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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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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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殇见绯玉半天不出声,凑近了轻声道:“需要什么,我替你做。”
  绯玉暗暗磨了磨牙,需要什么?她想要点儿自在,本就头晕目眩,一抹大红色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着实更加晕眩,再加上……她真的不习惯不带刺的红殇。
  北营司首领病了,此事可大可小,别人可以置身事外,但是身为杂事大包大揽的白沐,自然脱不了干系。
  随着紫瑛一路匆匆赶至玉园,进门通禀,得到的是红殇的答复,然而一进门,白沐微微愣了一下。
  看着红殇正一脸担忧坐在绯玉床边,他突然有些想不明白。
  要说红殇不记仇,儿时的仇也能记十年,报复十年。
  但要说他记仇,这十年间,主子对他做过多少在他们看来都难以接受的事,然而红殇依旧能够如此。
  而要说绯玉病了,第一个知道的却是在红苑中养伤不出的红殇,这让白沐更加想要反省了。
  紫瑛不敢再随性调侃,谨慎的把过脉之后,甚至用内力试探了绯玉的身体,这才一脸不自在的抬头,对着白沐和红殇拼命使眼色,出去说。
  “绝症不成?”绯玉终于没好气的开口了,没生过病,还没见过生病么?
  常识总得有,她这样,恐怕也就是伤风感冒一类,至于还避开病人,找“病人家属”单聊?
  “没事的,主子……”紫瑛一脸牵强陪笑,暗地里直使眼色。
  “实话实说。”绯玉淡淡一句,转过了身,背对几人,侧躺着。
  紫瑛看了白沐一眼,怎么办?
  白沐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只能回之眼色,实话实说。



☆、内伤揭心寒

  “主子,您前些日子在外的时候,受了些内伤回来,未……及时疗伤,内伤沉淤,再加上近日心火正盛,一时病起,服药,几日便好。”紫瑛一边说一遍打量着绯玉,言语间尽是不自在,甚至有些……畏惧?
  然紫瑛此话一出,红殇猛地抬头看向两人,隐隐间已经有了责怨。
  而白沐也愣了一下,细细想来,终是无奈叹息一声,百密仍有一疏。
  绯玉侧身躺着,脑袋不很灵活消化着紫瑛的话。
  内伤?还有沉淤那么一说?不是说休养就能好么?
  突然苦笑一声,休养?自打她回来,何时能叫休养?
  紫瑛有些怯生生的看向白沐,这种疏漏,不,或许不是疏漏,是主子试探她们的?
  当初红殇疑主子是假的,闹得正厉害,她们冷眼旁观,风碎又不在,自然没人出来替主子疗内伤,这样一来……
  白沐一撩衣襟跪倒,正声说道:“是白沐失察,请主子责罚。”
  虽然话不多,但是绯玉仍旧觉得头脑阵阵轰鸣,心中不期然一阵寒意划过。
  “你们都出去。”绯玉冷淡着声音说道。
  罚?有意义么?她只是觉得心寒,虽说之前确有不少事,但是她心里装着他们的安危,就连打了红殇,她事后也隐隐不安。
  然而,这时她才明白,自从她回来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没人关心过她。
  她可以不需要人关心,但是,有没有则另当别论。
  她可以理解,北营司这样的组织,人和人之间是没有关心的。
  但是当她看到了他们几人只见那种隐藏在面下的互相关心,羡慕,也是人之常情。
  她这才明白,她在北营司,是被孤立的,或许之前的绯玉,在北营司也被孤立着,但是她,并不在意吧。
  然而,她在意。
  “白沐,没人要罚你,莫自作主张。”绯玉淡淡一句,闭上了眼睛。
  她如今这样,白沐要是像蓝弈当初那样自讨苦吃,她可没办法去撞见解救。



☆、受伤和生病的区别

  白沐本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紫瑛一把扯住了衣袖,见她朝着红殇努了努嘴,心中也有些明了。
  紫瑛将药递给红殇,一把拽着总吃亏的白沐离开,只留下红殇一人。
  屋内墨黑的窗幔,单调的摆设,倍显得人气寥寥,冰冷异常。
  “我有说你可以留下么?”绯玉冷声问道。
  “那等你病好了,再罚我擅闯之罪。”红殇说完,起身倒了杯水,完全不顾绯玉身上散发着人畜不近的气息,又坐回床边上。
  绯玉轻嘲一笑,“你是真不怕死,还是觉得我不会杀你?”
  说完,突然一愣,她怎么成了浑身带刺的那一个?
  红殇却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悠闲靠坐一旁,“你只是小病,如若想杀我,随时都能办到,我不会反抗。”
  “白痴。”绯玉咬牙一句,想了想,腾地突然起身。
  一把抓过红殇手中的药,直接扔进嘴里,连水都没喝一口,复又躺下,“你可以走了。”
  “我给你疗伤。”
  “不用。”
  “如今你病着,如若身边没人,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北营司众人又要轮番遭殃。”
  “那你离我远点。”绯玉冷硬说着,她还没试过,在她行动不当需要休息的时候,有个人一直在她身侧。
  她没生过病,但是受过伤,体验下来可以得到结论,生病远比受伤麻烦得多。
  受伤还知道身体有痛处,神志不清的时候可以将精力集中在伤口处提神,痛得忍不住,还可以暗示自己想些别的去忽视。
  然而,病,她不知该如何应付。
  浑身上下无一处舒服的地方,就连头脑都昏沉着,她都不知该怎么应对。
  红殇听见绯玉那近似命令一般的话,眼神微微黯淡,起身走向厅中。
  一手撑着额角,慵懒斜倚软榻。
  墨发如丝披散,大红的衣襟些许凌乱身周,红如火,烈如焰。
  然此刻的红殇却不再尖锐,反倒像罂粟,惑人心神之中,自有自的思考。



☆、生病还要遭魅惑

  而或许正如红殇所料,绯玉躺了半晌见身后已无声息,缓缓翻了个身,正看得是这一幕。
  慵懒倚坐,墨发如丝,红如火焰。
  微挑的眉目垂着,纤长睫毛静谧投影,略微苍白的脸如今似乎莹莹透亮,那未盈满血色的唇,唇角轻勾,以最完美的角度展示着惑人的曲线。
  身周萦绕着魅惑的气息,给人一种不致命的危险感,却更引人挪不开眼。
  仿佛他就是火,引蛾扑向,醉迷其中。
  绯玉突然掐进了手心,咬牙道:“红殇,把你那一套收起来。”
  红殇唇角的勾起更甚,眉目微挑轻启,“主子就算是有病在身,功力也不减当年。”
  绯玉狠狠磨了磨牙,她此刻真的很想拍死这个妖孽,有点同情心行不行?她在这生病,他在一旁勾引她?
  虽自问自己绝不是色魔,但是……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并且成年,且审美观并不扭曲。
  突然,绯玉心生一计,一副狐疑开口道:“红殇,你冷么?”
  红殇一愣,下意识开口接道:“不冷。”
  “那为什么领口高得这么离谱?”绯玉不怀好意问道,平日里红殇的领口可是几乎开到了胸膛,可今日却穿得比白沐还保守,要遮掩什么……可想而知。
  然红殇一听此言,却缓慢起身,施施然走向床边,突然俯下身来,一双媚眼与绯玉离得极近,磁性微哑的声音扫人心尖,“主子想看什么?”
  说完,唇角又是一勾,伸出手指,缓缓勾开衣领,只见那轻薄的衣领勾开,露出如上好瓷器一般的皮肤,莹莹光亮。
  精致的锁骨,健硕却并不肌肉狰狞的胸膛上,鞭痕还微微泛红,随着绵长的呼吸,起伏着勾人心神。
  绯玉忽的一下转身,面朝墙,堪堪忍住了欲挠墙捶床的冲动。
  痕迹呢?不是说有吻痕么?不是说红殇为了脖子上的吻痕不出来见人么?
  哪有什么痕迹,估计拿显微镜也找不到!



☆、直说,你很蠢

  而绯玉现如今还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中了红殇的计!
  然而,明明没有痕迹,却要刻意遮掩着等她拆穿,他究竟想干什么?!
  红殇轻轻一笑,伸手一扬,红袍顿时飞上一旁座椅,俯下身,撑在绯玉身侧,缓缓道:“绯玉,你果真还在意我。”
  此刻绯玉已经极快速整理好了心中纷乱,控制了语调冰冷开口道:“红殇,你太放肆了。”
  她只是想赶红殇离开,既然脖子上没有了痕迹,红殇没必要遮遮掩掩,那也只有拿身份压他了。
  她相信,虽然她最近随和了些,但是昔日的绯玉余威尚在,红殇既然已经认定了她,就不会过分到什么地步。
  “主子,还记得曾经命红殇做的事么?”
  “一律作废。”
  “那主子不再屑于利用红殇,可想到了对策?”
  红殇的声音参杂着魅惑,但是似又有一个谜团真相渐渐向绯玉靠近。
  利用?对策?之前的绯玉利用红殇什么?
  那也就是说,如果不继续利用红殇,必须要有对策?
  而今日红殇的举动,是有些蹊跷。
  绯玉脑中嗡嗡作响,思考极具艰难运转着,红殇绝不是像紫瑛那么好对付,轻松便能套出话来。
  突然一句也是真话,“红殇,利用你,对你来说不公平。”
  “公平?”红殇突然嗤笑一声,垂下的发丝散在绯玉肩上,一把扳过了她,直视着她的眼睛,“主子一向对红殇是最公平的,今日何出此言?”
  “坐下来说。”绯玉冷言一句,她绝对受不了一个男人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同她讨论公不公平的问题。
  红殇微微一笑,倒身就坐在绯玉身旁,伸手还替绯玉拢了拢被角。
  “红殇,我回来之时便说过,历经种种,有些事看开了,不想再执迷下去。所以,我想听听你对之前事的看法。如果你有你的理由,且足够充分,我会考虑看看。”
  “所有的?”
  “对。”
  “我直言你可会恼羞成怒?”
  “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那我直说,你很蠢。”



☆、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红殇一席话,几乎颠覆了绯玉对前事所有的猜测。
  她身上的毒,居然不是北宫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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