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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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财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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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仙很小气,别的女人回娘家,都是买个鸡买条鱼,她从不舍得,总是带青菜,还对娘家人说是自家种的,新鲜。
    以前都是在集上买菜,然后从集上不回家就直接回娘家了,但那天上午地里有点农活,要给水稻打农药治虫子,所以耽搁了赶集。
    玉仙的娘家,离这里较远,有三十里路,她又是骑自行车,如果不早点去,怕晚上赶不回来,所以要早点动身,吃过午饭,就去陈宝书的菜园摘菜。
    玉仙是抄小路去的,小路是田埂,还有树荫,凉快。
    一边走,玉仙还一边暗骂,骂现在的天气,骂现在不知怎么了,以前一年到头不用打一次农药,现在一年下来,至少要打四五次农药。
    rì头还是很毒,明晃晃的耀眼。一望阳光,满眼生花,不敢正眼去看,只好用手掩着眼睛,从眼角抬起来瞅上一眼,骂两声太阳。
    从村南的田埂走,很快就到了村西的大田地里,陈宝书的那个菜园,在不到膝盖高的稻苗田间,就如立在鸡群里的鹤,一眼就看到了。
    陈宝书的菜园,有三分多地,长形的,草棚在地的中间,也就是在菜园的北面。草棚北方,是陈宝书的一亩水稻田。陈宝书只此一块地,一亩三分地。
    玉仙还没走到菜园的时侯,远远就看到了草棚在动,她也没有在意,以为是风吹的。那草棚,本来就极破了,被风吹走,都不用惊奇。
    来到菜园,两边是整齐的田拢,一拢一拢的青菜,或黄或绿或红或紫的蔬菜果实,两拢中间,是一个可容人通过的小田硬,也是路,更是灌水时的通道。
    玉仙站在小埂上,先伸手摘了根黄瓜,“卡嚓”一声,咬了一口,然后再沿着中间的小埂向里走,向着草棚走去。
    越向草棚走,越看草棚在晃荡,晃得还挺厉害。
    玉仙看了看天,看了看不远处的几棵树,没风呀,怎么这破草棚晃的这么厉害?
    像福至心灵,像鬼迷心窍,玉仙一下子想起来关于陈宝书和几个娘们的传说,玉仙偷偷的笑了,笑的像要去捉小鸡的小狐狸,yīn险狡诈,又带着恶作剧。
    玉仙避开正面,绕了个圈子,向草棚逼近,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草棚中传出来极为放荡的大呼小叫。
    大呼的是个女人,小叫的是个男人。
    玉仙隐隐听到女人在大呼“呀呀呀……”男人在小呼“啊啊啊……”
    那个女人的大呼,一半是痛,一半是爽,痛且爽着,爽且痛着,那呀呀呀的声音中,包含着对男人的赞赏和鼓励,每一个呀字与呀字之间,都有一个微微停顿的空隙,想必是从那个男人上一个冲击波与下一个冲击波之间的发出来的。呀呀呀的声音高亢激昂,充满了坚强的斗志和大无畏的革命jīng神,真是女xìng斗士呀!
    那个男人的啊啊啊,声音却很小,小而急促,是一边喘息着一边说的,一边说着一边喘息的,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正在快活当中。
    玉仙听出来,男人就是陈宝书,那个女人,她也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心说:“怎么是她?”
    她,当然是指王琼花。
    凭心而论,王琼花除了在男女关系这种生活作风上有点那个之外,为人还算不错的,至少会做人。
    她从来没有和别的妇女吵过嘴,就算和孙鸿飞的事儿败露之后,孙鸿飞的老婆曾经在当街指桑骂槐,她也只是扭头转身走开,并不和孙鸿飞的老婆正面交锋,背后也没有说过孙鸿飞的老婆如何如何不好。当然,这事儿是她理亏,但至少说明她不是一个凶悍的蛮横女人,如果是别的蛮横女人,会和孙鸿飞的老婆在当街对骂,你骂我sāo货狐狸jīng,我还骂你没本领看住自己男人哪,为什么你男人不rì你来rì我,因为rì着你不好玩。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也不止一次发生过,很多别人原来不知道的内幕,就是在骂架的两方互揭伤疤时爆料的,所以通常是和别人吵架之后,回家夫妻两人还要吵上一架甚至几架,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就是老公和老婆,而知道的原因,就是老公和老婆与别人吵架时被别人揭破的。
    王琼花不像别的妇女那样,喜欢背后论人事非嚼嚼舌头什么的。她虽然喜欢男女间的这种事,其实骨子里清高得很,是不屑于和一般的农村妇女为伍的,所以她和别的老娘们始终保持着一种平淡而平和的关系,即不过分亲密,而不过分疏远。就是这一点,村里喜欢嚼舌头的女人除了在背地里笑话(妒忌?)她和孙鸿飞的事之外,也说不出来她的别的坏处。
    基于对王琼花的印像不算太坏,所以当玉仙听到和陈宝书在草棚里办事办的大呼过瘾的女人竟然是王琼花的时侯,玉仙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她笑了,笑得更yīn险了——这件事,又是一个猛料,又可以拿来当地头干活累了坐下来休息时的谈资了,又可以当成端着饭碗到别人家串门时的笑料了。
    为了确认一下,玉仙还是决定看个仔细,但又怕打草惊蛇被草棚里的人发现,于是就猫下腰来,在菜埂间用菜殃做掩护,悄悄的向草棚挪动。
    从两棵西红柿架的中间,玉仙探出了头,眼睛向洞门大开的草棚望去,就望到了那里面一对没有穿衣服的男女正在办事,办得热火朝天,办得不亦乐乎,办得得意忘形。
    玉仙没有再等买菜,她飞也似的就回家了,路上兴奋的忘了看路,被土疙瘩绊倒了好几次,她忘记了痛,爬起来再跑,连滚带爬的就回家了。
    那天,她没有回娘家,也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了几水凉水,润了润喉咙,就去找几个老娘们,把这事绘声绘sè连说带比划的讲了出来。
    其间的添油加醋,其间的惊心动魄,其间的香艳风sāo,经过本村有名的大舌头长舌妇玉仙这么一宣扬,更是平添了几份神秘的sè彩,以至于以后有人传说这事的时侯,有人说陈宝书那个是带勾的,一枪下去,钩镰枪就勾到女人里面的肉,提上来的进侯就带上来一块肉,所以女人都是大呼小叫的疼痛惨叫,还有人说王琼花那里是镶金带锁的,不但不怕陈宝书的钩镰枪,还可以把钩镰枪锁在里面抽不出来。总之,这事越传越玄乎,虽然后来有人慢慢把陈宝书灌醉之后得到了一些第一手资料,但这件事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神秘xìng,反而更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展开丰富的想像了。
    当王琼花脸上还带着快活之后残留的红润,嘴角泛着一抹奇异而满足的神秘笑容,慢吞吞但却心情欢快的走进村里的时侯,她隐隐感到了不对。
    以前这个时侯,村子里的村道上还是很少看到有人在溜达的,rì头毒,这个时侯人们都应该躺在床上吹着风扇才对,但是今天,村道上早早的就站了不少的人,老娘们居多,也有几个鬼头鬼脑的男人。
    女人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带着几丝暧昧的,都是带着几丝恶毒的,都是带着几丝幸灾乐祸的。男人们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狼,贪婪而狡黠,嘴唇边的笑容,就好像这些男人刚刚把她办了,然后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脏乱的身子,不屑中,偏又带着几丝高傲。
    这次事件之后到现在,再也没有听说过,王琼花还与陈宝书有什么接触,好象那次是告别演出一样,jīng彩出来后,也就结尾了。
    秦天佑听着,心里一直嘿嘿笑,nǎinǎi的,陈卫东真是个人才,陈宝书和王琼花办事的模样其实就是我和她办事的模样,这女人真带劲,太不可思议了,真是个人才啊!
    “我说卫东啊!你是钳工技师,我看她在办事上也可以评个技师了。”秦天佑脱口而出道。
    “呵呵!你这么帅!小心喽!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太特别了。当心被她勾上哦!”陈卫东诡笑道。
    “去!我看你说起这种事,就特别有jīng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才得小心了,千万不要忍不住鬼混哦!出了事,不要来找我!嘿嘿!”秦天佑大笑道。
    陈卫东走后,秦天佑不由想起了晚上和王琼花惊心动魄地办了一夜事的情景,浑身更加躁热了。
    睡梦中,王琼花扑进了他的怀里,两人又连续不断地奋战了起来。
    在睡梦中听到打雷,在似醒非醒间,懒洋洋的不肯起床,以为响两声就会过去了。秦天佑和王琼花正在变着花样办事呢!
    没想到,这雷越打越响,闪电穿过窗帘把屋内照得透亮。
    听到了窗户撞击的声音,秦天佑这才惊醒,仔细听了听后,就一跃而起,赤脚跑了出来,快速关好窗户。
    窗户关好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知道假如玻璃撞碎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当他想返回里屋,再躺一会时,脚碰到了面盆。
    低头一看,不由怔住了。
    因为他很清楚,这面盆应该在卫生间的,他本来打算是晚上洗衣服的。
    转眼一看,看到桌上有茶叶,拿着手中看了看,他确定有人来过了,但不知是谁,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眼睛就向四周扫视了一下。
    原来是王琼花这个极品女人,她正紧闭着眼睛,象只受惊的小鸡,蹲在椅后,瑟瑟颤抖着,用手指堵着耳朵呢!

第12章 雷雨过后
    秦天佑立即想到,衣服是王琼花洗的。内心涌动起了一股暖流;现在的王琼花与梦中和传说中的王琼花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有点象被大雨淋湿全身的小鸡,正倦缩在那发抖呢!他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她柔声说:“谢谢你啊!辛苦你了。”
    王琼花把手从耳朵上拿下,睁开了眼睛,边慢慢站起来,边羞涩一笑说:“不好意思。我怕打雷。”
    秦天佑微笑着摇了摇头问:“你怕打雷还来干什么?”
    “想给你送茶叶啊!看到你衣服没洗,就替你洗了。”王琼花有点委曲地说。
    秦天佑过去拎起衣服看了看,点了点头。当他看鞋子时,不由笑了:“这算洗的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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