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 十八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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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烫 十八子墨-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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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洛嚷嚷什么,反应极其迟钝。
  “我这都走了,你非要报警是不是?”阿瑟努力掰着被沈嘉洛拽的死死的夹克前襟。
  “鬼,有鬼……”沈嘉洛死活不放手,脸色在暗淡的路灯光下面煞白煞白的,她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鬼?”阿瑟松了口气,回头看后面,沈嘉洛死死的拽着阿瑟的手臂,浑身战栗着,也跟着往后看。
  啤酒罐又从刚才停住的地方往另外的地方哗啦啦的滚动着,马路上什么也没有,有一只流浪猫从垃圾堆旁边跑了过去。
  “没被鬼吓死,先被你吓死了。”阿瑟揶揄的看着还死死抓着她手臂的沈嘉洛,“放心吧,鬼吓不死你,你绝对能把鬼吓死。”
  沈嘉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扑到阿瑟身上的情形,这会儿自己还拽着人家的手臂不放。
  “放心走吧,没鬼,是不是你心里有鬼啊?”阿瑟恶作剧的性子又上来了,眯着眼睛打量沈嘉洛,“是不是你以前又误打了谁退烧针,那人没我命好,直接挂了,所以这会儿变鬼也要找你算账……”
  “你胡说!”沈嘉洛扬起手要打阿瑟,阿瑟突然脸色一变,指着沈嘉洛后面,颤着声音,“鬼……”
  沈嘉洛啊了一声,想都没想就扑到阿瑟身上。
  “骗你的!”阿瑟哈哈大笑,沈嘉洛恼火的推开阿瑟,“坏蛋!”
  “我送你到前面打车吧。”阿瑟忍着笑,看着沈嘉洛气急败坏的样子。
  沈嘉洛气呼呼的本想很有志气的说句不用,但想到刚才身后阴森森的感觉竟然没了底气,只好强作镇定的瞪着阿瑟,“我走前面,你走后面,要是有鬼,先吃你!”
  
  “你运气挺好,调音的是个高手。”左手把修好的吉他递给廖翊凡。
  廖翊凡修长的手指从吉他弦上滑过去,颤颤的音就流淌出来。他拿过吉他,娴熟的拨着弦,慢慢的哼唱着Pearl jam 的《Last kiss》,“can my baby be, The Lord took her, away from me……”
  左手有些意外的看廖翊凡,廖翊凡的声音还不赖。男人和男人就是这样,一杯酒,一首歌,一场足球,或者是一次疯狂的打架,都会成为朋友。
  “Pearl jam ?”左手弹着烟灰,看廖翊凡的眼神里多了点儿熟悉的东西。
  廖翊凡用手抚摸着吉他,点头笑,“恩,以前也喜欢Beatles,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Pearl jam,可能是声音够沙哑,唱歌好像跑调儿吧。”
  “我朋友说Pearl jam唱歌,象录音机电池没电了,带不动卡带发出的声音。”左手想起十八眯着眼睛凑到他DVD旁边检查有没有插电源的样子,他就很想笑。
  然后,廖翊凡和左手互相看看,两个人都笑了。
  
  烧烤店收工后,十八就沿着空旷的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她听到有刹车的声音,回头看见阿若从车里探出头。
  “好久不见了。”阿若的声音有些招摇,并不像朋友之间的问候。她缓慢的开着车子,跟在十八后面,“怎么样?你和木羽……还好吗?”
  “找个喝咖啡的地方吧。”十八看看表,时间不早不晚,都市夜生活还没到微醺的状态。
  “好啊,上来吧,我带你去。”阿若利落的打开车门,表情里透着自以为是,“我想着,你们的关系也不会好不到哪儿去。”
  
  十八跟着阿若进了路边的小木屋,才发现是一家不大的酒吧,很安静,人也不多,光线柔和的更像是咖啡厅。
  “怎么来酒吧了?不是去咖啡厅吗?”十八努力回忆着自己有没有给阿若错误的信号。
  “喝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话说,两杯啤酒!”阿若朝远处的侍者招呼着,眼神揶揄的打量十八,她心里平衡了,因为在她看来,十八和木羽之间不如她想象的快乐,“你和他……关系糟糕吗?”
  十八打量着酒吧没说话,阿若小声哼着歌儿,若无其事的拿出小镜子修整着精致的睫毛。侍者端上来啤酒,厚重的扎啤杯子透着凉气。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十八喝了一大口啤酒,抬头看着阿若。
  “你这样问很危险哦。”阿若突然笑出声,拿出唇彩对着小镜子慢慢的涂着,“你喜欢上他了?”
  “也不是……”十八转着酒杯,开始想最合适的词汇。
  “你以前会说‘我没有’,但你现在只说‘你不是’,算变相承认吗?”阿若笑的更厉害,阿若唇间刚涂抹的珠光色唇彩在灯光下流溢着妩媚的味道,很女人。
  “你……真漂亮。”十八由衷的感慨,说这话她真是没恭维的意思,阿若本来就漂亮。
  “谢谢。”阿若白皙纤细的手指抽从化妆盒里抽出面巾纸,对着小镜子仔细的擦着嘴角对于的唇彩,“当你很想知道他是什么人的时候,说不定你已经很喜欢他了,我当初的反映……和你一样,不过事实证明,那只是我一个人的爱情,或许你比我走远。”
  “这种运气……不要也罢。”十八看向咖啡厅外面的街道,深秋季节,树木已经开始落叶。
  “男人都有征服欲。”阿若小口的喝着啤酒,笑的有些恶毒,“跟我的身体相比,可能他更想要你的心思吧,我只知道这个男人很容易厌倦,没有了游戏感,估计也就没兴趣了。”
  
  木羽后半夜才回来,跟客户喝了酒,车子也丢到停车场。外面下了雨,他的风衣也湿透了。木羽解开风衣扣子,在门口拍着身上的雨滴,看到十八房门的缝隙透着橘黄色的灯光。他轻轻推门走进去,看到用书盖着脸已睡去的十八。
  木羽慢慢坐她床边,拿开她盖住脸的书,想着要不要叫醒她。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他真的很想找个人说话。然后,他就去握她的手,可能是他手温度薄凉的厉害,十八睁开眼呆呆的看着他。
  “醒了?”木羽俯下身嗅着她指间的温度,她想挣脱,他就更用力的握着。
  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刚醒的瞬间,恍惚感觉自己看到的是廖翊凡,瘦削的身体被黑色的风衣卷在里面。一直到木羽说话,十八才明白看错了,她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廖翊凡,也许是睡前看的那本古文明史。
  “我们还没有深吻过,要不要试试?”木羽看到她的不自在,他在十八的呼吸里嗅到了酒精,他小声的笑,“老这样晾着我,我会忘了自己是不是男人,你喝酒了?我也喝酒了,要不……再来一次酒后乱性?”
  “我今天和阿若喝酒了。”她的手被木羽握的很紧,两人之间有着太不安全的距离,“她说你很容易厌倦。”
  “恩,遇到她的时候,我是那样,她还说什么了?”木羽小声问着,他发丝上的雨滴落到她手上,带着深秋的寒意。
  “她还说,你最擅长的……就是勾引女人。”十八有些挑衅的直视木羽近在咫尺的眼神,凭什么她的生活就得被他搅的一塌糊涂?
  “如果勾引对你管用的话,我不介意天天都用这招儿。”木羽笑出声,揉着她的手指关节,女人的手不应该这么硬,“你越是不想,我就越是想……”
  十八想起阿若恶毒甜美的笑,赌气的瞪着木羽,“如果我想呢……”
  “那我就更想了。”木羽平静的看着十八的眼睛,然后就覆上她的嘴唇,这样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十八奋力的想推开木羽,不明白程序为什么没按照阿若预言的套路来。木羽的嘴唇还带着雨夜的寒凉,唇间柔软的触碰让她跟着战栗了一下。木羽就把她的手按在胸口处的衬衫,那儿还余有他的体温。异于嘴唇的另一种柔软游移他和她的唇间,他的呼吸浸泡了醇厚绵软的红酒,淹没在她的呼吸里,直到她不能呼吸。
  她的身体向后倒,在她的头要碰到床头的瞬间,他的手垫了过去,然后床头橘黄色的灯灭了,窗户外面沙沙的雨声打在玻璃上,秋天了,一场秋雨一场凉。
  “我在想,我还能控制自己多久,和你过这种同房不同床的日子。”木羽笑得邪邪的,惬意的仰躺在床上,“今晚我在你房间过夜吧,一人一次,我们扯平。”
  
                  千字锁(2009。7。17大修改)
  阳光懒懒的洒在乐器店的窗户玻璃上,左手困倦的睁开眼,竟然看到廖翊凡就仰躺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身上只盖了黑色的风衣,地上到处都是空啤酒罐还有花生壳儿。
  左手努力回想着,昨晚好像是廖翊凡来取吉他,后来两个人谈Pearl jam,再后来好像又一起唱歌、喝酒?外面好像还下雨了。之后的事情左手再也想不起来了,他不小心踢到空啤酒罐儿,廖翊凡的头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我们不会聊了一夜吧?”廖翊凡裹紧了风衣,也很吃惊。
  “应该是。”左手点了支烟,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那我就不是在做梦。”廖翊凡站起身,笑着穿好风衣,拍打着花生壳儿碎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记得昨晚跟你说过我女朋友,没想到我真的梦到她了,还是大学时候的样子,打架、喝酒,我回去了。”
  “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左手连着吸了好几口烟,当廖翊凡要走出乐器店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喜欢上别人了。”廖翊凡没回头,只留下一句怅然的话。
  
  早上,十八还没完全从睡梦中醒过来,张开嘴巴打哈欠,哈欠打了一半感觉被一只手盖住了嘴。她奇怪的睁开眼,然后就发现身边侧身躺着的木羽,十八腾的坐起来,象看见了鬼。
  “你……你怎么在这儿?”十八本能的低头看自己,还好,她没有衣冠不整,看木羽穿着白衬衫,也没什么不对。她恍然想起昨晚好像和阿若喝了酒,她看古代文明史到深夜,木羽带着寒意和红酒的味道,还有风衣上的夜雨。
  “难怪男人不想结婚,早晨起床看身边睡着的女人还真是一种考验。”木羽眼神慵懒的看着她,懒洋洋的坐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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