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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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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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改用匕首就不是北营司首领?”绯玉一把匕首更如鬼魅,如影一般的身形,完全让魅玉没有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
  铛的一声,两两对峙,绯玉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魅玉墨黑的衣袖撩了起来,那白皙的手臂上……还残留几个牙印。
  绯玉匕首一划,与魅玉分了开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眼中那神采,出奇的怪异。
  她手臂上也有牙印,夜溟咬了她,可是不可能这么碰巧,也有人咬了魅玉。
  那就是说……
  绯玉猛地在手背上划下一条伤,眼睛却直盯盯看着魅玉,只见其眉心一皱,手背上登时一条伤口凭空出现,却不流血。
  有意思……
  绯玉挥舞匕首,瞬间削下自己一片衣袖,眼看着魅玉一身墨袍,衣袖瞬间消失。
  确实有意思。
  魅玉怒不可遏,猛地奋起一剑直刺绯玉,突然,从旁此处一把细剑,将又一次分开来。
  白沐不知何时已经手执一剑,挺身而立,却将绯玉护在了身后,执剑面对魅玉。
  “白沐,原来你也是个有眼无珠的东西。”
  “狂妄之徒,擅闯北营司,假扮北营司首领,来人,给我拿下!!”白沐朗声一喝,内力助着声音,响彻北营司上空。



☆、指鹿为马

  白苑外突然阵阵脚步声传来,火把呼啸,隐隐衣炔翻飞,有人已经抢先上了屋顶。
  再强的高手也难敌众人围攻,更何况是如今的魅玉?被人发现了秘密,又被人认定成为假的,情况对她完全不利。
  魅玉执剑一个腾身,径直朝门口飞身过去。绯玉一闪身,却不想,魅玉那貌似并非轻功,诡异的能在空中转移方向,飘飘然就上了屋顶。
  绯玉紧随而上,却只见得魅玉一心想逃,挑开了几人攻击,抽身飞远。
  该死!!!
  绯玉恨恨咬牙,却也气不得,她今日只是来试探,不知情况如何,并未布下什么天罗地网,早知道……
  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不过,倒也获取了些信息,比如说,她伤了,魅玉也伤,她的衣服残缺,魅玉也同样。
  而当她的匕首伤了魅玉,她自身不会有任何伤痕。
  白苑外火把连成片,火光冲天,却也已经看不见魅玉逃往何处。
  “主子,是否要追?”白沐出门,仰头望着绯玉道。
  “不必了。”
  绯玉一声交代,众人悉数退去,院中仅留下白沐和紫瑛两人。
  “主子,是否该下来谈谈?”白沐温润的脸上带着些许了然,虽有不解,然却不迷茫。
  绯玉也不再遮掩,翻身跳入院中,进了屋,落座于椅上。
  她能肯定,白沐这等心思的人,不会认错主子。如若昔日不会异想天开怀疑她,然今日两个绯玉碰了面,白沐若是再分辨不出,那就是佯装作假了。
  但是,她有些好奇,为何白沐明知她是假的,却当成了真的来维护?白沐的忠心不比红殇风碎少,唯一的理由……
  “我不是绯玉,这个身体是,魂魄不是。”绯玉简短开口,看着紫瑛一副见鬼的表情,再看看白沐,仍旧波澜不惊。
  然,白沐的话,却让绯玉吃了一惊。
  “你确是绯玉,昔日是,从北辰回来之时是,如今也是。”



☆、日夜颠倒

  绯玉多了个毛病,昼伏夜出。
  自从回了一趟北营司,绯玉的生活瞬间日夜颠倒,夜里该干什么干什么,伤也渐好,虽仍旧不能泡温泉,但欣赏欣赏美食夜色,也颇为享受。
  而一到了白天,绯玉便整日睡着不见人,且……裸睡!
  自从发现了与魅玉那可笑的共性,不利用那是不可能的。
  试想,她白日睡着,且不穿衣服,魅玉会是什么样?
  魅玉与她不同,她可以坐吃等着夜溟所说的时机到来,可是,魅玉想动点什么手脚,深更半夜的能办成几件?
  除非……裸着出去,但恐怕就算是魅玉脸也不要了,裸着出去,又能找谁办事?
  她不怕魅玉会自己穿衣,倘若会自己穿衣,她何必现身之时不给自己加衣呢?而夜溟也证实了她的猜测,魅不着凡物。
  “那我万一哪天与男人……咳,她是不是也感同身受?呃……你别瞪我,我只是举个例子。”深更半夜,绯玉仍旧拖着夜溟句句都是好奇。
  “魅依附于身体,却自身也已有了实体。她时日不长,若能过个一年半载,你便不能再影响她。”夜溟可不像绯玉那般日夜颠倒,这个时候,已经显困倦了。
  “那也就是说,我也只能干扰她一段时日,她渐渐会跟普通人一模一样?”
  夜溟面露一丝不屑,“魅永远无法与普通人相像。”
  绯玉撇了撇嘴,又想到了什么,建议道:“你不是说你与冥王交好,找他来收了那个魅?”
  “凡间事,冥王不得插手。”
  “可是他已经插手不少了。”绯玉随即反驳。
  夜溟瞥了绯玉一眼,“他已经遭天谴。”
  “神仙也不自由?”
  “为仙的规矩实比做人更严。”
  “那你做了这样的事,也遭天谴?”绯玉如今到了晚上,兴致颇高。
  夜溟本有些迷蒙的眼睛顿时变厉,却随即又低沉下来,缓缓撑起身走向床榻,“自己想吧,我困了。”
  “喂,你总是话说一半……”



☆、红殇像只鬼

  红殇就像只鬼……
  最起码在其他人眼中,已经俨然成这般。
  红殇不知从何时起,不再关心身上的伤,不再关心脸上究竟怎样,一路总是踉跄,一路总是酒壶相伴。
  没有人敢管,伤已见好的红殇,一手拿着酒壶不假,一手还拎着剑。内力逐渐恢复,哪怕再颓废,那武功……谁也不敌。
  红一等人只敢远远看着,暗暗忧心,却谁也没有办法。
  红殇没有喝醉的一刻,哪怕倒在地上,有人敢去扶,也必是一剑刺来。
  仿佛红殇一直都清醒着,只是,不愿自己清醒。或许只有踉跄着步伐,摇晃着身子,不停向口中倒酒,才能告诉自己,他已经醉了。
  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想,醉了,任何痛都不复存在。
  绯玉藏匿着看向坐卧大石上的红殇,又是气又是无奈,眼看着那酒就撒在脸颊的伤口上,顺着脖颈一路泼洒了半身,他真的不会痛吗?
  他的武功已经算恢复了,他却……不报仇?
  她宁可他报仇。
  如水月色洒在大石上,也洒在红殇脸上,晶莹泛光,颗颗滚落。
  向着绯玉的一半脸颊,仍旧如昔日般光洁如玉,只是略有些暗淡,略有些消瘦。
  昔日若玉一般的白,如今纵然是白,却苍白如鬼,那身上红衣不再像火焰,反倒狰狞如血,令人不禁心惊。
  那高挑的眼眸中曾经荡漾着温柔,完美的眼眸中尽是倾不尽的笑意,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吗?
  绯玉屡屡很想问自己,如今红殇变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错?
  可是,不能问。纵然得出了结果,又有什么用呢?她就算是替红殇杀了所有害他的人,又能挽回什么呢?
  她想……
  可是,她不能。
  缓缓站起身来,她想为红殇做些什么。一个人若是这样沉溺下去,人未死,心先灭,徒剩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她的红殇,就真的不存在了。
  或许,她还能做些什么。



☆、挑明了说

  正值满月,月明星稀之时,柳翠玉波的院子中,明如白昼,就那么躺着,都有些觉得耀眼。
  临近年关,该是最热闹的时候,往日的北营司,多少也会有些喜庆之意。
  但是如今,在这远离喧嚣的冰冷行宫中,倍觉得寂静。
  一身墨黑的衣袍没有掩入月色中,风过,卷起片片衣襟,也暴露了绯玉的动作。
  毫无顾忌站于红殇身旁,看着那反着月色光芒的长剑,她需要多大的勇气站在这里,要去面对这把剑会冷不丁挥向她,或许,毫不犹豫刺穿她?
  “你来做什么?莫不是看我不杀你,反倒不自在了?”红殇突然开口,仍旧闭着眼,那言语中居然毫无醉意。
  绯玉长出一口气,“是啊,不自在。”
  “这般贱?”
  “是啊,就是这么贱。”绯玉附和着道。
  红殇轻轻勾唇,灌下一口酒,不屑道:“滚吧,我暂时不想脏了自己的剑。”
  绯玉愣了一下,艰难的把这一个简短的句子消化。她还从未见识过,红殇的嘴,也能这么狠毒。
  她本想与他开几句玩笑缓和气氛,却不想……
  她真想问他,难道……数月来的相处,在他眼中,全然无物么?
  红殇另外半边脸显露出来,狰狞的伤痕仍在,自眼角到嘴边,斜划过半张脸,格外的令人心惊。
  按理说,夜溟的医术不至于令伤口如此,但是,恐怕不配合的是红殇。
  平日里能够想得通万事,能够算得准人心的绯玉,这一刻,还真不知该拿红殇怎么办。
  若是他人消沉如此,绯玉恐怕直接拎起来狠揍一顿,打醒了便是,但是红殇,她仍旧下不了手。
  “红殇,不妨挑明了说,你恨我,现在又不愿杀我,如何……能让你好过些?”
  话一落,红殇倒是终于睁开了眼,高挑的眼眸中尽是嘲讽,“好过些?”
  说着,抬手倒下一口酒,“你与夜溟狼狈为奸,如今事已暴露,你问我,怎么才能好过些?”
  绯玉长长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跟红殇交谈这么困难。
  “你愿意听我解释么?”



☆、虚与委蛇

  “解释?”红殇一双眼挑的更高,“解释如何与夜溟串通,看着一群痴傻之人被你们玩弄的团团转?解释你如今鸠占鹊巢却是身不由己?
  那么绯玉,我所经历,你能解释么?”
  “我……”绯玉顿时语塞。她解释不了,直到这一刻,绯玉才明白,对于红殇所遭遇的一切,再真实再诚恳的解释,也没有丝毫分量。
  红殇所受,瞬间浮入脑海中,那一身的伤,那一路的非人遭遇,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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