紧不慢地道:“拓拔,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拔神秘地左右巡视一下,用既让阿卓能听见,又不是很大的声音,道:“据我的线人来报,他已经查到了那兵工厂的具体位置了。” 

花树下,阿卓的娇躯微微一颤。 

“真的!?”完颜昊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可随即他又皱眉道:“可是,现在你我两人身上都带着伤,不便行动,只有这样了,先不要对外张扬,等这几天我们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行动。” 

拓拔也道:“只好如此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开始了平时的闲聊。 

阿卓深呼吸了一下,端起玉盘,自花树下绕上凉亭。 

阿卓上前,福了福身,轻轻地将玉盘放上亭内的石桌,盘中美味的绿茶糕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完颜昊拈起一块茶糕,淡淡地道:“阿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阿卓应了一声:“是!”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完颜昊看着阿卓远去的背影,一脸严肃,只听他正色道:“你派个得力的心腹属下,日夜监视阿卓。” 

拓拔亦正色道:“是!属下明白。” 

完颜昊吁了一口气,放松神经,默然道:“拓拔,你也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是!殿下!”拓拔应道,扶住石桌边沿,站起身来。 

完颜昊担心地看着他,关心地询问:“拓拔,要不要我叫小玉来扶你!” 

拓拔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不用了,殿下,什么样的阵仗,我没有见过,这点小伤,算不了上面!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你去吧!”完颜昊淡淡地道。 

拓拔捂着伤口处,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下石梯,没走一步,身体的晃动,带动伤口处,疼痛感袭上心来。他咬着牙,挺着背,依然走得笔直,慢慢地朝着他养伤的客房走去。 

凉亭中,就只剩下了完颜昊一人。 

处理完了正事,他从怀中掏出那只随身携带的口琴,轻轻抚摸。 

这时的他,看着口琴想到的不只是他的母亲了,还有那个偷了他心的女人。 

赵溪月,那个囚奴到底现在在哪里啊! 

她离开自己已经有六天了,这六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完颜昊自嘲地一笑,那她呢,她会想自己吗?或许正在和檀飞扬在哪个地方逍遥快活呢! 

一想到,那个如水的女子,脱光了衣服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时的样子,完颜昊就不禁非常恼怒,他一掌拍上石桌,玉盘中的茶糕被他拍得一颤,差点从盘中滑落出来。 

肋下的伤,隐隐作痛,可,更痛的是他的心啊! 

赵溪月啊!赵溪月!你到底跑哪去了,我快将京城翻了个底儿朝天了,却仍然没有你的消息。难道你能像水汽一样,人间蒸发了不成。 

完颜昊眸中阴郁,轻轻将那只口琴放到唇边,呜咽地吹了起来。 

曲声呜咽,完颜昊的脑子里仍然在不停地想着赵溪月到底会藏在哪里?自己当日因为遇刺的事,立马就封锁了京城,她应该还没来得及出城吧!? 

那么,没有出城的她,举目无亲,会去哪里呢?要是真的是檀飞扬带走她的话,他们两人又会去哪里呢? 

郡王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郡马爷檀道城的门第观念很重,更何况赵溪月在他眼里一定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容留她在府里的。 

那么,他们两个会去哪里呢?檀飞扬没有回家,在这京城中他能去哪里呢? 

哦!完颜昊眼睛突然一亮,放下唇边的口琴,一副恍然大悟状:“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飞扬在城郊有一处别院的啊!那里他已经许久不曾去了,但却是一个藏人的好去处呢!” 

“来人!”完颜昊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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