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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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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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在其中挑拨倒也不算很晚。”

    胡净阁的锋芒始终藏好在他内敛的气质下,不疾不徐的,像是在说于己毫无关联的一件事。

    就这一厚脸皮的特质而言,徐安柏腹诽其是像极了杜咸熙的。

    只不过他火候不够,家底不厚,始终不能和置身事外,静观其变,却永远牢牢掌握大局的杜咸熙相比。

    徐安柏说:“你忍心把她放在隋木旁边做一颗棋子,就要想到有一天她会真的沦陷和倒戈。而我,不过就是用一点鸡毛蒜皮的小手段,来让她早点认识你这种人的伪面。”

    胡净阁想,徐安柏这个人倒也真是不简单。

    只是仔细去思量,能在这种暗潮汹涌中尚能自保,如果不耍一些小计谋,怎么可能?

    甚至连同她委曲求全跟在杜咸熙身后也不过是一步险棋。

    胡净阁皮笑肉不笑,“我是永远不会伤害郗兮的,尽管我没有想到她会擅作主张,不是逼你拿出专利,而是想方设法让隋木替你做担保。更没有想到你父亲会真地抛下申河不管,选择带着那一大笔钱秘密逃跑。你们这样破釜沉舟,就是想要对我报复吧?或许连木楚山的病情也都是伪装的,而你回国,不过是作为开启这一系列事件的钥匙。”

    徐安柏扁扁嘴,“即便是这样,也都是你做出的好事,申河辛苦培养你多年,你却是用这样的手段来回报于它。自作孽不可活,你当初如果能够预料到这一天,就会知道现如今的你不到一无所有,这一场好戏就永远不会停止。”

    “所以……是你推的郗兮?”

    “我没你那么卑鄙,但木楚山就不一定了。”

    胡净阁嘴角忽然抽动,猛地坐直身子,打着点滴的一条胳膊往旁边桌面一挥,东西哗啦啦落至地面。

    他声音亦是发颤,只是仍旧强压着,想要维持最后的一丝体面。

    “是你们逼我的。我在申河兢兢业业多少年,怎么轮也该轮到我做主了,可是你父亲执意要将位子传给你,找了无数私家侦探,满世界地搜寻你。荒谬,完全就是荒谬,且不论家族式的经营有多少的弊端,你这种毫无经验、连基本工作流程都掌握不了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胜任?

    “我也在意申河,也绝对不比你和木楚山少一分一毫,申请破产,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来让它涅槃重生,我可以通过精简重整来创造一个新的王国——你们却自作聪明,将申河唯一的王牌出让给杜咸熙!而你们还试图用郗兮这个软肋来让我退却?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徐安柏,只要我一天没死,隋氏便时刻皆可掌握在我的手里。”

    徐安柏冷眼旁观,心中却翕动跳跃着,痛快地让她想笑。

    “你以为我会在乎隋木?”她长长舒出口气,“别忘了,隋木和我可不是一对恩爱夫妻,你若是真能够撼动隋氏,倒是让我喜闻乐见的一桩美事……只希望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大家知道神马叫韬光养晦了吧,吼吼吼……没存稿裸`奔的下场就是一粗去玩会儿就米有稿子准点发了,桑心

    第四十五章


    胡净阁却终究是让徐安柏失望。

    尽管郗兮没能为他带来更多有用的帮助,然而多少要念一念少年时代纯净无暇的感情。

    胡净阁不追究郗兮刺他一刀的事情,甚至肯做伪证,言明那是自己的一次失误。

    不过刀入皮肉的角度和目击证人言之凿凿的证言总不会有假,居然也就被人抹去了,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网路上更是干净,那些连篇累牍的报道一概删除,几份无关痛痒的通稿一出,尽管这件丑事对郗兮的影响还在,但终究会被时间一一冲刷干净。

    隋木对郗兮并不是一般两般的尽心。

    因而在看到病愈后第一时间前来挑衅的胡净阁,他那一肚子的怒气怨气可想而知有多浓烈。

    胡净阁大方坐在会议室,两手交叠着搁在长桌。

    助理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两手一摊,“隋总,我实在是拦不住他。”

    “没事,是我请胡总过来的。”隋木挥手让他出去。

    胡净阁安然而坐,心中想的是,胜负已定。

    胡净阁已经掌握有22。6%的股份,而在一日之后,董事会将会发行10%的股份。

    届时,一旦注资成功,胡净阁会彻底挤出隋氏家族,取得对于隋氏集团的控制权。

    隋木对此心知肚明。

    胡净阁淡淡而笑,“就隋家目前的财力,想必是掏不出那么多钱来抢先购买那些股份。而股东对于隋总的能力也抱有怀疑,现在正是隋氏百废待兴更新换代的最好时间。”

    隋木说:“我是没有钱,不过,如果我能够找到新的投资人呢?”

    “谁?”胡净阁轻蔑地睨他,“恕我直言,以现在隋氏的信用评级和隋总随心所欲的领导模式,我相信没有人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一次冒险,而隋总你也显然没有能做出如此大手笔的好朋友。”

    他神色一敛——除非是——

    隋木耸一耸肩,表情轻松,“是啊,你说得没错,我是没有一个这么铁的朋友甘心来做冤大头。不过,显然有些不知好歹的敌人硬要搀和进来一脚。”他一挑眉,轻笑着鼓掌,“我请你过来的目的就是想向你引见一下我们隋氏的新伙伴,你也认识的,杜咸熙先生。”

    杜咸熙正自会议室外进入,敞着西服外套,指间夹着一支雪白的烟卷。

    他看向这其中的两人,“我是不是来早了?”

    “不,来得正好。”隋木说,“隋氏和杜昌正在展开一项商业领域的合作谈判,杜昌将为我们注入大量资金解困。作为回报,隋氏将提供技术共享。尽管我们在具体的注资额度和持股比例上尚未谈妥,但整体框架已经形成。”

    胡净阁身体发僵,抵住椅子的背微微发颤,手心满是湿黏的汗水,只有表情仍旧强撑。

    杜咸熙将烟掐了,掸了掸袖口的一点灰烬。

    “不过,介于最终的合作协议还未达成,你大可以寄希望于我们的谈判瓦解。否则,”杜咸熙倚着桌沿,略倾□子,直视胡净阁双眼,“你费尽心机做的这些事就只能尽付东流了。”

    胡净阁下意识地握手成拳,猛然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危机解除,隋木过于孩子气地振臂高呼。

    转眼便看见杜咸熙一脸不屑地望向自己。

    隋木搓了搓两只手,笑眯眯地过去和他握手,“这次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了。”

    杜咸熙亦是礼貌地伸手,然而神色凛然,不像是胜仗之后喜悦的神情。

    他说:“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隋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无头无尾,万分突兀的一句。

    隋木一怔,“可你刚刚帮了我。”

    “是啊,因为我突然发现让你欠我一个人情,未必会比其他报复的效果来得要差。还有,也许有一天,你会对让我进入隋氏而感到后悔。”

    杜咸熙扭上外套的一颗扣子,边打电话给司机边整理自己的领带。

    隋木在这时候轻声问:“你还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杜咸熙正收起手机,脸上那抹淡至微弱的笑容倏忽凝固。

    气温骤然变冷。

    他每逼近一步,都有千万重寒冷的气体席卷而来。

    隋木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却被他一手紧紧抓住衣领。

    杜咸熙蹙着眉,表情近邪佞,“你以为我会把你当年对付杜昌的那些蠢事放在心上?”

    “你……”

    手猛然一松,隋木踉踉跄跄直撞上一旁的桌角。

    有人冲进来欲帮忙,隋木连忙做个停的手势遏止。

    杜咸熙一字一顿地说:“你真的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对徐安柏做的那些事?”

    徐安柏收到一个精美的礼盒。

    没有署名,只在卡片上用花体写了一行客套的增语。

    艾伦伸着两手,蹦蹦跳跳着想去够,“妈咪,给我看看。”

    居然会是一条纯白的长裙。

    权旻东恰好来电。

    “晚上让司机接你。”他在那头语气欢快。

    “去哪儿啊,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明显不满地砸了砸嘴,敲敲这话筒,说:“是我的生日呀,你居然给忘了?”

    徐安柏这才反应过来,“啊,记得了,记得了……不过,你喜欢什么礼物呢?”

    “唔,”他沉吟,“只要你记得穿得漂漂亮亮地准点到达,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所以,这件衣服也是他大方的馈赠吧。

    她说谢谢。

    随即去想要将艾伦送去哪儿。

    无可奈何之下,还是求了黄珊,只是小家伙有些消极,很是反感这样一次又一次将他藏起来的行为。

    徐安柏一路和他在视频电话里说尽好话,直到司机扭头告诉她“已经到了”,她方才抬头看了看四周。

    身体中像是被过电一般,她的两手忍不住抽搐,手机里,艾伦的脸抖动两下,随屏幕一同滚落在车内。

    徐安柏满头的汗,视线里是杜宅前笑容从容的中年女人,正迎着习习晚风与来往宾客亲切交谈。

    徐安柏抖着声音,问:“怎么会来这儿!”

    司机说:“权先生的生日晚宴就定在杜宅,连杜夫人都从国外赶回来参加了。”

    权旻东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连同姓都随了他同样不体面的母亲。

    徐安柏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杜宅度过一个并非整岁的小生日。

    她抖索着打开车门,一脚跨下车的同时被冷风冰了一冰,方才清醒过来。

    尽量低头,沿着车的一边往院子后头大步地走,想逃。

    权旻东却已经看到她,一路小跑过来,按住她的肩头,笑容满面地说:“安柏,家门在你后面呢!”又将她上下一打量,“你今晚可真漂亮。”

    徐安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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