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得了,立即就把两个一起扔到嘴里,美滋滋的啜着。
大草犹豫了一下,也学着小草的样子放到嘴里,眼睛就微微的眯了起来。
小九把糖用帕子包了收好,,一本正经的说要回屋看书。
原先那老秀才那里就是按月收的束脩,即是觉得不好,这个月也就罢了,暂且在家跟着狗剩学些算术,原就是打算等李大花走了就去寻访个好地方,这两日就该留意了。
“哥哥,吃、吃不吃?”鸡蛋攥着糖,慢吞吞的走出来问道。
狗剩摇摇头,“你吃吧,哥哥不吃。”
鸡蛋遂心安的把糖放进嘴里,用舌头顶来顶去。
小孩子心性来得快去得也快,方才还被接二连三的惨叫和鲜血吓得脸色苍白,不过含了会儿糖就甩到了脑后,几个小姑娘爬到炕上窝在一起叽叽咕咕,鸡蛋则进了书房,跟小九一起煞有介事的看书。
狗剩在院子里呆站了会儿,被山官临走那一眼看的心里没底,连出门去书店的心思都没了,干脆进了厨房“叮叮砰砰”的用力剁起了骨头,准备熬一锅高汤,中午就着汤吃个馒头垫肚子,晚上吃火锅,再有剩下的,第二天早上煮面条也是极好的。
“绍山官。”
大荣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山官猛地回过神来,慌忙应了。
“其他人继续!”
这一支百人的队伍立即整齐的叫了起来,长枪舞的赫赫生风。
“你怎么回事?魂掉家里了?”大荣厉声问道。
山官嘴唇动了动,“不……”
“去桩上跑五十趟,让脑子清醒清醒再操练。”大荣不等山官说话,绷着脸命令道。
“是,把总!”
山官深吸一口气,快步朝会场左边高高低低的一片木桩跑去。
队列里有人偷偷朝这边看了一眼。
大荣眼风立即就扫了过去,再没人敢分神……
山官到晚上才回来,手里抱着两个带着封泥的坛子。
军营里的跑木桩是大荣新提出的,高高低低或远或近只有半个脚掌大小的木桩连成一条,足有半里多长,跑熟练后,远行军不论怎样的地形都难不住这一营的脚程,来回五十趟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稍不注意,脚下踩不稳就得摔个嘴啃泥再从头跑起,接着还要完成因为受罚耽误的操练,结束后,大荣又陪着山官慢慢走了好几圈,身体松快了才放人。
73第七十三章
……
几个小的被香味引得受不住;不停在厨房晃悠;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狗剩干脆让他们先吃;自己一个人等山官回来在一起吃。
“吃好了;你们先洗脸洗脚后去坑上耍,晓得不?”
“知道,小哥;我去拿盆子进来。”花伢轻快地应了;推门迎头走了出来,惊喜地交道,“大哥;你回来了!”
“嗯;等一下你带着弟弟妹妹们;大哥跟小哥有事。”山官吸了口气,紧了紧抱着酒坛子的胳膊交代道。
花伢听话的应了,招呼大家都打水进屋洗脚。
“饿了吧?快进来吃饭。”
狗剩拨了拨泥炉里面的木炭,又加了几块干燥的木头下去,把火烧旺,片刻,锅里就咕嘟咕嘟冒起了汽泡,把特意留出来的几块带皮肉的熟骨倒进去,头也没抬的招呼了一声。
“正好,我带了点儿好东西回来,今晚我们俩好好享受一回。”山官把酒坛子放下,从碗柜里又拿了两个大粗瓷碗出来。
“哟,今儿可是稀奇了!”狗剩玩笑了一句,倒也没推辞。
说来好久没正经喝一场了,偶尔也怪馋的。
“说是正宗的梨花白。”
山官把封泥打开,酒香立即在不大的厨房里漫延开来,混着香喷喷的骨头汤味儿,勾的人馋虫越发的往上爬。
狗剩咽下一大口口水,快手快脚的盛了两碗汤,“先暖暖胃,我们慢慢喝。”
在弥漫的白雾中,看着对面熟悉的面孔,山官抿了抿嘴,“就依你。”
两人闲来无事,果然就着半锅骨头汤,烫了几样菜蔬,结结实实的把两坛子酒喝了个精光。
“……呵呵,你那、那小时候,整天、成日脸板的、呃、都得罪过你呢……”
对面的人已经喝多了,胡乱的把外面的袍子扯开,露出里面深蓝色的里衣,嘻嘻哈哈的说着以前的事儿,身子东扭西歪的靠在炉子上。
这土炉子是狗剩自己请铁匠打了内丹,外面抹上厚厚的黏土,炉口周围有一圈宽边,如此,山官还是怕那人烫着了自己,慢慢起身,把椅子拖过去靠着人坐下,让狗剩依在自己身上。
尽管神智还清楚,山官晓得自己也差不多喝够了,因为方才起身的时候打了个趔趄,险些没溜到椅子下面。
俩人吃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炉子里的火早就弱了下去,也没人理睬。
“……你、你还板着脸呢,看、看、看什么看……”狗剩摸了一把山官的脸,傻笑着说道,“俊小子……”
说来,山官浓眉大眼,眉角飞扬,天庭饱满,鼻梁笔挺,嘴唇厚实,唇线分明,经过几年的锻炼,便是藏在衣服底下也能看出来从头到脚都线条分明,其实正是上一世狗剩最爱的类型。
没等山官反应过来,忽而又变了脸色。
“俊小子都是、是坏心肠,人说、说蛇蝎美人呢……”
山官哭笑不得把乱动的人搂住,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厨房,也只能等明天一早收拾了,打了半盆热水,胡乱的给两人擦了擦手脸,滚到了炕上。
狗剩把衣服扯开,扭成一团乱麻扔在炕脚,嘴里嘟囔个不停,两颊熏得通红。
山官也躺下来,舒服的呼了一口气,给狗剩把被子盖好腿夹着腿,胳膊压着胳膊,把乱动的人固定住。
“狗剩,你老实跟我说,这几年在柳树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觉得怀里的人不对劲后,山官早跟几个小的和李大花打听了好几遍自己不在时候的事情,只还是想确认一下。
“呵呵……”狗剩迷迷糊糊的看了山官一眼,又傻笑起来,“我养兔子,赚的钱够吃好穿好还买了地、呃……”
话被卡断后,挣扎着把手抽出来摸山官力挺的鼻梁,脸上的傻笑越发明显了。
“喜欢?”山官心里一动,捉着狗剩的手问道。
“唔、唔……”
山官轻笑了一下,“是不是你睡着的时候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醉酒中的狗剩却愣了愣,呆呆的眼角就淌下了泪水。
“坏心肠、呜呜……”
山官皱着眉头,轻轻给狗剩擦去眼泪,“你跟我说是怎么了?”
狗剩哭的身子一梗一梗的,虽然说话含糊不清,到底断断续续的把以前那一段事说了。
读书人常把“子不语怪力乱神之事”,绝大部分人却又是极其信奉这个的。
山官听明白后,几乎立即就得到了一个几乎接近于事实的结论——狗剩这是还记得上一辈子的事情!
“哈,现在你又愿意理我了,我才、才、呃,不相信坏心的家伙、唔……”
狗剩双手捧着山官的脸,早就醉的模糊的双眼不知看到了什么,胡乱说着狠话,却大胆的靠过去用力亲了一下,发出“吧唧”响亮一声。
这一做法更给了山官一个错误的讯息,是了,明明以前狗剩就只喜欢跟自己一起的,现在这样子定是因想起了上一辈子的事才如此,而自己说不定就是那个“黑心肝”的坏人才引得狗剩这样矛盾的态度,如此一来,什么都说得通了,莫名其妙的昏睡了半个月,变得冷心冷肠……
“我明白了,你放心……”
山官用力呼了一口气,轻轻用嘴唇碰了碰狗剩的鼻尖。
上一辈子的事是记不得了,凭白升起的愧疚感其实也没多少,重要的是把事情弄清楚了,而这一刻还跟他在一起,山官满意的把怀里的人抱紧。
没想到狗剩傻笑着追了过去,乱七八糟的在山官脸上啄个不停。
经过了几乎整整一天的剧烈运动,身体原就处于兴奋状态,再加上酒精与“事实”的刺激,小兄弟早就立正行礼许久了。
怀里的人又主动靠过来!
“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不愿意帮助别人这也没什么……”山官嘀咕道。
“呃,你、你说的,再、再用力看我,我挖、挖你眼珠。”狗剩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插的动作,却软绵绵的落在了山官额头上,变为了抚摸。
山官轻笑了一声,捉住狗剩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后送到嘴里轻轻咬了几下,“好,以后再不会了!”
这双还没完全定型的手已经因为常年劳动生了不少老茧,连指尖处都没幸免,摸着微微有些刺手,却叫山官欲罢不能,根本舍不得松开。
狗剩“呵呵”的笑了起来,也不把手抽回来。
山官得了允许,越发大胆,手慢慢伸到了狗剩怀里,拨弄着胸前的两个小粒子。
狗剩浑身一颤,嘴里就发出一声拐了弯的低叫,显然那里是敏感处。
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都顺从了本能,借助一盒还剩下一半的搓手用桂花膏,直到了最后一步。
“别、唔,不要、嗯……”
狗剩软绵绵的胳膊无力的推着山官结实的胸膛,随着身下的顶弄,被过度的快感弄的眼前一阵阵冒金星。
初尝禁果的少年哪里晓得节制,翻过来颠过去把人做的浑身都像抽了骨头,直到最后也筋疲力尽的睡了过去才罢休……
如此,等第二天狗剩昏昏沉沉的醒来,身后的胀痛根本不容忽视,身子微微一动,仿佛全身被石头碾过一般酸痛,后面那不属于自己的物什“啵”的一声溜了出来。
狗剩脸立即就黑到了脖子。
山官翻了个身,这才慢慢清醒过来,接着,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你别动,我看看!”
狗剩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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