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配(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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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高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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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愿真的喜欢过他么?蒋勘正又问自己。如果爱过,那么当年他在美国找到她的时候,为什么她都避而不见?当时以为父母逼她,可是事实也不是这样的。
  烟头点到了他的手上,蒋勘正只是皱了皱眉头,掸去了烟灰。手指上出现了一个红印,有点疼。
  他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
  大概有一次,他们才刚结婚,孟远在厨房里切到了手指,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也没有哼一声。他看着她找消毒水,找创可贴。
  可是她一个人一只手怎么也搞不定,厨房里的油锅“滋滋滋”地在冒,蒋勘正实在看不过去,走了过去,给她随便消了毒贴了创可贴。
  也是因为离得太近,似乎是他们结婚以来离得最近的一次。他才注意到她手掌上有一个很大的疤痕,有点淡,但是离得近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了?”他问。
  孟远立马缩回了手:“不小心弄的,很久了,没事。”说完,她便匆匆往厨房走。
  他答应订婚之后连夜出了国,在国外待了四年回来,那会儿孟远在上大二。孟家的意思是孟远大学毕业后再结婚。他当时忙着创业,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想着可以不面对孟远。
  到孟远大学毕业的两年里,他见她的次数几乎不超过五次。后来结了婚,对她厌恶无比,更没什么心思去关心她。
  直到现在,他竟然还不知道那个伤疤是怎么弄的?而且,孟远为什么大学念了药学,工作也只是普普通通。她仿佛从来没有接触过小提琴一样,她为什么放弃了?
  那个疤……蒋勘正眼神一黯,孟远到底受过什么伤?当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蒋勘正一夜没睡,第二天天刚亮,他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从车库开了车,一路疾驰堵在了孟远新家的门口。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才六点五十分。他没有上去,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坐在车里什么都没想,只是看着楼梯口。
  又过了半个小时,楼梯口陆陆续续出现了上班的小年轻,可是里面没有孟远。
  蒋勘正等到了九点钟,孟远也没有出现。他开了车门,走到了楼梯口,突然不敢往上走。
  孟远说过,她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蒋勘正待在楼梯口,想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孟远现在哪里?你给我查清楚。十分钟。”
  一夜没睡,他眼里都是黑眼圈,秘书终于回了电话:“总裁,太太去了楠木市出差了,昨天走的。”
  蒋勘正顿了顿:“帮我定今天最早的机票到楠木市。”
  小秘书心里激动:这是要上演千里寻妻的戏码吗!立马便答道:“总裁,明白了!”
  蒋勘正风驰电掣直接开到了机场,只等秘书的机票了。
  而躲在孟远家的一个人,掏出了自己的电话。
  “你好,我是秦愿,有事请留言。”
  “蒋勘正好像知道了什么,我看我要提前行动了。我立刻去楠木市,这几天不用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蒋小正要发威了!

☆、第30章chapter30
  楠木市的飞票很快就定好了;蒋勘正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直接自助取了票,立刻过了安检。一个小时,蒋勘正就到了这座城市。
  傅家琪的演奏会在楠木市的音乐演奏厅里举行,孟远跟着乐团的工作人员先来进行沟通。
  演奏厅里有人正在弹奏土耳其进行曲,流畅的旋律、快活的节奏,孟远跟着大家都在定下欣赏。
  蒋勘正就是踩着这首曲子进来的;他吱嘎一声推开演奏厅有些老旧的扶手门,轻软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他站在最后头;终于看见了孟远。
  她剪了一个到下颌边的短发;穿着一件白毛衣坐在中间的位置上;侧脸安静。
  蒋勘正走了过去,孟远眼神专注地盯着台上的人,直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拽住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她立马抬起了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立马低声道:“放开。”
  孟远腮边的发轻柔地滑到耳边,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和精致白皙的锁骨都一览无余。可是明明体态温柔如水,可是她眼神之中却是冷漠厌烦。
  角色当真互换,蒋勘正心沉了沉,立刻朝着旁边的人说:“不好意思,我跟我太太有些话要谈,你能让我一个位子么?”
  旁边人听到,十分识相地就让了一个座位。
  “你!”看到剧院里的人因为她而大动干戈,弄出的声响连台上演奏的人都注意到了,孟远语气不善:“你想干什么?!”
  蒋勘正姿态得体地坐了下来,他的头一下子就靠了过来,呼出来的热气喷得孟远颈上起了一粒粒疙瘩。
  他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下了飞机就过来了。这首曲子听完,你可否方便?”
  孟远下意识地想回答“不”。可是她知道如果她说不,蒋勘正可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她答应。
  “好吧。”她又回道。
  蒋勘正得到她的同意,终于坐直了身子。
  土耳其进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从钢琴家的手上流泻出来,孟远就被蒋勘正一把牵了出去。
  他抓着她,用的劲儿十分大,仿佛一松手孟远就要逃了。
  终于到了一家咖啡馆,蒋勘正松了手给她要了一杯拿铁,自己则喝黑咖啡。
  “你到底有什么事?”
  蒋勘正望了孟远一眼,眼神复杂,过了大概几秒钟,他伸出了手。孟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的手指点了点她左手掌上面的伤疤,问道:“这怎么回事?”
  大概是咖啡馆里太安静,孟远几乎听到蒋勘正手指轻轻触碰上来的声音。可是孟远的一颗心早就沉到了湖底,再难捞上来。
  她一下子就缩回了手,眼神淡漠,一字一顿语气冷漠,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哦,粉碎性骨折。”
  蒋勘正杯中滚烫的咖啡有一滴不小心溅了出来,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什么时候的事?”他语气缓而沉,问道。
  “你现如今怎么有心思问这些事?”孟远低低的笑:“好,我就告诉你,九年前。”
  蒋勘正得到答案,捏了捏眉心,向后一仰:“是我把小愿带出来后发生的事。”
  多少年了,她受他冷漠相待,冷嘲热讽活过来。她从来不敢告诉他,她曾经付出多大代价。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可悲。因为她孟远从来不受蒋勘正温柔以待。
  可是这一刻,胸中涌上无言情绪,或是不甘或是压抑许久的愤懑。孟远又笑道:“我现在还记得那些人,狠狠地碾过我手掌的滋味。我当时趴在地上,骨头断裂的声音真是清晰。”
  孟远的话语轻而缓,可是一字一句都直直钻进蒋勘正的耳朵里。
  “你为什么要救她?”蒋勘正问道:“你和她虽然在同一个老师那里学琴,可是你跟她关系并不好。”
  孟远低头抿了抿杯中的咖啡,这咖啡就像是催化剂一样,将她埋在心里将要腐烂的秘密鼓噪得蠢蠢欲动。
  它们仿佛在叫嚣:告诉他,孟远,告诉他!
  蒋勘正眉头锁起来,他看到孟远低头,心里几乎开始猜测七七八八。他又把手伸过去,可是看到孟远的脸上滑到腮边的一滴泪的时候,堪堪僵在了那里。
  孟远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砸到咖啡杯里。
  她终于抬起了头,看到蒋勘正紧锁的眉头时擦了擦脸颊。
  “当时她是不是这么哭的?现在她是不是也是这么哭的?眼泪说上来就上来。所以你心软,心疼,看我一眼。我当然说你快走啊。”
  “对不起。”蒋勘正看着孟远通红的双眼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不。”孟远又笑:“是我咎由自取。”
  她慢慢地往后靠,脸庞淡漠而又沉静,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她将咖啡放下来,杯身与杯底发出“叮”的一声。
  脆而响,就像是孟远心底那个盖着秘密的大井盖一下子断裂的声音。
  “秦愿被人绑架,我看见了跟了过去。她求我回去报信,大是大非之前,我虽然不喜欢她但不至于不救她。你们先逃出来,那群人就像是疯了一样,逮着我就打。”孟远抬了抬她的左手:“所以,我的手就断了。后来警察来了,我被带到派出所做了笔录就到了医院。”
  “这些你都知道,呵。”孟远点了点自己手心的伤疤:“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一住院,秦愿就来看我了。她问我,孟远,你手断了,明天的比赛怎么参加?那傅家琪不久成了最大的赢家?”
  “她当天出去过……”蒋勘正呐呐自语。
  “秦愿又跟我说,她很喜欢傅家琪。”孟远陷在回忆里,双眼如同黑墨:“所以,我说,那秦愿你明天跟傅家琪出国,不要再回来。然后呢,我就把自己打了石膏的手撞到病床的栏杆上,这下终于让她放心了,我怎么着肯定不能比赛了,以后也拉不了琴,这样傅家琪永远少了我这个对手,很快就能出人头地。事实证明,我的话没有错。”
  “孟远……”
  “你不用说话,我知道我蠢到无可救药。我当时就是吃了**药,以为让秦愿走,又撒谎逼你娶我,就能有好结果。”
  “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当年一个人跟过你们回家多少次,就像是一个变态狂一样。”
  从前的孟远就是这样啊,钻到胡同里,一条道走到黑。
  “阿正,你要知道我曾经爱你到自我犯贱,付出全部身家也要得到你。”
  蒋勘正终于听到他想听的真相。可是他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里的那块石头越压越深。他好像透不过气儿了,扯了扯领带。
  “可是不得不说,是秦愿提醒了我,跟我做了交易。而且,撒那样一个谎,也是她教我的。她说过,你这样的家庭,不想把事情闹大,一定会妥协。”
  孟远站了起来,有一下子没有站稳,脸色霎时发白。可是她却如释重负,又道:“事到如今,我已经得到报应,希望你放我一马,我们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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