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再联络!(单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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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再联络!(单飞雪)-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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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手演唱完后,主持人说:“谢谢王晓凌百忙中特地来鼓励我们。”台下掌声哩哩啦啦。“等一下还有吴鬃献要来,现在,轮到北二十二队的营友来为我们表演,掌声鼓励鼓励。”

    掌声稀落,大家好饿。

    灯光暗下,再亮起时,馆内爆出笑声,有人吹口啃、有人用力鼓掌、有人尖叫、有人大笑。

    台上,筠云跟毛毛扮成日本艺妓,脸扑白粉,只剩一张鲜红的嘴。长发盘在头上,几支铅笔当发簪。筠云手执扇,毛毛拿著装石头的保特瓶当乐器。她们用营友带来的棉被巧妙地变装成艺妓服饰。

    这身怪异装扮,荒谬可笑,但创意十足,掳获泰半是大学生的营友们。

    主持人哈哈笑。“你们要表演什么?”

    “我们要唱日本歌手椎名林檎的歌。”毛毛很得意地笑了。

    “歌舞伎町女王!”筠云刻意摆出POSE。

    “YES!”听见歌名,大学生们欢呼尖叫。

    摄影师将镜头对准她们。音乐播放重节奏东洋乐曲,振奋青年们的心,毛毛摇动手中乐器,筠云抓麦克风扭著身,大跳扇子舞,她的嗓音很有活力,唱起日本歌不标准但很带劲,学生哗笑尖叫,爱上这把亢奋的声音,跟著节奏拍手哼唱。

    “她们不是歌星?”记者问主持人。

    主持人哈哈笑。“是营友,真有创意。”

    筠云挤眉弄眼,高唱女王歌。毛毛还不时趴在地,让筠云踏在背上,假装是她的奴隶。到音乐最高潮处,筠云扔下扇子,拔下头上的铅笔,当乐器敲击。群众大笑,大吹口哨,也拿身边的保特瓶跟著节奏撞击,撞击声夹杂尖叫声快掀翻屋顶。筠云的表演天分,振奋众人的心。

    “精彩!”记者大赞,赶紧问摄影师:“都拍进去了?”

    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



    周末夜,韩德纶留在公司跟同事吃饭,他们晚上要加班,讨论下星期的法案,当新闻播报饥饿营现场时况时,韩德纶差点喷饭。

    “筠云?”

    虽然披著棉被扎著发还扑白粉,但那滑稽的舞蹈跟略带稚气的嗓音,韩德纶还是认出她来。

    “我的天……”韩德纶傻眼。

    同事们指著新闻笑著讨论--

    “好可爱!”

    “是哪个少女团体?”

    “那是棉被吗?把棉被里在身上吗,哈!”

    太震撼,韩德纶说下出话。手机忽响,才接起就听见母亲在那边叫--

    “看见吗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是筠云!她上电视欸!”

    “真是……”韩德纶诃穷,惊愕得说下出话了。

    电视里,筠云吹口啃晃著头双手拿笔敲击当乐器,除了音乐,还充斥群众欢笑。

    事务所的同事们鼓噪,被这两个可爱女孩吸引,他们也跟著节奏摇身体,兴奋地你一言我一语--

    “她们有没有出唱片?”

    “我去买!”

    “我也要~~”

    这丫头的生活一定要这么精彩吗?!德纶低头,捣额笑。

    同一时间,那边,还在公司开会的陈书亭,接到总监电话,要她立刻开电视。

    总监命令:“去签下正在唱歌的那个女孩,快!”

    陈书亭呆住了,电视里正在表演的女孩--是王筠云?!

 

    参与饥饿三十的营友们留宿台大体育馆,要饿到翌日晚上七点活动才结束。当筠云窝在睡袋忍耐饥饿时,韩德纶的家灯火通明,飙来一群长辈。

    他的父母与筠云的双亲及王家随身佣人和司机,全聚在客厅。幸好明天假日不用工作,不然韩德纶会气死。

    韩太太责备儿子:“你不知道筠云去参加饥饿营?亏你们住这么近!”

    王永雄制止韩太太。“不关他的事嘛,德纶的工作很忙的。”他笑,拍拍德纶的肩膀。“不好意思,这么晚王伯伯还来打扰你。”

    “没关系。”韩德纶只好笑。

    “一听到筠云跑去饿肚子,我们好担心,我们的宝贝从没饿过,要是生病怎么办?”王夫人焦急得不得了。

    韩德纶听了赶快别过脸去,怕人看见他在笑。难怪筠云不成材,瞧瞧这对父母怎样宠小孩的。拜托,新闻里,王筠云跳成那样,像是会生病吗?饿三天都没问题。

    韩德纶觑向一直沉默著的父亲,他好像不敢正眼看自己,怪怪的喔……

    王永雄嘻了好大一声。“筠云就是不懂事,就是爱让我们操心。”

    王夫人搭腔:“我们急死了,怕她身体吃不清。”

    韩太太跟儿子说:“所以我们大半夜上来找你。”

    司机郁卒地打呵欠。

    韩德纶听了心惊--找我?干我啥事?有问题,不妙。

    王夫人望著德纶。“我们来找筠云,顺便探望你。等天一亮我们要去台大看筠云~~”

    韩德纶看著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他决定沉默下乱发表意见,免得麻烦又上身。

    没等到韩德纶的回应,王夫人只好自己接著说:“我们想拿东西给筠云~~”

    韩德纶问:“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韩先生蒙著脸跳起来。“我去厕所。”说完溜了。

    看父亲跑得那么快,韩德纶更觉不妙了。

    王永雄说:“怕筠云会饿坏,所以带东西给她补一补。”

    韩德纶愣住。“王伯伯,那是饥饿营,要饿三十个小时的慈善活动,不能进食啊。”补什么补?

    王永雄理所当然地解释:“我知道,我们已经查过了嘛,所以我们带鸡精啊,鸡精是流质食物没关系~~”

    “燕窝也算流质食物也没关系。”王夫人说。

    没关系?这样吗?韩德纶脸绿绿。筠云为什么这么白目兼无能,跟生她的人绝对很、有、关、系!

    “我们很聪明对吧?”王永雄又说。“我还准备综合维他命,吞维他命一定也没关系。”

    “是。”德纶懒得解释,他别过脸,假装咳嗽,继续偷偷笑。

    “那我们八点出发--”韩太太交代儿子:“你带我们去。”

    “什么?!”德纶惊骇,他面带微笑,其实咬牙切齿。“妈,我、要、工、作。”丢脸的事,千万不要牵连过来。

    “我们送完东西就走,又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王伯伯的司机对台北的路不熟,你载我们去。”韩太太狠瞪儿子,一副“敢拒绝我揍你”的样子。

    “不用了啦……”王夫人客气婉拒。“你们德纶是大律师ㄟ,很忙啦,我们自己去就奸了,不过伯母难得见到你,很想跟你聊聊~~”

    王永雄也咳声叹气。“以前小时候,你常来王伯伯家玩,现在都长那么大了,以前你小时候还要王伯伯当马给你骑~~”

    王夫人补充:“就是啊,你骑在他身上,还会驾驾地拍他的屁股假装在飙马~~”

    “载我们去~~”韩太太眼色凶猛。

    “好,反正我明天不忙~~”韩德纶低下头答应了。唉,他婉拒得下去吗?真是!仿彿他很没人性似地。

    

    清晨五点,台大体育馆。营友陆续起床,角落位置,有两个女孩彻夜未眠。她们睡不著,因为太饿,她们娇生惯养,从没饿过。

    “毛毛……”

    “嗯?”

    “我觉得……”

    “好饿对不对?”毛毛很虚弱。已经十几个小时没进食了,晚上又跳又唱,现在饿昏了。

    筠云有气无力地问:“还有几个小时?”

    “早得很。”毛毛气若游丝。“要到晚上七点才结束。”

    “我想吃烧肉。”

    “我想吃蛋糕。”

    “还有火锅,呜……”口水快流出来了。

    “还有义大利面。”

    “毛毛……”筠云咽了咽口水。“等结束了我们去吃?”

    “别再说了,越讲越饿。”毛毛想哭,地板又冶又硬,很想回家说。“可不可以偷跑?”

    “偷跑?”筠云蠢蠢欲动。

    忽然,有人广播:“王筠云外找!”

    略!两个女人立刻坐起。

    “是叫我吗?”筠云一脸疑惑地看著毛毛。

    “好像是喔。”

    广播又再重复:“营友王筠云,你的爸妈在一楼正门口找您。”

    两个女人爬出睡袋,冲向门口。

    “你们怎么来了?!”在又饿又累又冷的当下看见爸妈,筠云冲过去抱住他们又笑又跳。

    王永雄说:“我们看见你在新闻里喔。”

    王夫人捏捏女儿的脸。“好可怜,瘦了啦,快,妈带了鸡精给你暍。唉,好好的干来饿咧?”

    “赞!”

    毛毛跟筠云手忙脚乱,拆鸡精,筠云正要往嘴里灌,背后忽然听见个声音,害她呛到。

    “早啊。”

    是韩德纶!筠云握著鸡精的手微微颤抖,像干坏事的小孩被教官逮到。一旁,毛毛已经干掉一瓶。

    “快喝啊!”王夫人催女儿。“再饿到晚上怎么行?”

    筠云颤抖著,斜觑著身旁的韩德纶,他脸上那抹嘲讽的笑容,害她暍不下去。筠云咽了咽口水。“不,我不喝,这有违大会规则。”

    “还有燕窝啊~~”毛毛好兴奋。“王伯伯你真聪明。”

    “可以喝啦,这是流质食物。”王夫人催著筠云。

    “刚刚不是已经要喝了,怎么了?”韩德纶笑得很可恶。

    筠云咳嗽,盖上鸡精。“我很能饿的,我要跟营友同甘共苦,大家都能捱得住,我当然也行。想想那些非洲难民,我要感受他们的饥饿。”筠云慷慨激昂的演讲,惹得韩德纶笑意更深。

    “真是的,你这丫头就是这么善良,唉~~”王夫人摇头叹。

    “……”筠云含泪看著鸡精被佣人收进袋子里。

    “厚,我从来不知道燕窝嗑起来这么爽~~”毛毛该该叫,筠云很想赏她一巴掌。

    韩太大跟韩先生以及王家众人很识相地推说要去校园散步,故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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