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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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再爱-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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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没有灵感的时候绞尽脑汁,也时常在写读者喜爱的,和自己喜爱的之间纠结。我觉得我需要检讨一下了,所以,下本就有缘再见吧。

    最后谢谢一路支持到现在的美人,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你们,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我感觉没办法做得更好了。鞠躬。

 第60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乎所有人都接受了林夕的死;唯独向南仍在抗拒。林夕骨灰下葬的那天,他根本没有现身;他对着刘律师咆哮;那根本不是她!所以他绝对不会去!绝对不承认!

    自那以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再提起这件事;连安慰他节哀顺变都不行。他表面和常人无异;住在旧居,夜里却时常噩梦连连;梦里林夕全身是火;挣扎着从车里爬出来;朝他伸手:向南;救救我;救救我……

    他一身冷汗地从梦里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睡。慢慢地,因为长时间睡眠缺失,他黑眼圈越来越重,下巴也长出了硬长的胡茬,看上去异常颓废。他妈妈陈立青和罗城常去看他,见着他们,他就会拉着他们一直说他跟林夕的过去,那种口吻,就像是热恋中的人在和朋友分享恋人的趣事。

    陈立青对此担心极了,找了个借口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她,悲伤有五个阶段:

    否认(denial)

    愤怒(anger)

    协商(bargaining)

    消极(depression)

    接受(acceptance)

    而目前向南还处在第一阶段。通常去世的人对患者越重要,处在这个阶段的时间就会越长。他们不能接受承认这个事实带来的打击,所以就会一直逃避。除了患者自己愿意改变,以及时间的推移,其他人几乎帮不上忙。

    *

    林泽平结案后,被羁押进了监狱。向南每隔几天就会来看望他,林夕交代过,她爸爸的事,就拜托他了,所以他不能让她失望。

    林泽平看着向南越来越憔悴的脸,心中亦是感慨万千。曾经他是极其恨他的,恨他不疼惜自己的女儿,要不是女儿以断绝父女关系要挟,拦着不让他对付他,他早就下手收拾他了。只是现在看见他这幅样子,难免有些唏嘘和同情。

    不过他的上面仍然在被调查中,还没有开庭审理。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夕夕绝对不可以露面,所以尽管对向南起了恻隐之心,他还是没有将真相告诉他,而夕夕也叮嘱过,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事情的真相绝对不可以外泄。

    另一方面,向南将股权全部赠送给何叔的儿子之后,对方有意想聘请他做职业经理人,继续掌管仁恒,毕竟他儿子没经验,仁恒交到他手上,迟早得败光。但向南拒绝了。何叔问他:“莫不是从掌权者变成打工仔,不适应?”

    他摇了摇头:“我女朋友希望我做自己。也许我很擅长管理,但我从来都志不在此。”

    于是,他彻底脱离了仁恒,脱离了那个因为温暖的缘故,才建立起来的庞大商业帝国,回到了自己的老本行,做建筑设计,开了个小小的工作室。

    他用存款定做了两枚戒指,一枚男款的素戒,戴在自己手上,一枚则是按照林夕设计过的唯一一枚婚戒打造的,装在丝绒的盒子里,等着有天万一她出现了,可以给她戴。

    可惜的是,她一直不出现。当周围所有人都认定林夕已经死了,只有他一个人在苦苦支撑时,偶尔他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她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

    一年后。

    凭着他在业内的人脉,工作室还是做得有声有色,虽然他脱离设计这个职业已久,但大学和硕士都是念的这个专业,再捡起来倒是不难,并且他也精于此道。

    声名鹊起的同时,也有媒体想要采访他,倘若他离开仁恒后一蹶不振,或许现在也就无人问津了,只是他如今混得还不错,虽然没有曾经那么辉煌,但在设计圈内还是小有名气。

    对此他接受了。摄像机前,一人一个软沙发,面对面地坐着,女记者将话筒递到他跟前:“我可以叫你向总吗?”

    向南靠在椅背,左腿交叠于右腿之上,身上穿着素净的白衬衣,简单地笑了笑,颔首。

    他笑容极淡,眉眼温润,女记者脸颊热了热,强自镇定:“向总,能不能跟观众谈谈,为什么要离开仁恒?”

    向南双手交握于身前,缓缓开口:“因为仁恒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曾经迷失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现在我只想要做对的事。”

    “开设计工作室,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对的事?”

    向南颔首:“开工作室是我读大学以来的梦想,当然它没有做地产开发那么赚钱,但是能做自己喜爱的工作,我感到很快乐。”

    “是什么促使你做出这样的改变呢?要知道,敢于从仁恒那么大的公司卸任,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

    向南视线变得柔和起来:“我这么做,是为了完成一个人的心愿。”

    女记者目光在他左手无名指的婚戒上顿了顿:“敢问这个人,是你太太吗?”

    向南轻轻地嗯了声,没多做解释。

    “不知道向总是什么时候结的婚呢?如果我没有记错,您在仁恒任职的时候,还是未婚的状态。”

    向南简短地回复:“今年。”

    “那……” 女记者迟疑地问道:“能跟观众们讲下你太太的情况吗?比如你们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相爱的?我相信很多女性观众都非常关注这个问题。”

    向南深吸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我跟她认识很久了,相爱是宿命的缘分。”

    “哇!” 女记者娇羞地赞叹:“没想到向总还是这么痴情的男人。”

    向南摇头:“以男朋友或者丈夫的身份来说,我根本不是好男人,相反,我糟糕透了,对她做过很多错事。我想,任何一个女性都不希望碰上像我这样的男人。”

    女记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半天后才说:“那,你太太是怎么认为的呢?我有机会采访她么?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面。”

    向南指节互相摩挲着:“因为我做错了事,她现在离家出走了,正在生我的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借你的镜头跟她说几句话。”

    女记者彻底愣住,原本向南的风格是极少接受采访的,所以此次他能同意她也很奇怪,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他接受采访是另有目的:“好啊。”

    向南转过头去面对摄像机,视线笔直地望进漆黑的镜头里:“夕夕,我知道你一定躲在某个地方,因为恨我,所以不愿意见我。如果你看得见今天这段采访,我求求你,出来见我一面,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到处都找不到你,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

    一年了,她已经消失整整一年了,就连当时她车子烧毁的地方,如今也长出了新草,可是她却还是没有出现。但她是不可能死的,他好不容易才理清了自己的心意,他还想有无限多的时间可以和她重新开始,所以她不可以丢下他一个人,他不准她丢下他一个人!

    *

    江南水乡小镇,夜里河中飘荡着乌篷船,河岸边的老房子里,木头窗棱边,一名素衣女子正在橘黄的灯光下作画。完成画稿后,她扫描进电脑,通过邮件发送出去。

    发完返回邮箱首页时,热点新闻推荐页面上有两个字迅速摄住了她的视线:向南。

    她犹豫片刻,还是移动鼠标点开了链接,播放的是一段采访视频,一年不见,画面中的他比以往消瘦了,眼神也有些疲惫。上一次得知他的消息,也是通过新闻,仁恒易主,到处是头版头条。后来他就沉寂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原来是开了工作室。

    看到采访的最后一段,林夕的心直突突地跳。向南笔直地望着镜头,视线仿佛透过镜头,穿越到她身前,直接而透彻地看进她的灵魂,让她浑身为之一颤。难道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死了?

    一年前为了不让父亲死去,她和桃芝联手,导演了一出自杀的戏。她先是把车钥匙从邵孟那里要了回来,送了他一些钱,安排他回老家,然后桃芝透过关系,在黑市搞了一具尸体,为了烧透还在车上浇上了两桶汽油。只要验不出dna,就没有人可以说她还活着。到时候她父亲就可以借题发挥,趁机翻供。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事情的真相没有告诉其他人知道。她明白这么做,一定会让关心她爱她的人都痛不欲生,但她没有选择。

    如今向南依然在找她,那她,要去见他吗?

    *

    数月后,一场珠宝展在帝京举行,主办人是敦煌娱乐的总裁阮桃芝。向南从不错过任何一场珠宝展,因为林夕最喜爱那些亮晶晶的东西。

    到达展会场之后,他沿着地上指示的路线,一件展品一件展品地细细赏鉴,越看越觉得蹊跷,一颗心砰砰狂跳。所有的这些作品,都和林夕的设计风格太像了,喜欢选用中国的传统元素,连细节的处理都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本人,怎么可能达到这么高的相似度?

    他几乎是狂奔着去后台找阮桃芝,要问这些作品的设计者到底是谁。工作人员告诉他阮桃芝所在的休息室,他飞奔过去,忘了礼节,径直把门给推开了。

    休息室极大,双木门沉重,所以开得缓慢,随着门缝一点一点的扩大,一张令他朝思暮想,几乎要为之疯狂的容颜出现在门后,身上穿着做工精致的月牙色旗袍,衬得身段婀娜多姿,又不失气质,长发温婉地盘在脑后,眉眼描着淡妆,原本在低声细语地跟阮桃芝说话,听见门响才朝他的方向望过来,神情一怔。

    向南却早已奔至她跟前,双目通红,痴痴地望了她片刻,才颤抖地一把将她抱进怀中,紧紧地将她压向自己,再也不愿松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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