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若有张不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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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若有张不老的脸-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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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半夜起来喝水的向薇在发现牧可离奇“失踪”被贺教官送回来后,对牧可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严刑逼供。藏不住心事的小同志迫于蜜友的暴力吐露了真相。
  向薇很震惊,以前担心牧可看破红尘的想法终于消化掉了,她先是激动兴奋地说:“你这女人太有福气了,一个赫义城还不够,又捡了个贺泓勋。”然后又在临睡前感叹着说:“凡事都有例外。贺泓勋就是你的例外。与其在这纠结为什么就闪恋了,不如担心会不会意志不坚而闪婚。”
  在牧可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向薇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低声说:“以我犀利的眼光判断,贺泓勋是位相当不错的同志。”以胳膊拐了拐她,忍着笑说:“你睡不着的时候好好想想,争取早日捋获解放军同志的初吻吧。”忽然想到什么,她又自言自语地说:“不会初吻早就贡献给别人了吧?”
  这个不纯洁的女人!牧可被她气得无语,在黑暗中抓起枕头砸在向薇脑袋上。
  向薇闷闷地挨了一下,翻身搂过牧可,惹得牧可骂她:“别像个八爪鱼一样粘在我身上,我睡不着。”
  向薇睡觉时不搂“庞大”的毛绒玩具就会失眠,所以她搂住牧可不放,迷迷糊糊地嘟囔:“先习惯习惯嘛,难道以后不让你家贺营长搂啊……”
  这,说的是些什么啊!牧可在极度郁闷中睡着了。
  接下来的军训依然不顺利,尽管牧可有了提高自身要求的意识,但距离贺营长已经明显放水降低的高度,似乎还有点儿够不着。
  比如第二天吹响起床号的时候,牧可小同志习惯性抱着被子赖床不肯起,等到向薇和苏甜音洗漱完毕后她才清醒过来,猛地跳下床,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手忙脚乱地叠被子。结果可想而知,到底还是迟到了……一分钟之久。
  贺泓勋看着她穿着宽大的迷彩服跑向训练场时,特别希望自己今天睡过头,或是没戴手表就好了。在她正儿八经地喊报告时,他却一脸淡定地说:“军医说你需要休息,今天的训练可以不参加。”
  这水放的,滴水不漏。
  想到军医的原话:“就是血糖低,好好睡一晚就没事了,记得按时吃饭。”牧可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心想这“老男人”对自己还是挺好的嘛,居然公开包庇她,太罕见了。于是,她抬起头严肃地说:“报告教官,我只是血糖低,对于低强度的训练还扛得住。”
  扛得住?看着她纤弱的小身板,贺泓勋想笑。
  “报告!”向薇对四年前牧可被罚站三个小时的事记忆犹新,深怕刻板的贺泓勋来个“大义灭亲”她直接出列,说道:“报告教官,牧可早晨起床的时候差点晕倒了。”意思是说迟到这等小事您就高抬贵手吧,虽然众目睽睽,可怎么说都成一家人了嘛,你敢不心疼试试?
  贺泓勋也不负“重”望地顺着台阶下了,他以教官该有的语态问道:“真的可以吗?”
  触到他询问的目光,牧可眨了眨眼晴,高声回道:“报告教官,完全可以。”
  贺泓勋了然,命令道:“入列!”
  牧可应了声“是”便调整姿势跑回队伍,俏皮地朝向薇吐了吐舌头,像是在说:“真够意思。”
  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贺泓勋无奈的眼里浮起星星点点的宠爱。
  再有就是训练中间休息时,以向薇为首,苏甜音为辅的师生们会自动自觉地以无意识的假象向贺泓勋靠拢,那感觉就像他是党组织一样。牧可本来就不喜欢离他太近,加之两个人的关系有了质的跨跃,她还不能适应这种急速转变,用她的话说:“贺泓勋的存在感过于强烈,离他太近我呼吸困难。”所以,她不顾向薇的威胁,溜到一边找袁帅聊天。
  到底没能去参加比武的袁帅站在台阶上,发表感言:“营长这两天心情好像很好,好得我有点儿没安全感。”
  不会是因为她才心情好吧?牧可在心里悄悄笑了笑,很镇定地说:“他板着脸你就有安全感了?”
  皱着眉看着牧可,袁帅说:“笑里藏刀你没听过吗?亏我一直认为你很博学的,不要破坏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博学?牧可呛了一口水,没好气的说:“拜托你收起称赞教授的形容词好不好?要夸我呢,你可说聪明,漂亮,可爱……喂,你不要一脸鄙视好不好?我只是比喻。比喻。你的,明白?”
  “明白,明白。”袁帅忍着笑,重新夸奖道:“牧可老师那实在是比我可爱,比我帅,比我……”
  牧可朝他瞪眼晴,作势欲把手中的矿泉水扔出去,却见袁帅忽然敛了笑,朝她身后像模像样地警了个军礼,朗声道:“营长!”
  “少拿你们营长来压我,他正陷在‘敌人’的包围圈里呢。”说着就真的要把手里的矿泉水瓶丢过去,想着反正袁帅会躲开,或是接住。
  不料,手心有点出汗,抬手的幅度又有点大,也没用对劲儿,水瓶居然莫名其妙地脱手,飞向后面了。接着就听到贺泓勋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他问:“这是给我设的埋伏?”
  看到贺泓勋皱眉握着矿泉水瓶子,牧可窘得不想转身的样子,袁帅憋不住笑了。他愈发觉得牧老师就是营长的克星啊,要不怎么两人一交火老大就显得那么无奈呢。
  像这样的小状况时常出现,牧可懊恼至极,贺泓勋见怪不怪。不过有一点倒是没改变,就是贺泓勋依然将分寸把握得很好,在训练期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做出丝毫不合时宜的举动。以至两人的关系除了向薇,连同房间的苏甜音都没有觉察。
  对此,向薇说:“果然是侦察兵出身,隐蔽工作绝对一流。”
  牧可打她:“没必要搞得天下皆知吧,不这样难道还需要全军通报吗?”
  说实话,有了男朋友的小女人完全没有进入恋爱状态。至少,她根本没有去想要如何避开众人和贺泓员见面说说话,或是闲来无事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包挺身为女朋友特有的“撒娇”专利她也没有用上。除了不当面和他顶嘴,除了她对训练稍稍上了点心,生活仿佛没有什么大的转变。
  军训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进行着。十天后贺泓勋似乎接到了新的任务,突然将辅导员分散到其他教官的方队之中,接连几天没有出现在训练基地。
  牧可手机里存着他的手机号码,是“定情”那晚他要她电话时存的。贺泓勋离开那天早上倒是给她打了个电话,那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他简短地交代:“临时有事,我回部队一趟。你别和袁帅胡闹,破坏我军形象。”
  没说点好听的也就罢了,居然还批评她?人家不过是和袁帅聊得来而已,谁让你偏把我分到他的方队受训。
  牧可很不满意,气嘟嘟的说:“我有更远大的志向,就是破坏贺营长的形象。”她发现贺泓勋一和她说话就总逗她,与人前绝对两个样,而且特别喜欢使用军事用语。
  贺泓勋笑了,嘱咐她:“多吃点饭啊,别太挑食。瘦得一把骨头,咯得我生疼……”
  不是吧?连她挑食他都知道。怎么被发现的啊?还,还咯着他了?没正儿八经,抱过啊,居然感受这么深?
  直到电话挂断了,牧可依然紧锁着眉头。
  接下来几天牧可都没有见过贺泓勋,甚至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有好几次中午休息的时候她想主动打个电话过去,又不知道说什么。
  向薇见她坐在床上握着手机不说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还魂了,牧老师。想打电话就打呗,又没人笑你,犹犹豫豫的……”
  牧可把手机扔在被子上,懒懒地躺在床上念叨她:“赶紧翻译你的资料去吧,真同情你们老板,怎么请了你这么不负责的员工啊。”
  “怎么不负责了?我很敬业,工作娱乐两不误。”向薇抱着资料歪靠在床头,抱怨道:“我明天得走了,要把翻译好的合同送过去,向校长也下最后通碟,说我再不学无术就和我脱离父女关系。”
  牧可抬高匀称的小腿欢乐地在空气中蹬着,“终于可以把床还给我啦,太好了,要不你今晚就回家吧?”
  “有异性没人性!” 向薇使劲在她腿上掐了下,惋惜地说:“这破军训真讨厌,严得我都没机会和贺营长单线联系下。”
  牧可不解:“你和他联系什么啊?”
  “让他请我吃饭呗!”
  “解放军是无产阶级。”
  “我管他有产无产,是你男朋友就得请。我还得警告他,对你不好的话,我和我偶像一起修理他。哎,要不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吧?”
  向薇是个听风就是雨的家伙,不等牧可阻止,已经抓起了她的手机,熟练地按到通讯录里查找贺泓勋的号码,利落地拨了出去。
  结果,对方关机了。
  第二天中午牧可再打,依然关机。一直到晚上,始终没有开机。

  幸福的专线

  没有贺泓勋的日子,地球依然转着,牧可依旧训练。不过,在向薇离开基地后生活只剩下枯燥的齐步正步走,变得很沉闷。牧可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在平静中疯掉。
  赫义城自从上次被她气走后就没再打电话来,牧可知道他对自己好,决定先服个软。翻出他的号码拨过去,手机响了两声他就接了,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牧老师终于想起我了?”
  就知道他不会真的生气。牧可说:“关心关心你呗,免得说我没良心。”
  赫义城笑了:“这还像个样儿!军训快结束了吧?被调 教得怎么样了?内务达标没有?”
  提到内务,牧可泄气地说:“你们的那个标远远超出我的身高,我已经不长个儿了,达不到。”
  “怎么听着有点哀怨?”赫义城拿着手机站在窗前,笑着说:“贺泓勋不是走了吗?训练没那么非人化吧?”
  “你怎么知道他走……”牧可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是你搞的鬼对不对?”这算不算公报私仇?随即又觉得用词不当又自我否决了。心想,他们没有私仇,就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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