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我本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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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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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

    九无擎发了一记惊动云霄的惨叫,发疯似的想冲过去,宋黎剑光一动,将他拦住。

    他狂怒,以**相搏,不顾那足可以要他性命的剑势,但听得“扑”的一下,左肩被深深刺中,就在心脏偏上方。

    他不管,拼尽毕生之力,终将宋黎震开,迈开疾步狂奔过去。

    然而,已经迟了。

    人已死,头已落,血肉模糊底下,一片宁静,毫无痛苦。

    九无擎跪倒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头,自小守护他养大的母亲,在这异邦一心一意维护他的母亲,至死也只念想着父亲的母亲,他背负一切屈辱,就是为了母亲,可如今,他竟然眼睁眼看着母亲在面前成了无头之尸,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眼前,一口血压不住,便喷射了出来。

    血,是黑紫黑紫的!

    他觉得整人心就如同被刀剑挖空了,漫天盖地的疼,让人无法适从,无法呼吸,无法面对,眼前一阵阵发黑,头越来越重。

    他倾下身子,想将母亲的头装回那汩汩流着血的断口上。

    能装回去吗?

    手指才碰到母亲那尽数被一片骇红浸湿的发,突然一掌,将他打飞,砰的一下,撞击在树杆,口中一片黑血溢出,他终于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九无擎,今日,我就将你们母子挫骨扬灰,化作灰烬!”

    拓跋轩收回掌势,一剑刺去,目标是他的项上人头。

    “当!”

    突然间,一颗石子弹射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落毓王手中的长剑,同时,一声沉沉的低叱响了起来:

    “住手,这人不能杀,朕还有用处!”

    一道劲风过,待拓跋轩站直身子时,身边人已经一个个跪了下去,叩跪声如雷般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快,他看清了来人,正是一脸凝重之色的九五之尊拓跋弘,着一身常袍,如神人般出现在了他面前。

    *

    来的的确正是拓跋弘,他气息微乱的左右环视一周,满地尸骨尽入人眼,目光一移,看到宋黎正以一种奇异的神色审视着,并缓步走了过来,施施然行了一礼:

    “皇上果然已经脱险,而臣等也不负重众将这贼人再度擒拿,总算没有出什么大乱。当真是天佑我西秦!”

    拓跋弘点了点头:“嗯,这番有劳宋先生了!朕已调动东西大营八万人马,将这附近团团围住,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得出去。”

    宋黎听着,淡一笑:“如此甚好!”

    “皇上,真是你!”

    拓跋轩终于欣喜的叫出声,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猛看,想皇上被掳去两天两夜,也不知那些狗杂种有没有虐待皇上:

    “嗯,还好还好,完好无损……皇上这番真是让我们这干人担心死了!”

    “朕没事!朕怎么可能有事!”

    他的目光沉沉的盯着地上那具无头尸,目光是冷利的。

    拓跋轩感觉到了那种潜藏的急怒,连忙解释道:“这种女人留着是祸害……九无擎更是!皇上,您要是早听我的话,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灾祸!”

    “那你可知,九无擎是什么来历?他是煞龙盟的左派司主,炎王之后,你若现在将他一剑了断,那么,我整个西秦国必然大乱,所以,现在,我们非但不能夺了他的命,而且还必须保住他。在没有把煞龙盟的人肃洗清楚之前,他必须活着,你若是杀了他,那便是自毁江山!这里的轻重,三皇兄可惦量的明白?”

    拓跋弘竭力压住心头气极败坏的情绪,沉沉在他耳边低语一句,语气隐隐约约透着勃发的怒气。

    九太妃被斩杀,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想到了九无擎之前提到的那些完全不可能成立的假设,心头便是一片乱糟糟,沉甸甸。

    不理会拓跋轩赫然大变的脸色,他低头审视三步远处的人头,以及人头边那已经昏厥过去、满身血水的九无擎,吩咐了一句:

    “来人,立即带九无擎回去。传太医,救人。”

    ***

    与此同时,金凌如愿的见到了凤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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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 皇位之争——惨变 2(求月票)

这是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就像一座世外居所,安谧,宁静——满眼尽是碧幽幽的禾苗,长势良好,垅沟上则植着一株株杨柳,长长的枝条垂下,如仕女的秀发,风吹枝动,摇曳多姿的很。待农人劳作累了,就三五结伴,在那柳荫下话家常。

    金凌抵达时,田头的干活的农人还很多,有人在拔草,有人在施肥,有人支着腰杆子和乡邻说着今天村里发生的事。

    凤烈穿着农家人的布有粗裳,站在田头,正在和一个老汉说话,似乎在询问最近几年的收成怎么,那老汉笑咧着嘴巴,深深的皱眉全是知足的神色。

    这些的人,全然不知,与他们相距不远的地方,正发生着什么。

    
与他们眼里,最最关心的是今年庄稼好不好,自家的儿子能不能娶个漂亮媳妇,又或是闺女有不有机会嫁个好婆家——朝中的争伐,与他们遥不可及,可是实际上呢,又息息相关。

    金凌的到来,引来了不少人侧目,素袍玉带的少年郎,是如此的丰神玉立——哪个姑娘不爱俏,送茶到田间的农家姑娘,原本皆在偷偷窥望凤烈,后来,全部倒戈。

    凤烈很快就注意到了,回头看到了玉树临风一假小子——

    他在心头啊:若是这丫头真生作了男儿,这天下的女子只怕当真都会被她勾了魂去。

    “真是巧!”

    他与那老汉道别,跳到正路迎上去。

    其实,他明白,这绝非是巧遇。

    能知道她在这里的,必是花了心思的。

    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泄露与他知道的。

    会是谁也不难猜,难猜的是那人的居心。

    “不巧!我来找你!”

    金凌露齿一笑,指指田头清幽的景致,三三两两时而忙碌,时而在窃窃私语,这田园风光,是如此的齐乐融融:

    “凤王好高的兴致,路远遥遥,跑到西秦来关心这里的民生问题。”

    淡淡之中似有讥讽的味道。

    凤烈不动声色,冷落的脸孔上挂着的是一抹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淡笑:

    
“不提十三年前的旧情份,就凭这三年的交情,你就该知道,我凤烈一向以来就很关心百姓的生计问题!无论是东荻国的,还是西秦国的。我都关心。一个国家的生计好坏,直接反应着这个帝王的成功与否。你说是不是?”

    灰色的布袍被风吹的直摆,他举目望着,天色一片清朗:

    “田间的风有点大。要不要去我落脚的地方坐坐!”

    微微转头,没有意外的看到了那个人。

    
在她身后,永远跟着那个不爱搭理人的逐子。一个来历神秘的男子,正手抱长剑,斜眼瞟着四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是在观察这里的情况。再过去,则有两匹玄黑色的宝马,正在饮沟中清渠——是他们的坐骑。

    “不必。”

    “那就随意走走!”

    他负手走在前面,指着前边那条波光滟滟的小河:

    “去那边吧!”

    金凌跟上。

    软靴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有一种柔软的感觉,举目的景致,清幽如画。

    若没有动荡,若这里是九华,若身边的人是自己的朝思暮想,这样的田间漫步,自然是一种别样的风景。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步步充满杀机。

    
她直觉,自己的人之所以能轻易找到这里,必是有人故意而为。那个人,似乎并不是凤烈,因为他看到她的时候,神色里的惊讶,是骗不了人的。

    那会是谁,将她引来了这里?

    怀的又是怎样的目的?

    不多想。

    既来之,则安之。

    “我打算回去了!”

    站在柳荫下,她笑容可掬的深吸一口气,望着东方:

    “离家三载,终于可以归去。和熙哥哥一起回去。凤烈,我找到燕熙了。身为故人,你是不是该恭喜我?”

    还恭喜呢,凤烈顿时黑脸,为之气结,奶奶的,这丫头这是故意来气他的吗?

    “凌儿,你有必要这么狠心吗?”

    他说,用手捡掉沾在袍子上的残叶:“你明知我对你是什么心思,还特意跑来在我伤口上撒盐。”

    女人的狠,不见血。

    金凌可不觉自己心狠,故意说他不爱听的:

    “君子有成人之美。凤王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思。离散十三载,只为一个圆满!”

    “圆满?”

    扯淡吧!

    你们圆满了,我该怎么办?

    他私下在心里质问了一句,而后扯皮一笑,终没有将这话说出来,转而又一想,以现在燕熙的状况,怎么可能有圆满?

    死,那个迟早的事,而且,宋黎也断断不会容他离开。

    就在他出来散步前才收到消息,昨夜浏河附近有人秘密往京城而去。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九无擎又折回去了。

    玲珑九月没有救出来,他又怎么可能会独自逃出去?

    有关玲珑九月的事,他也听闻了,然后是半天回不过气。

    记忆里的这个女人,虽然很冷淡,但是,待凌儿,待他都极好。

    他虽是慈德皇后所出,但对于小时候的事,他没有半分印像,所有记

    忆都来自于旃凤国——与他而言,废帝反而是一种痛苦,而以前作人质的苦楚,早已不记得分毫。

    或许是因为如此,他对于宋黎这种行径,很看不惯。

    然而,他也懂,不管是宋黎,还是兰姨,他们所做种种,皆是为了他。只是这种报复的手法,过于卑鄙无耻。

    “这是什么语气?你的神情似乎在跟我说:得了吧!想圆满,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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