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心动,一生绵延(出书版正文 番外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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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心动,一生绵延(出书版正文 番外手打完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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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回想起那个血浆四溅的场面,还是觉得害怕:“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还看见满地的血。”
  他怔了怔:“哪来的血?”
  “昨天刚看了《德州电锯杀人狂》,里边都是血……”我打了个寒噤,“早知道就不看了。”
  他伸出手,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背:“没事了。”
  车子开出去十几米,我忽然大叫一声:“等等!”
  他踩了急刹车:“怎么?”
  “相机呢?你是不是把相机扔了?”我问他。
  他回忆了片刻,才点头:“刚才要拉你回来,顺手扔了。”
  没等他阻止,我就用最快的速度跳下车,一路小跑回去,就拿着手机上的一点光亮,在路边找到了那个盒子。所幸盒子还未拆封,里边应当还有泡沫减震,大约也不会摔坏。
  我抱着相机重新回到车上,惊魂未定的松一口气:“幸好找到了。”
  他还在拨弄手机,大约是刚打完电话,见我坐好了,才发动汽车。而旁边还是咻咻咻的有各色跑车开过,速度无不快得惊人。
  “为什么这么多跑车?”我有些想不通。
  “这条路开往西山,许多人去那儿玩漂移。”他脸色并不如何好看,淡淡的说。
  我“哦“了一声:“他们都不怕危险?”
  “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烧惯了钱,找不出更刺激的了。”他抿了唇,语气中有些不屑。
  “那你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吗?”
  他噎了噎,竟用认真的语气问:“你觉得我很老?”
  “你也不老。”我连忙解释,“是内心成熟,不屑那些小把戏了。”
  这倒不是拍他马屁,他今年还不到三十,是真的年轻,可是并不同于那些富二代——他并不热衷于名车美女。当然,他和秦眸的事也算是豪门与女明星的的一般套路,不过胜在他够专一,也算是与众不同。
  我又看他一眼,忍不住想,豪门公子如他,却必须背负起父母早逝后留下的责任,成长得迅速而艰辛,所以说,每个人皆有不如意的事,真的毋需眼红。
  “我年轻的时候从不这样。”车子已经驶进了繁华的市区,速度放缓下来,他说,“我刚到国外的时候,做的最奢侈的一件事,也不过是买了套房。因为爷爷说老是搬家会影响学习。”
  这个我相信。
  “那时我有个朋友刚在银行工作,月末的时候因为有存款压力,就问我有没有闲钱可以存在他的银行。我问他需要多少。他说,对你开口少了就是看不起你,你给我存上一千万吧,一天就行。”
  “然后呢?”
  “结果我翻遍自己的户头,上边也就几千美金。”
  “他是不是不信?”我忍不住想笑。
  “岂止不信,是打死都不信,认定我是不想帮他。”
  “想不到爷爷对你这么狠。”我忍不住感慨。
  他没说什么,只是停下了车:“你不介意我先去医院处理下吧?”
  我陪着他去了圣玛丽医院的急诊部。医院的灯光明亮却清冷,医生替他清创的时候正对着镜子,我看到他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倒还冷静自持,一贯的面无表情,哪怕是消毒的时候也绝不皱眉。
  “我听爷爷说,你接下去几天不是要去日本谈一宗收购么?”我小心的问,“这样会影响么?”
  他略微抬起眼眸看我一眼:“什么影响?”
  我指指他的脸,低声说:“形象不大好。”
  他笑起来,指着那块纱布:“你是说这个?”
  我上下打量他,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加上破相,转眼从清贵公子变成了落魄大叔。
  他却仿佛我说了什么蠢话:“我又不是靠着这张脸吃饭。”
  那倒也是,我稍稍放心。
  他打了个电话给助理,大约是吩咐他送衣服过来,挂了电话又对我说:“稍微等等,我换了衣服再走。”
  我哪还敢说什么,乖乖坐在他身边,他侧着身子,仿佛漫不经心:“刚才在我家对你说的事,你别忘了。”
  我心底有很不好的预感,可是因为欠了他一条命,只能听着:“什么?”
  “把烟戒了;不能见麦臻东。”他还是这两句话。
  我靠!居然还记得!
  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争辩了,冰凉的空气一分分地吸进我的血脉里,似乎把火气都浇灭了,我只能说:“沈先生,要不这样……我抽烟决不让你发现,我和麦臻东交朋友也绝不让你看见,就算我以后被他害死,我绝口不在你面前说一句话。”
  他看着我,眼神专注,仿佛是在确认我是不是认真的。
  我说:“眼不见为净。这样总行吧?”
  半晌,他终于转过头。我想,这大概就是默许了。
  总算勉强的达成了协议,我也不想同他说话,只能专注的看电视。
  医院大厅里的电视机正调在本地频道,正在直播当地新闻。
  我看到熟悉的马路和街景,男记者坐在警车里,对着镜头说:“……飙车、漂移等活动已经严重影响了附近居民的出行安全,对于驾驶者自身安全来说,也是极不负责的行为。在春节这样祥和团圆的节日,本台记者将跟随交警前往西山,查处违规车辆……”
  我连忙拉他手臂,指着电视说:“你看!交警去查处他们了。”
  电视里交警们正忙碌的设路障,同时一一核对车主们的证件,我看见那些年轻人们皆是一脸沮丧,再无刚才跋扈的神情。
  他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早查一个小时就好了。”我欢欣鼓舞,“不然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
  他的手机响起来,我听到他说:“……新闻我看到了……车牌开头是R8,后边不记得了,车速太快。”
  我隐约记起来,差点撞了我的那辆小跑,车牌开头好像就是“R8”。
  “是你去让人查的?”我等他说完电话,有些怀疑的问。
  他并不否认,只说:“我只是履行身为好市民的责任。”
  我看着纷乱的电视画面:“那辆车也没真的撞到我们,也不能拿车主怎么样。”
  他轻松的笑了笑:“谁知道呢?万一酒驾,或者非法改装呢?还是查一下好,这也是对车主本人负责。”
  我真佩服他的雷厉风行、为民除害,说话间他的助理已经赶来了,看到我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俯身在沈钦隽耳边说了句话。
  我看到他唇角边的微笑,气定神完的,仿佛是是在等守候已久的猎物。
  我莫名的有些不安。
  他简单换了件藏蓝色针织衫,拉了我站起来,在我耳边说:“一会儿你不用多说话,微笑打招呼就行了。”
  我被他拖着走到医院门口,一辆七人座的商务车刚刚停下来,有人拉开车门下车。
  那个年轻女孩子一头如瀑如云的黑色长发,正回过头,耐心的说:“妈妈,你小心点。”
  呼吸倏然屏住,我怎么会认不出她?
  是秦眸。
  秦眸一回头,看见沈钦隽,原本一手牵着母亲,动作便僵住了。倒是她的母亲,看到了沈钦隽,笑着上前打招呼:“阿隽你脸怎么了?我们依依……”她一句话没说完,看见他牵着我的手,便说不下去了,只是疑惑的看着女儿。
  秦眸比她母亲镇定的多,走上几步,站在沈钦隽面前,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沈钦隽左手与我紧扣,右手与她握了握:“好久不见。”
  “我来看爸爸。”她轻声解释,然后目光盈盈望向我,“这位是?”
  我也是见惯明星的,许多貌若天仙的,其实卸了妆根本不能看。可这次看到她的素颜,才真正折服,当真是无暇晶莹,睫毛长且微卷,黑葡萄一样眼睛仿佛会说话——这个女孩就像是个洋娃娃,是真的漂亮,我一时间有些怔然,听到沈钦隽说:“白晞,这是秦眸和钟阿姨。”又对秦眸和她母亲说,“这是我朋友,白晞。”
  我回过神,谨记他的教导,笑得温柔宛然,文文静静的:“阿姨你好。秦小姐,我是你的忠实影迷。”
  我能感受到秦眸上下打量我,不是没有惶惑的,可旋即用微笑掩饰:“谢谢。”
  “你——”秦眸的妈妈盯着我,又回头看看女儿,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些古怪地苍白,“你是——”
  秦眸制止了有些不安的母亲,望向沈钦隽:“你的脸怎么了?”
  他毫不在意:“出了小意外,擦破了皮。”
  她定定看着他,我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一眼之间,当真无限美妙风情,可她最终只低低叹口气:“你又去滑雪了?”顿了顿,才说:“……和这位白小姐?”
  他微笑摇头:“这么晚了,我就不去看伯父了。”
  我亦同她们道别,和沈钦隽一道走远,还听到她的母亲急急的声音:“……她是?”
  当真一场好戏。
  坐在车上,我还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幕,他看着她的眼神,尽管已经掩饰得像是看一个普通朋友,可探至深处,还是温柔且深爱的。
  助理开着车,沈钦隽一言不发,我悄悄碰碰他的胳膊。
  他看我一眼。
  “我们不用演很久了吧?”我悄声问。
  他的目光敏锐,蹙眉:“怎么?”
  “她妈妈很喜欢你,一定会让她回到你身边的。”我大着胆子猜测,“她是不是还不知道你们分手?”
  这句话说出来,我竟也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既然彼此还有情谊,破镜重圆多好啊!我呢,也真心的不想再演下去了,得不到的东西,还是一开始就不要靠近的好。
  他唇角微勾,笑容凉薄:“你不了解她。”
  “依依从来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他低声说。
  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若是这样的话,她母亲给她越大的压力,她反倒会愈加叛逆。
  黑暗之中我看着他的侧脸,明暗不定的灯光让他的眼神看上去更为深邃莫测,我想,假若这个世上,我爱的那个人能对我用情至此的话,就算让我去死,也没有遗憾了。
  不远的路,却开了很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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