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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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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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近。

  江夏初置若罔闻,自言自语地嘲弄谁呢:“我找不到律师了,你要怎么办?是要让我倾家荡产还是强制扣押或者声名狼藉?”

  怎样,她都认了,左城,一劳永逸的办法是什么?告诉我……

  他既不回:“上车吧。”

  她便继续:“随你好了,怎样都随你,我斗不过你,我认输了,行吗?”

  行吗……几乎祈求的语气,她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满盘皆输。

  这是预想之中的结果,左城知道的,可是看见颓败的江夏初,他还是不忍了,并痛恨了,对她不忍,对自己痛恨。

  他沉声,连大声呵斥都小心翼翼:“江夏初,你给我上车。”

  重一分,疼得是他、这样的天,这样的冷,他能怎么办?

  唇沾冷笑,眸光嵌了针刺,江夏初直视:“是很冷啊,可是我宁愿呢,我可不敢脏了你的车。”

  黑色豪爵,被雨一遍一遍冲刷,被遗忘在街道。

  古墨般的眸子碎了般,手扶着江夏初的肩,只是轻轻的触碰,左城低头,柔了嗓音哄着:“夏初,听话,先上车。”

  温柔这个词左城遇上江夏初便会了,也只这么对她。

  他如履薄冰,哄着,护着,她面冷心硬。

  她推开,狠狠地:“别这样叫我,也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一步一步,她走到伞外,还未风干的脸,又添湿漉。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五十章:左城说:我给你都不要吗


  一步一步,她走到伞外,还未风干的脸,又添湿漉。

  右手悬在空中,手中她的温热消散,片刻,伞,落了,他强硬地揽过她,紧紧地不放手,声色几乎于卑微:“夏初,到底你要我怎样?我能把你怎样?”

  雨中,他的眉眼苍老到无法辨出前尘,那眸光深邃了,暗淡了,浸了雨,漾开潜藏的忧。

  雨,什么时候更甚了,就像彼此禁锢的他们,不知不休。

  她挣不开,也没有力气了,合上眼,鼻尖全是左城味道,让她窒息,哽塞了咽喉:“左城,这话我问你,你到底要我怎样?真要逼死我吗?是吗?”她微微抬头直视他,眸底细碎的光,像潮水,拍打过,逝去过。佯装溃不成军,像这泛滥的雨水,尽数倾了个尽,“我求你好不好,放了我,左城,姐姐死了,谦成也死了,还不够吗?停止好不好?就当没有我,就当江夏初死了不行吗?”

  眼泪像旷日持久,从心底攀爬,直至眼眶,终是击退了所有防线决堤了。幸好,雨下得大了,早就分不清温热与冰冷了,连麻木的自己都分辨不出了。

  当她死了……

  左城看到了,甚至连江夏初也麻木的眼泪,左城看得到,和雨水不一样的颜色,不用触碰也能灼伤左城的心。他们针锋相对,至死不休,可是第一次江夏初在左城面前哭,却求着说:当江夏初死了……

  她死了,他也会死的,他要怎么办?怎么用力拥着他都抓不住,他反反复复呢喃:“夏初,夏初……”

  江夏初,左城手里的沙,就算她不挣扎,也会流逝,因为他抓得那样紧。

  “求你了,放了我吧。”双手无力,垂着,连挣扎也没有力气了,雨里,她的声音细微,却清晰,“我会死的,真的会。”

  左城的毒,入了骨髓,融了血液,烂了五脏六腑。这多罂粟长在了江夏初那个致命的器官里,不拔出便是死亡。

  死啊……他随她好了。

  他俯在她耳际,声音丝丝渗进她的耳里,每一字都似冰凌,卷起风霜一片,他宣誓:“江夏初,要是你死了,我送你好多陪葬品好不好?你一定不希望还有我,不过又要让你失望了。”

  罂粟花季乃初夏,四季轮回,亘古不变,如若少之初夏,罂粟陨。

  她的陪葬品如果是他的话,怎么有勇气继续?又怎么停止?

  原来生死相随的人不一定是挚爱啊,还有挚恨。

  她突然不哭了,笑,大笑:“左城,你疯得真彻底啊。”咬着牙,抑制的颤抖吞入腹中:“放开我,你让我很冷。”

  放手……只这一句,他最恨的话,她不厌其烦地重复,他变本加厉地偏执。手,更紧了,恨不得嵌入骨髓的决然。

  雨浸了她的发,再顺着落了她颊,她笑,如此狠绝,俯在他的胸口,狠狠咬下去,用了所有力气。

  十一年的相识,江夏初唯独学会了左城的狠,却全数回报给了他。

  最接近心脏的位置,隔了一层肺腑,他居然没有知觉,可能当某些痛到了极致,再也叠加不了吧。

  多久呢,一个不松口,一个不松手。

  然后,她嘴里溢满了血腥,

  然后,黑色的外套晕开一朵妖娆,

  然后,雨水冲刷尽了,

  然后,更多的红色继续……

  不休不止着。

  嘴里都麻木了,腥味几乎让江夏初窒息,她狠狠推开他:“不要跟过来。”

  擦尽了唇上的鲜红,她转身,背道而驰,雨里,她的背影决然,踏过地上黑色的雨伞,染了污泥。

  我愿用尽一切,但愿今生永不相见……江夏初的奢念。

  我愿倾尽所有,但愿余生有你相伴……左城的奢念。

  贪心的两个人啊……这命运到底是不能被谁主宰的。

  原来就算是比狠,左城也胜不过她。

  她走远了,他还怔在原地,看着很远的地方,伸出的脚,终是收回来。

  胸口红色的花,晕开别样的纹路,开出最灿烂的血色,手指抚着胸口:真疼啊,不是伤口,是里面。

  那最美的手指,沾了血,他自己的。拾起地上的伞,遮了一帘雨滴,伞下,徒留无力的呢喃:“我给的,你都不要是吗?”

  他的伞,连同他的人,她弃之如蔽。

  雨下了多久呢?这场雨似乎要洗尽这个六月的颜色,久久未停。

  都散了,戏落幕了,她却恍惚了,开始了她的自以为是。

  门口,关盺怔怔地站着,不知道看向哪里,似乎凤眸焦距模糊。雨,很大,她没有在意,打湿了她露在门外的肩。

  到底是哪个方向?雨太大了,车辙的痕迹被冲刷得干净,她辨别不出左城的方向。

  就这样走了,没有一句解释,哪怕一个字……这场游戏是不是只有她才当真了,为什么她觉得那样恍然呢,似乎抓不住任何真实的痕迹。

  关盺苦笑,伸手,接了一手的冰凉,再握紧,再紧亦是流逝。

  左城便是如此吧……

  一方紫色,打下暗影,关盺转头,浅笑:“是你啊。”笑很牵强。

  是他啊……是不是他也看到了她失魂落魄的悲凉呢,那样明显,肯定无处顿足吧。

  “嗯。”左手边,程信之撑着伞,紫色举到关盺上方,“我来还你伞。”

  雨天,紫色的伞,似乎同样的场景,只是不同的心情。

  沾湿的碎发贴在额头,略微的狼狈,她无动于衷:“来得很及时呢,今天刚好下雨了,刚好我被放了鸽子,刚好你来了。”微微停顿,眸子流转,有流光却无彩,她建议,“那不如再多一个刚好吧。”

  哪有那么多的刚好,六月的雨总是将下不下,他等了半个月,为了这场雨,这样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来见她;哪有那么多的刚好,他等了半个小时,左城走后,她出现了,才有这样的巧合。

  不过,既然是那么多‘刻意’,就差一个‘刚好’了。他无异议:“如果可以,那好。”

  “帮我救场吧,我的专访没有主角。”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五十一章:不是英雄爱救美


  “帮我救场吧,我的专访没有主角。”

  有些人总善于找各式各样的挡箭牌,其实不是他们聪明,而是那些甘愿很傻。

  比如程信之……

  他揶揄地反问,早有了答案地走走过场:“替补吗?”

  明知故问,他还真傻得彻底。看来有时候绯闻可以信一半的,比如左城与关盺,左城那一半是假的,关盺那一半是真的。

  “给你做主场。”她笑着回答。

  “如果来得及的话。”

  “没问题,本来就只欠一个冬风,随机应变是我的专业,不会冷场的。”

  “我的独家,希望不会太糟。”

  这场直播欠了一个冬风,他可以替补,只是有些位置怎么也替补不了,有些人怎么也代替不了。

  只不过是心甘情愿而已……

  她转了身,走进去:“放心,你的救急之恩,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了,相信我的专业。”

  他收了伞,跟着进去:“我相信。”

  不是你的专业,是你。望着关盺的背影,这未说出口的话映在了眼里,看不到而已。

  身后,滴答声渐进小了,只一个瞬间,雨停了,昏蒙蒙的雾一般,却安静如斯。

  关盺顿足,回头看着玻璃门外,皱皱眉:“雨停了,居然停了,这种天气很让人厌恶对吧?”

  就像某人,说变就变,毫无章法可言,她防不胜防。

  雨是停了,天还阴翳。

  他没有看,听不到雨声,看着关盺的侧脸:“是啊,六月的天很讨厌。”

  不过下雨很好……

  一场雨,落了多少心事,爱恨,均融在点滴里。

  天,很暗,像极了西下夕阳后的沉。江夏初一身狼狈,长睫如被雨水打湿了的蝶翼,无力地垂着。六月的雨后没有彩虹,转角之后依旧是泥泞,唯有一个她,于天,于地,那样突兀地一直走着,甚至没有方向。

  “江夏初。”好听的声音,在雨过沉寂里显得那样动人。

  江夏初恍然,哦,原来世上不止江夏初之一人。

  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头皮,显得沉甸甸,似乎很艰难,她缓缓抬头,牵动唇角只是轻微:“是你啊。”苍白的唇畔一抹弧度,“真巧。”那样荒凉的笑,甚至显得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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