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虐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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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虐太子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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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曦浅笑对着卿月说道,“观雨赏花,本以为只有你我喜好如此风雅,却不知众人皆爱。”而后他轻轻一叹,又说,“听雨闻香,品茗赛棋,如此惬意又岂能少了琴瑟之音和曼妙舞姿呢。来人啊,把周良娣的筝抱来,本太子今日要好好风雅一回。”
    一思闻言,身子徒然一滞,微微皱眉。很明显,淳于曦要她舞曲。只是这初春微寒,她和月儿又全身湿透,别说舞曲,即便站在此处都已冷得快忍受不住,要瑟瑟发抖起来。一思斜睨一旁的月儿,此刻已煞白着小脸,唇色发紫,身体微微颤抖。
    一思刚想开口告辞,那淳于曦又说了起来。
    他说,“太子妃那夜的舞姿本太子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委实回味无穷。一直期盼着能再次欣赏,只是一直未得空,今日有幸,一定要好好欣赏一番。太子妃不会扫本太子的兴致吧?”
    一思心惊,却未慌乱,她轻轻道,“请殿下恕罪,一思脚伤未予,怕……”
    淳于曦不以为然,邪魅抢道,“是么?看来太子妃的脚伤真是严重了,那就让那个小丫鬟舞吧,整日耳濡目染,想必太子妃的丫鬟也能得到几分真传。这丫鬟不会正巧也脚伤了吧?”
    一思一怔,没想淳于曦会如此说,恨意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股一股,肆意流窜,遍布全身。
    人说,虎毒不食子。他淳于曦果真冷血无情,猪狗不如,他面对自己的亲身女儿竟不知,竟还以她为饵来威胁他人。退一万步讲,即便不是女儿,即便没有血缘,他竟然也不顾月儿年幼!!
    月儿才七岁啊!
    一思握紧拳头,冷静荡然无存,她怒视淳于曦,怒道,“月儿不会舞。”说罢,她拽着月儿,转身就走。
    只是未等她走出一步,淳于曦冰冷的声音就从后方似鬼魅般缠了上来。
    “太子府从不养闲人,既然她不会,要了也没用。来啊,拉出去,砍了!”
                  019、盛怒
    如遭雷击,一思仿佛被惊雷击中,震得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她紧紧的握着月儿的手,那样紧,紧得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虚软得只能不停的颤抖着身子。
    “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的血和你一样是RH阴性……”
    “我忍受了多少的苦给予你生命,从来没有要你回报,现在是该你回报我的时候,就用你的命回报我。”
    母亲冰冷残酷的话语又回旋在她耳边,那样永无止尽的,那样响亮,仿佛是粘人的蜘蛛丝。不小心轻轻碰触后,越缠越多,越缠越紧,到了最后,丝丝嵌在肉里,仿佛是被施了魔咒,丝上带刺,刺痛了全身,刺出血来,仿佛是被控制在简里的血人,毫无反抗能力,只有呼吸……
    当年,母亲无情的把她推下高楼,那样的快,快到她来不及问一问,为何要如此的狠心,为何同样是女儿,对她就能如此狠心。为什么一个母亲竟能痛下心来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推向地狱深渊。
    只是她终究没有问成,其实她是怕。怕得到的回答更令人心寒,更加快坠落地狱的步伐。
    那样残酷,那样可悲,她当时即便成年,即便已经二十九岁,都无法忍受,都心生恐惧。可是月儿,可怜的月儿,她才七岁,她要如何忍受着如此残酷的现实?她的父亲,她期盼已久的父亲亲口下令要杀她,如同斩杀蝼蚁般那样没有情感,任意妄为。
    一思觉得握着的小手异常冰冷,冷得失去了常温,仿佛是冰,来自天山的千年寒冰,凉得痛心。
    一思痛,像是万箭穿心般的痛。她无法忍受,她无法看着月儿被人如此摧残。
    她猛得回身,对着淳于曦,眼眸凌厉,仿佛利剑,她问,“如何?拉出去砍了?她犯了什么罪,触犯了什么法?太子殿下在杀人前,是否想过被杀之人也是父母生养,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也有亲人疼爱!不,你根本不会明白,因为你根本无情无血无人气,你根本不是人生养,更不配生养他人,你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你根本就群兽不如!”
    淳于曦双手握得咯咯直响,他咬牙切齿的吼道,“蓝一思!”。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反驳半句,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辱骂与他。他死板着冷脸怒瞪着蓝一思,那样的眼似冰火交融,能瞬间霜冻他人,亦能顷刻间炙了敌人。
    “如何?又想把我也拉出去一并砍了?好啊,今日就如你所愿,殿下就把我们一并砍了,也不枉费你那无情暴虐的盛名!”
    “蓝一思!别以为本太子不敢杀你!别以为你是大蓝公主,本太子就不敢对你……”淳于曦猛得站立,深黑的眸子里泛着猩红的火花来,仿佛是嗜血的恶魔,眼眸犀利而凶残。
    一思更不惧,打断他的话,大笑道,“哈哈,你淳于曦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一思现在终于明白青岚为何要疯,因为她不想面对你!只要是正常的人,谁人都觉着即便疯了死了也比清醒面对你这种冷血无情的恶魔来得强上百倍!哦,对,你压根就不会记得有青岚此人,你压根就不会记得曾经还有个太子妃叫叶青岚,你更加不会记得她还曾怀有你的孩子……啊……”
    只听得砰一声巨响,一思便知觉额上一震,麻木。
    麻木过后,钻心的刺痛便随之而来,额上仿佛被敲了一个洞,洞口有一股一股的火热的液体涌了出来,流下来落在了眼中,仿佛是泪,血红血红的泪。
    一思的话终究被打断,被淳于曦手中捏的濒临碎裂的杯子猛得砸断了话语。淳于曦竟直接用手中的杯子砸她,那样快,快得几乎不知道茶杯从何而来。
    “该死!住口!”淳于曦盛怒,又甩了桌上所有能移动的物件,乒乒乓乓,棋子物件散落一地,弹在人身上,弹痛了人心。
    淳于曦仿佛是失了心智的猛兽,面对着猎物,露出凶残的光来,他狠狠的盯着蓝一思,狠狠的盯着,仿佛要把她揉在进眼中,化成血泪。
    一思也不示弱,对于现在的淳于曦,她根本无法淡定!愤恨,所有的情绪都转成了愤恨,她不怕死的冷道,“一思该死,也绝不住口!”
    快!一思只觉的快!
    就在眨眼间,一思的脖子就被快如闪电的人猛的掐住,紧紧的,喉间只觉得疼,疼得难以呼吸,难以开口。
    “出云……”凌卿月及时开口,却未能阻止淳于曦手上的力度。
    他更加的用力,掐紧了一思的喉,掐红了一思的脸,却依然掐灭不了一思眼中那坚毅的冷光,那样的亮的光,仿若黑幕上的钻石,璀璨而耀眼。他心中一动,吼,“你想死,本太子偏偏不让你死!本太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吧,他猛的松手,将她撂倒在地,甩一下衣袖,愤然离去。
    周良娣许是吓到了,惨白着脸,跟着淳于曦一并离去。
    
                  020、卿月
    一思倒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摸着脖子,不停的咳嗽,每咳嗽一下,额就刺痛一分,血就多流一滴,恐惧也就更添一分。想起适才淳于曦那盛怒的脸,想起他那冰冷无情的话语,想起那双如钳一般的手,她才感到一丝惊慌和后怕。
    月儿吓得小脸死灰一般的白,红着眼,看着一思只有呆愣,嘴里失神的喃喃“娘,娘……”仿佛是惊吓过度的小鸟,呆呆的只知道扑腾,却已然不晓得如何飞离危险之地。
    “月儿……”一思艰难呼吸,伸手轻轻唤她。
    仿佛是得了令,回了神,月儿泪水狂涌,哭喊,“娘娘……”便飞一般一头扎进了一思的怀里,抽搐着身体痛哭不止。一思轻抚着她的背,揪眉,眼里显不尽的伤愁和担忧。
    一直站立着的凌卿月看着这一幕,走了过来,关心道,“太子妃伤得不轻,还是先止住血为好。”说罢,他便撩起衣袍,随手撕下一条锦缎来,不顾礼数,硬是蹲下,亲手为一思清理包扎伤口。
    他十指修长,带着暖暖的温度;他动作轻柔,仿佛清风拂面,有着说不出的安神定魄之感。他身上依然散着那股熟悉的茶草香,那样淡雅的香味钻进一思的鼻腔里,入心入肺,融进了骨血,激起她内心深处积累已久的思念,对贺修的永无止尽的思念。
    一思愣,不想他会如此,她只是僵着身子,看着卿月,愣愣的看着。那样明亮的眸子是熟悉的眸子,那样微皱的眉亦是熟悉的眉,那样淡淡的忧虑亦是熟悉的表情,那样像,他那般的像贺修,可是不是,终究不是。他即便靠得那般的近,近在咫尺,却也仿佛隔着重重山峦、千山万水般的遥远。
    一思明白,清楚的明白那样俊俏而熟悉的脸,那般相像,却不是,不是她的。她更清楚的明白,即便他是贺修,也依然不能是她的,终究不会是她的。
    如此的现实仿佛灼痛了眼,她终究忍不住别开眼,眼角如何也忍不住滴落一颗泪来。
    “谢二月公子……”一思偏了偏头,仿佛是刻意的躲开。
    “请太子妃莫怪卿月唐突,卿月略懂医术,太子妃的伤口需要及时止血。卿月绝无冒犯之意。”卿月熟练的忙着手中的活,仿佛不经意,却实实在在的在为自己的逾常作解释。
    一思猛地抽痛,她的苦无人能知。即便如此她嘴上却依然淡定如常,她轻轻抱歉,“是一思辱没了公子的好意。”
    他只轻轻一笑表示无妨。包扎妥当后,他便起身,说道,“春雨泥泞,卿月送太子妃回院。”
    一思又一怔,他的声音也如此的像贺修,那样的声调和语气也与贺修如出一辙,以前刚认识贺修时,他也常说,“天太晚,我送你回去。”“下着雨,我送你回去。”
    一思徒然又心生伤痛,垂下眼睑,幽幽的说,“多谢二月公子,一思不便劳烦公子。”
    她慢慢起身,许是冻了长久身子虚软,许是惊吓过度还未定神,她身未站直便脚下一软差点又跌了回去。
    “小心……”卿月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不经意间四目相对。
    只在刹那,卿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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