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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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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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候,他又将一无所有,再回来找绯玉?恐怕前途未卜。
  他不愿重归那黑暗冰冷的日子,既然夜溟离去也苦痛挣扎,或许他的做法,可以称得上两全其美。



☆、犯了大错

  风碎看着夜月抱起夜溟重回房间,看着他小心将夜溟放在床上,继而又将动弹不得的绯玉放在夜溟身旁。
  他没有阻止,虽然夜月与他的想法不同,但是,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想要的。
  替昔日主子杀了眼前恩人,他或许办不到,但是……
  风碎遥遥向着另一方向看去,主子失去了一切,他若想报答昔日恩情,就替主子……留下那最后属于她的人吧。
  挥了挥手,风一等人迅速将屋内酒菜清理干净,风碎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夜月,关上门,闪身不见。
  绯玉难以置信的看着夜月所做一切,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只是一眼的复杂,无奈由他将她放在昏迷的夜溟身旁。
  虽然头脑依旧清醒,如今却乱成了一锅粥,夜溟突如其来的坦诚,突然执意要离去,突然又……
  夜溟就躺在她身边,昏迷之中,那口中的血终于咽不下,缓缓从嘴角淌出。
  绯玉顿时眼含怒火,望着夜月,夜月伤了他?
  然夜月本就强撑着胆大,一见这些血,顿时也慌了神,忙用帕子将血擦去,却不想,居然越擦越多。
  夜月一张脸比夜溟的脸还要苍白,那眼中尽是惊恐,手足无措的慌忙擦拭,血仍旧滴在了夜溟雪白的长发上。
  “主……主子……”夜月吓得不敢说话,咬牙看向满目怒火的绯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主子,我只是……”
  绯玉也急得一颗心快要跳出来,用力挣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只能动了动指尖。
  夜溟受伤了,但是她动不了,而夜月……
  绯玉此刻恨不得杀了夜月,也杀了自己。如若不是她当初一时心血来潮带回夜月,那今日……
  那今日,夜溟已经走了……
  夜月终于想起了什么,忙在夜溟的药箱中翻找着,他虽然不认识药,但是夜溟曾经交代风碎的时候,他听见了。
  找出一瓶药来,也不管什么尊卑,直塞了一颗进绯玉的口,而后,再次重重跪在地上。
  深深低着头,不再敢看。
  夜溟曾经劝诫过他,凡事莫强求,凡事莫急躁,他仍旧还是犯了大错,那就怨不得谁了。



☆、羡慕真情

  绯玉渐渐恢复了些许知觉,挣扎着抓过夜溟的手,努力控制着内力,缓缓传向夜溟体内。
  看着夜溟紧皱着的眉心,看着他一脸的苍白,探得他的心跳艰难,触着他怎么也捂不热的手。
  他受这些苦,无非是因为那份情。
  绯玉不禁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却又混杂了太多的情绪。在她眼中,他爱的人不是她,却又与她有关。一个前世,一个今生,在夜溟眼中没有区别,但是在她眼中,完完全全没有交集。
  这样一个人在她面前,向她坦诚,不仅坦诚他爱了她五百年,也坦承了他爱得并非是她,那她……到底是什么?
  内力缓缓渡了进去,夜溟微微一动,却没能醒来。反是缓缓地,缓缓地弓起了身,手不自觉地探向心口,却迟迟不敢捂下去。
  “夜月,你先下去吧。”
  绯玉叹息着开口,终于轻轻伸出手臂,搂住了夜溟。
  不爱便不爱吧,夜溟平日里的痛她并非看不见,只是不理解。而如今理解了……无所谓了,如果夜溟将他当成替代品,他只要不再痛,一个拥抱又有何妨?
  不是爱她也无所谓,她这个人,本就没什么值得别人去爱。她争不过自己的前世,也争不过之前的绯玉。
  夜溟和红殇,纠结辗转,最终爱的……都不是她。
  而她……就算是想做红殇面前的替代品,红殇也都不稀罕了。
  绯玉苦笑一声,一边轻轻安抚着夜溟,一边将内力小心送过去。
  不爱就不爱吧,她计较又有什么用呢?她若是真计较起来,最终的结果无非是恨,可是恨,她不会啊。
  她最终还是看不得他们受伤害,红殇也好,夜溟也罢,她能做的,也唯有保证自己不去伤害他们,甚至愿意委屈自己做个替代品。
  而她心中的爱呢?
  绯玉再次苦笑,抬头望着黑漆漆的窗,宛若一尊雕塑,也正如雕塑一般,没有了思考。
  夜溟的呼吸渐渐平和起来,身体也似有了些暖意,唯有那皱紧的眉心不曾松缓,睫毛偶尔颤抖,却睁不开眼。无意识间,缓缓伸手搂上了绯玉的腰。
  绯玉有些羡慕她的前世,也有些气结,如此完美的男子爱上她,为什么不珍惜呢?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她甚至更羡慕之前的绯玉,在她看来俨然如妖魔一般的魅玉,有红殇那样痴情的男子守候,呵护,纵然对他施尽毒手……那份情,令她羡慕得揪心。
  为什么,这些看似属于她的真情,实则根本从未属于她呢?她羡慕那些被爱的人,羡慕那些美到了极致的真情,难道,她真的没资格拥有么?
  直至黎明,绯玉也没有丝毫困意,也终究,得不到答案。



☆、谁也别想快活

  一个人的大年夜,桌上的菜肴未动分毫且早已凉透,只是那屋中酒坛遍地,一醉方休不足以形容。
  红殇的房间内,那扇窗总是开着,而红殇,整夜坐在直对着窗的位置,自顾自饮酒,却仍旧怎么也不醉。
  如果这世间有比酒更能醉人的东西,哪怕用他的性命换,他也愿意。
  红殇苦笑着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再次看看窗外,已经蒙蒙亮起来。
  他喜欢过年,并非图热闹,而是早年就留下的习惯。记得那些日子里,只有在过年的时候,那些道貌岸然的禽兽才难得回家呆着,青楼楚馆的生意才难得暗淡。
  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是一年中最疲惫的时候。想为自己活几天,生怕一觉醒来又重新回到那些肮脏的日子。那些年,反是一到了过年,他便日日夜夜都睡不着,仿佛只有不睡,属于自己的时间才会变得更多。
  而现在,他终于能为自己活着,也只能……为自己活着了。
  红殇伸手将空了的酒壶丢出,一条弧线飞出窗外,啪的一声炸碎,倒也有几分像新年的炮仗声。
  绯玉和夜溟如今正团圆快活着吧?京城如今也热闹着吧?
  红殇想着,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复仇的笑容,快活?热闹?
  他不喜欢热闹,那就都不用热闹了。
  他不快活,谁也别想!
  红殇毫无醉意站起身来,款步走向另一间房,从笼中捉出一直信鸽,信鸽腿上早已绑好了一封书信,一封……可以打破这些快乐的信。
  一伸手,信鸽扑闪着翅膀飞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径直向着京城飞去,由此到京城,恐怕用不了几个时辰。
  他该报仇了,他要将他所受一切,全都还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禀报声,“主子,风碎来访。”
  “让他后院等。”说完,红殇缓步出门,难道说……风碎成功了?
  一路到了后院,风碎仍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但多少能看出,他也整夜未合眼,只是少了红殇臆想中的杀气。
  “别告诉我你连个废物也杀不了,来向我讨招。”红殇仍旧落座在大石上,酒壶从不离手。



☆、红殇要弃主?

  “我已经查到主子如今落脚之地。”风碎一板一眼说着。
  然,一句话,顿时让红殇的脸黑如泼墨,极尽厌恶道:“你说谁是主子?”
  “绯玉……不,如今主子已易名为魅玉,你说过要替主子报仇。我已派人在京城中寻得主子留下来的记号,只是暂时不便相见,但已知主子如今安好。”
  红殇的脸越来越黑,噌的一下从大石上起身,与风碎身形相当,挺身直视着他,甚至逼近风碎面前,咬牙切齿问道:“风碎,你仍旧是个傻子?我何时说要替她报仇?!”
  风碎没有理会红殇侮辱的话语,仍旧一板一眼说道:“红殇,主子横遭迫害,如今一无所有,但曾经对你有情,你纵然做错事,如若去向主子认错……”
  “给我滚!!!你瞎眼认谁做主子那是你的事,莫自作多情替我也找个主子!”说完,红殇一甩袖,抬脚便走。
  荒唐!!荒唐至极!!!
  他还以为风碎在对付夜溟,却不想……这个傻子居然……
  “红殇,你要弃主么?”风碎在后方淡淡问道。
  然红殇就连脚步都未停下,暴走而行,“风碎,我早已不受冰火两重天牵制,我如今不是谁的奴才,谁也不是我的主子!”
  一番言辞,甚是出乎风碎的意料,自从他听红殇说要他为主子报仇,他便开始搜集消息,而这一消息,他也是第一时间来告诉红殇,他以为……
  但是,昔日主子对他恩重如山,他依然想为主子留下身边最后一个人。他多少也能理解主子对红殇的所作所为,爱之深恨之切,是否是这道理呢?但是,就连他都能懂,红殇为什么不明白?
  风碎固执的追了上去,“红殇,主子……”
  话刚开头,只见红殇突然转身,一道凛冽掌风挥来,速如闪电。
  风碎一闪身,仍旧被掌风擦到了肩头,肩头一抹血红缓缓散开。
  平日里红殇也曾一言不合便动手,但是今日这速度非比寻常。风碎顿时难以置信看着红殇,他……这是来真的,他在红殇身上,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意。



☆、向风碎宣战

  红殇生生咽下那强烈的厌恶,只觉得心肺间翻腾若滚,仿佛他只要心神一松懈,恐怕心肺都要呕出来。
  风碎忠诚,他早就明白,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愚忠到这种地步,还要将他……
  虽无风,那红衣仍旧鼓动,那纤长的发丝隐隐飘飞,红殇一身的内力伴着杀气缓缓四溢,焚天裂地一般的气势登时逼得风碎后退了几步。
  “风碎,警告你,你就算再跟着她,为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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