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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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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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仅仅一句主子不要他了,他就能理所应当的易主么?



☆、算是囚禁

  然,身体渐好的夜溟给予风碎的世界太庞大了,寥寥几句,在夜溟的描绘中,这个世界天大地大,他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土。
  他给了他无数可以向往的未来,他告诉他,一个人,只有活着才有忠心可以寄托。
  他没有恩威并施将他收为己用,而是告诉他,如若有一日他执意回去,绯玉仍旧待他如昔。
  风碎曾想,如若主子能命他一直跟着夜公子该有多好,如若有一天,主子能跟夜公子在一起……
  他不喜欢红殇,红殇总用阴仄仄的目光打量他,他不懂究竟,却能看明白,那戏谑的底层,是浓浓的杀意。
  直到主子再次命他出来找寻夜公子,他几乎不眠不休了十几日。京城内外,能去的地方不能去的地方,他都探查过了,皇宫大内,公主官员们的府邸,他都细细找过。就连京城郊外荒凉废弃的宅子,哪怕是树洞土坑,他都没放过。
  恨不得挖地三尺,他也想把夜溟找出来。
  他曾经回过夜风别苑,那里早已烧成了一片焦土。
  接到信枭的消息,风碎几乎弃马一路轻功回返,冰天雪地,就着刺骨的井水将自己洗干净,才经由绯玉的指引,走下了密室。
  主子吩咐他,夜溟就在里面,他需继续照顾他。主子说,夜溟在此的消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哪怕是风一他们,都只知道屋内有病人,却不知是谁,外人更是不知道绯玉屋内还有个重伤的人。
  他知道,夜溟此刻的处境异常艰险,到处都是寻找他的人,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风碎满心激动推开密室的门,看到的夜溟却不止是奄奄一息那么简单。
  一炷香时间,风碎从密室中走出,双膝跪倒在绯玉面前。
  “怎么了?”绯玉疑问着。
  风碎心中百转纠结,终是一咬牙,“主子,您是要囚禁夜公子么?”
  “囚禁?”绯玉有些诧异风碎的用词,却想想似也无不妥,但是风碎那质问的口气确实奇怪,“算是囚禁,有什么问题么?”



☆、风碎的愤怒

  “主子,夜公子的身体受不得这些,恳求主子,放过夜公子……”风碎深深低下头,死的心已经准备好了。他是影,他此刻居然为了别人恳求自己的主子。
  看着风碎较真起来,绯玉也不打算跟他委婉,实话实说道:“风碎,你这话就严重了,其实,我并不是想囚禁他。他重伤才到我这里,外面又有大批人抓他,他在密室里养伤,最起码安全不是么?”
  风碎抿了抿唇,那坚毅中也透着倔强,绯玉的话显然没有开解他。
  “想说什么直说,你就算是误会了什么,说出来我也不怪你。”
  风碎挺直了身体,却也不敢直视绯玉,生硬着语气控制自己的心绪,道:“主子,夜公子身体本就奇差,又逢重伤,敢问主子,为何不给他换药?他身上满是血污,早已经干涸有了异味,主子……那些被褥,早就被血浸透过,坚硬板结,夜公子的身体……
  主子,夜公子已经很久没动过了,他动不了无法翻身,那身下,已经开始长褥疮了……
  主子,夜公子是个人!他就算是吃喝不多,但是……您怎能任他……”
  风碎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很难想象,昔日云淡风轻仿佛遗世谪仙一般的人物,落在主子手中,居然遭这样的对待。
  那些伤不是主子所为,但那些……
  绯玉愣了,愣住的并非自她出生以来头一次有人指责她,而是风碎说的那些,她明明都懂,为什么……都忘了呢?
  她每日只是按时下去,喂夜溟几口药粥,其他的……她是忘了么?
  一直以来,她刻意躲着夜溟,刻意不去与他产生任何交集,从那一天起,她甚至不愿去查看他的伤口。
  她会照顾人,但是,她却不去做。归根结底,她潜意识里,不愿去碰夜溟半下。这样,真的能让自己逃避心中那令她惊恐的念头么?这样,真的能不看见伤,心里就不会觉得难过么?
  然,她的逃避……如若不是风碎及时赶回来,夜溟又会如何?



☆、所谓相知相守

  在确定绯玉并非单纯囚禁夜溟并且肆意折磨他,也并非是不上心,仅仅是疏忽而已之后,风碎一刻不停,让风一风二迅速去烧热水,甚至直接命风三自己在手臂上划了一条深且长的口子,再恳求绯玉下令找紫瑛,争取要到最好的伤药。
  平日里看似有些单纯懵懂的风碎,他的手段,绯玉竟有些觉得比不上。
  那也是他的手下,一道命令……
  或许这就是古人和今人的不同,在她眼中,手下也可以是伙伴,但是在他们眼中,手下只是工具。然,规则似乎早已形成,风三捂着手臂站立一旁,眉宇间就连一丝愤恨也找不到。
  消息递出去极其含糊,紫瑛匆匆跑来,居然见到受伤的是风三,顿时瘪了瘪嘴。要知道,尊卑有秩,她自己也是主子,哪里有给下一级别疗伤的义务?
  “主子,那只狐狸怎么样了?”
  “死了。”绯玉冷硬着脸答道,后又看向风三,“紫瑛,务必用最好的药,无需你动手,拿药便是。”
  “主子,他伤的并不重,普通的金疮药,十天半个月就好了。”紫瑛撇了撇嘴,一听说银狐死了,难免伤心,对风三就更不客气了。
  “我再说一遍,用最好的药,一只狐狸都用得,风三为何用不得?”绯玉一脸的冷酷,说出的话也拿足了一个首领该有的架子。
  紫瑛没辙,恨恨看了风三一眼,磨蹭着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正考虑找个什么东西舀出一点儿便是,只听绯玉又道:“全都留下。”
  无奈,只得咬着牙将药瓶放在桌上,又听着绯玉的吩咐说,怕风三养伤之际躺得太久,连治褥疮的药也留下。
  紫瑛此次来,莫名其妙大出血,精贵的伤药居然留给了个下属,自然有些忿忿。忽然看向风三,英挺的眉眼,坚毅抿着薄唇,那身形也是极好,宽肩窄臀,双腿修长,顿时明白了几分。
  一出玉园便开始摇头叹息,所谓相知相守,什么爱呀疼惜,也就那么回事,红殇刚走没几天,主子那份疼惜就给别人了。



☆、只为解恨

  “风三,先把你的伤口处理好。”绯玉拿起桌上的药递向风三。
  “主子不必如此,这点轻伤,确实用普通的金疮药足矣。”风三毕恭毕敬说道。
  “那……多谢你了,回去休息养伤,近几日都无需做什么,安心休养。”绯玉言语中极尽诚恳。
  待到风三离去,绯玉端起风一送来的热水,拿着伤药,走下密室。
  风碎已经在密室中忙碌了许久,一旁两个水盆中,满是红褐色的污水。床褥锦被都已经换过了。
  风碎接过绯玉手中的水盆,放在一旁,轻轻拢过夜溟沾满了血污的长发,放在水中细细梳洗。
  绯玉看不出夜溟面色如何,在她印象中,夜溟的脸色永远是苍白无血色的,只是觉得,兴许是擦拭过身子之后清爽了些,那神情稍稍轻松了几分。
  风碎轻快的洗净夜溟的长发,用内力烘干,散放在一旁,从绯玉手中接过伤药,见绯玉并未回避,迟疑了一番,还是以夜溟的身体为先。
  不知是药膏过于冰凉还是伤口痛了,夜溟身体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绯玉蹲在床前,直视着夜溟的眼睛,“为什么不提醒我?你需要什么样的照料,为什么不说?”十几日以来,夜溟近说过一次胸口疼,替他侧了个身之后,就再没说过什么。他如若说了,她会不做么?
  夜溟仍旧直定定看着她,半晌才轻声吐出一口气,“解恨么?”
  “我是恨你,但我不必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你。”不知何时,绯玉已经有些气得咬牙。
  风碎听了微微一愣,轻轻将夜溟翻了个身,露出身侧,小心翼翼上着药,好在是初期的褥疮,并不严重。
  然,翻身直趴着,绯玉明显能感觉到,夜溟呼吸更加艰难。
  后背有伤,肩胛处也有伤,另一面也不能再侧躺,伏在床上又压迫了旧伤,夜溟没有一丝痛色,仍旧直定定看着绯玉。
  似乎从很久之前就是那样,只要同绯玉在一起,夜溟的目光就鲜少会离开,就这么看着,仿佛少看一眼都是毕生遗憾。



☆、爱需要抢

  绯玉是愧疚,她一再告诉自己,她所作的一切,均来自愧疚。
  她的确恨夜溟,但是,她不会用伤痛去折磨任何一个人,甚至,有风碎一番谴责在前,她更加不能坐视他的伤痛而不去理会。
  对,她是愧疚。
  绯玉轻轻抱起夜溟的身体,轻飘飘的像片纸,倚坐在床上,让夜溟伏在自己身上,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开他胸口的伤。
  她就当是抱着银狐,她甚至骗自己,银狐才是正主,等夜溟伤好了之后,银狐又会回来。
  风碎处理完一切之后,也不急着替夜溟送内力,收拾了东西离开。 
  绯玉抱着夜溟冰冷的身体,只觉得像抱着一具尸体,如若不是能感觉到他身体起伏,那微弱的心跳,她真要觉得,夜溟并非活人。
  而谁也看不见的一处,冥王隐身看着这一幕,双手环胸一个劲儿的摇头,多好的机会,如若夜溟肯放低一点儿姿态,哪怕是颤抖一下,说一声痛,效果不就更好了么?哪怕说点什么,哪怕将感动表现出来……话说回来,谁愿意抱着个只会直定定看人连情绪也不会表达的人呢?
  然,还没等冥王想出什么法子再推她们一把,风碎匆匆走进。
  “主子,平月公主带人来了。”
  平月公主带人来,想必是察觉到了什么,毕竟夜风楼那边一股脑出了那么多贵重药材,顺藤摸瓜再加猜测,不能确定夜溟就在这,也必是要来看看了。
  绯玉只得将夜溟放回床上,弯下腰轻声道:“安心,我出去看看。”
  风碎毕竟是影,斟酌了一番,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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