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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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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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永州。梅花渡口,申家府第依然还在。心中欢喜!去那门首看时,铁将军把门,锈迹斑斑!显然是久无人居。三郎穿门而过,里面一切摆设依旧还在,只是多缠蛛网,蒙蔽灰尘!

心道:“莫非这姑娘嫁人了?就是嫁了,如何连这处宅子都不要了?若是没嫁,却又那里去了?”他就心中疑惑!叹道:“我看这姑娘是个富贵面相,想是嫁了富贵人家,就弃了这处旧宅也是有的!”不觉心中欢喜道:“既然她先嫁了,就怨不得我负她!怕那婆婆怎地?”一筋斗原回洛阳去了!

到了洛阳,三郎唤醒徒弟,投路望武昌而来!不表三郎师徒上路,且说永州深情自三郎离去,心中只是思念,日日盼,夜夜望,如此熬过三年,却不见三郎归来,心中伤感!不觉又过去半年,三郎仍无信息?便日日望着玉佩,以泪洗面。自道:“三郎原说三年就会归来,如今三年过半,也无消息?教我这等盼得心焦!”又至这年中秋,月圆依旧!深情看着明月,但觉冷冷清清。遂口占一绝云:

“玉宇深沉宝镜悬,清盈皎洁冷露轩。本性圆明离沧海,新分霜雪入夜间。

万里长空皆散影,穹苍碎玉共此天。静见嫦娥孤宵爽,何期深情盼团圆?”

吟毕;眼中滴泪道:“三郎呵!三郎!一别三年又半,你也狠得这般心肠,不来找我?亏我痴心一片,永州日日盼望?”深情感叹许多,遂入房休息。次日,自家收拾行囊,锁了大门,径离永州望南海寻三郎而来。这正是:一味深情女子心,何期男子负心人?

却说深情离了永州径过江西,早至浙江地界。一路打听俱无三郎信息?这日行的劳累,看那路边有处亭子,上写‘义狗亭’三个大字。就去那亭子休息,不多时,见上头一位老婆婆满脑金丝,拄着拐杖慢慢行来。婆婆进来亭子,就那天上下起雨来!愈渐势猛。婆婆见深情十分美貌,就问:“姑娘装扮不是本地人士,未知祖籍何处?”深情起身道个万福!回言说:“告婆婆,小女子永州深情,要去南海,在此歇脚。”婆婆道:“天寒地冷,你一姑娘家去那南海何为?”

深情道:“不瞒婆婆!小女子姓申名情。早四年前,与长沙陶三郎许下婚约,只因三郎南海拜求观音,许我三年之期归来完婚,不想一去四年全无信息!交我每日盼得心焦,故此离乡背井前去南海寻他也!”婆婆笑道:“难得你这般深情!亏你今遇见老身,我告诉你;你要寻你夫君时,就不必去那南海许远。止于此处相侯便是!三郎不日便到。”深情问道:“婆婆何以得知?”婆婆道:“近闻长沙陶三郎出师观音,纵横河北沧州,山西太原,收纳二徒。

于洛阳栖魔岭上扫荡三十六路妖魔,大显神通!民间百姓广为传诵。只因太湖今年洪水,引来一批妖魔作乱!如今陶三郎乃忠义之士,闻知太湖魔患殃民,定然前来太湖荡魔,此处义狗亭,乃是去太湖必经之路,情姑娘于此守候。不日可见三郎。又何必劳顿,去那南海扑空?”深情听说连声道谢!说:“多谢婆婆指点!”婆婆笑道:“不必谢我,还是你与那三郎有缘哩!”看看亭子外,雨也未住。两个又聊些闲事!深情因问:“请教婆婆;此处亭阁取名‘义狗’是何缘故?”

婆婆呵呵笑道:“若说此亭源自唐宋,乃是苏州一石姓书生赴京赶考。家中养狗不舍主人,暗中相送。行至此处,书生三锭银子掉下一锭。待得书生考中状元回来,看见家狗伏于路边,遂下马来看。那狗原来伏下书生失落的那锭银子,已然饿死!即命将狗就地下葬,后来书生苏州上任,便于此处建下亭阁,取名‘义狗亭’以表此狗忠义。后至南宋高宗迁都临安,金兵南犯,此亭遭毁。国朝洪武爷扫荡胡尘,建都南京,途径此处,见到此亭毁坏,惟留义狗二字。遂问军师刘伯温,义狗二字何意?刘伯温如实回答。太祖亦感此狗忠义,下旨重建此亭,仍名‘义狗亭’。直至如今。”

深情听说道:“此狗忠义许多世人不及,怪道太祖怜悯,敕令重建。”两个闲聊许久,看看外头雨便住了!婆婆遂起身道:“姑娘于此相侯,老身且去。此去前方一里,有处酒家,乃是我女儿经理。姑娘饥饿之时就前去酒家,提及金花婆婆名号必定分文不受!”深情谢之再四!婆婆去了。

深情于此等了三日,饿了便去前方酒家吃饭,提及金花婆婆名号果然分文不受!深情心中感激:“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便于亭中日日等候。一日,忽见上头一个红衣女子背着包袱,携柄长剑,一路飞奔呐喊而来!原来背后一只狗疯狂也似追她。红衣女跑到亭前立住!转身拔出长剑喝道:“你个畜生无礼!我不过拿了你主人几个果子吃,你便追我跑出这几十里?再赶我时;我一剑剁了你去做汤喝!”

那狗见红衣女拔剑,吠了几声!掉头跑了。红衣女笑道:“这个亡人原来受不得惊吓!窝囊!”看官:此人是谁?不用说便知!此人正是欧阳倩女!倩倩见深情坐于亭子等候,走将上来,不管好歹问她:“你是哪个?大冷天在此何干?”深情是个老实人,又见倩倩十分傲慢,忙起身见礼道:“我叫深情!在此等候夫君!”倩倩听说,心中一惊!坐下问道:“你是何处深情?夫君又是何人?”深情道:“我乃永州深情!夫君乃长沙陶三郎!”倩倩听说;心中有火,十分焦躁!深情问道:“姐姐何人?问我怎地?”

倩倩恼道:“你今年多大?叫我姐姐?”深情道:“我今年二十岁了!端不知姑娘芳龄几何?”倩倩道:“我今年一十八岁!当比你小,须叫妹妹!胡乱叫什么姐姐?”深情笑道:“原是妹妹!烦问妹妹何人?”倩倩道:“我是台湾欧阳倩女!你那夫君不必等了,他不会来了。”深情惊道:“妹妹如何得知?”倩倩道:“这负心汉早死于洛阳栖魔岭上,怎么能彀来?”深情听说心中焦躁道:“妹妹也莫乱说!我听闻三郎于洛阳扫荡三十六路妖魔,大有名声!你与他有甚冤仇?无故咒他死了!”

倩倩道:“那陶三郎是个负心之辈,姐姐也莫认死理儿!这般痴情,误了自家青春,你便嫁个农夫也强似这陶三郎,回去罢!等他怎地?”深情道:“我不去!务要等他来此,你也休来挑拨离间,乱生是非!”倩倩见深情势要等候,无奈离了亭子。自思量:“早间听三郎说;永州深情与他许婚甚久,如今太湖魔患,三郎迟早到来,像她痴心在此等候,有朝一日必然会面!呵呵!我便生个法子,交你两个见不得面。”

就去哪无人之处摇身一变;变做一个粗鲁汉子,身长面黑,拿着葫芦跌跌撞撞,一步一口酒走将上亭子来。见了深情哈哈大笑道:“谁家姑娘这等秀气?俺三十岁了,没有老婆!姑娘正好随了俺去罢。”深情见无故撞上这个恶汉子,心中恐慌!起身道:“你是何人?光天化日,待要怎地?”倩倩笑道:“你这姑娘耳背怎地,一发说我没有老婆,长夜寂寞!你说我要怎地?”说毕就扑深情。

深情急忙躲开道:“你这无赖,我又不撩拨你,只管来薅恼我怎地?”倩倩不管好歹围着石桌来赶深情。深情被赶得忙了,掣出短刀道:“那汉子,你再这等无礼,我便一刀死于此处。若问到官府,合该你无故逼死良民,看你脱得干系?”倩倩见深情以死相逼,真个怕她差了念头,拿刀自刎!日后交三郎知晓岂肯饶她?说道:“好好!你这娘子也有三分志气。俺不为难你,饶你去罢!”依然下来亭子。去那无人之处现出原身说道:“好个泼溅人!莫以为要挟我,我便饶你不成?奈你不何么?”摇身一变就是一个道士。丰姿飒爽,鹤氅翩翩。背着一柄长剑,走上亭子来。

躬身唱喏道:“娘子,贫道起手了!”深情忙起身还礼道:“道长何来?”倩倩道:“贫道乃多口道人,要去福州会陶三郎,无奈不识福州路径,特来请娘子指点!”深情听说道:“敢问道长要会哪个陶三郎?”倩倩道:“乃观音门徒,长沙陶三郎也!”深情惊道:“道长想是差了!三郎见不在福州,当在河南洛阳哩!”倩倩惊道:“还是姑娘差了,三郎见在福州,怎么说在洛阳?”深情道:“道长何以得知?”倩倩道:“我与三郎交情匪浅,早两日飞鸽传书与我,说福州蛟魔作祟,是他本事不济,弄将不过,叫我前去降伏哩”

深情道:“如此说来,三郎果真不在洛阳!见在福州?”倩倩道“果然是实!姑娘哪个?打听三郎?”深情道:“我乃永州深情。那三郎是我夫君!在此候他哩!”倩倩惊道:“若是这般姑娘何不与我同去福州,面见三郎,在此空等何益?”深情道:“如此,愿随道长前去!”倩倩听说欢喜!说是不认得路,却引着深情左一环,又一弯。登山过岭,转坡寻涧,越发显得荒无人烟!

深情自知不妥,叫道:“道长且慢!此须不是去福州路径,想来差了?”倩倩摇手道:“没差没差!此是捷径,须过三座大山,六条大河,一十八条官道,再过一滩苦海,就到福州了。”深情道:“我自幼也去过福州,并不曾听说要过什么苦海?道长捉弄我!我不去了。”转身就往回走。倩倩见深情掉头,就呵一口气,脚下立时虚空,深情扑的一交,就吊下一个大坑几丈来深!

倩倩跑去坑边一看;叫声:“啊呀!你这闺女,走路不长眼?这般大坑,你也看不见?吊下去怎地?”深情叫苦道:“劳道长救我一救!”倩倩道:“这般大坑我怎救你?”深情道:“道长高人定有法子!劳烦劳烦!”倩倩叹道:“哎呀,这要救时有些为难哩!我须去找根绳子,再找几个帮手,再找些干粮来。”深情道:“道长要救时,要干粮作甚?”倩倩笑道:“姑娘好呆!这事业不好做,若一年半载也救你不上,找来干粮也莫饿了肚子!”

深情急道:“道长啊,若救得一年半载,我怎见三郎?”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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