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花嫁 邪戏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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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花嫁 邪戏可人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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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十三岁到十六岁的年龄都有人猜,瞧她打从一进敖家堡……不,是未进敖家堡之前,就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凄惨模样,眼睛鼻子都红肿得像小白兔,没人能猜到她今年真正的岁数。

  发现有一大堆人在瞧着自己,滕挽儿瘪着小嘴,暂停住哭泣,红通通的眼睛扫过众人一眼,发现他们都躲得远远的,没人肯伸出援手救她。

  「哇。。。。。。人间没温情啦!呜呜呜。。。。。。」恐怖的哭声再次爆开来,滕挽儿拉住了敖阙风的衣袖,不让他有机会抛下她不管。

  「闭嘴。」简单的两个字,几乎快要耗掉敖阙风最后一丝耐性。

  一路上,他不断地在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根本就可以只拿走木盒的,为什么现在会多一个拖油瓶回来呢?

  他走进厅堂大门,「拖油瓶」也自动跟进去,他以眼神示意,要手下将她拉开,别让她再继续烦他了。

  可是,当这些人才碰到滕挽儿的衣角,号啕的哭声几乎快要震破人的耳膜,简直可以说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一时之间,没人敢再造次。

  「哇。。。。。。杀人啦!抢劫良家妇女啦!呜呜呜。。。。。。救命啊!呜。。。。。。」完全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明白人就知道她滕挽儿的脑袋一向都是在休息的。

  但她的防卫本能以某个角度而言,是非常恐怖的。

  「爷,她。。。。。。」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平时个个骁勇善战的儿郎们,这时全都乱了手脚。

  「退下,我来就好了。」敖阙风冷斥了声,回头正视「拖油瓶」,发现她很自动地拉着他白色的袍服在擦鼻涕,「你到底想要什么?」

  啊!他终于肯跟她说话了!滕挽儿好感动,眼泪又快要掉下来了,一路上,他除了「闭嘴」两个字以外,什么话都不肯跟她说。

  「呜。。。。。。人家要去图伦啦!」

  「就这件事情免谈。」

  免谈?那他们要不要干脆别谈算了!滕挽儿嘴角一拉,作势又要哭了,「为什么?我现在明明就应该是要去图伦的,呜。。。。。。去图伦啦!」

  「我们不会去图伦。」

  「我又没教你一起去,我要去图伦啦!」她扬起泪汪汪的美眸,幽怨地瞪着他,明明就是他自己缠着人家不放,现在却好像是她成了跟屁虫。

  「我不去,你也不会去。」

  「去图伦。」她还是很坚持己见。

  「你是三岁娃儿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听见了吗?」他敛起锐眸盯着她,企图以嚣张的气势行恐吓之实。

  被他一吼,滕挽儿愣住了,眼睛睁得圆圆地看着他,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凝滞的,仿佛结冻似的,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以为这一场哭闹剧就要落幕之时,她那双圆眼儿就像蓄水池般,小嘴一瘪,泪水汪汪地泛滥成灾。

  「去。。。。。。图。。。。。。伦。。。。。。啦!」她泣不成声,呜咽得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兽般,令人闻之不禁为之掬泪。

  爹亲那么信任她,将滕家镖局的声誉交到她手里,如果她去不了图伦交货,从此滕家的信用一落千丈,天底下再也没人肯将货交给滕家运送,到时她就成了滕家的千古罪人了!

  然后她就不能再出门,不能再吃到天底下各地美味的食物了!

  呜。。。。。。她不要吃不到美味的料理啦!

  敖阙风有半晌说不出话,他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看见她的泪水,心里有一种骚乱的感觉,仿佛有人在他心头撩拨着,无法平静下来。

  「你再哭,我就真的让你去不了图伦。」他硬着声说。

  「你是说。。。。。。只要我不哭,你就让我去图伦吗?」她还不等他回答,就用手背擦掉满脸的泪痕,「好,那我不哭了,你让我去图伦。」

  一瞬间,敖阙风内心有些愕然,就在他措手不及之时,这妮子就已经替他做好决定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图伦呢?」滕挽儿打铁趁热,泪眸眨巴了两下。

  「等我决定了再告诉你。」说完,他就打算闪人了。

  再让她这样拗下去,说不定他又会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绝对会的,这妮子就是有那种本事!

  「可是再迟就来不及了。。。。。。」两泡泪水又打算登场伺候了。

  「你再哭?」他眉梢一挑,冷睨道:「你不想去了吗?」

  滕挽儿抿着小嘴,摇摇头,努力地忍住快要滚落下来的泪水,像个小媳妇儿似地瞅着他。

  「这就对了,乖乖的不要哭,我再让你去图伦。」

  「喔。」她单纯地点头,不忘补问一句,「那什么时候去?等一下就去?还是明天要去?」

  「等我高兴了再说。」他轻哼了声,冷傲地说道。

  她休想再扰乱他的心思,左右他的决定,休想!

  那天晚上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将这个家伙顺手带回来呢?虽然带得挺顺手的就是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比较高兴?」她扯住了他的袍袖,似乎没有问到满意的答覆绝不罢休,「说吧!你说说看,你什么时候会比较高兴?」

  依稀之间,众人好像不约而同地听见神经被绷断的声音,他们倒抽了一口冷息,冒着生命危险,在敖阙风尚未发难之前,先把滕挽儿给带离大厅。

  虽是只不知死活的小兔子,好歹还是一条生命呀!

  敖阙风眯细锐眸,看着众人逃之天天的背影,心想这些人果然长年跟在他的身边学乖了,如果再让那妮子多留在他身边一刻,他绝对要掐断她白嫩嫩的小脖子。

  虽然是个不上道的方法,但绝对又快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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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挟持滕挽儿逃走的,是扶桑和卧佛。

  其他人武功不如他们济事,没逃出多远就被他们远远抛在脑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个老头子和「肉票」越跑越远。

  滕挽儿被他们两个老人脚底的绝妙轻功吓得忘了哭泣,这敖家堡里果然是卧虎藏龙,就算在滕家武庄里都鲜少能看见像他们一样内力高强的人。

  先停下来的是抱住滕挽儿的扶桑,他在小亭子边打住脚步,把滕挽儿扔进亭子里的扶靠上,大大地喘了几口气。

  不是跑得太累,是刚才被滕挽儿捋虎须的行为给吓掉半条命,那可是敖阙风,他们经过无数杀戮,没心没肝又没肺的堡主耶!

  竟然还问他什么时候会比较高兴?根据待在他身边多年的经验看起来,他们家堡主是大多数时间比较「不」高兴。

  「到底要怎么练,武功才会像你们一样厉害呀?」滕挽儿一开口就切进重点,又羡慕又妒嫉地看着白眉长胡子老人。

  「这个嘛。。。。。。」扶桑很认真地摸着胡子,想着如何回答她的问题;被她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瞅着,好像没回答她的话会很内疚。

  跑过头的卧佛掉头跑回来,一出手就给伙伴一个响头,「要停下来也不说一声,害我差点跑出堡去了!」

  「明明就是你自己跑太快!」扶桑不甘心地说道。

  「一下子就跑出堡去了?老爷爷,你的武功也好利害喔!」滕挽儿同样崇拜地看着短胡子细长眼睛,笑起来慈眉善目的卧佛。

  「你想知道怎么练的吗?」

  「想想想。」她猛点着小脑袋,生恐老人家觉得她的诚意不够。

  卧佛冷不防地捉起她纤细的手腕,没两下就摇摇头,「不成,丫头,你的筋骨太差,不适合练武,就算练十辈子,武功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堡里的人说话都那么毒吗?滕挽儿哭丧着小脸,心想人家敖阙风好歹也摸遍她全身才判她死刑,这位老人家真狠,只摸了她一截手骨就说她不行,一点都不专业,不会是骗人的吧!

  她不知道其实全身筋脉相通,武功内力高深的人只消摸两下就能得出结论,如果还有多的,那绝对是存心「多摸」的。

  两个老人不懂她干嘛看起来那么哀怨,也对啦!被人家说筋骨差不能习武,是悲伤了一点,但她是女孩子,会不会武功根本就不重要。

  可是既然她的武功差劲的话,那有些话就不能不警告她了。

  两位老人互觑了一眼,最后决定由卧佛开口,「丫头,有件事情别说咱们没警告过你,记得,千万不要去惹我们家堡主,要是他真的动怒了,我们的功夫在他面前都只能说是花拳绣腿,到时候我们救不了你,你在九泉之下,可千万不要怪我们啊!」

  说得她好像已经去见阎罗王似的!滕挽儿扁起小嘴,原来爹娘说江湖险恶不是骗人的,她才出来没几天,就遇到了那么多坏人,说话根本就是在比毒辣的,呜。。。。。。她想家了啦!

  「你千万不要不信邪,跑去惹我们家堡主,想他当年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扶桑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同伴狠狠地撞了一下,差点没飞出去。

  「哪件事?」滕挽儿好奇地问。

  「跟你没关系,不要问。」卧佛摇头,抿唇不再言语。

  没关系就不能问,那为什么要说出来吊人胃口呢?滕挽儿扁着小嘴瞪着两位老人,想他们一个个说话毒辣,心机又深,果然是江湖险恶啦!

  呜。。。。。。她要回家,不,是要去图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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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挽儿被安排在离敖阙风处所最远的小院落,以免她三不五时就跑去问他有没有比较高兴。

  好不容易这两年堡里平静了许多,再被她这样问下去,迟早会出人命。

  就算她再迟钝,都能够感觉出这个乍看之下平静祥和的敖家堡,其实弥漫着一股诡谲的气氛,仿佛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却很有默契地不宣诸于世。

  不过木盒还在她的手里,敖阙风并没有将它拿走。

  临出门之前,爹娘嘱咐过她不准擅自打开木盒,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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