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 十八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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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烫 十八子墨-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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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我觉得每次提十八,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挺希望你俩好,可是你也不能太紧张她了。”方小刀嘴里叼着钉子,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紧张她也说明你在乎她,可是太在乎了说出来的话就不中听了,十八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小歪看着是吊儿郎当的,阿瑟护着十八那么多年,他能让十八吃亏吗?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东西不是自己的时候,怎么着都好,要是什么东西成了自己的,那就得捂得严严实实……”
  左手拿锤子的手偏了一下,墙上的钉子歪了,他面无表情的用钳子把钉歪的钉子□丢在地上,白色的墙壁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看不见里面。
  “你别怨我多嘴,露哪对你好,你再看你的态度?不说挥至则来挥之即去吧,也没有对人家多好啊,十八和木羽的关系是不清不楚,可是你和露娜也没多清楚啊……”方小刀壮着胆子看着左手。
  左手扔了锤子,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脸怒气:“你闭嘴!”
  方小刀不甘心的闭上嘴,左手点了烟,从乐器店的窗户往外看。
  “我再说最后一句。”方小刀战战兢兢的,“你俩是兄弟的时候,你没这么看着她,那会儿说什么都好,要是你这会儿这么看着她,只会让她更反感的……”
  左手冷冷的转过身:“你说几句了?”
  方小刀哆嗦着扒拉手指头:“六、七句?哎,我用的可都是逗号,句号才算一句呢……”
  
  “别让我看见活的小歪!”十八仰偷喝了一大口冰镇啤酒,想象着小歪这个混蛋糟蹋灌汤包的嘴脸。
  烧烤店打烊,木羽的白衬衫被薰的没了模样。木易早早走了,说去找小诺。
  “我才没劲儿呢,从小到大没被狗咬过,倒是被人咬了,我得去买瓶冰镇矿泉水冰冰这个地方。”阿瑟叼着烟,揉着被沈嘉洛咬过的地方,又疼又痒。
  说着,阿瑟就站起身,摇晃着朝超市走去。
  “别喝了,喝多了小心晚上我们又得做错事儿。”木羽拖了椅子,坐到十八旁边,暧昧的笑着。他靠着她靠的很近,木羽发现她真的会在自己面前紧张,还会脸红,其实他真的很想去感觉她的心跳,用手握住那种乱了脉搏的跳动感觉。
  “十二生肖里,你是不是属流氓的?”十八反感的推开木羽,刻意往旁边挪着椅子,挪了半天发现没动地方,回头看见木羽用手按着椅子,“你还真是属流氓的你。”
  “我就对你属流氓,小笨蛋。”木羽邪邪的笑着,拿过十八手里的扎啤杯子,喝了一大口,“小小年纪就这副人生失意的样子,别人还怎么活啊?”
  “你懂什么?我大学的时候就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做兼职做的我都要失去本性了,根本不记得自己擅长什么,每次一想到要找工作,差不多就行,就差没跟人家说,您给钱就行了……”十八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又说不出的委屈,不爽的瞪着木羽,“你看什么看?混来混去,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混到舒雅那儿,忍气吞声,好容易跟小歪投点儿钱,赚外快,连貔貅都能放我鸽子……”
  木羽安静的看着十八,他伸手去握她放在桌上的手,可能是喝多了,十八竟然没反映。她的手不柔软,硬硬的,最初在新闻发布会上认识的时候,他握过她的手,硬的象男人。
  “路都要自己走的,辛苦始终会有,最终你还是会知道哪些路不适合你。”木羽握着十八的手,慢慢放到他的下巴,还有唇边,轻轻的摩挲着,“也不都是坏运气,比如,你还是遇到我了,不挺好的吗?”
  “你也就自己觉得你是好人吧。”十八用力往回抽手,木羽不放手,他的呼吸拂在她的手背儿上,十八醉意的脸上有了愠怒,“别惹我!”
  “我不是好人吗?”木羽依旧笑着看十八,给自己点了烟,“我觉得自己还不错,至少算不上坏人,我现在的年纪挺好的,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你就相信我一次,恩……就像这样,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里,闭上眼睛跟着我走就行。”
  “鬼才知道你想什么。”十八困倦的打着哈欠,甩开木羽的手,“你喝多了,还真把自己当红绿灯了?”
  木羽不冷不淡的笑着,掐灭了手里的烟,“你不是也把你的心藏得好好的吗?又不是我一个人在捉迷藏?”
  超市里出来人,对着烧烤店的嚷:“烧烤的,你们店里有人醉在超市里了,快过来个人,把他弄走……”
  十八勉强坐起身,站了一下,又晃悠着趴倒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阿瑟醉在超市里了。
  
                  烟花令(2009。7。01大修改)
  晚上,露娜给左手和方小刀送吃的,顺便帮着收拾了乐器店的卫生。
  左手点了烟,倚着挂了吉他的墙壁,看着窗玻璃透过来的,露娜小巧的嘴唇,还有透过来的路灯光。露娜的吊带滑了位置,被阳光晒过的痕迹,细细的印记留在她的身体上。香烟燃尽的灰,无声的从左手手指间扑簌着落下,打在水泥地上,碎成烟花。
  “那么想跟她在一起?”露娜晃着手绢,歪着头慢慢走到左手面前,纤细的手指抚着左手胸前垂下的金属链,链子和皮肤接触的地方,浸了汗渍,不再光滑。
  露娜拽过左手的衬衫,把头靠在他肩头上,低低的倾诉着,“真的怀念在广州的日子,你房间里被雨水淹了,到处都是发霉的味儿,吉他弦儿断了,重新续上,弹出来的声音象索多多喝了胖大海的嗓音,不敢想明天只敢想当时,跟你在一起,我就能忘了我爸拿菜刀砍我妈的时候,砍到我的手臂上,那年我只有17岁,医生说差一点儿就砍到动脉,砍断的筋被重新接起来,我总感觉两个胳膊不一样长……”
  “对不起。”左手闭上眼睛,脸颊贴过露娜的秀发,喉结艰难的动着。很多时候,相互依靠的不都是爱情,似乎爱情从来都是让自己狂热去追寻的。
  露娜的手沿着左手的衬衫伸进去,揽着左手发烫的身体。
  “我真的没后悔过。”有泪水从露娜的眼角滑落,落在左手的黑色衬衫上,她还是笑了。
  
  “怎么说你也跟着我工作过,我昨晚看你的稿子,那么多错别字?还有,我有那么糟糕吗?”木羽坐到床边,他并不想让十八这么早就睡了,已经习惯了两个人斗嘴,每天不说点儿什么,他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呀!”十八腾的从床上爬起来,象给人看透了心事,气急败坏的推搡木羽,“你竟然偷看我写的东西?卑鄙!”
  “你怎么不谢我帮你存盘呢?”木羽站起身,十八想到自己写的东西被木羽看到就有些恼羞成怒,噔噔噔下了床朝书房跑去,“我把文稿删了,看你还偷看!” 
  木羽笑嘻嘻的看着十八来回折腾,十八去书房的电脑里删除了文稿,把3。5存的软盘藏好。把木羽推出自己房间,这才安心去睡。
  “还以为你多高的智商呢?”木羽叼着烟,打开电脑后哑然失笑,十八只不过是把文稿从D盘删除到回收站而已,木羽对着显示屏吐了烟,“小傻瓜,垃圾桶的文件是能够恢复的……”
  
  昏暗的房间里,阿瑟从床上掉到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咕咚声音。
  “小麦!”阿瑟睡眼惺忪的揉着屁股,扒着床沿喊着。房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木羽。
  阿瑟从地板上站起来,疑惑的看着木羽,“你怎么在这儿?”
  “我当然在自己家了。”木羽打着哈欠,“你和十八都喝多了,你还醉在人家超市里,小米公寓远,只好带你来我家了,你可是第二个睡我床的男人……”
  “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企图!”阿瑟重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解着衬衫。
  
  左手皱着眉头,烦躁的把手机扔到床上,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后半夜的时间了。
  “怎么不接电话?”左手不甘心的再次拿起手机,拨打十八的号码,“不就是晚上没去烧烤店吗?”
  木羽脱下全是烧烤味的白衬衫,刚准备去洗澡,沙发上十八的背包里,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响个不停。木羽拿出手机,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左手。
  木羽挑了嘴角,把手机重新放到沙发上,任由着电话嗡嗡的震动着。
  “洗冷水澡会不会感冒?”喷头洒下温度适宜的水,木羽皱了皱眉头想起木易说过男人生病的时候能激发女人的怜悯心,“要不试试看,就当看看她有多心硬好了?”
  木羽把浴室的窗户打的大大的,关了热水管。咬着牙把冷水管开到最大,喷头的花洒刚喷出冷水,他差点儿喊出声,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九月初已经有秋凉,后半夜更凉。
  木羽哆嗦着从浴室里出来,沙发上的手机还在执着的振动着。他索性更彻底的拿过风扇,躺在沙发上对着自己开大。
  
  方小刀睡的迷迷糊糊,披着床单被开了门,就看到门口的一脸倦容的左手。
  “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方小刀打着哈欠,“进来吧。”
  左手跟在方小刀后面,欲言又止,一脸的漠落。
  “怎么了?”方小刀披了床单,象寺院烧火的和尚。
  左手莫名的焦躁,“十八不接我电话,我打了一晚上,小米公寓也没有人接电话,阿瑟的手机关机。”
  “用不着这么紧张?”方小刀从冰箱里拿了啤酒,“十八和小歪忙烧烤店,这个点不累昏了也得睡觉啊,手机设成静音没看到当然接不了电话,小米有可能去同学那儿了,阿瑟那个花蝴蝶,你还指望他在温柔乡里开着手机吗?”
  左手不安的喝了几口啤酒:“她会不会生气了?”
  “老大!关心则乱,你能不能别这么紧张?你老这么紧张会得疑心病的。”方小刀皱了眉头,“平时你打架喝酒,唱那么多人的场子,也没见你这么紧张过?”
  左手捏着啤酒罐,低着头不说话。
  方小刀裹紧了床单:“你放松点儿,又不是没交过女朋友,要是担心她,白天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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