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迟,雨落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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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迟,雨落溪-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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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背,她的眼神里带着冷漠的寒意。

该来的都来吧,是福是祸都躲不过。

她又何尝闪躲过?

********

教室里,同学们神色紧张的看着前面,手中的笔握着紧紧的,不少人在做着深呼吸,试图缓解紧绷的情绪。

宁毅轩从讲台上走下来,左手腕上悬垂着一沓厚厚的试卷。

呼吸凝重。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

采儿单手撑着脑袋,眼睛瞟着天花板,愁眉苦脸的咬着笔。

“洛希到哪去了?你们上来时有没看到那小子。”宁毅轩走到窗户边,抽出两张试卷,看着她们后面的座位空荡荡的,不禁奇怪的问。

“走了。”采儿无精打采的咕哝一声,像在发泄什么不满的情绪,用力的削着铅笔,十多厘米的铅笔都快被她削没了。

“走了?等下就不能进考场,他还跑到哪去了?”宁毅轩吃惊的张了下口,探寻的望了下窗外,在风洛希桌位上放下一张试卷。

“老师。”

在宁老师准备回讲台时,溪忽然出声叫住他,眼神略带请求的问:“能不能一起考完?”

“嗯?”宁毅轩疑惑的回过头,手中试卷雪花一般白,掀起了一阵小风。

“我是说能不能把所有课程在没有休息的情况下一起考完。”溪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又解释了一遍。

“迟溪,你干吗?八门课诶,一起考那还不考成浆糊。”刚写好姓名等基本信息的采儿惊讶的抬起头,停下了准备埋首做题的手。

溪不以为然的笑笑,

她从没告诉过采儿自己所有的事,难怪她要惊讶得大叫了。

“好啊。时间二个小时,够了吗?”宁毅轩颌首,抬腕看了看表,敲定了个他认为很合理的时间。

“差不多了,谢谢老师。”溪轻轻地点头,感激的笑了笑。

“还有什么要求没有?”他好心的问,总觉她今天很不正常啊,说不定会让他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有啊。”出乎意料的,溪淡笑着坦然接受了他的好意,来了这么久都没怎么出去,干脆今天考完就去放松下吧。

“上次老师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吗?不如今天就去怎样?”她语带提醒的说,用很真诚期待的眼神看了看老师,转头问采儿:“采儿,下午考完也加入到我们的队伍吧。”

采儿错愕的张大眼睛,用一种很不解的眼神瞅着她。

“OK,保证让你意想不到。”

宁毅轩愉悦的打了个漂亮的响指,然后跑出教室去拿试卷去了。

一道难以理解的目光射来。

“你如果生气干吗不说出来?为什么要跟哥哥出去?他整天就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采儿凝视着溪,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嘘’

溪伸出修长的手指,食指轻轻地抵在唇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采儿看了她好一会,似乎因为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劝动的理由,无可奈何的放弃了再劝说下去的念头。

教室里很安静。

沙沙的写字声清晰可闻。

不一会儿,

宁毅轩就从教导处拿着十二张试卷放在溪书桌上,每张有半米长,题目正反两面都有,看得她直傻眼。

做完这么多试卷估计比考博时还会要累。

打开窗户,微风吹进。

溪深吸了口气,振奋精神伏在书桌上。

没什么可以难倒她的,不是吗?

整个人完全沉浸在题海中,笔尖在纸上不停的唰唰写着,浑然未觉身边有任何的动静。

她像处在真空世界,没听到什么声音,更没人陪伴,却也自得其乐地做着想做的事。

时钟在墙上滴答滴答的走动。

一秒又一秒……

一分又一分………

直到钟的时针和分针成90度直角的位置,空荡荡的教室里响起一声如释重负的吐气声。

试卷上一片片空白的地方全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解题的地方工整而又简洁。

溪放下手中的笔,左手握着右手的腕部,活动着累得又酸又胀的关节。

“做好了?”

身后传来一声询问声。

“嗯。”溪拿起全部的试卷交到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入的老师面前,疲倦的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

“嗯,不错。”

宁毅轩接过试卷,目光在填满答案的地方大致扫了遍,禁不住赞许的点头。

教室里悄无声息。

溪眼珠轻转,环顾了下四周,才发现偌大的教室除了他们两师生,再无他人。

看了看表才9点半,比预期的时间要早了很多。

“走吧。现在就带你去放松下。”

宁毅轩抱起一堆试卷,走向教室门的方向,回过头来喊她。

“…啊?…好。”

后面的人迟疑了下才闷闷的回应。

现在就去?

可她好想睡觉啊!

但是她先提出来,事到如今总不能反悔。

关门声震得黑板上的粉笔灰肆意在空气里飘扬。

前面的书桌上落了一层白白的灰。

一如某人即将封闭的心,蒙住了原本的光芒。

 第二十四章(3) 永远有多远?

第二十四章(3)永远有多远?

M.Q俱乐部。

溪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高大建筑物,脚步停在门口不敢再前进一步。

她做梦也没想到宁老师会带她来这种鱼蛇混杂的地方。

M。Q是国内最富盛名的一家集休闲与娱乐于一体的俱乐部,来这里消费的人大多是成功人士,尤其以男性居多。

光入会费就要80万元人民币,高昂的费用令人咂舌。

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像什么高尔夫、网球场、保龄球场………最有名的是酒吧,据说这里的调酒师调出的酒堪称一绝,只要客人说得出是什么口感,他就能让客人百分之百满意。

“这位小姐,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溪犹豫不决了一会,毅然向前走去,刚迈进俱乐部的大厅,她就被一名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给拦了下来。

她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宁毅轩,不解的眨着眼睛。

老师怎么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她就不行?

“我是跟他一起来的,不能进吗?”溪指了指早把她忘了的宁老师,彬彬有礼的说。

“请您谅解,进入本酒吧必须有会员证。”女工作人员客气的解释,微笑着看向她,礼貌性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会,说道:“而且您看起来未成年,按照规定我们更不能让您进去了。”

啊?

这位姐姐也太精明了,她离成年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怎么办啊,早知就不来了。

溪怔在原地,面色有些尴尬。

“啊,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能不能破例一次让我带她进去?”

在她快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宁毅轩折返回来,有礼地向工作人员说明原因。

“宁少爷,您好!”工作人员谦恭的向他行了个礼,为难的说:“这………请您稍等,我先跟经理请示下。”说着她跑到服务台拔通了个号码,三言两语后就挂断了,马上小跑了回来。

“我可以带她进去了吧?”宁毅轩像早猜到结果,笑容可掬的用平述句的语气问。

“刚刚对不起,现在您可以带她进去了,希望你们在这玩得愉快。”工作人员歉然的说,又抱歉的鞠了躬,脸上始终扬着职业性的微笑。

宁毅轩是这的常客,带着溪七拐八弯地穿过那些装饰很豪华的过道。

迂回的过道简直就像个迷客样,却又令人有种好奇心,想去一探究竟。

他轻车熟路的把她带到一条走廊的尽头,在门边停住脚步。

“好好在这玩啊!这里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跟他们聊聊天也许会有不错的收获哦。”

宁毅轩眨眨眼睛,脸上充斥着促狭的笑意,长脚向侧边一迈,一个转身飞快地闪入一扇门内。

“喂,老师。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溪慌忙追过去,质问他的不负责任。

暗红色的门怎么都推不开,她使劲拍了拍门板,里面的人毫无反应。

还说带她来玩?

真是不负责任的老师!

她不解气的对着门板踹了几脚,双眼冒着怒气冲冲的火焰。

半晌。

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走来,他一眼看到了正在生闷气的她。

“小姐,你也不高兴吗?”(西班牙语)陌生的声音略带苍桑的感觉,仿佛在寻找知音般不确定的询问他的同类。

溪踹得正高兴,听到有人操着很久没接触过的语言,她不禁惊奇的抬起头。

一个年龄大概在60岁左右的男人,只是他的脸让她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

斑白的头发如银丝般闪着淡淡的光泽,他深陷的眼眶里有双绿色的眼珠。

他看着她,憔悴不堪的脸庞扬起友好的微笑。

但眼神显得很无神和空洞,苍老的脸上有不少细细的皱纹。

“我看起来真的不高兴吗?可是你好像比我更不高兴呢。”溪用很纯正的西班牙语反问他,毫不避讳的盯着他落寞的眼睛。

“呵呵,真的太好了。你能听懂我的话。”白发老头像得到妈妈给的糖果的小孩子,兴奋的笑起来。

“难道这里没人听得懂你的话?”溪讶异的问,要是她,去那种没人沟通的地方早就无聊得溜之大吉了。

“别人说这里能找到快乐,可是这里没一个人听得懂我说的话,却让人越来越不开心。”白发老头颇为失望地向门里面望了望。

“哦,那你为什么还要到这来,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溪向他友好的笑了笑。

这张脸以前在哪见过呢?

“因为这里有她的最爱——彩虹情。”低沉的声音,似乎含着某种深挚的情感。

她一脸茫然。

彩虹情?

那是什么东西?

灯光朦胧,影影绰绰,音乐优雅舒缓。

酒吧里人不多,但气氛很好。

大厅里三十多位穿着很时尚的男女,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边喝酒边轻声地聊着天。

溪跟着白发老头走进酒吧,跳上吧台的高脚凳,慢慢的坐在上面。

他像跟老朋友打招呼般挥了挥手,

吧台的调酒师会意的递过一个水晶酒杯,里面的液体颜色呈七种颜色,一层层的没有混淆在一起,像雨过天晴后悬垂于天空的七色彩虹。

溪有些恍然,名符其实啊!

“你要喝什么?要不要尝尝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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