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路痴嫁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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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路痴嫁不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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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扒皮,不厚道,你怎么能记仇呢?一点都不善良。

我长叹一声,怀着对世事无常的莫大感慨:“唉,正所谓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忘却,有时候,忘记就等于解救自己,释放自己,重获新生。”

顾扒皮轻轻的哼了一声,终是不再说话。

我居然战胜了顾扒皮?

我居然战胜了顾扒皮!!??

看来我果真适合当悲情文艺小天后,看看这威力,都能压制住顾扒皮了。

可为什么刚刚那几句话还真的把我说感伤了呢?

不知道汪东为什么会在北京,又为什么要去日本,他既然回了国,不知道有没有回家,他是i市人,说不定会回去看独自抚养他长大的他的妈妈。

我突然想到了杜晓告诉我的那个不知道谁打来找我的电话,i市本地的号码,会不会就是当时回i市的汪东?

可既然没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让我打过去找他,随后也没继续找我,显然只是一时兴起,或许,他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忘在了我这里,想拿回来,又觉得放不下面子。

想到刚刚跟顾扒皮说的那些话,我突然意识到我伤感的原因,不知道汪东会不会就是那个如昙花般短暂的美好梦境,只会出现一次,又让我随时盼望着将他忘记……

嗷唔,奶奶滴,我真不适合这么伤感的调调。

可我总觉得有道目光凝在我背后,隔着就那么十米内的距离,将我钉的死死的,如芒在背,手足无措,坐卧不安。

幸好我和顾扒皮坐的商务舱,飞机平稳飞行后,中间的帘子就由空姐拉了起来,听到那哗哗的响声,我感觉到那道目光的隔断,僵硬了半个小时的我终是渐渐轻松了下来。

这样才正常,汪东算什么,反正我是路痴,认不准东方是正常的,就当迷路了一场!以后说不定我还迷更多次呢!指不准下次就到西方,啊呸,西方不吉利,我暂时还不想往生于极乐世界。

南方南方……

南方?我一愕,瞥向一边悠然坐在那里又打开了文件的顾扒皮,估计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他略微蹙起眉头,目光从文件间抬起来缓缓转向我,深不见底的沉静眼眸,仿佛无声的在问我:怎么了?

我的心脏蓦地跳漏一拍,捂住胸口,仓皇地挪走目光。

奶奶的,这南方不行。

理由一,太过妖孽,而我不是奥特曼,没有打小怪兽的兴趣,更何谈大妖怪。

理由二,他性取向待定,我不想成为耽美大炮下,壮丽牺牲的炮灰。

理由三,他坚决的贯彻执行他的扒皮主义,随时不忘压迫我,剥削我,作为一个生长在红旗下受我敬爱的党教育了二十余年的坚定的无产阶级,我无法容忍就这样向资产阶级举白旗投降。

那北方……北方……顾亦北?

印象中此人跟顾亦南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两个人在一起,更是完完全全的双“贱”合璧,老想着借我刺激对方,以获得情趣,无良之至!

我暗自抹泪,一阵阵绝望的感觉,无情的向我袭来,将我淹没。

果然不能往方向上考虑,世上带方向的男人,对我路迟来说,都是碰不得啊碰不得。

我瞥了一眼一边的顾扒皮,发现他还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呢,我咧开了丝嘴角。他眼皮一垮,冷冰冰的说:“笑的比哭得还难看。”

奶奶滴,我这个时候能笑出来就不错了,居然还挑。我埋下了头,他却关上文件夹,放进公文包后站起身来对我道:“坐里面去。”

“啊?”我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看着他。

他也揣着手站在那儿,好整以暇的俯视着我。

待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后,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坐在了靠窗的位子。

“你不想上厕所吧?”他一边坐下来一边问。

原来他想上厕所……我立马表忠心:“总经理,其实你喜欢靠窗的位子就坐靠窗的位子吧,你想上厕所的时候我可以让你,你不用不好意思……”

他转过来盯着我,目光森寒,于是我那句“再频繁都不怕”就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他扶额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无奈,“我坐外面是怕等会儿你一个人又往外乱跑,我不想在日本人面前丢脸。”

还挺民族主义的,我小声嘟囔,“你不胡乱刺激我,谁往外乱跑啊?”

“嗯?”他用鼻音重重的质疑了一声。

我立马拾起精神来,笑得如花儿一般灿烂,“呵呵,呵呵呵呵,我说我不是乱跑,我是想借此机会去看看宏伟的t3航站楼,据说从外面看很像乌龟,我喜欢乌龟。”

他稍稍蹙眉,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远,似是若有所思:“哦,你喜欢乌龟啊?”

我点头,从包里摸出手机,“你看,我手机链也是只乌龟。”

“我见到过的,”他薄唇轻轻勾起,深邃的眼眸如鹰眼一般勾人心魄,声音带着轻微的低哑,就在我有些失神的时候,他继续开口,“就在你上次弹了它一下,说要把它炖汤喝的时候。”

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瞬间冲傻了我。

那个时候的我,还管顾扒皮叫顾王八……然后某次他欺负了我过后,我就欺负了这个手机链,还被他看到了……

奶奶滴,他不会想跟我算当时不停的说他像王八的旧账吧?

我要极力让他相信在“单纯”的我心目中,那是样很好的生物。

“呵呵,乌龟汤很营养的,而且……乌龟……长寿!……能干!你看,维护世界和平的,那叫忍者神龟,从国外回来的人才,那叫海龟,还有,还有……t3也修成乌龟的形状,是吧?多有才啊!”我多有才啊,啥都能编出来。

“哦……”他长长的哦了一声,俊颜上展开一抹浅笑,“可你说的这些都是乌龟啊,那王八呢?”

果然被我料中了,这小肚鸡肠的顾扒皮啊!

“我也喜欢!”我不假思索,义正言辞,“乌龟王八都是自己人嘛……”

不然为啥人家“乌龟王八蛋”连着一起骂?

“哦?自己人?”顾扒皮颇有兴趣的扬眉。

“因为……”刚刚那理由告诉顾扒皮我就死定了,我摸了摸鼻子,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来了——

“因为它们都比较内秀!”

报?抱?

顾扒皮听了,眼睛微微眯起,恍然大悟般长长的“哦”了一声,嘴唇似是不可抑制的往上扬起,“这样说来,我也比较‘内秀’?”咋!我有被鱼刺卡住的感觉。呜呜,扒皮也,我给你跪下了,你还要考验我到什么时候?我绝望的摇着头,几乎是噙着眼泪开口, “您是内外兼修,就算是王八,您也是一只帅气的王八……”顾扒皮脸立马又有向蜂窝煤的颜色转化的趋势,欲言又止了半晌才说: “路迟,你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我一梗脖子就喊: “顺着脖子长出来的。”话音一落,我就知道我又说蠢话了,可是看着顾扒皮一副被噎住的样子,我心里还是很愉快的。奶奶滴,我叫你试图侮辱我的智商!

我觉得,这趟旅程从开始起就惊心动魄,看着不久后又靠在我右肩膀睡着的顾扒皮,我欲哭无泪,扒皮就是扒皮,嫌我左肩膀被他睡僵硬了,就换到右肩膀,继续剥削。而且他坐外面还能阻碍我和空姐进行交流。真是阴险!我就知道他揽着我右肩膀就是有所图谋的。可一个人坐着发呆的我,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和汪东的事,应该不会巧到住一个宾馆吧,下了飞机应该就不可能遇到了。其实,我连他一年来有没有变化都没看到,不知道是不是还是那么瘦………下午四点,我们到了东京的成田空港,虽然下飞机的时候,我们先出了客舱,不过取行李的时候,还是难免见到了。我远远的瞧见他和一个高大的中年老外走了过来,忙告诉顾扒皮,我要去上厕所,悄悄溜走,我知道,汪东其实多半也不想跟我见面,何况他向来孤傲,不会像我以前追他那样做出死缠烂打的事情,刚刚飞机上那一出突发状况,显然伤了他极强的自尊………所以他肯定不会再来找我。我在厕所里面呆了很久,待悄悄望了望取行李的地方,确定他和那个老外不在了后,我才溜出门,走到顾扒皮面前,看着放在他脚边的他的箱子和我的箱子,我还是有那么些不好意思,毕竟留着老板帮自己取行李看行李,还等自己那么久,不大像一个秘书该做的事。

我拉起箱子,一边拖着和他一起往海关走,一边揉了揉肚子,尴尬的笑了笑: “我肚子不舒服。”“哦,”顾扒皮淡淡的应了一声,“那我建议你晚上不要吃什么生鱼片之类的。”我唇角不免抽搐起来,我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品尝新鲜的生鱼片的,我抱着一点侥幸心理:“今晚我们不吃生鱼片吧?”“不吃………”他唇角一勾,随着又垮下,“不吃的话我干嘛叮嘱你?接待的本来就说第一天带我们去吃生鱼片。”“为什么接待的没跟我联系?”我才是秘书哇。顾扒皮唇角又勾起,带着难得的耐心而温和的微笑问我:“你听得懂日文么?”我一听,只得重重的垂下了头,那顾扒皮带我出来干什么的?总不是就为了当靠枕吧?还好不是暖床的………哎哟我的妈也,我被自己不经意间的想法吓了一跳。

过了海关,出了到达口,远远就看见有人拿着接待顾亦南先生的牌子,顾扒皮领着我朝那个人走去,握手寒 了一阵;不对啊,他们说的中文啊………而且这哥们的中国话还很有点京 。那人跟顾扒皮寒 完后又跟我握手; “这位便是顾总经理的秘书路小姐吧,幸会幸会。”“您好您好,您的中文说的真好!”我用典型的外国人说中文的机器音一一简称新疆腔对他说道,一边还比起了大拇指。他一听就乐了,也用新疆腔拍着胸口对我说: “您好,我、是、中国人! ”奶奶滴,我瞪向一边的顾扒皮,这接待的人不是中国人么?他若无其事的躲开了我的目光,可我分明看见他唇角止不住的想上扬。随后跟着那人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我拉住他: “你干嘛跟我说………”“说什么?”他满是无辜的看着我,像是浑然忘了刚刚的那件事。“你刚刚不是问我,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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