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抢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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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抢狗食-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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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泉这边一年修一点儿,现在已经多了不少东西,搭了个灶台的浴室就是其中之一,狗剩用竹子从另一座山上引了山泉水过了,泡温泉前就先把灶里架上柴,烧一锅水,等享受够了,水烧热了,屋里也是暖烘烘的,洗澡正好。

    山官浑身的冷水,被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吱呀!”

    狗剩已经穿好了衣服,又兑了大半盆热水,一言不发的把山官拉到灶台前,就着烧火的热乎,把人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三两下扒掉,用热水擦了一遍后,把干净的衣服一股脑的扔到山官头上。

    等山官穿好衣服,狗剩正站在一块突起的大石头上朝远处看。

    山官站在离人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狗剩等心理的憋屈劲儿过去后才开口道,“你想跟我说话吗?”

    山官忽而就上前紧紧的抱住狗剩,“你只许想着我一个!”

    狗剩轻轻拍着山官的胳膊,让人能镇静些,“我知晓。”

    “不能再外头脱衣服。”山官用力勒紧胳膊狠狠的说道。

    狗剩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你为这个才动怒是吗?”

    “我不许,不许……”山官喃喃的说道。

    “可是我非常喜欢泡温泉池子,山官。”狗剩努力转动脖子,看着山官的眼睛下方说道。

    便是晓得山官这几年受了苦,狗剩却没打算叫山官以此为了借口,越发的执拗起来。

    山官用力皱起了眉头,双手攥成拳头。

    狗剩轻轻把手覆了上去,耐心的等山官做反应。

    “以后,我都陪着,我陪着你才许去!”山官把下巴抵在狗剩头上咬着牙说道。

    狗剩坚定的应了。

    于温泉池子的事,花伢半分也没觉察。

    晚上,一家子吃罢饭,在偏厅里烤火吃零嘴儿。

    “明儿若是天气好,把爹娘接过来吃顿饭,你看成不?”狗剩捧着一杯白开水问道。

    “好。”山官迟疑了一下才应话。

    “我这就去收拾屋子,晚上留娘和妹妹们在这里住下,我们正好可以凑一桌麻将。”花伢高兴的说道。

    小姑娘越长大越矜持,平日里,山官没回来,连跟狗剩都要讲究避嫌,在屯子里就是想有玩伴都难,原先还能去杨地主家做做客,去年杨地主又搬去城里跟大儿子住了,只留了几个忠心的仆人打理柳树屯周围的田地和老宅,花伢越发连门都不爱出了。

    狗剩劝了几回,也是无奈,只由着小姑娘去了,左右不过是做派,小姑娘性子并没有左。

    “麻将?”山官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山官面前堆了不小的一堆各类坚果的残骸,剥了好些瓜子杏仁一股脑的拢到狗剩面前。

    “是小哥想的一种玩法,明天我们教你。”花伢笑着解释道。

    山官点点头,又开始剥瓜子。

    “吃多了上火,喝两口菊~花茶,我给你揉揉手,准备去睡了。”狗剩站起来,拎起炉子上的水壶,给铁蛋和山官一人泡了一小杯自己晒的野菊~花茶,又把剥好的瓜子仁等都给了铁蛋。

    铁蛋三口两口就全喂进了嘴巴,吃的都从嘴角漏了出来。

    花伢拧了个热帕子给铁蛋擦了把脸。

    “漱了口再睡啊,不然牙疼,以后只能喝白粥啦。”狗剩蹲下来,对铁蛋叮嘱道。

    “唔、唔。”铁蛋嘴里还在嚼,连连点头。

    小孩子起色变化快,好吃好喝好睡的养了一天,脸上就红润起来。



97第九十七章

    冬日黑的早,大冷天的又不愿早起,夜里就格外的长。

    狗剩轻轻的帮山官推揉不大灵活的右手,一边轻声讲着麻将的一些规矩。

    尽管穿着柔软的绸子亵衣,随着手上的动作,胳膊肘的伤处仍然被摩擦的隐隐作痛……

    “等一下。”山官熟练的打开炕头的柜子,准确无误的拿出了装着伤药的小瓶子。

    山官打开瓷瓶的塞子闻了闻,“我就晓得你不会变!”

    对这一语双关的话,狗剩一直略有些发沉的心莫名的松了松。

    “药瓶换来换去容易混药性。”

    山官单手搂住狗剩,把狗剩衣袖慢慢卷起来,小心的把药膏擦上去,“我控制不住,有时候实在没法,在营里就找人比划,回宿地睡不着便砸东西……”

    狗剩安静的听着,只在山官情绪平稳的时候应上一声。

    “咯咯——咯——”

    “我去倒杯热水过来。”

    屋外传来公鸡的打鸣声,狗剩轻轻的翻下了床。

    山官愣愣的躺在床上,对过去不好经历的讲述仿佛耗尽了这个军人的全部精气神。

    堂屋角落里放着一个泥炉子,到了冬天全天不熄,把烧开的水用炭温着,想喝热水随时都有,就是水里有股烟味儿。

    狗剩放了一小调羹蜂蜜进去。

    山官一气儿把半碗水喝了。

    “睡吧!你回来了,我很高兴,非常高兴!”狗剩把碗放在炕头的柜子上,认真的说道。

    黑暗中,脸上传来濡湿柔软的触感,山官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狗剩在亲自己!

    狗剩只是想给这个男人一点安慰。

    山官动了动脖子,用嘴巴凑了过去,双手捧着狗剩的脸,不让人退回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主屋里才有了动静。

    一早花伢就亲自去借了李大花一家。

    因说好中午那边烧好端过来给工人吃,李大花收拾了一下就过来给搭把手,即使狗剩家现在已经有了下人。

    “叫奶奶。”

    铁蛋朝花伢身后躲了躲。

    “哪家的娃娃?”李大花扑了扑身上的尘土问道。

    今天要见自家哥婿,李大花特意还了一件新的棉衣,因是缎子面料,平日里少有上身的日子,压在箱子底下都起了折痕。

    花伢抿了抿嘴。

    “亲家娘……”

    铁蛋那抱着花伢的腿连头发丝儿都不露出来,李大花一抬眼就被跨着菜篮子走进来的陈大娘把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地里菜叶子还够不够,过冬的菜都准备了不?”

    这头菜园子就在山脚,时常有兔子过来啃食,每年冬季狗剩还要从外头地里运菜进来过冬。

    “小爷爱吃赤根菜,奴婢去挑了些回来……”

    两人一路说着进了厨房。

    “铁蛋不怕,那是你小爹爹的娘,你奶奶。”花伢拍了拍铁蛋的背,轻声哄道,牵着小孩子进屋与他拿点心吃。

    嘴里如是说,面上却带了一层淡淡的愁色。

    山官几年的警惕,外面一有响动就醒来,看着狗剩往被子里缩了缩,仍睡得迷迷糊糊的,轻手轻脚的跨下床放下窗上的布帘子。

    这里没什么计时工具,屯子里人家都“闻鸡起舞”,只睡梦中哪晓得公鸡叫了几道,狗剩从小到大可不止一次被大半夜的推醒,赶急赶忙的穿起来,出去才发现还满天星宿呢,尤其是农忙时,起早了可不兴再躺回去,这是一,若哪天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李大花一张嘴能从早念到晚,即使明知于事无补!现在,狗剩把院子扩了,正屋独门独户的,干脆都敞着窗帘睡。

    “大哥……”

    花伢特意在水井边等山官,慌忙低声把李大花的事儿说了几句。

    “……亲家娘生病后,就有些执拗,早就念叨叫小哥养柱头哥哥的娃娃……铁蛋……”

    山官点点头,不论是面上还是心里都纹丝未动……

    狗剩吃饭前正式把铁蛋给刘打铁一家子介绍了。

    李大花当即就变了脸。

    “先吃饭!”刘打铁重重的敲了一下碗沿。

    狗剩在桌子下面捏了捏山官的手,好歹是把一顿饭吃了下来。

    两个妇人端了茶水上来,小些的被花伢子引着去院子里玩,刘打铁夫妇并狗剩两口子往里间去了。

    “叫柱头也进来。”狗剩叫住柱头回头说道。

    “他晓得啥子……”

    “以后可是大弟弟当家,他不知点儿事怎么行!”狗剩反驳道。

    这时候有老人在,通常是长辈当家,小辈们便是儿子都老大了,也没拍板权。

    李大花这才勉强应了。

    “……一早儿就说的好好的,现在冒出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小杂种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李大花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只管冒火的朝山官瞪了过去。

    倒不是李大花真有什么恶毒心思,不过是平时跟几个泼辣妇人吵惯了,脏话顺口就出来。

    若是几年前的山官还好说……

    “砰——叮叮……”

    当即,山官就掀了桌子。

    李大花吓得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杂、种……”

    山官猛地又举起椅子砸在地上的碎片上,说话仿佛大着舌头。

    狗剩双手握拳,用力在山官胸口捶了一下,按着人坐了下来。

    “山官,我们说好过的!”

    等半盏热茶下去后,狗剩握着山官的手坐下。

    “山官这是怎么回事?”刘打铁挺直后背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过些时日就好了,他在京城呆了几年涨了些许脾气。”狗剩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叫没事!”李大花叫了起来。

    “娘,我说没事!”狗剩强调道,“不过是刚回来还有些不服,您也别出去乱说,我们先说今儿的事。”

    “爹,娘,大弟,我的不是,在军营里打杀惯了,一时收不住手。”

    虽则面无表情,到底是说了句顺耳的话。

    “唔、这、这也是有的。”李大花到底晓得轻重,顺着台阶就下了,“我们原先就说好的,等柱头得了老二,过一个过来,那个铁蛋是怎么回事?”

    “是上京士兵的遗孤,受了嘱托才收养,您不必担心,他亲老子自有抚恤金留给他,养他到能自立就是!”山官盯着李大花一字一句的解释了一通。

    李大花被看得直发毛,多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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