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医神你不要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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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医神你不要这么冷-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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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假寐。

    外面是何情形她完全不知,有陈怡在其中周旋,怕是众人能发现她失踪都是难事,好在过了今晚就是她生日,只要过了今晚,家人定能看出端倪。

    清明的月色洒下,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月华中,痴痴的望着灰蓝的天。忽冷忽热让她有些头昏脑胀,恐惧也侵蚀着她最后那一点顽强,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她片刻也不敢享受睡眠。

    池小墨谨慎的摸了摸墙角的一根桌腿,必要时,得靠它自保。她环着双腿将头埋在臂弯中,在零点交界处轻轻念:“冷然,生日快乐。”一秒后薄唇轻启,“池小墨,生日快乐。”

    黎明时分终于扛不住倦意陷入潜眠,却也只稍稍睡了几秒,而后醒来,再睡几秒,再次醒来,夜尽天明时再也睡不着了。

    匪徒照例还是中午时分才醒,逃跑的时间几乎是矮胖男人让高瘦个和猥琐男去买饭,另外一个男人去厕所,她蜷缩在墙角盯着阳光投下的阴影。

    心跳加速,她感觉太阳穴处燥热,握紧木棍,男女力量方面本来就悬殊,她必须一次性将矮胖男人击晕,而且是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

    她默默回忆着知识点,颈部动脉是输养管,最容易造成人昏厥的部位。她找准矮胖男人的颈动脉,目测距离三米,四步距离,好在逆光地上没有她的影子,脚上早已没了鞋子,她握紧木管小心翼翼的靠近男人,对着劲动脉猛砸三下,丝毫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她呆愣着看着矮胖男人应声倒地,握着木棍慌张的往外走,上厕所的男人是往东走的,买饭的男人是往南走的,她奋力向西边跑去。

    耳旁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五月底正午的太阳的抚摸早已带着毒刺,穿过断壁残垣的厂房是百花争艳的郊外,她无暇欣赏,即使早已感受不到两腿的存在却仍旧在不停的迈步。

    跌倒了再爬起来,跑两步之后再次跌倒,如此循环往复,早已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动作。

    当她再一次跌进深深的青草中时见到不远处的一辆鸣笛的警车,她脱掉外套站起来不停的挥舞着,她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身后一辆黑色面包车猛踩油门超了过来,在她面前来了个急刹车。

    等池小墨看清来人时早就已经精疲力尽再无力气动弹了,陈怡粗暴的将她塞进车厢顺便猛推一把,额头直直撞向车盖,干涸的血液再次涌动,一片温热。

    恍惚间她听到身后警车内传来撕心裂肺般的呐喊:“小墨……”

    她喃喃道:“是冷然,是冷然……”这些天伪装的坚强在他的呼唤中变得支离破碎。

    陈怡发狂般将油门踩到底,面包车像火箭般穿梭在荒野上,她不甘的大叫道:“池小墨,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她忙上去想把陈怡从驾驶位弄下去,争抢方向盘时车子驶上一旁的湖水边,陈怡面目狰狞的对准她的手咬了下去,她受疼松手。

    “哈哈哈,一起陪葬吧,我得不到的,你永远也得不到。”

    车身跌进蔚蓝的湖水中,她打开车厢时却早已上了锁,车厢内不断涌现更多的湖水,她接连呛了好几口水。脑中最后的记忆是蓝蓝湖水的宙湖边盛开着的成千上万黄灿灿的油菜花,冷然转身对着她微微一笑……

    ***

    雨后的山路湿滑,云层黑压压的垂到地面。冷然低敛着眼睑唇角再无弧度,怀中抱着一束白菊,一排排墓碑整齐排列着和士兵一样,刚种下的小杉树守着小小墓碑,他扫了眼墓碑上的照片,弯腰将白菊搁在墓前。


第102章


墓前早在他来之前就蹲着的一个白衣衬衫的姑娘;扬起素净的小脸问冷然:“你看我种的杉树;以后会代替我陪着爸妈和姑姑了。”

    冷然脸色依旧黑沉,面上全是不满:“身体还没好就单独跑过来;你是存心让我担惊受怕对吗?”陈怡的事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心中;拔出后仍旧留下了痕迹;形成了一片阴影。

    那样地惶恐他此生再也不想体会。

    池小墨撇撇嘴,嘟哝道:“谁故意了,再说了就算有事你不是还在我身边么,怕什么。今天是爸妈祭日,来看一下是应该的。”

    跌入湖水后冷然和一众民警有条不紊的对她和陈怡展开了缜密而及时的营救,她和陈怡都没事,她昏迷两天后才悠悠转醒。陈怡则是当晚就醒了;被医院诊断为精神病,送到精神病院强制医疗。

    她叹了一口气,强制医疗的性质,就是你进去了,不管以后好没好,永远也只能呆在精神病院了。

    冷然抿了抿唇角,道:“小墨,院里义诊的名单下来了,你在里面,后天……就要出发了。”

    她站起身望向一旁纠结的冷然,半晌问:“你没去?”

    他随意揉搓她头顶软黑的发,轻声说:“我要留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这件事重过任何事情,当然除了她。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的担心,扬起小脸迎着阳光笑盈盈的直戳雷区:“大叔,我今年也已经不年轻了,照顾好自己这种小事就不用细细交代,没必要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冷然被噎满头黑线,须臾后反驳说:“其实……我也还是很年轻的。”

    ***

    贺子如知道她要去那边后死命不让,毫不留情狠狠将指尖戳向她刚结痂的额头:“安分几天会死么?”她好一阵循循善诱都不成,贺子如的思想是传销组织洗脑都不能拉偏一点的执拗。

    而义诊时间又迫在眉睫,池小墨只能罔顾贺子如的关心,在她一阵阵的咆哮声中去了云南。

    这一次时间相对较短,只有一个多月,七月中旬就能顺利回归。为期一个多月的义诊在身边没有冷然的情况下也过得飞快,最后落脚点是青城镇,再一日就可返回佳木市。

    她蓦然想起了青城镇长长亭廊廊檐上冷然画的那一幅画,搓搓手准备去看看,慢吞吞的收拾好东西还未出门,手机屏幕瞬时亮了。

    她想罢滑开键盘,一脚早已踏出宾馆的大门,听见冷然略微松软的声音:“今天到青城镇了吧?是不是明天就能回来了?”

    她点点头望向干净蔚蓝的天空,不掺杂质的云朵绵软的飘在空中,宛如一群群绵羊。

    “是啊,明天下午三点就能到家。”

    冷然声音陡然变得僵僵的,不自在的说:“小墨啊!你要不要去云水巷看看?”

    她握着手机抬头凝视着云水巷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风雨侵蚀的石雕狮子,咧着嘴笑了笑:“我就在那牌匾下面呢。”

    “先不要动,你刚才说什么?”

    电话里响度的声音震得耳膜一阵发麻,她不明所以的顿住脚步,微微蹙眉,不解道:“我已经到云水巷巷口了,想去看看长廊下你当年画的那幅画被什么画取代了,你大惊小怪干嘛,吓我一跳。”

    冷然竟然是鲜有的磕磕巴巴:“你你你……慢点走,高原嘛,小心心脏功能跟不上……”

    池小墨冷汗直冒,不禁嫌弃的像他数落她时的那种语气说:“冷然,这句话是一个职业医师该说的话么?”

    她听到身后哗啦啦一片笑声,疑惑的问:“你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很吵?”随后才发现语气中带了些严管的味道,忙补洞道:“算了,你先玩吧!反正我明天就回去了,有事再说。”

    她皱着眉头盯着手机,半晌都没明白冷然这是怎么了带着浓重的反常,甚至有些——紧张。

    想罢是错觉吧!

    楠木雕花窗前卖特色米粉的老板娘、石雕下卖豆皮的店家,还有烤羊肉串的店铺,所到之处她总感觉有无数只眼睛盯着她,带着诡异的笑容,可等她环顾四周却压根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挫败的低垂着头,难道是这几天劳累过度幻觉都出来了?

    青石板和运动鞋橡胶底擦出的声音被隐没在嘈杂的闹市中,她循着记忆缓步走到长廊上。上面的画作颜色鲜艳清晰明了,她敢肯定并不是四年前来时画的,想必是近期再次翻新了。

    她惊讶的望着漫山油菜花中那个熟悉的背影浑身一震,这幅画也是新画上去的,油菜花的色彩依旧鲜艳,纤弱的背影在蔚蓝的宙湖边托着温暖地阳光,画风仍旧和周围的其他画作格格不入。

    相较于四年前的画,唯一不同的便是右下角多了一行小小的字Ich liebe dich。

    手机强烈的振动,她大脑无法思考机械的滑开屏幕,五月天歌曲《温柔》的前奏悠扬的传来,而后是她熟悉的歌词:“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著我,然后发现你的改变,孤单的今后,如果冷该怎么渡过……”

    她怔在原地安安静静的将一曲《温柔》听完,当年五月天演唱会上的一曲《温柔》让她彻底看清楚自己的心情不再逃避爱他,那现在这一次呢?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说:“阿信说,在听《温柔》时,想看星星就关掉灯,然后打电话给你最想念的人。可是池小墨,我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够,我想每次听《温柔》的时候不止是打电话给你,而是让你在我身边从此不用想念。”

    池小墨眼眶一热,愣愣地转身盯着鲜少着西装的冷然,浓黑的眸子、刀削般深刻的脸庞,这张脸在四年前就已经深入骨髓,活在血脉里奔腾不息,不止不休。

    熟悉的脸庞绷得紧紧的,她扫了一眼周围,无数粉色爱心的氢气球升腾挂在廊檐上,冷然身后是她熟悉的众人:温和的父亲、妆容精致的母亲、互相搀扶着的爷爷奶奶、贺子如岑洪夫妻、潘雪李锦夫妇,沈醉沈纱,就连远在B市打拼的韩诗也在行列中。

    冷然向前走了几步到她面前,神情凝视着她的脸颊,露出柔和的弧度,他说:“池小墨,我这人不太会说情爱方面的话。说不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那样永恒的诺言,甚至这些年一直都没有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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