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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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怎样炼成的-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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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回到比利时,又遇上了一个法国男人,对方对她一见钟情,她也知道自己这样走开,以后再面对谢少锋与他的父母就难了,索性便答应了那法国人的求婚。
    之后谢少锋果然与她离婚,说明了儿子由他抚养,过不多时她又再嫁了,更是没了见面的可能。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法国人多情浪漫,但真正生活在一起却全不是那回事,法国人夫妻之间的金钱关系分得非常清楚,新婚还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她让他到美国出差时给她带个限量版的手包回来,他一回到家就拿出一大一小包的好好的两个袋子,小的里面装着一瓶香水,是他给她带的礼物,另一个里面就是那款手包。
    罗莎莎欢呼一声,正要扑上去给他一个法式热吻,没想到丈夫打开包拿出手包的付款凭证来,问她要钱。
    她当场惊呆了,见他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几乎要尖叫起来:“可你是我老公啊!给我买东西还问我要钱?这不是礼物吗?”
    法国人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香水才是我给你买的礼物,这包是你让我替你带的,当然得你付款。”
    罗莎莎习惯了谢少锋那样的丈夫,对法国人此举完全不能忍受,之后两人在金钱问题上争吵不断,最后这段婚姻也没能善终。
    再等她恢复单身,便想起谢少锋的好来。
    其实刚嫁给那法国人没多久,她便有些后悔了,再后来知道谢家没事,谢少锋又自己开了整形医院做了院长,简直连吐血的心都有了。
    早知如此,她当时忍一忍不就好了?现在也是风光的院长夫人,有夫有子,羡煞旁人。她懊恼了很久,再想到谢东东,忽然就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她问了与谢少锋还有联系的老同学,谢少锋在国内一直都没有再婚,她知道谢东东对谢少锋与公公婆婆的重要性,中国人大多传统,谢家尤其如此。她毕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还有谁能取代血缘?
    就这样,罗莎莎存着期望之心,又飞了回来。
    她是在戴高乐机场给谢少锋打的电话,谢少锋对人对物一向长情,居然多年以来都没换过号码,老同学告诉她时她还惊讶了一下。
    她在电话里直言她想回来看看东东,也想见见他,又说自己已经在机场了,到上海就给他电话。
    谢少锋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罗莎莎说这番话之前是想了许久的,一股气说完,心里总有些忐忑,不曾想谢少锋却回答:“我知道了,你的航班号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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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莎莎一愣之后便是大喜,忍不住就在电话里柔下声音叫了他一声“少峰”,颇有些刹那间梦回当年的味道,那头谢少锋的语气却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平直,再问她:“你的航班号是多少?”
    罗莎莎上了飞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她竟一直都没有合过眼,满脑子当年与谢少锋在一起的片段,又百般揣测他的心意,心如鹿跳,怎样都安定不下来。
    她与他在一起的那几年,罗莎莎自问还是过得不错的,他善尽丈夫之责,她也曾小鸟依人,只是东东出生以后,她带不来孩子,手忙脚乱心浮气躁,但谢少锋也表示理解,他是学医的,还曾对她说过,女人生产之后身体各方面都会有暂时的系统紊乱与不平衡,焦虑不安是正常的,等孩子大些就好了。
    现在想想,谢少锋虽然不太多话,也极少直白的表达感情,但着实是体贴的,比起她后头那个法国人丈夫,满嘴宝贝心肝爱来爱去的,但在照顾妻子的实际行动上,及不上谢少锋一根小指头。
    上飞机前,谢少锋在电话里问她的航班号,应该是要来机场接她,他多年没有再婚,说不定心里还有她,还有当年的夫妻情分。
    罗莎莎想到这里,心情就如同被阳光晒了进来,连眼睛都亮了,但再以转念,谢少锋刚才所说的那两句话还在耳边,那平直语气是不带一点感情的。
    是,谢少锋向来寡言,对人也并不热情,但那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是与他同床共枕过的,知道他温柔起来的样子,一般外表冷漠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对人的好,但他一旦对人好起来,那真是千般万般的好,叫人一世都忘不掉。
    他过去同她说话,不会是这样的语气的,当然罗莎莎也没有奢望过,他与她那样分开之后,谢少锋还能对她一往情深,但即使当年他最艰难的时候,与她数番争执,也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她倒是宁愿他怒气冲冲,甚至对她残留恨意,这样她会觉得谢少锋还是在乎自己的,对她仍旧有感觉。
    他用那种不带一点感情的语气对她说话,让她觉得他们已经是一对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糟糕,是那种并不想再见却不得不接待的陌生人。
    但如果是这样,谢少锋又为什么要来接她呢?
    罗莎莎就是这样,一时欢喜,一时失落,一时惴惴不安,一时又满心期待的度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直到她落地,出关,拖着行李奔到出口,在人群中四处张望最终看到谢少锋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确实是变了。
    他曾是目光单纯的留学生,曾是出类拔萃的研究学者,也曾是白种人当家的医院中最年轻最有前途的亚洲面孔,那些都是她熟悉的能够理解的谢少锋。但现在,他成了一个目光沉静的高大男人,她想象中所有或黯然神伤或激动激烈的重逢场面无一上演,谢少锋看到她,只是对她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点激动之色,走过来说了句:“走吧,我先送你去酒店,有话路上说。”
    就这样把她带走了。
    路上谢少锋也没有问她这些年来的情况,倒是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张了几次嘴,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
    谢少锋正开车,闻言看着前方说话:“你的事情我大概听说了一些,这几年从国外回来发展的同学很多。”
    一句话把她堵得胸口发闷。
    谢少锋又说:“你是东东的母亲,想看他也是应该的,我会安排时间,先送你到酒店住下,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
    罗莎莎听得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能说什么好,竭力开口:“可是我……我有话想给你说。”
    谢少锋在红灯的间隙里侧目看了她一眼。
    如果罗莎莎开口问的是东东,那他或许还会觉得她这三年来有了些改变,但她说的却是“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果然一点都没有变,仍是那个只知有自己,连亲生儿子都可以抛开的女人。
    三年未见的前妻,他对罗莎莎曾是有过感情的,结婚的时候他已是个成人,就算是奉子成婚,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并没有人逼他。
    罗莎莎年少出国,在同龄女孩中算得上优秀,长得也好,北方女孩的高挑身材,五官很是漂亮,年轻人总是被美丽的人事吸引,他当年与她走在一起,也是彼此看中的。
    只是女孩子长得漂亮,个性难免有些骄纵,后来她有了身孕,他自然是要负责的,罗莎莎自己还跟个小孩一样,孩子生下来之后,小孩带小孩,那狼狈就不用说了。他身兼丈夫与父亲之责,照顾妻儿是男人的责任,虽然辛苦,但日子也就过来了。
    要不是家里出事,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和她过下去的。
    只是有些人只能共富贵,无法共患难,她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丢下他与儿子毅然离开,他不是什么圣人,要说不难过,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
    但难过与愤怒平息之后,时日长久,也就那样了,一个人带孩子带的习惯了,渐渐觉得这样父子俩的生活也不错。
    陈宪祖说了,那是因为你爱的不够刻骨铭心,说这话的时候,陈宪祖正与他在他家露台上喝酒,东东在儿童房里睡得正香。单身爸爸晚上是要看顾孩子的,不适合去酒吧通宵。
    陈宪祖说完这句,又突然嗤笑一声,说还好你没有爱得刻骨铭心,爱到那个地步的都是傻缺。说完就自罚了一大杯,拦都拦不住。
    他与陈宪祖多年朋友,当然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但两个大男人,再怎么情伤也做不到对月滥情抱头痛哭一番,遂只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了解。
    就这样,三年都过去了。
    在听到电话里传出罗莎莎的声音,刹那愣怔之后,竟只觉陌生。
    就算是没有遇见余小凡之前,他都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她了,即使有老同学辗转告诉他她的境况。
    他知道她去了法国,也知道她又结了婚,又离了婚,但那又怎么样呢?从她选择放弃孩子决绝离开的那一天起,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虽然是他儿子的母亲,但一个三年来既没有照顾孩子也没有关心过孩子的妈妈,就连谢东东都从不问起,更何况是他?
    但罗莎莎在电话里说自己已经在机场了,想回来看儿子,想和他谈谈。
    他在她说完的几秒钟时间里很是思索了一下,不知她此举何意,又想她究竟要做些什么。
    但罗莎莎是东东的生母,虽然他们离婚了,他也没有理由阻止一个母亲看她的亲生儿子。
    只是放下电话,他便开始有些烦恼了,尤其是想到东东与余小凡在一起的笑脸,更加觉得这件事处处都有不妥当的地方。
    他是决定了要与余小凡在一起的,他对未来极少有这么肯定的事情。
    那天余小凡说“始终是家人比较重要”,他一刹那间竟是心神震动,他看着她,心想就是她了,他要娶她,与她共同拥有一个新的家庭,与她一同走下去。
    一个家庭是需要承担的,这承担不单单来自于男人,许多女人都觉得只要找到一个身家丰厚的丈夫便能享受一辈子,但这世上没有长盛不衰的道理,一个人也好,一个家庭也好,都会遇到高峰低谷,富贵的时候当然花团锦簇,但艰难的时候,却更是考验人。
    谁不想要坚强地依靠,谁不想有人可以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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