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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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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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眨巴眨巴眼,心说,莫不是自己睡了一觉,皇叔就被自己风华绝代的睡姿给征服了?不能吧!三娘想想貌似自己的睡姿不咋滴,这是时候短,要是时候长了,不定就四仰八叉了,所以睡姿征服美男绝不可能,难道是他真喜欢男的?
  三娘忽然想起来,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貌似皇叔对自己都挺好的,说青眼有加也毫不夸张,三娘不由低头瞧了瞧自己,虽然穿了男人的衣裳,毕竟不是男的,身量小,加上三娘皮肤又白,就算长得不咋滴,也有股子阴柔妩媚之气,这摸样儿应该挺招同性恋喜欢的吧!难道真让自己猜着了。
  三娘想起这秋露园里一院子烂漫的菊花,脑子里忽的滑过两句歌词,菊花残,满地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顿时冒上来的色心凉了半截。
  三娘不着痕迹的往旁边儿挪了挪,有些戒备的瞧着朱晏:“那个,那个,这别院风景甚好,王爷怎不携府中美眷在此住上些时日,岂不是一桩美事。”
  朱晏倒不防她说出这么一句来,目光闪了闪道:“她们却不喜这些……”下头的话没说,只颇富深意的瞧了她一眼。
  三娘一听就松了口气,她才不在乎他有多少老婆呢,只要有就成,这足以证明他是个拥有正常性向的男人。
  去了后顾之忧,三娘又喝了两口茶,喝着喝着就觉得的肚子饿了,早上出来的时候就惦记着美皇叔了,早上饭就吃了一碗粥,中午就更别提了,三杯酒下去就醉了个不省人事,算下来这一天她就没吃正经饭,这会儿又喝了茶,能不饿吗。
  三娘这人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疼和饿,一饿上来,美男都不管用,三娘也没客气,直接跟美皇叔开口:“那个,有没有什么吃的?”
  朱晏一时真有点儿跟不上她的节奏,刚他还在心里想,她问自己府里的内眷是什么意思,这一转眼,怎么就成了吃的了。
  不过,朱晏也只愣了一下就释然了,她本来就是这么个性子,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自己实在不该把她想的心机深沉,这般率性而为的女子,又怎会有什么心机,便有,她那点儿小心思,于自己又算得什么。
  想到此,朱晏吩咐备膳,不多时,就摆上来一大桌子,山珍海味要什么有什么,三娘可算开斋了,自打穿过来都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越吃越觉得死变态真抠门,既养了外室,也不说弄点儿好吃的,成天还得让她自己琢磨吃什么,瞧人家皇叔这体贴的,也就说了一句,就整了这么一大桌子好料。
  三娘伸手想去撕中间儿的鸡腿,手伸出去,瞄见对面噙着个笑盯着她的朱晏又缩了回来,美男当前,自己还是收着点儿,怎么说,这人还没到手呢,回头吓跑了得不偿失,可那只鸡腿貌似挺香的,一股子一股子烤鸡的香味,直往鼻子眼儿里头钻,三娘挺没出息的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两个眼珠子盯在那鸡腿上收都收不回来。
  朱晏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撕了一只鸡腿递在她跟前,三娘眼睛一亮,接在手里一通啃,啃完了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貌似在美男跟前这样太不矜持了,主要是好吃的太多了,三娘上辈子就对两种东西没抵抗力,一是美食,二是帅哥,虽然爱帅哥,美食还是永远第一滴!
  所以,一有美食就暂时性忘记了帅哥,其实,三娘的吃相岂止是不矜持,简直就是狂野的吓人,看的在下头伺候的福庆一张脸都扭曲了,心说这位是打哪儿来的,比南边儿逃灾的难民还不如呢,这见了吃的,跟见了自己失散的亲爹似的,这通横划拉。
  福庆都纳闷,那些东西都吃哪儿去了,这瘦不拉几的身板儿,风吹吹都能倒,可瞧守财那意思,挺习以为常的,可见这位在家就这样儿。
  三娘瞥了眼桌上狼藉的杯盘,终于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守财瞄着姑娘吃饱了,适时地的提醒:“公子,时候真不早了,外头的天儿都黑了,太晚回去,恐家里头的人担心。”
  三娘一想可不是,这一出来都快一天了,家里的赵婆子不定急成什么样儿了,今儿也值了,在美皇叔的炕上睡了一觉,又吃了个肚子溜圆儿,还试探出帅哥不是同性恋,以后再下手也就不用再顾忌,今儿还是点到为止吧,这种事就是这个暧昧的过程才有意思,两人真刀真枪的比划上,也就意味着到头了,所以说,距离产生美这句话还是蛮有道理滴。
  想到此,三娘终于站了起来,守财提留半天的那颗心,忽悠一下终于放进了肚儿里,他还真怕姑娘兴致一来,就在安亲王这里过夜了,真那样儿,家里可就炸锅了。
  三娘吃的有点儿多,站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嗝儿,引的福庆直翻白眼,可朱晏却当没看见一般,轻声道:“外头天黑了,又是郊外,恐路不好走,不若留在这里暂住一宿,待明日我遣人送你家去,岂不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亲们别走开



☆、第33章

  虽说三娘也恨不得自己留下;毕竟美皇叔都张嘴了;自己若留下来,偌大一个别院里就自己跟皇叔两个;孤男寡女;天时地利这么一凑;说不准事儿就成了;跟这么个温柔体贴;帅的天怒人怨的男人共度**该是何等美事儿。
  好在三娘还有点儿理智,自己可不是什么自由身;虽说因为跟变态皇上有了一腿;进而混了个前门大街的宅子落脚,说到底儿;自己还是个罪奴;宅子里那些人,有多少是监视着自己的,三娘自己都摸不清。
  自己偷着出来逛还勉强说得过去,若在外头过夜可不成,尤其现在她可还要啥没啥呢,现在就是有色心也得先收着,等死变态把自己彻底忘了,再寻思把皇叔弄到手,方是稳妥之策。
  横是不能为了男色把自己也搭进去,得不偿失,三娘不干那么傻的事儿;所以三娘万般遗憾的道:“若宿在外头,恐家里人惦念,今日多谢王爷盛情款待,真该去了。”
  家里人?朱晏暗道:“她家里能有些什么人值得她这般,却想她毕竟是女子,怕被自己瞧破行藏,如何肯宿在外面。
  虽知道这些,却仍止不住有些遗憾:“今日不得尽兴,若青弟不弃,改日另寻良辰叙话便了。“
  给他一句青弟唤的三娘骨酥筋麻,且他一直送她到大门外,三娘上车,车走了一会儿,三娘掀开车窗帘儿往后望了望,还能清晰看见朱晏立在哪里,门楼上的灯火落在他金冠上分外鲜明。
  这是舍不得自己了,若不然这冷风里如何立在门外这么半天,三娘放下窗帘,越想心里越美,要是这会儿有镜子,她非得拿出来照照,瞅瞅自己究竟哪儿来的这般魅力,能把如此一个绝世大帅哥给迷倒了。
  三娘刚从里头出来的时候,终于想明白朱晏对她的古怪态度是为了什么,刚在屋里不觉得,出了秋露园,夜风拂起她腰上的如意结,她忽然发现不对的地儿了。
  早上着急出来,没等赵婆子给她系腰带,她自己胡乱系了一下就出来了,她哪会打什么如意结。
  如意结要说也平常,上回出去,赵婆子给系的就是这个结,却不是今儿,那么她腰上这个如意结是谁打的,就不用说了,屋里就她跟朱晏两个,不是自己肯定就是他了,想是自己醉后露出什么破绽,引得他猜疑。
  想到此,三娘不由按了按自己的裹胸,其实三娘也不愿意裹,不舒服不说,裹着这个时间长了,还容易下垂,可不裹不成啊!
  三娘这身子也怪了,明明瘦的跟根儿竹竿儿似的,偏偏胸挺大,尤其最近让自己这一食补加上锻炼,更是嗖嗖的长,要是不裹上,穿上男装也没用,一看胸就露馅儿了,裹的结实,没有半分松开的迹象,可见朱晏也就解了自己的腰带,之后就完事了。
  三娘想明白之后,自尊心有点儿受伤,衣裳都解了,还能坐怀不乱,这不是性无能就是柳下惠,可又想起朱晏对自己那态度,怎么也不像厌烦,相反,在冷风里站那么半天都不舍得回去,若对自己厌烦何必如此。
  这么一想,三娘这一路都美滋滋的,过了前门大街拐了两个弯眼瞅到家了,忽听守财道:“姑娘,前头大门外像是赵妈妈。”
  三娘拨开窗帘望了一眼,大门外可不止赵婆子,看门的,连后头烧火上灶的婆子都在大门口呢,大冷的天也不嫌冷。
  赵婆子险些没急死,本来想着三娘有心给万岁爷上寿是好事儿,可谁想三娘这一出去就没影儿了,过了晌午儿还不见家来,赵婆子便有些急起来,心里头想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若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该如何,若等到天黑儿,姑娘还不回来,自己是不是回邹府禀告老爷,若万岁爷怪罪下来,自己这条老命还保不保得住……
  越想越后怕,她这里正后怕呢,忽的前头看门的跑了进来:“妈妈前头宫里来人了,说是乾清宫里的德公公来了。
  赵婆子一听只觉脑袋嗡一下,暗道,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若给皇上知道姑娘不在,莫说自己,这院子里上上下下,连带家里老小都得跟着丢命。
  明白这个道理的不止赵婆子,这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明白的,看门的也慌了,三娘自以为自己出去的无声无息,殊不知她那么大个人,又是这院子里的主子,莫说出去,就是她动一动,里外哪有不知道的。
  之所以由着她出去,一是真管不了,二是瞧着宫里这些日子没动静,心里都琢磨着三娘失宠了,凡是有心思的,哪个不想另寻个门路当差,至于三娘出不出去,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瞧见。
  可哪想偏偏今儿就出事儿了,看门的听见叫门还纳闷呢,心里话儿姑娘一早从角门溜出去,没得晚上回来从大门进的理儿。
  出去一瞧见是个生脸儿,刚要斥他寻错了门儿,不想那小子开口报了来处,一听乾清宫看门的,魂儿都快没了,脸色变了几变,忙着迎了进去,添了茶点稳住人,扭头就往里头跑,如今也只能寻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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