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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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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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道:“赌什么科目?如何赌斗,凭你就是!”封寒怪闻言大喜!就来袖子里拿出一只玉净瓶。‘此即是关风瓶!’魔王说道:“因我天山修行;成的功果,神通广大。别的不说,但学来一般悬湖架海的劲量本事。就此净瓶之中;能关四季之风,纳五湖之水,其重无法称量!唯有一莲花宝座可凭空托住。此时还是一个空瓶,我只做起神法,将瓶儿容纳风水,放上半空莲花宝座。你若空手拿的上瓶,是你赢了。我也不去拿它,自家捆了肐膊凭你处置。”

三郎心思:“我师玉净瓶,亦有多般妙运,善纳三江五湖,八海四渎之水,昔日从师也曾演示架海劲量。此怪净瓶虽是关风所用,亦止能纳五湖之水,我便拿起来何难?是他输了!”暗暗欢喜。张魁谓倩倩道:“这怪物想是长居冰雪之地,冻昏了头,此个小小净瓶;便是装铜铸铁,有何重量?就拿它不起来?”三郎答应道:“泼怪,便依你言语;赌斗架海悬湖力量。”

封寒怪欢欢喜喜跳在九霄之中;捻着诀,飘来一朵祥云,就净瓶之中倾出一粒芥子也似;抛落云端。霎时霞光灿灿,涌出一座五彩莲台!那怪将关风瓶驮于莲台之上。口念咒语;喝一声;半空风云变色!但见:

沧波横日影,黑雾幌寒光。风吹南洋苦,水漫上天堂。

一时间;只见半空狂风大水尽数纳入小小净瓶之中。三郎见了暗暗称奇!正是;

关风无恻隐,凌虚道有方。总是邪无爱,一瓶尽纳狂。

那怪收了法相,跳下云端道:“只此一瓶风水,三郎拿得动么?”三郎笑道:“此有何难?且自备绳索,少时上绑。”封寒怪道:“拿得动,自来计较!”三郎年少,不知是计。纵身跳上云端;伸手挝住瓶颈来拿;咦!

小小一个瓶,容纳尽关风。总来成一理,斤两岂俗同?

三郎伸手来拿,怎奈那瓶托住莲花宝座;更似泰山一般稳固;莫想撼动分毫!三郎大惊!暗道:“想我南海学艺,灵山参佛,行者传神,老君授道。想此三界之内不敢称道法高妙。岂是凡夫俗子?此瓶便纳五湖四海,料在玄元方寸之间,岂有不通之理?为什么我这般不济,拿不起来?我绝不信,不信!”即使双手挝住瓶颈;尽平生之力来提;更无丝毫动静!这正是:

无为道可蓄,有为道自空。玄元隔方寸,妙理差三分。

三郎拿不起瓶来;口里叫道:“晦气晦气!师父呵;遮莫你也保守?怎么徒弟在这妖魔面前现了世也!”倩倩三个下面看了,亦是大惊!封寒怪哈哈笑道:“陶三郎,你拿不动么?”把手招道:“你下来,且看老爷本事!”三郎无奈跳下云端。那怪弄精神,一下纵上去。返脑道:“陶三郎,你的本事不行!怎么好四处荡魔?且回去问问你师父;‘空者何以应物,应物何以随心?”那怪走近莲台,空着手,轻轻一下提起那个瓶来!三郎看了大惊!

倩倩道:“陶三郎,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此怪修为不浅,你便再苦操十年,未必胜得了他!”三郎羞愧无言。封寒怪立住云端,使双手托住关风瓶,将瓶口朝下;哗啦一下;将整瓶风水半空倾将下来。一时狂风四起,大水横流。可怜佛儿张魁两个措手不及,着了风;顷刻之间化做两座冰雕,实实的立于洞口。三郎倩倩慌乱之中就欲脱身,只见大水横流;有如排山倒海之势。两个唿喇喇随波逐流滚落万丈深渊去了。

魔王见此心中大喜,跳下云端。辟寒怪满面欢喜道:“哥哥,造化造化,只说这厮有手段,不想他脑子是豆腐做的,这般好撮!今番冻住他两个徒弟,陶三郎与那红衣女滚落深渊,莫想得命了!”封寒怪道:“贤弟差矣,非我撮他;实实是我真本事胜了他哩。那厮虽有手段,毕竟年幼不谙世事,故有此败也!”辟寒怪道:“哥哥好本事!如今冻住他两个徒弟在此,作何处置?”封寒怪笑道:“由他冻着,只当做是个风景罢!”辟寒怪道:“哥哥说的是,繇他冻着,忙怎地?我等劳累这场,且吃酒去!”二怪欢欢喜喜携手进洞吃酒去了。

毕竟三郎倩倩性命何如?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三回:倩女绝境谈风月 陶三郎一斗寒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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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三郎倩倩两个随水而去,顺顺的流到东山山脚。两个骨筋酥软,人事不知。一觉醒来;倩倩大叫道:“啊呀!这是那里?”三郎杳杳冥冥忍痛起身道:“想是吃了那怪腾挪之术,到了地府罢?”倩倩乱摇手道:“不是不是,你看!”三郎抬头看时;吃了一惊;咦!好个去处。但见:

那见苍山雪,春关月下风。一任皆啼鸟,到处香花盈。

三郎不觉‘呀!’地一声叫道:“想我到处云游,今日才见到这般好地方哩!”又听见倩倩喜孜孜道:“原来是南海仙境呀!”三郎转身来看;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但见一波碧水,蔚蓝蔚蓝!好不可爱!但见:

银苍一洱海,高原点珠明。水光开万顷,云弄夕霞轻。

镜览频生漾,碧绿自柔情,点苍空羡影,临彼映侧峰。

正是:

风里浪花吹又白,雨羡岚影洗更清。水光万顷开天镜,山色四时环翠屏。

三郎笑道:“丫头,眼见身在大理,说甚南海之话?”倩倩道:“大理现下冰天雪地,此处风光绮丽寰中少有。怎么不是南海?”三郎把手指对面苍山道:“丫头,你看那山顶;垂白点苍峰,云凝玉带横。两峡移溪至,谷口尽关风。却不就是大理苍山么?”倩倩方才醒悟道:“啊呀,是了,我等还在大理耶!”三郎道:“原是随水至此,正好不离大理哩!”倩倩道:“既是大理,当有冰封,此处环湖之谷如何别开天地?幽景非常!”

三郎道:“你看此处;三方临照壁,四合绝境奇。一湖开天镜,环翠谷底栖。此处定是被高山围绕,关风不至,故此不被冰封。”倩倩道:“说的在理。”三郎叹道:“吃了大亏了耶!”倩倩道:“三郎何处此言?”三郎道:“如今身临绝境,欲出无路。故此吃亏了。”倩倩笑道:“这有什么,我等会腾云之法,怎就欲出无路?”三郎道:“奈何我皮筋受挫,腾不得云;再者关风口狂风甚急,一时腾上去,必被大风所伤。故此欲出无路了也!”

倩倩笑道:“恁地罢了,想你我相识至今,一路磨难重重,更无闲暇幽趣。此处好山好水,我等何不停留观光一番,再慢慢寻觅出谷之法。”三郎道:“我等自在,可怜我两个徒弟正受冰封之苦。叫我何其牵挂?”倩倩道:“不必烦恼,似魁哥佛儿本事不差,除寒魔不施毒手,冰封一个把月,管教不伤性命。忙怎地?”三郎道:“不可懈怠,我等且山谷里四处打听打听,或许有人居所,问他个出谷之方也好!”倩倩点头赞同。

三郎一时心急,拽开大步,只觉眼前一花‘啊呀’一声跌倒在地。倩倩慌忙搀住;心急道:“你这身本事,本不该受伤。还是救护与我,弄做自家残疾,叫倩女心何所安也?”三郎道:“傻丫头,似我七尺男儿就弄些伤,有甚妨碍?返是你女流之辈弄做残疾,伤痕累累的却不可惜了?”倩倩忙将三郎依石头坐下休息,又去湖边捧些水给他喝了。说道:“你且在此安心修养,待我去环湖打探信息来。”三郎道:“也好,此去务要仔细!”倩倩答应一声就去了。

不说三郎负伤等候,却说倩倩别了三郎沿湖前进;打探出路行经五六里远近,惟见四方环山;更无出路。正忧愁间;只见湖中一叶小舟驶来但见:

一苇兴航渡,浮湖舟泛轻。逐波南海近,分涛远洞庭。

撑篙弱水过,动桨彼岸登。往返皆自在,随风稳驾乘。

倩倩立足观看;但见撑篙那个人:

头裹蓝绒帕,白色一身装。坎肩鸳鸯绣,七尺白蛮郎。

倩倩看见欢喜道:“喂,那撑渡的,快快拢岸来!”那梢子果然撑篙拢岸。跳下来拱手道:“姑娘有礼,唤我则甚?”倩倩道:“烦问梢哥,此是何处?”那梢子答道:“此处乃断陷谷,此湖乃是断陷湖。方圆二百里阔。姑娘何人?问此则甚?”倩倩叹道:“说来话长,我乃欧阳倩,台湾人也是。只因你大理冰封,我与长沙陶三郎苍山扫荡寒魔,不料妖魔歹毒,吃他一瓶关风将两个徒弟冻住,却将我与三郎滚来此谷。只见此处四面高山,苦无出路,故此没了算计。幸遇梢哥来此,只要问探此谷有出路也无?”

那梢子闻言慌忙再礼貌道:“原是仁义兴师来此替我大理除魔。我替大理百姓先行恩谢!”倩倩道:“梢哥不必多礼,在下有一疑问?只今大理冰封,此谷内缘何阳春如常,不着冰冻?”梢子道:“倩姑娘不知,早是天庭公主思凡下界;与我大理白蛮族书生相爱。只为避开天庭耳目,遂将苍山四峰合谷;断陷围湖。又将一宝镜沉落湖底世代光芒不断。故此断陷谷中四季如春;霜雪无影。”倩倩闻言道:“据此说来,此处乃是死谷并无出路么?”梢子道:“姑娘勿忧,此谷向北三十里有一云弄峰,峰脚有一宝镜口乃是出路也!”倩倩闻言欢喜拜谢梢子;告辞而去。

回来旧路见了三郎;倍言前事。三郎闻言果然欢喜。迫不及待,挣扎起身;拄着铁杵,忍痛就欲走路。倩倩道:“就知你片刻也待不住了,既要走时搀着我罢。”三郎道:“寒魔不除实难自在。且走路,去看看端有宝镜口也无?”倩倩搀着三郎一拐一拐;沿着湖一直向北,行勾多时;早见一座高山挡道。倩倩道:“咦,走到尽头了!”三郎道:“丫头,你且四处去望望有无出路?”倩倩真个临着山脚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翻草科,探绝壁。片刻摇头道:“委的没有出路!”三郎道:“那梢哥说有,必在此处。你且细细寻找。莫遗漏了!”

倩倩闻言,纵上高崖;漫山看处;只见前面一处树木茂盛,直入深山。跳下来道:“我看前方似有出路。”搀着三郎近前观看。果见几株古树之下一条阴森小径;十分幽深。看那绝壁之下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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