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银牌榜推vip2014-02-07高积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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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银牌榜推vip2014-02-07高积分完结)-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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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菱忙地服侍她起身,方披上了夜裘,就见那王燕疏急匆匆地携了婢女进来。
  王燕疏位及美人,与她同住一宫,若按宫规而论,非正二品以上妃嫔,无掌管一宫事务的权力。
  不过相较而言,婕妤自是比美人高了一阶,两人同住,便有赵婕妤做主。
  
  “姐姐,外头都要闹翻了的,那嫣华宫真真乃是非之地,怎地忽然又起了火!”那王美人也是只着了中衣,一面儿抚着胸口不住地叹。
  赵婕妤到院子里瞧了一眼,但见天幕微红,有浓浓的炭火味道飘来,她遂命芳竹掩了门窗,这才回殿。
  “这件事来的蹊跷,绝不会就此作罢,咱们要多多小心,谨言慎行才是。”赵婕妤安抚了王美人片刻,这会子睡意全无,且先对坐了喝茶,压压惊了。
  
  “姐姐,外头怎地这样吵?竟教我睡也睡不得了。”
  赵婕妤回头,就见一袭贴身细纱亵衣的苏嫣扶着门棂站着,发髻松散,面覆轻纱,似是嗔怨,如此情态,更教人心生爱怜。
  她忙地过去,将苏嫣揽到怀里,仔细抚了抚,便道,“嫣儿莫怕,同咱们无关,是嫣华宫走水了。”
  王美人却是玩味地将她打量着,不曾想这小姑娘命硬,竟能逃过如此酷刑。
  
  苏嫣因着岁数小,身量娇小,便佯作惧怕地伏在她怀里不起来,眼波一转,遂抬起头来,神态纯然天真,问道,“那嫣华宫的蓉妃是如何死的?”
  “这不该你知晓。”赵婕妤将她拉到桌旁坐了,苏嫣接了茶,便瞧见那王美人正望着自家。
  王美人眼中诧异一晃而过,带着小人得志的笑,道,“那蓉妃是咎由自取,羞愧自裁而死的,罪有应得!”
  可当晚,分明是宜妃传了圣上旨意,赐了毒酒…为何如今却落了个畏罪自缢的罪名!
  
  苏嫣静静听着,凝着那张媚俗的脸,这才恍悟。
  自家那一场生死,当真是太不值得,一场精心布下的局,她却在失去亲人与恩宠的打击下,失了分寸,白白中了那宜妃的圈套。
  前世她拥有一切荣宠与地位,从不曾将心思花在后宫里勾心斗角的功夫上,此事之前,宜妃对她素来恭敬有加,千依百顺,从未露出过端倪,却不知已是狼子野心。
  只恨当初将人心瞧得太重,临了才落得如此凄凉。
  
  苏嫣双目微垂,面纱下徐徐地勾起一抹笑,如罂粟般涩毒。
  长路漫漫,这笔血债,一分一毫,定要教她尽数偿回来。
  王美人素与宜妃亲近,为宫内人尽皆知,两年前她初入后宫时,见蓉妃荣宠最盛,便欲依附,谁知蓉妃根本无意栽培于她,遂又心存恨意,眼巴巴地攀上了宜妃,鞍前马后,十分谄媚。
  这样的人,若不是现下时机未到,她自然是不愿多瞧一眼的。
  
  “你先回去歇息,后日还要赶路。”赵婕妤欲将苏嫣支走,不料那王美人又发了话,“瞧苏妹妹这俏摸样,便是愣神儿也比旁人好看了,若是我这话儿将她吓着了,便算我多嘴。”
  “嫣儿还小,哪里见识过这些?只怪我教导无方,”赵婕妤委婉地将话锋一转,又道,“说起来,仍要谢宜妃娘娘手下留情,这会子,嫣儿才能安然无恙了。”
  王美人悠悠地将茶盅搁下,遂露出那一贯奉承的嘴脸,连忙接口,“那是自然,咱们宜妃娘娘素来心慈手软,最是体恤下人,断不似嫣华宫里的那位,清高气傲,容不得人了。”
  
  “人死为大,咱们倒不必多多议论,这些日子,宫中风头正紧,仍是少说为好。”
  苏嫣观那赵婕妤一言一行,倒是个难得稳妥之人,亦识大体,只可惜样貌平平,也不懂得讨陛下欢心,久而久之,恩宠便渐渐淡了。
  倒是那王美人,虽是面目虚伪,可因着宜妃提携,加之于媚功上很下功夫,皇上每月照例会有两次临幸,竟是比位分更高的赵婕妤,更得宠些。
  
  三人各自思量之间,便见小礼子并芳竹打殿外进来禀报,说是如暮姑姑方从冯昭仪那儿过来,正是查问嫣华宫走水之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双坑一起更,因为白天上班很忙,小五到晚上再更,两边皆会兼顾。
进来的童鞋不要大意地收藏吧~~




☆、花开并蒂

  如暮此人为六宫宫女总掌事,官从正三品,袭四品俸禄,宫里头的宫女小主见了她,仍需尊称一声姑姑。
  赵婕妤同王美人仔细答了,又有宫女太监为证,并没甚么疑点。
  “这位姑娘眼生,老奴瞧这也不像新来的宫女儿。”如暮姑姑眼光锐利,径直朝苏嫣走来,赵婕妤见状方欲辩解,只见苏嫣当下眼眶一红,竟是哭了起来,直往她怀里钻去,口里嚷着,“姐姐,快送我回家罢,我再不敢呆在宫里了。”
  
  一面儿捂着那浮肿的半张脸儿,嘤嘤啜泣,十分可怜,赵婕妤便对如暮道,“这是我姨母家的表妹子,前几日进宫探我,今日因着顽淘,才被宜妃娘娘责罚过了,这会子还伤着,打傍晚起便在寝宫里养着,并不曾离开半步。”
  如暮见苏嫣小女儿怕事,这才客气道,“那老奴便往别的宫里去了,小主们早些安置罢。”
  
  王美人心下暗笑,这苏嫣真真儿是个绣花枕头,空有副好皮相,却是个胆小不中用的。
  见如暮一行人走了,此事暂时作罢,她便也携了婢女回殿去了。
  
  睡前,苏嫣拉着赵婕妤说了几回话,便将话锋一转,问,“那蓉妃去了,她的儿子可曾受了牵连?”
  赵婕妤便答,“靖文皇子毕竟是皇家血脉,自是无虞,这会子养在慈宁宫里。”
  苏嫣暗自宽了心,不论如何,靖文都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儿子,他如今安然无恙,总算是得以慰藉。
  那血浓于水的母子恩情,便是隔了一世,也教她无法割舍,但现下时机还不成熟,决不可贸然妄动了。
  
  嫣华宫大火,起得蹊跷,那看守的小云子和小文子,直说宫里头不干净,一晚上尽是怪事。
  先是有女子白影儿进出,又有莫名的琴音传来,不一会就着了火,想是那蓉妃娘娘阴魂不散,不肯走了。
  黄培安在宫里久了,甚么冤屈没见过,自然不信鬼神这一套,便下令将那两名小太监拖下去,各打了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大约丑事,苏嫣便在这噪杂声儿中睡了过去,十分安稳,不曾有梦。
  次日清晨,红菱仔细服侍了她梳洗,对着铜镜,见苏嫣虽是只着了寻常流苏碎花裙,亦未施粉黛,却能将这鹅黄色穿出十二分的俏,遂笑答,“原只道华裳衬人,见得表小姐,才知人亦可衬衣了。”
  赵婕妤安排妥帖,待巳时方过,便由小礼子并几名小宫女陪着,往皇城南侧的玄武门去了。
  
  离宫当天,连阴了数日的天幕骤然放晴,春风煦暖。
  一夕之间,宫里的芙蓉花竟是尽数盛放,淡淡的香气缭绕似雾。晨光泛着柔和的金,落照在琵琶湖面儿上,映出那一池红艳似火的芙蓉花,怡人心醉。
  苏府的马车早早儿地便在停在玄武门外,一径翠色布幔,双马驱车,远远能依稀瞧见有家仆牵马侯着。
  
  两人叙话一番,赵婕妤仔细拂了她的面纱,面有愧色,亦是十分心疼,苏嫣才辞别而去。
  她方走出数步远,那赵婕妤忽而在身后道,“妹妹,这宫中人情凉薄,非是久留之地,你此次一去,望莫再回来了。”
  苏嫣回眸,一时无语,只将她望着,随即弯了眉眼,冲她甜甜一笑。
  
  从玄武门远望而去,玉烨皇城巍峨壮阔,坐北依山,南临渭河,一脉帝王之气。
  那笑意仍挂在唇畔,她敛起眸色,再不回头地渐行渐远。
  姐姐,你的好意,嫣儿此生无福消受,只怕日后,定然要负你一番苦心了。
  
  还未走到车马跟前儿,就有蓝衣小婢忙地迎了上来,替她披了斗篷,又好生打理一番,直说,“那宫里的娘娘个个都心狠手辣,教小姐受了这样的委屈,夫人昨晚急的直抹泪儿…”
  苏嫣见这丫头言语直爽,生的圆脸弯眉,瞧着十分顺眼,却仍是将她打断,道,“是非之地,咱们回府再说,先扶我上车罢。”
  那小婢一愣,随即忙地搬了脚凳,待苏嫣进了车,才吩咐车夫启程。
  苏嫣将帘子掀了,冲她道,“你也进来坐罢。”
  她更是疑惑,今日这大小姐怎地这样不同,从前她只喜欢一人独坐,从不让人陪着。
  
  一路上驱车直走,苏嫣将面纱卸下,那小婢瞧见伤口,登时双眉紧蹙,心疼道,“小姐便是有错儿,那宜妃娘娘也不必如此下狠手!”
  苏嫣只娇娇一笑,问,“你本名是哪几个字,说与我听听。”
  小婢不解,只得如实道,“奴婢自五岁进府,老爷便赐名兰若,并不记得本家的名字了。”
  
  苏嫣又随口问了几句闲话,大约了解了苏府脉络。
  兰若许是跟在苏嫣身旁伺候久了,十分贴心,苏嫣阖了双目,倚在软靠儿上,忽而想起了阿碧来。
  车身徐徐停住,兰若轻唤了几声,苏嫣缓缓张开双眼,秀目潋滟,由她扶着下了车。
  
  苏府的朱漆大门两扇并开,门口立着两头石狮子,虽不十分宏大,总归是官宦世家,该有的派头仍是很足。
  苏嫣挽起裙裾,抬头望着苏府的金字牌匾,方觉如梦初醒,惶惶然顿悟。
  踏进了这扇门,便要和从前划地干干净净,以苏嫣的身份,重新再活一世。
  
  环顾周围,苏嫣和兰若对视了一眼,便都觉出了异常。
  “晨起奴婢出门时,老爷夫人早早儿地备好了东西,怎地这会子也没人来接小姐的?”兰若嘴快,探头瞧了瞧,连李管家也不在。
  “咱们赶紧瞧瞧去罢。”仍是苏嫣果断,她刻意放慢了步子,由兰若引着进屋。
  苏府是整齐的白墙乌瓦建筑,间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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