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银牌榜推vip2014-02-07高积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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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银牌榜推vip2014-02-07高积分完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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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方落,就见那姚夕岚旁若无人地起身,理了理衣摆,道,“若是无事,我便先歇息去了。”
  满殿秀女唯她行事出挑,饶是身家显赫,也教人觉得太过凌人了些。
  
  那如暮不愧是宫里的老人的,波澜不惊,仪态得体,清了清嗓子,道,“在座众位,若是明日蒙获圣宠,做了主子娘娘,便是各凭本事,日后相见,自当是主仆有别。”
  她转头环视,接着说,“可没出这华清宫之前,你们仍是秀女,要听从我的安排,要是有人不服管教,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林清清的宫舍在回廊下头一间儿,她与苏嫣在殿后石亭中坐了好一会子,见天色将晚,才各自回房歇下。
  林清清推门而入,屋内洁净,虽只是普通宫舍,也处处透着皇家的气韵。
  她用了膳,便将华服褪去,换上碎花寝衣,窗外可瞧见明灯点点,偶有宫人提了脚灯往来。
  宫舍后头栽了些许银杏树,树下一口古井深幽,平添了几分肃然。
  窗台上摆了一盆君子兰,她最喜侍弄花草,玩赏了一会子,雨溪打门外进来,问她可是要梳洗,便要去端水。
  
  她回头,只见那楚晓棠仍独自在卧榻里坐着,双手细细婆娑着甚么顽意儿,一语不发,打进来起,便已是这般模样。
  依稀瞧见她背影儿修长,并没褪去那一身绿裳,腰脊笔挺地倚着床柱。
  回想起白日里那场纷争,林清清念及她背井离乡,又无人陪伴,总归是个可怜之人,加之也没犯甚么大错儿,她便教雨溪打两盆水来。
  雨溪本就瞧那楚晓棠不顺眼,嘴上不敢明说,却是不大甘愿,林清清只劝说她独自进京,连个伴儿也没有的,可见不容易,就不多计较了。
  
  “宫中繁华,怎地不出门走一走,瞧瞧这景致了。”林清清将秀发在指尖绕了绕,走过去搭话儿。
  楚晓棠并没抬头,道,“不过是徒有一副光鲜的外皮罢了,没甚么可瞧得,不如我家乡的水杉林好看。”
  颍州属北地,气候偏寒,且盛产水杉,每逢春夏秋三季儿皆是繁茂,她曾在书中读到过,林清清垂了眼帘,指了指楚晓棠手中的陶埙,道,“埙为北地乐器,在咱们京中倒是不常见,可否教我瞧个新鲜?”
  “这只埙是我随身之物,从没给过旁人,你是头一个了。”楚晓棠双手递了过去,说起陶埙时,却是眸中神采奕奕,全不似待人那样疏硬。
  
  这陶埙是用柸窑烧制的红土所制,表面儿有六孔,磨地十分光滑,想来是有些年头了。
  林清清端详了片刻,但见那楚晓棠的目光寸寸不离这陶埙,便笑着归还,松开手时,恍惚瞧见那陶埙底部,深深刻了一个“陆”字儿。
  雨溪端了热水进来,楚晓棠只道了声谢谢,便径自梳洗去了。
  将发饰摘下,半绾在身后,林清清用温水敷了面,见夜空里一轮新月如钩,井水碧绿,美人蕉的香气儿弥散开去,此情此景,便想起那一首古词,却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一句了,遂情不自禁地轻吟。
  
  那楚晓棠性子乖僻,不喜与人交谈,换了中衣便又坐回床榻里去了。
  这不大的华清宫里,却是美人儿云集,当真是千人千面儿,性子迥然不同,端的是各花各香,群芳殊色了。
  “小姐,已是月上中天,早些安置罢,明儿还有大选的。”雨溪催了她几回,林清清方解了外衣,就听院子里隐隐有嚷嚷之声传来,不一会儿,便愈发吵闹了。
  “还没做上妃嫔,这会子就有人闲不住了,真真可笑。”楚晓棠氤氲的声音从帷帐内飘来,说罢,翻了身儿继续睡觉。
  可林清清却坐不安生,忙地围了披风出门,只因她已听出那说话之人,正是姚夕岚。




☆、风起华清

  时下月华满院,本应是夜深更静,但华清宫寝苑内,却是聚了众多秀女,各个素面简装,没了胭脂钗环,倒不如白日里瞧着亮丽了。
  姚夕岚颐指气使道,“宫里有人手脚不干净,我要见如暮姑姑,此事定是要查的。”
  谢云锦蹙了眉,道,“可有这等事情了?华清宫里就只有咱们待选秀女,若有这样的人,当真是可怕。”
  姚夕岚秀眉一扬,道,“品行低劣之人,断不可留在宫里。”
  
  众人面面相觑,私下暗自窃语,这姚小姐虽是由圣上钦定了,可不论此事是真是假,这话断是轮不到她来说的。
  位份未定,自没有掌事的权力,又怎敢妄语,不教旁人留于宫内的?
  林清清心下一凛,便知她是有意将苗头引到苏嫣身上,她们二人同住,自然是嫌疑最大。
  “姚小姐不妨再好生找找,大半夜里惊动宫人,终归不是上策。”林清清拨开人群,头一个解围,那姚夕岚挑衅地将她望着,不依不饶。
  
  小宫女儿已去禀报,不多时,如暮便匆匆而至,头一句儿便喝道,“宫中掌信已久,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若是惊动圣驾,看你们哪个能担得起!”
  姚夕岚立于中央,将罗袖一甩,道,“有人偷了我的物件儿,我自然不能干休。”
  如暮便问,“丢了何物?”
  “回姑姑,是一块巴掌大小的血玉镶金锁。”姚夕岚的婢女梅青比划道。
  “何时丢的,你可曾到过甚么地方儿?”如暮又问。
  
  姚夕岚冷冷一笑,道,“散了之后,我便一直待在房中,不曾出门儿。”
  这一说不打紧,可不明摆着说那窃贼便是同屋之人了?如暮想了想,道,“你与哪家秀女同住?”
  话音方落,但见左边儿那扇镂花木门吱呀一声儿从里面打开,一抹窈窕倩影缓缓现出。
  苏嫣长发泻肩,无一丝配饰,只着了淡黄色的及踝纱裙,一张素面朝天,借着月华,愈发妩媚动人,比那浓妆时,竟丝毫不减颜色。
  
  她并不见慌张,只娇娇浅笑,水眸圆睁,问,“你们说地这样兴致勃勃,教我梦也梦不成,只想出来瞧瞧热闹了。”
  林清清过来挽了她的手臂,冲她微微使了眼色,道,“你们屋子里丢了东西,你可知晓?”
  苏嫣一脸惊讶,问向如暮,“竟有这等荒谬之事了?若当真如此,第一个便搜我的行礼好了。”
  如暮点点头,摆手示意,“既是如此,为了公允起见,我便冒犯了。”
  苏嫣将头一歪,道,“一起进去罢,也教你们释了疑心。”
  说罢引着众人入房,径直与那姚夕岚擦肩而过,权当她不存在一般。
  
  真要搜宫,自然不是甚么好事儿,除却林清清真心替她担忧,其余秀女皆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不论哪一方出丑,她们皆是乐得瞧见。
  苏嫣的卧房摆设简单,除了妆台上一副木匣,就只余一席床铺了。
  她当着众人的面儿,刻意放缓了,亲手将那妆奁匣子打开,又将里面的首饰一一取出,摆在桌台上,最后将那空匣子倒过来,晃了几晃。
  如暮便说,“可以断定没有。”
  
  姚夕岚瞥了一眼,径直走到卧榻边儿,道,“这里也要查一查。”
  梅青得了令,便会意上前,将那被单子一掀,只见姚夕岚原本得意的脸色,倏尔一暗,那梅青亦是回头,床榻上却是干干净净,别说是一块玉锁,便是一根头发也是没有的。
  如暮这才直了身子,道,“现下证实了,苏小姐并没拿人东西,再到别处寻罢。”
  “且慢,”苏嫣莲步徐徐,倚在屏风上,脆声儿道,“既是我们屋里丢了物件儿,自是要将这屋里尽数彻查了,旁的地方也不能放过。”
  
  林清清松了口气儿,便对如暮道,“却是这个道理了,如若不查,委实有失公允。”
  “尽管去查。”姚夕岚冷哼一声儿,往高椅上坐了。
  如暮便依着方才的顺序,梅青打开妆奁,却当下愣住了,如暮仔细瞧了瞧,捻起一块通体血红的锁子,转身问,“你丢的可是这个?”
  这下子,众人皆是瞠目讶异,她姚夕岚丢的东西,正在自家妆奁内,岂不是闹了笑话?
  姚夕岚饶是再镇定,也显慌乱,道,“方才却是没有,我也不知为何!”
  
  兰若这时走过来,勾头一瞧,道,“我家小姐的梅花钿怎地在里头?”
  林清清拿过来,也说,“白日里还见嫣儿戴的,这背面儿刻了她的名字,断是不会错的。”
  眼见事情愈发复杂,如暮也不好妄自评判,那姚夕岚嚯地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瞧着苏嫣,“你的花钿怎会在我这里?”
  苏嫣忽而掩袖一笑,道,“方才不是姚小姐说喜欢我这花钿的样式,说借去瞧瞧,这会子又忘了?想来你记性不好,怕是那血玉锁子也是忘记了放到何处,才误以为有人偷了去,可是这个道理了?”
  
  良久,姚夕岚才缓和了脸色,道,“你说的很是,时辰不早了,我要安置了。”
  说罢往内帏走去,如暮眼见事情平息了,亦不愿深究,却望着苏嫣娇俏的小脸儿,一时无言,她虽是一副小女儿娇态,可不觉间并没教那姚夕岚占到便宜,想来心思绝不似面皮那般纯真的。
  林清清握了握她的手,道,“明早我教雨溪来唤你,到我房里梳妆。”
  
  待到众人散去了,屋子里又宁静如初,苏嫣立在妆镜前,并不打算走开,金丝烛火光摇曳,映出那张巴掌大小的玉面,她将那副血玉锁子搁回原处,神态纯良无害,“你的婢女将锁子藏到我床榻下,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我只当从未瞧见,你好自为之。”
  说罢,便柳腰袅袅地往回走,那姚夕岚猛地走出来,道,“别装出一副善良的嘴脸,那花钿还不是你陷害于我!”
  “咱们这样便算扯平了,我觉得很是公允。”苏嫣停住,回头道。
  
  “就凭你,也配和我这般讲话。”姚夕岚怒气难平,语气里满是不屑。
  苏嫣这才将柳腰一旋,斜倚在桌旁,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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