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皇后 伊人版 作者:某r(完结不缺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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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 伊人版 作者:某r(完结不缺字版)-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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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赶到的时候,伊人已经被扔到了水沟里。
  屁股撅起,脸几乎浸到污水里,身上更是湿流流的,简直比一个流浪儿还要可怜。
  易剑连忙上前,伸手将伊人从臭水沟里拖拉上来,然后脱掉外衫,罩在伊人的头上,一股脑地为她擦干净。
  伊人也不反杭,洋娃娃一般任由他摆布着。
  擦着擦着,易剑的手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她的抽泣声,小小的肩膀上下抖动着… … 应该说,全身都在抖动着。
  “阿雪死了。”她仰起脸,泪巴巴地看着易剑,便咽道:“阿雪死了。”
  易剑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过,他嗫嚅了一下,找不到词来安慰。
  伊人又发了一会呆,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她揪着易剑的衣领,断断续续地重复着那四个字,“阿雪死了。阿雪死了… … ”
  每说一次,这种认知便更深一层,每说一句,伊人便觉得自己空了一点。
  易剑也忍不住,伸手抹了抹泪,陪着伊人一道哭起来。
  伊人就这样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她全身阵阵发麻,哭得有点喘不过气。
  可是,还是很痛,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不停歇地刺看她,她没办法停下来,只因为停下,她会更痛。
  痛得就要死了。
  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耳边突然不可抑制地,不停地回响着贺兰雪说过的话。
  我养你一世。
  我养你一世。
  从今以后,只爱你一个。
  我爱你,从今以后,只爱你一个。
  所有的声音,蜜蜂一样,钻到她的脑海里,嗡嗡地响个不停。
  伊人仰起脸,哭得越发厉害。
  可是哭声,却越来越小了。
  喉咙沙哑,终于没有了声音。
  哭到最后,几乎只剩下喘气了。
  可是,伊人连这最后的喘气,也不打算要了。
  偶有路过的行人,诧异地望着那两个相对饮泣的男女,不停地在旁边指指点点,猜测到底是因何事难过至此。
  她终于哭到窒息,眼晴被泪水迷住了,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到。
  “伊人。”有人在喊她。
  没听见。
  可是对面的易剑却破涕而笑了。
  “伊人。”有人从后面搂住她,伊人僵了僵,被堵塞的鼻子,很快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体香,有点像兰香。
  搂着自己的手臂,是熟悉的。
  拂在耳边的轻声呼唤,也是熟悉的。
  伊人有点怔怔然,她已经哭得大脑缺氧,她没办法思考了。
  然后,她猛地转过身,抱住来人的脖子。
  抱得那么紧,那么紧,仿佛一松手,他就消失了。
  “伊人。”贺兰雪被她的情形吓住了,也只能更紧地抱住她,然而抱看她的时候,方察觉到她小小身躯急剧的颤抖。
  他抱住了她的恐俱。
  那么深的恐俱。
  贺兰雪心中一动,继而心疼起来。他凑到她耳边,低吟道:“伊人,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不要怕,不要害怕。”
  可她依旧那么害怕,抱着他,须臾不敢松开。
  贺兰雪更是心疼,有一种很震撼的东西突然窜了出来,在心中使劲地激荡着,那么轻那么重,汹涌澎湃,几乎承受不住了。
  “不要再离开了。”许久许久,她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伊人的脸埋在他怀里,依旧困难地哽咽着。
  贺兰雪手臂一紧,那澎湃激荡的情感,突然找了一个轨道,变得无比清晰,它们一刻不停地冲向一个一生一世的许诺,“不会再离开了。”说完后,贺兰雪顿时
  有种尘埃落定的心安。
  第四卷 天朝劫(十九)关于裴若尘的好坏
  见到此状,不远处的流逐风微微一哂,背过身去,口中叼着的草根一翘一翘,很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抬头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对面一直盯看自己不放的贺兰钦。
  流逐风一脸黑线,“我脸上长花了吗?〃
  “不是,”贺兰钦摇头,一本正经道:“因为想着你是流逐风,忍不住多看几眼。
  流逐风很汗,他连忙走到凤七身边,低声道:“贺兰家的人都是有毛病的,我不呆了,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完,我就先走了,”见凤七点了点头,流逐风的唇角
  邪邪一扬,得寸进尺道:“这次我好歹救了你弟弟,那债务… … 能不能… …”
  “恩,不用还利息了。”凤七不动声色地将流逐风的幻想泡泡打得粉碎,继而说:“其实也怪不得人家贺兰钦,只怪你越发没了长进,连装样子都不肯了。”
  流逐风挠了挠头,无语望天。
  凤七微微一笑,款步走到贺兰钦背后,轻声道:“大将军,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贺兰钦听到她的声音,连忙回过头来,用军中之礼抱拳谢道:“说起来,还没谢谢凤七小姐的救命之恩,只是钦有一事不明,凤七小姐又如何知道,我们会在佛
  堂遇险的?〃
  凤七也飒然还礼,没有一丝忸怩之态,英姿勃发的脸上露出一轮朝阳般美丽的笑容,“如果我说,那是因为九弟之前得到一人通知,大将军可信?〃
  “谁?”贺兰钦被她的笑容震得呆了一呆,又很快调整了情绪,问。
  “裴若尘。”凤七淡淡道。
  “裴若尘?! ”贺兰钦大惊,不由得看向离贺兰雪不远的凤九,显然想进一步知道真相。
  “大将军不用看小九了,九弟对这件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裴若尘现在为天朝尽心尽力,他的妹妹又很快临盆,如果是儿子,极有可能成为天朝的太子,下一届
  的皇帝,照理说,他没有理由背叛贺兰淳——可是这一次,也是因为他的及时示警,我们才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将你们救出来。”凤七说着,略略沉吟:他到底
  想干嘛?〃
  对于这个问题,贺兰钦亦是一脸茫然。
  而对面,伊人的哽咽终于慢慢停了下来,贺兰雪搂着她,几乎是半抱半扶,终于让她站了舰起来。
  “城里很快就会被戒严了,我们先回客栈,好不好?”贺兰雪低下头,轻声问伊人。
  他的声音很轻,他的表情很柔。
  “恩。”伊人点点头,将自己的手心放进他的手心里,乖巧地跟看走了几步。
  流逐风在旁边犹豫了一会,然后猛地蹦跳到伊人身边,冷不丁地大喊了一句: “小情人!〃
  伊人被吓了一跳,本因为刚才哭泣而变得苍白的脸顿时涌出了一阵潮红,她呆滞地看着流逐风,看着看着,眼睛里不禁写上了‘白痴’两字。
  流逐风自然看清了她的无语,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相当无趣,不禁讪讪,转头看了看别处,又觉得相当无聊。
  “算了,我走了。”他叹了一声,又百无聊赖道。
  “好了,走什么走,你不是要陪我去见陆川来个一劳永逸吗?”凤七蕙质兰心,瞟了瞟伊人,又瞟了瞟流逐风,对他的小孩心性觉得异常好笑,她轻声快语,玉
  珠一般,利落道:“等大家先回客栈后,再一道走吧。”
  流逐风这才没有执意离开,只是走远了几步,再次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伊人在旁边看了一会,松开贺兰雪,屁颠屁颠地跑到流逐风的身边,拉拉他的袖子,低声道:“对不起了,其实,你能来,我很高兴。”
  好歹也是他乡遇故知啊。
  流逐风很拽地‘哼’了声,抬头望天,“我不认识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人。”
  不过被伊人拉在手里的袖子,却并没有急着抽开。
  “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啊?”伊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她怔了片刻,然后松开流逐风,转身道:“那算了。”
  说完,她重新回到贺兰雪身边,贺兰雪微微一笑,伸臂揽住伊人的肩膀。
  ——见伊人对流逐风如此冷淡,他就开心啊开心。
  其实,再次见到流逐风,虽然对方帮了自己,贺兰雪还是觉得心中别扭。
  谁叫丫的爬了伊人的床!
  流逐风见自个儿随便说了一句气话,伊人就打退堂鼓了,不由得气结于心,顿住脚步,恨怒道:“凤七,不管你走不走,我要走了!〃
  “哦,如果你走了,我就立刻派人将借条送到流园,让流园国库出资填上你的大窟窿。”凤七也懒得安抚了,只是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话。
  流逐风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重新拿出一根草,放进嘴里,咬着草根,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一笔债务,就让他这样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如此服服帖帖,贺兰钦之前对流逐风的满心崇敬,几乎快要全数转移到凤七身上了。
  关于凤七的事迹,贺兰钦也是有耳闻的,凤家八位兄弟姐妹都是江湖中的翘楚人杰。然而其中最杰出的,便是面前两姐弟了。
  凤九是一个谜,十八年的囚禁生活,一朝声名鹊起,乃至与凤庄的种种纠葛,都是世人津津乐道亦百思不解的。
  而凤七的经历则明快很多:最小的妹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偏偏钟爱经商,十五岁的时候便显露出了惊人的商业奇才,后涉及许多行业和领域,茶叶、丝绸
  无所不涉,漕运,海运无所不及,没有人都估算出她现在有多少资产,却知道,凤庄每年惊人的开支,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凤七本人,也是出了名的豪爽大气,没有丝毫商人的斤斤计较,一诺千金,比男儿还爽利。
  然而这样的女子,过双十年华已久,却依然没有婚配。
  江湖传言:那是因为她在与流逐风的婚礼上,被流逐风当场甩了,因而恼羞成怒,立誓终身不嫁。
  当然,这个传言没有分布太广,也鲜少人知道,贺兰钦雄踞天朝军区多年,也是少数几个消息灵通的人之一。
  不过今日看凤七与流逐风的相处,亦知谣言不可信。
  一行人尽量不引人注目地回到客栈,在易剑的追问下,贺兰雪尽量将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番,其间贺兰钦一直沉默,待贺兰雪说完,果然,易剑的视线很快挪
  到了贺兰钦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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