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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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栗(高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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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犯了。”
  这下子轮到纪宁无语了。她像看花痴一般地看着钟怡,良久无奈地摇摇头。钟怡扯着她的胳膊直晃:“哎呀宁姐,你别这样嘛。你不知道,刚才他送你回来的时候那样子多有范儿。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湿成那样还这么有型。我要是你直接就在琴园过夜了,谁还湿溚溚地跑回来啊。就这么粘着他,问他借衣服穿,问他借地方睡觉。没准儿睡着睡着就到一张床上去了。到时候就算做不成元配太太,做个情人也好嘛。”
  纪宁立马坐起来把钟怡往床下赶:“下去,你给我下去。不,你赶紧给我出去。我的房间不欢迎你这种没有下限的女人。”
  钟怡麻利地翻滚下床,扭着屁股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冲纪宁回眸一笑:“宁姐,真的,这么好的机会别错过。人家想要还要不到呢,你别不珍惜。”
  趁着纪宁的枕头甩到脸上之前,钟怡脚底抹油溜回了自己房间。纪宁气得直喘气,隐隐的才发现头疼得厉害。她按了按脑门打了个呵欠,钻进被窝裹紧了被子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人已经精神了很多。
  第二天她还是上晚班,一整个白天都窝在宿舍里休息。钟怡下班的时候给她带了饭店里订的外卖,纪宁吃完之后换上工作制服就去了酒店上班。
  昨天的那套制服已经扔进了洗衣机,里面的那块手帕和手表被她掏了出来。令她不安的是,那只手表在水里泡了那么一下,居然进了水已经不走了。
  这其实得怪她,如果不是她把手表放进口袋里,落水的时候就不会弄湿它。现在它不走了,纪宁不知道该怎么向郑楚滨交代了。这表显然是他的,她私自拿回来已经是不对,现在还把它弄坏了,回头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纪宁把手帕和表都带去了酒店,锁进了自己的储物柜里。她觉得得找个时间把东西还给郑楚滨。虽然昨天前台经理说他去香港了,可他那时明明还没走。也许今天他已经回来了,如果再有机会去琴园,纪宁决定要当面谢谢他,同时向他说声抱歉。
  如果他非要她赔的话,那她就赔吧。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她赔不起,一只三十年前的梅花表她咬咬牙还是可以赔的。不能让人太瞧不起自己了。纪宁抱着这样的想法,锁上了储物柜的门。
  今天和他搭班的还是昨天的那个男同事。她昨天晚上去了琴园之后就没回来,那男同事相当震惊,今天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纪宁一开始没回过味儿来,还以为对方鄙视自己逃班。慢慢的她才琢磨出点意思来,这男人自己爱乱搞男女关系,也把她想成了那样的人了。
  他一定以为自己昨天晚上去了琴园后撞见了郑楚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就发生了点什么。上了大老板的床,别说逃班,就是永远不上班也没关系了吧。
  难怪他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纪宁没来由的一阵恶心,有种被人剥光了衣服羞辱的感觉。
  办公室里早晚班的人正在交接,闹轰轰的乱成一团。纪宁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出些什么来,只能先把怒气压回肚子里。
  小眼睛经理却突然走了进来,一改往日笑面虎的作风,脸色少见的严肃。有个没眼色的男员工还上去跟他开玩笑,被他一记凌厉的眼神给吓了回来。原本正在那里说话聊天整理东西的同事们觉察出来了不对,纷纷收起嘴里的话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用少见的认真态度望着经理。
  平时再怎么闹也没关系,关键时刻不能给脸不要脸。
  经理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竟又踱了好几圈。他像是在观察着什么,把每个人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做作地开口道:“我真是痛心疾首啊。没想到我们这个部门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进唐宁这么些年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你们说,你们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他说了一大堆,众人没怎么听明白。这么云山雾罩语意不详的,谁知道他在扯些什么。可谁也不敢表达心中的不满,只有个资历比较老的员工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道:“经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您老说明白了,我们也好改正啊。”
  其他人同时点头如捣蒜。
  经理的小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扯着嗓子硬逼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你们真是太不像话了。有客人投诉说丢了贵重东西。你们说,是谁捡了没上交?你们进来的第一天我就教过,客人的东西不能动,打死也不能动。居然有人敢不听我的话?告诉你们,谁也不能走,现在开始大检查,把你们的柜子都打开,我要一个个地查。查不到就去宿舍查,直到查到为止。”
  纪宁还是第一次见经理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有预感,这次丢的东西很不寻常。                    
   



☆、危机

  经理到底也没说究竟丢了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去了休息室,一个个识相地站在自己的储物柜前,神色紧张地望着经理。经理还是那么一副死了爹妈的嘴脸,背着手在众人面前踱来踱去,整个人看上去既严肃又滑稽。
  他不停地重复着一段话:“我再给你们个机会,谁拿的交出来,现在交出来大家脸上都好看。这里的人都会为你保密,这点你放心。要是一会儿被我查出来,就不是丢脸这么简单了。开除是肯定的,偷东西金额大了还要做牢,到时候进了警察局可别哭得太难看。”
  有几个人脸上就有点绷不住了。都不说丢了什么,还让人把东西交出来。交什么,拿个鬼交啊。
  经理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东西是昨天丢的,你们这些人昨天都当班了,都有机会接触到那样东西。这会儿先查柜子,回头再去宿舍查,查不到大家都别下班。”
  纪宁看看在场的同事们,也真是凑巧,这几个居然都是在酒店里住宿的。他们大部分是外地来京读书的学生,大学毕业后就留了下来。唐宁待遇很不错,明面上工资虽然不是特别高,但福利很好。员工有免费公寓可以住,两个人一套两室一厅,装修布置不比外面卖的精装公寓差。
  北京现在租房奇贵无比,唐宁提供免费住宿让大家省了不少钱。平时上班的时候还包工作餐,七七八八算下来,一个月至少节省三四千。有些本地人也喜欢住宿舍,可以逃开父母的唠叨还可以有足够的私人空间。唐宁在这方面一视同仁,只要申请就给床位,不分本地外地。这大概也是每年那么多酒店专业的毕业生挤破脑袋也要进来的根本原因吧。
  昨天丢了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没有销赃。经理说得有道理,不在储物柜里就在宿舍里,被处理掉的可能性还比较低。
  纪宁站在队伍的最末,她的储物柜在最后一个,从她站立的地方向前望去,看不清大家脸上的表情,却可以看见他们一双双放在身前的手。似乎每个人都有些紧张,被人当作贼看的感觉真不好受。
  或许是受了气氛的感染,纪宁也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她突然就想起了柜子里的那只手表。经理说是客户丢了东西,郑楚滨是老板,应该算不上客户吧。经理还说那东西值得报警,说不定还能判刑。梅花表在当年算是贵重的东西,现如今应该还构不成坐牢的条件吧。
  纪宁这么自我安慰着,心里却很没底。偏偏是昨天丢了东西,时间上未免太过巧合了。经理的表情如此凝重,她原本坦荡荡的,现在也变得心虚起来了。纪宁觉得自己甚至能听到那块表在储物柜里咔嚓咔嚓地走着。它明明已经坏了,可又像活过来了,一下下地提醒着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那边经理已经在让人开柜子了。第一个被检查的就是昨天跟她搭班的男同事。男人的柜子都差不多,脏乱差是跑不掉的。纪宁看经理皱眉的表情就猜测那柜子气味大概不太好闻。再高级的酒店也有藏污纳垢的地方,员工的储物柜就是其中一项。经理让那人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摊在休息室的桌子上。
  纪宁探着脑袋看了一眼,还真是什么都有。除了上班要替换的制服外,剃须刀香体露,笔记本圆珠笔什么的摊了半桌子,剩下的就是些零食和电子产品。经理一样样拿起来看,脸上的表情由始至终没有变过。
  最后他拍了拍手一言不发,直接走到了第二个人面前。这表示男同事过关了,东西不在他那里。纪宁看到他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同样的步骤又进行了一遍,这次是个女同事,里面的东西有些不同。化妆品卫生棉,零钱包卡片夹,还有一本翻得发皱了的言情小说。经理看了几眼还是没说什么,踱到了下一个人面前。
  他们这里一共十几个人,从头查到尾至少一个小时。纪宁看着墙上的钟慢慢走着,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经理越是藏着掩着,她越是觉得不对头。如果真是客房丢了东西,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何必搞得这么神秘。
  可如果是大老板丢了东西……经理这么不干不脆倒是情有可原。
  大老板嘛,总要搞点特殊,大喇喇地告诉员工他丢了块三十年前的老古董手表,大概有些抹不下来面子。毕竟他钱多得可以买下好几家制表工厂,没人能理解一块旧表对他的意味着什么。
  经理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纪宁发现自己额头上竟渗出了冷汗。昨天或许就不该拿那块表,如果不把注意力放在那块表上,她或许就会发现有人进了园子,也就不会让人推下水了。那块表成了她的一个心结,把她逼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有那么一瞬间,纪宁很想跟经理说这个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经理没明说是不是在查这块表,万一不是呢?自己这么傻呼呼地说出来,倒成了不打自招了。经理说不定为了邀功,会把自己给报上去。到时候她闹不好要丢饭碗。
  如果她不说,经理找的又是另外一样东西,那么即便在她的储物柜里找到这块表估计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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