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时候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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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时候最温暖-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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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她对着路边便利店的玻璃门验收成果时,当场决定还是不要让他帮自己梳头发了。
  根本比没之前整齐不到哪里去。
  “我还是自己再来一遍吧。”求人不如求己啊。温暖再次松开发夹,决定自力更生,“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原来手这么笨。”
  “我又不留头发,当然没有经验。”他锁着浓黑的眉,挫败的替自己辩解,难道温暖希望他对梳女生的长头发很有经验不成?“你还是替自己这学期的八百米达标想一想吧。”
  太丢脸了,哪有人读大学会是体育不及格需要重修的。
  “我有一个主意,下礼拜补测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前面带着我跑啊,有你在我就有信心能通过了。”
  “有我在?倒不如拿一盘糖醋排骨放在终点线上,一问到香味你肯定会如有神助的飞奔而去。”
  她倒真像是听了个好方法,“那干脆你就在手里端一盘排骨在前面带我跑吧,双管齐下。就这么说定了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嘻嘻,她自得其乐的一言堂。
  
  
  可有些事情,就不像跑步这般容易解决。
  “行云和吴铎真得不能和好了?要不然你去劝劝吴铎吧。他是男生,应该低低头的嘛,说不定行云就回心转意了。”
  他环住她的肩,“这种事我们外人无权插手。他们两个都是冰雪聪明的人,如果能够解决自己便会解决;如果无法挽回,那我们去劝也是没有用的。”命运在每个人自己的手上,朋友所能给与的,无非是几句安慰,并不能越俎代庖,更无法改变现实,无论是出于多么美好的愿望。
  原来有些东西是说变就会变的。晨间薄雾渐渐散去,须臾间便无迹可寻。二十岁时的爱情也是如此脆弱吧,一阵微风便能轻易的吹散。
  “别不开心了。”他挽着温暖的手臂,“别人要是看到你惆怅成了这个样子,一定以为是我们在分手。”。
  她叹一口气,明白自己只是病急乱投医,而且是公主不急宫女急,“行云和吴铎站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就像金童玉女一样般配,我真的想过就算是我们分手了,他们也不可能分手。”
  还真会说话。
  她不想让张翼轸担心,因此只轻描淡写地说,“其实我是在担心以后到食堂吃饭就不能插队了。”学生会派人轮值监督食堂的排队情况,会长的女朋友的好朋友也一并享受特殊待遇,通常都有人来主动帮她把卡递进窗口。
  
  “别担心,你现在依然是会长的好朋友的女朋友,待遇不变。”
  “如果有一天我也不理你然后另结新欢,你会怎么做?”
  “那不正好,我现在烦得不得了。”
  “嫌我烦你就不要来陪我嘛,我可没有拿手枪强迫你来。”
  她只会强圃慌翼轸走在马路边上,而把人行道那边高出一截的台阶让给自己走,因为他的身高一米八三,而她的身高一米六零,要靠着这样一个高低的落差,才是他们的高矮距离拉近了。不过她还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是小身材大味道。
  
  “你天天早上给我打电话,我想不来也受不了魔音穿耳。”
  其实他很喜欢和她一起早晨跑步,常常让他一天都有愉悦的心情。买份早报来一起看,那些国家大事政商要闻,都远远不如她一个笑容更让他心驰神往。
  
  “你也知道魔音穿耳啊?我还以为你不读武侠小说呢。”
  温暖把手中的报纸卷成一筒,敲了一下他的头。其实她也知道张翼轸口是心非,如果真得嫌烦,大可把手机关机,她又不会打寝室电话打搅别人的清梦。
  
  卖报纸的老头子感慨地看了一眼,“年轻多好啊,我们现在已经连吵架都没有力气了。”
  “谁说的?”老太婆依旧动作敏捷,在报摊上抽出张报纸来也卷成一筒打了他的头一下,“要老你就自己老吧,我还年轻得很,要吵架随时奉陪!”
  
  薰衣草色的黄昏里,不知名的鸟群在城市上空盘旋。
  “这是你第几次迟到了?”张翼轸站在汉江汲的门外,瞪着面前垂着头的温暖“连吃饭都会晚来,实在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自从冬天到来,温暖约会时的迟到频率也与曰俱增,每次想要训她几句,就只见她很无辜的垂下脑袋,“天气很冷嘛,出门需要很大的勇气”。
  最有问题的是,每次迟到之后她都有办法让他笑出来,然后便不了了之。
  “我迟到了多久?”
  “半小时。”他们站在汉江汲的门边。
  “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今天之所以会迟到,完全是因为出门太早的缘故。”温暖将一只手举在额边发言。
  他深深叹息,“我的天,你上了三个月的形式逻辑选修课,居然还会说出如此前后自相矛盾的话来?”方教授如果听见了一定会第n次的感慨朽木不可雕也。
  
  “今天路上我碰到了一个校友问路,他留着马克思爷爷一样的大胡子和木村拓哉的优雅长发,非常酷非常酷,你知道的这两年学校里改建了很多地方,我想反正出来的这么早,就助人为乐领着他故地重游了一番,然后逛来逛去的就忘记了时间。你没有生气吧?”张翼轸很有时间观念的,从来都不迟到爽约。
  
  “我没有生气,你也不必特意编个理由来。”他们的八十周年校庆今年春天才刚刚举行完,该回来的校友都回来了,谁会现在来,而且正被温暖碰上。
  
  “这不是借口!我真的碰见了。我还特意带他去参观了你们数学楼,可惜它对面那幢破旧危楼挡住了视线,否则还可以看夕阳呢。”
  幸亏不能看,否则他恐怕还要在这里等半小时。
  “就算在助人为乐,但你怎么不发短信通知我。我打过去的时候你还关机了。”
  温暖是个标准的短信爱好者。每天都兢兢业业的发给他各式各样或搞笑或恐怖或温馨的消息。如果他太晚没有睡觉,温暖就会发信息警告:夜已深,不要醒着数皱纹,熬夜很伤身体啊。可结果往往是他们互发消息你来我往结果睡得更迟。
  
  每次下过雨后,她都会提醒:看窗外有彩虹。
  其实现在早已找不到什么彩虹了,但每次收到这样的短信,他都会下意识的看看窗外。
  他常常警告温暖要小心点别把拇指按得像胳膊那么粗。
  她还沾沾自喜地说那也很划算啊,要想把手指变得像胳膊一样粗,那要吃多少鱼肉补多少营养?有了手机就方便多了,每月才几十块短信费,一切搞定。
  
  “啊,他接我的手机打电话,结果把最后一格电用光了。”她想找出手机来作证,结果掏来掏去也遍寻不到,这才想起那个人忘记把手机还给她了。
  “我知道了。”温暖沮丧的摊开空空如也的手。
  “知道了什么?”
  “知道你又要教训我啊。不能这么轻信他人,很容易上当受骗。”她捏起自己的一只耳朵,“要不要我到先到化妆间里去洗洗耳朵,再回来恭听啊?”
  
  他的心顿时如一块巧克力,遇到热,便融化在温暖的掌心。
  温暖挽着他的胳膊走进店门,“走啦走啦,好饭不怕晚。”
  
  “这道菜你一定要点,几何豆腐。”温暖指着菜谱,“和数学很有关系啊。”
  那道菜最后才上桌,不过是最普通的脆皮豆腐,金灿灿的表皮柔嫩焦脆,可是‘几何’之名何来?
  “小姐,这就是我们要的几何豆腐?”
  “是啊,这些可都是几何图形啊。”服务生很有礼貌的解释,指着盘中切成大小相当的长方、圆形和三角的豆腐块。“请二位慢用。”
  “这也太挂羊头卖狗肉了吧。”温暖哭笑不得。
  他也笑笑,“这不算什么,有一次我出去吃饭店了一道菜叫碧浪黄花。”
  “好诗情画意的菜名啊。”
  张翼轸接着说,“上来一看,是一盘水煎黄花鱼。”
  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里环境装饰很有韩国特色,若有若无的民族音乐缓缓流泄一地,服务生都穿着传统长长的韩服,却动作利落。只是菜色已经过改良以符合中国人的口味。她只要一吃起来就浑然忘我,活脱脱是青春美少女版的加菲猫。
  
  “我以后一定不迟到,你要我三更来,我就决不做梦到五更。”
  她以为他是阎王爷啊。张翼轸不搭腔。
  温暖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跟你讲不准再生气哦。哼哼,你妈妈还送给我一张你的裸照,如果你对我不好我就把冲洗出来广为散布,让学校里人手一张。”
  
  他乍听之下,差点将口中的大麦茶喷出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千真万确,爱信不信随便你?”她得意的卖着关子,然后忍不住自己现出谜底,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照片。
  他忍俊不禁,那是一张他没有穿衣服的满月照。
  都说长大了容貌出色的人小时候都其貌不扬,小时候漂亮的人长大了反而平常,像她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小时候人见人爱像个天使,现在只能泯然众人矣。可是张翼轸小时候就好可爱哦。
  谁让他死活不肯和她去拍大头贴,自己也只好另辟蹊径了。嗯,应该说是里应外合,和张妈妈。
  “既然我已经被你看光了,那一刻要对我的终身负责。”
  “负什么责啊。”他把话说得好暧昧,“难道看看就要负责啊,那我连A片都看过了,难道还要对里面的演员负——”她被自己不知不觉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手中的泡菜饼尴尬的举在半空中。“可不可以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你也懂得害羞啊?”张翼轸看着她难得一见的羞怯表情。
  “其实我也只是无意中看到那么一点点镜头啦。”她无意识的搅着茶树菇牛腩汤,把脸埋下去,再埋下去,一直到快贴到桌面上,只有红通通的耳朵依旧泄漏出她的慌乱,嗫嚅的努力想要撇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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