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师十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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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师十夜谈-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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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黛没说话,但是觉得胸口那团气消了不少。
  “拜托,你以为他们会给皇帝选什么样的皇后?尤其在人人都知道你和他的关系的前提下。”
  “不会失了身份的弃子?”
  “想想看,上次希斯还为你闹过一次。”
  “那件事还没谢你。”
  “不管怎么样,在兰西同时和皇帝以及亲王作对都是很愚蠢的。所以她应该是一个根本没有威胁的人物。”
  “也对。”
  “怎么,打算他们新婚过了再回去?”
  “嗯。”海黛点头。
  “有衬托才能显出你的美好。”丹微笑,“该祈祷的人不是你,是她。”
  “我只是觉得……”她又皱眉,“这样不太合适……”
  “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海黛。”丹收住笑脸,“记住你是谁,你的身份还有你的责任——别逼着我出手。”
  “亚力克才不会理你!”海黛睁大眼睛。
  丹看着她,慢慢挑起一个邪恶的微笑:“那玛丽呢?”
  
  清晨的阳光往往是令人厌恶的,但亚力克却盼望着它的到来。
  身边那个女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味,大约是长期用鲜花沐浴的结果;她的皮肤滑得像抛过光,没有一点疤痕;头发是富于层次的暗金,据说是帝都贵妇们最流行的颜色;她不会趴在他身上流口水,而是双手交叉放于腹部,两腿并拢,脸一整晚都朝着天花板。
  总之,这是他的皇后。
  真是……典型。
  
  亚力克挠挠头,两个月,海黛失踪了两个月,他本觉得禁欲也没什么不好,但结婚后却发现,和一个无趣又不能随意斥责的女人做爱和开荒没有任何区别。
  累!
  很多时候他看着玛丽咬紧的嘴唇想,他的水平有这么差么,让她一脸便秘的样子?
  他本来还想发出点声音,可第二天早上她竟然写了一封信建议他不要这么做。
  不雅……
  大概,她理解的做爱应当是安静地摩擦生热?
  是不是还应该有一套标准动作,或者像古人那样,穿一身严丝合缝的布袍,只在需要的地方开一个洞?
  这简直让人想撞墙。
  
  他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想念那个妖精。
  海黛,听说她已经在瓦尔特。
  本来还想给她庆生……
  大概,不会回来了吧。
  
  天亮,玛丽准时睁开眼睛,指挥仆人帮亚力克穿衣服。
  “陛下,圣灵节后的第一个月不宜穿黑色。”她阻止他拿起黑色的领花。
  亚力克没说话,由着仆人给他戴上另一条从未见过的绿色领花。
  配暗红色天鹅绒长袍……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功力。
  可当她拿起一条镶满了黄金和蓝宝石的宽腰带时,他有些惊异地看向这个二十二岁的女人。
  她平时的打扮……似乎也不离谱啊?
  “这个太隆重了。”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一名机灵的侍者立刻把平日搭配的皮带帮他系好。
  “也是。”玛丽微笑。
  她的眼睛没有笑,一点光亮都没有。
  亚力克也微笑,又握紧她的手,低头亲吻她,才转身离开。
  
  这日子真他妈累!
  
  揉着眉毛,听大臣们讲些莫名的词语。
  脑子里只是想她。
  听说瓦尔特公爵的成人仪式需要游过瓦尔特湖。
  这个笨蛋为什么要生在十二月?
  她身体那么差,一定会感冒。
  ——有没有人照顾她?
  什么人在她身边?男的还是女的?
  她会不会因为……好奇,或者别的什么奇怪原因,跟别的人搞在一起……
  握拳。
  
  “陛下,您不喜欢这个提议么?”一名大臣惊恐地说。
  “没事,你继续。”
  
  不要想这些……她总要嫁人的。
  再怎么说,自己也结婚了。
  大臣们说了些什么,他随口应付,打发他们离开。
  烦躁。
  这简直不像他,或者应该找几本书来看。
  一些弯曲的字母,密密麻麻。
  更加……烦躁。
  
  夜晚,他不想回卧室。
  在玛丽面前,他总有一种自己是个播种机的错觉。而且,她还不是一片肥沃的土地。
  一个月了,她几乎每三天都会兴奋地找一次医生,但是毫无动静。
  孩子……哎,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揉眉毛。
  
  “再这么揉下去,眉毛会秃哦!”一个清脆的声音。
  还没抬头,什么东西重重撞到他怀里。
  蹭来蹭去。
  淡淡的奶味,混杂着女孩的体香。
  很熟悉的气息,让人快乐得想要流泪。
  毫不客气抓住她的头发,吻住她的嘴唇。
  
  我的海黛。
  只是我的。
  
  “你再这么揪我的头发,我也会秃……”她好容易撇开头喘气,很不满地斜着眼睛对他皱眉。
  他把她压倒在桌子上。
  “我不介意。”他笑。
  “有没有想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快饿疯了。”
  “嗯,汤还是蛋糕?”她撑起身子。
  “你。”他贴近她。
  她笑,舔他的嘴唇:“欢迎品尝。”
  
                  决裂
  玛丽痛恨那个宠物。
  按理说,海黛根本不配她忧心,按她所受的教育,那种东西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可事实上,海黛确实没有,不过是连带亚力克一起。
  自从她悄无声息地出现,亚力克就从没有按时回到卧室一天。而且,几乎再也不碰她。
  如此,已经快一年。
  
  她给他写信,真诚而充满爱意地建议他不要玩物丧志,但亚力克只是对她微笑:“你想太多了,亲爱的。”
  晚上她忍住羞耻贴紧他索求,亚力克一如既往地温柔,可在他进入她身体的一瞬间,玛丽却在他眼里看到一丝厌烦与疲惫。
  ——她是他的妻子,他唯一的合法伴侣。
  为什么他会这样?
  那条母狗,毫无疑问。
  
  圣灵说,有人打你的右脸, 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
  不过圣灵的话是有限定的,那不过是条狗。
  
  尽管是亚力克与海黛是有着正式约定的主人与宠物关系,但玛丽的存在却让两人的性生活失去了其合法存在的理由。当然,历史上没有一位皇帝会只和他的妻子做爱,不过面子上,总不能太过分。
  偷情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尤其当带着一个不擅长逃跑的亚力克,以及面对高度警惕的影卫的时候。
  势均力敌,才最有趣。
  壁橱、设备室、密道、女佣厕所……天气好的时候,还有庭院的角落——他们在每一个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做爱。
  开始几次亚力克还会皱着眉毛说,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以后要加强警备。
  海黛挑眉,或者下次我们录一段给他们看?
  亚力克狠狠地吻她。
  结果不但警备没见改善,他却变成更擅长找到新地点的那个人。
  不用跑,或者跳来跳去,只需要绕开一些特定的位置,选择一些特定的时间。
  
  有时候海黛被他抱在怀里,听他沉稳的心跳,从不慌乱的步伐,会有一种错觉,仿佛亚力克才是掌握一切的那个人,只不过他不会说。
  这一定只是错觉。
  
  十二月的菲特南被大雪覆盖,海黛和亚力克的一切活动从室外转移到室内。少了些刺激,不过海黛也已经是个十九岁的大姑娘了,踏实了许多。而且这些年来,她少有事情做,倒养成了倦怠的习惯,更多时候是他批公文,她趴在他脚边睡觉。
  或者散步,在走廊里,一圈圈走,什么都不说,他想他的,她想她的。
  偶尔对视,不用扯动嘴角,在心里微笑。
  他们几乎不会分开,除了晚上亚力克要回卧室。他从不谈起玛丽,海黛也不提,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但隐隐约约,还是觉得有些什么,在两人之间挡着,碰触不得。 
  
  这一天大雪,亚力克去参加一个酒会,海黛披着浴袍,无聊地坐在落地窗边。
  一些脚步声让她警觉了起来,小时候的训练就是如此,本能一般,想忘也忘不掉。
  从来人的水平判断,根本不足为虑。但方向上,却是同时从几个出入口出现。
  想堵她?
  嘴角翘起,微笑。
  突然觉得很兴奋,压抑了许久的嗜血欲望被挑了起来。
  跳下窗台,直接看向那些声音中唯一一个女人脚步的来源。
  “陛下。”她对玛丽点头。
  玛丽脸色绯红,用颤抖的音调大声说:“把她抓起来!”
  海黛也不反抗,笑得更加优雅:“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陛下这么不开心?”
  “你偷了我的东西!”
  海黛有些惊讶。
  “偷东西?”
  “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一定是你!”
  钻石……
  如果按私人的财产来说,海黛比亚力克还要富有。
  ……项链?
  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谁?
  搞什么鬼!
  这已经不仅仅是愚蠢的范围之内了,这简直是智障。
  如果当初嫁给路易,是不是也要每天面对这么一个人?
  现在想想,要跟那样一个家伙做爱,她宁可死掉。
  亚力克能和这种生物相安无事到现在,也真不容易啊……
  “然后?”海黛歪头看着她。
  “作为皇宫的女主人,我要处罚你!”玛丽本能地觉得恐惧,可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在亚力克回来之前,把她处理掉。
  海黛抬眼,把两名试图靠近的影卫用目光钉在墙角。
  轻轻一别,钳制住她的两名侍从就大叫起来。
  “没什么,只是脱臼而已。”海黛很温和地安慰他们。
  “你要干什么?”玛丽尖叫,“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快抓住她。”
  海黛这会连杀人的兴致都没了,只剩下无奈。
  真是时代不同了,居然这样的人会以为自己可以跟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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