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天暗地 作者:公子卿城(完结+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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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天暗地 作者:公子卿城(完结+宠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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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厨房端了水果盘出来,颜美正从楼梯口下来,安穆把水果盘换给佣人送颜美到了宅子门口,五月份,园子里花团锦簇,两个中年人弯着腰修剪着枝桠。
  “阿姨,我让何为送您回去吧。”他们住的地方距离何家的老宅还真有一段路程,而且颜美是长辈,不管怎么说在礼仪上也要做好。
  “不用了,司机在外面,安穆你回去吧,有时间多劝劝墨阳回何宅来看看,他父亲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记着他。”
  安穆点点头也不多说,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转角才转身进了屋,何墨阳一身居家服双手环胸立在门口,酷酷的表情就好像谁欠了他几千万,安穆撅嘴绕过,何墨阳叹气,反手一捞,正好把她抱在怀里。
  “喂,你放手,还有人在呢。”偌大的客厅里,时而有佣人出来,安穆不比他脸皮子薄的厉害,在卧室里他想怎么抱都没问题,但是在别人面前,安穆还放不开,不一会,脸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煞是好看。
  何墨阳的指尖故意在她绯红的脸上滑过去,滑腻的触感,滚烫的温度,还带着身体上微微的颤栗,有趣极了,偶尔这样逗逗她的感觉也不错。
  安穆最后是胳膊肘捣在他胸口上才得以挣脱,何墨阳面色痛苦,吓得安穆以为真的下手重了,想想又觉得不对,以他的身手和皮厚的程度怎么会伤到。
  实际上何墨阳也的确是装的,她的力气在他眼底不过是挠痒痒而已,趁着她分神的时候,何墨阳打横抱着她一口气上楼,粗鲁的踹开卧室门。
  一挨到床,安穆尖叫着起身,何墨阳拉着她的双手举到头顶,下巴一个劲的蹭着她的脸蛋,青色的胡渣仍有尖子冒出来,扎的安穆直瞪眼,依依呀呀。
  见也闹得差不多了,何墨阳从床头柜上拿过录音笔打开,依依呀呀的安穆一下子安静下来,听着里面的一字一句,满脸不可置信然后慢慢转为恍然大悟,脸上的笑意凝固在嘴角:“是她。”
  “嗯,穆穆,颜美不是个会白做买卖的人。”
  安穆真没意料到颜美会录下何林忠的对话,更没想到她会和他们站在用一个阵营,即使是带着目的性。
  恨不得现在就把这通录音拿去给律师,硬是被何墨阳拦住,“穆穆,急什么,我们赢是铁定的事情,陪我睡会。”
  他拉着她的衣服不放手,后来听不见她回答,索性自己脱起来了,安穆外面只穿了一件套头的白色打底衫,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开衫薄毛衣外套,三下两下被何墨阳扯下来扔在床边上,然后自己也把自己上身脱个干净。
  “流氓。”安穆瞅着他赤裸的上身吐出这么一句,何墨阳笑笑,抱着她倒在床上,双手随之揽着她的腰,双腿也夹着她双腿,让她动弹不得。
  如此奇怪的睡觉方式,安穆最后竟然还睡着了,醒来时外面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可见她这一觉睡了有多久,腰间桎梏的双手说明他还在,小心翼翼的转个头,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紧颌着双眼,呼出的热气均匀的打在耳后,酥酥痒痒,刚准备伸手捏他鼻子,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喂,您好……”
  何墨阳早醒了,贪恋与她一起的温暖,才不舍得离开,直到听见手机的震动声时睁开眼,两人挨得进,听筒里的声音丝毫不漏的听见耳朵里。
  这一定是弄错了,安穆这样安慰自己,想想今天的日子,愚人节也早过去了,听筒里的声音继续重复着如刀割般的话语,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在血管里,再也流不动了,连握着手机的力气也瞬间消褪的干净。
  “穆穆,别吓我,穆穆……”
  安穆眼珠子总算是动了动,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净,咬着下唇倔强的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不肯落下来:“何墨阳,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恍若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这一刻在心底掀起的巨浪是安穆不能承受的,指尖泛白紧攥着何墨阳的手机,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
  何墨阳憷了,她的反应太大,忙不迭的将人搂在怀里一言一语的轻哄着,怀里人颤抖的厉害,但就是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不说,眼睛睁得大大的,蓄满了泪水却又未留下来,可怜的模样看的他心碎,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
  “穆穆,别吓我,想哭就哭出来,穆穆……”
  一向淡定的何墨阳此刻也慌了神,安穆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这辈子唯一想塞进心口疼爱的人,她每一分情绪都会牵扯他的心,快乐的,痛苦的,郁闷的……爱情是件很奇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真实实的烙印在心底,将两个毫无血缘的关系的人紧紧地连在一起,一起品偿酸甜苦乐。
  医院的长廊里,安怡双眼通红坐在木长椅上安抚着情绪不稳的阮晴,安穆的出现让情绪刚刚稳定下来的阮晴再次咆哮起来,若不是安怡和何墨阳拦着,阮晴恨不得此刻将她撕成碎片,安于雄在看守所自杀的消息太具震撼力,不仅阮晴接受不了,安穆又何尝不是,即使安于雄三番两次为了所谓的权势置她于不顾,那也是她的父亲啊,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啊。
  有些东西即使恨也是无法割舍的。
  “让我进去看看吧。”
  安穆的话是对着安怡说的,安怡眼睛红通通,白皙的手面上还留着指甲刮过清晰的痕迹,有些血迹已经凝固,暗红色的盘桓在白皙的手背上,安穆嘴唇嚅动了两下,最后在阮晴的嘶叫声中进了病房。
  白色的布盖住了安于雄,何墨阳立在她身侧,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提起的手在触碰到白布的时候颤抖着垂下来,细细的啜泣声在屋子里响起,他不去阻止,知她是憋在心口太久了,这个时候释放出来或许是好事。
  “他怎么就不能在等等呢?”只要在等几天,有了颜美的录音,他就可以出来了。
  安穆的话似是在问何墨阳,又似是在问自己,最后的最后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她是安家的罪人啊,如何能乞求原谅呢。
  何墨阳望着她扑倒在地上的模样,心一抽一抽的厉害,弯下腰:“穆穆,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第三十六章

  曾经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安于雄,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爱权势胜过一切,甚至是生命,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失败,或许他早就想到这一步了,这次的事件不过是一个催化剂。
  安穆被何墨阳抱在怀里从病房里出来,阮晴没了之前的咆哮,了无生机的靠在安怡怀里,睁着眼却毫无焦距,痴傻的样子宛如精神病患者,安穆的视线和安怡的视线在空中撞到,她明显感觉到安怡眸光中的恨意,明显的几乎是要从眼里溢出来,生生将她湮灭,若是以前的安怡,此刻定会是不顾场合的和她拼命,但经历过家变的安怡,大小姐脾气被磨掉了不少。
  “岳父的身后事,我会安排。”
  何墨阳搁下话不等安怡说话,带着安穆出了医院,五月的天气,晚上的夜风仍有丝微微的凉,他用外套裹紧了怀里的人,安穆眼眶、鼻子都是红红的,伏在何墨阳肩头不语,手指却紧抓着他的衣袖,宛如一个可怜巴巴没家的孩子。
  “穆穆,都过去了。”
  何墨阳拍拍她的背,他不是个会安慰人的男人,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她若是哭,他陪着,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心疼着,只要你稍稍的抬头,便会发现眼前的他。
  安穆抬头,视线正好落在他弧度刚好的下巴上,医院前的白色灯光从头顶泻下来,柔和了他刚硬的五官,此刻甚至可以用温柔一词来形容。
  “何墨阳,我没事。”安于雄自杀她是接受不了,不过只是暂时,等时间长了,她就会慢慢的接受,就像安怡和阮晴,只是安穆此时没想到,阮晴会因为安于雄的离开,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最后竟然神志不清进了精神病医院。
  在安穆为安于雄离开的事情伤心时何墨阳却在想何林忠的事情,安于雄的死和何林忠是脱不了干系,而安穆和安于雄毕竟是父女的关系,就怕她哪天会追究起来这事情,所有,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安排好。
  深深看了眼吃过凝神药之后睡得香甜的人儿,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关上门出了卧室。
  五月份何家老宅的风景更是美丽,花园里从国外运回的郁金香在阳光下摇曳,深紫色的花瓣里恍若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一手挎着竹编的小篮子,一手拿着小铲子,往昔的记忆如碎屑在脑子里掉落,拼凑成的画面美好的不敢去看。
  郁金香,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何林忠在接到安于雄死在拘留所里的消息之后就在等着自己儿子的到来,他们是父子,身上有些东西相似的可怕。
  偌大的书房里窗户半掩着,阳光从缝隙里钻进来,照在地板上,何林忠背手立在墙上的字画前,门锁“咔嚓”一声,他并没有回头,淡淡的开口:“你来了。”
  何墨阳关上门,长腿向前迈了两步停在茶几前开门见山:“若是穆穆少了一根头发,你儿子少的定是十倍。”
  何林忠背着手转身,眸光阴鸷,眼角的纹路深深,抿着的唇几乎成了一条线,泄露的情绪在何墨阳眼底就是一场笑话,他也会怕吗?
  “父亲,这辈子我孩子的母亲除了安穆不可能再是其他女人,您若是不信的话,到可以试试。”
  何林忠最在乎的是何家的未来以及他传宗接代,所以他说成这般,无非就是想制止何林忠接下来的行动,他虽有能力护住她,仍不敢保证不会被谁钻了空子去了,上次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那种无力的恐惧蔓延在身体的每个角落,痛在骨头里,对于安穆,他大意不起,也不敢大意,必须百分百的保证她的安全。
  “墨阳,你来看看这幅画。”
  何林忠就好像没听见自己儿子的话,语气淡淡的开口,何墨阳瞥了眼墙上挂着的山水画,嗤笑一声:“现在来悼念未免迟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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