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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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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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玉有些不自在松开手,安慰道:“说实话,其实就算你不来,我最终也会找借口拖你一起来。风碎说,你喜欢新鲜的空气,不喜欢闷在屋子里。北营司到处都是眼睛,天气还冷,你没法外出……”
  “说这番话不觉得违心么?”
  “呃……”绯玉顿时语塞,翻了翻白眼,挠了挠头。
  夜溟一看绯玉这副样子,倒是淡淡笑了,那笑颜中,尽是欣慰,“不恨我?”
  “不恨。”绯玉也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表情郑重,“夜溟,我不是变态,以后也不会变成变态,我的本性就是如此。”
  随即又得意的一笑,“活了三千五百年又怎样?你终是错了,我那日,仅是心情不好。”
  “强颜欢笑,曲意逢迎,绯玉,你这曲线救国的心思可谓大下功夫。”夜溟一语挑破真相,脸上却仍旧有淡淡笑意。
  “也不算。”绯玉舒着长气道,“温泉美景,周围又都是自己的人,自然开心还不行?闲来美食温泉,我权当度假。”
  “你身上有伤,不得碰水。”
  “那我就坐吃等伤好。”
  然,夜溟还未打算放过她,“伤在腰处,切勿贪食。”
  “这里美景也不错,青山绿水……”
  “身体虚,当心风寒。”
  绯玉故作一脸嫌弃,挑眼看着夜溟,“你觉不觉的你像个护崽的老母鸡?”
  “你不是我生的,我也不会。”
  绯玉一阵恶寒,长叹口气,话锋一转,“对了,红殇这一路上伤势不很乐观……”
  “不去。”
  绯玉顿时一脑袋黑线。
  ——————————
  作者废话:群里读者过百,难得被打劫一次,掏了掏文档,就剩下两章,不容易啊……



☆、我爱你,却与你无关

  夜溟固执坚持,软硬不吃,绯玉威胁不成,怀柔无用。
  这个世上强迫人做事,无非要么用强硬手段,但是绯玉不能用,夜溟承受不了任何强硬的手段。
  要么威胁,抓把柄踩痛脚,可是,夜溟没有把柄,至于踩痛脚……绯玉曾想起威胁银狐不准咬她,威胁它睡地板。可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她总不能威胁夜溟去睡地板。
  要么陪笑说好话,但,方才绯玉已经试过了。夜溟倒也愿意与她调侃几句,但是,泾渭分明,该调侃调侃,该拒绝时毫不含糊。
  虽然有些破坏形象,但绯玉仍旧将夜溟比作了滚刀肉。
  终于僵持不下,绯玉深深叹了口气,那份陪笑装开朗,也已然装不下去了。
  “夜溟,我不希望红殇有事,甚至不希望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我现在所想,我……”
  “绯玉,求人办事,态度要真诚。”夜溟说着,倒也没再急着走,款步又躺回软榻上,伸手拿起一片人参,细细嚼着。
  “我还不够真诚么?”绯玉皱紧了眉问道。
  夜溟挑了绯玉一眼,“你心自知。”
  “好吧。”绯玉无奈叹口气,一撩衣角,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只当是拜神仙!“求求你,高抬贵手救红殇一命,我绯玉今生今世感激不尽,此生若还不了恩情,来生做牛做马……”
  夜溟的手突然僵住,指尖微微颤抖,虽说绯玉的话中仍旧能带几分玩笑之意,但是他知道,绯玉也是认真的。
  然,几百年过去,自己爱的人跪在自己面前,恳求他救她爱的人……
  “他不值得你如此。”夜溟的声音霎时间冰冷,再也不复方才温和笑意。
  绯玉双膝跪在地上,全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认真道:“他可以不领情,但是,我想救他是我的事,我求你救他也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或许正是那句话,我爱你,却与你无关……



☆、你白跪了

  “你白跪了。”夜溟闭目养神,慢条斯理道:“在马车中日夜相处,红殇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你来之前,我已经差风碎将药送过去了,但用不用是他的事。”
  绯玉猛地抬起头,脸颊不住抽搐,暗暗磨了磨牙,“你玩我?”
  “是又如何?”夜溟闭目淡言。
  绯玉噌的一下从地上起身,纵然地上洁净无尘,仍旧拍了拍身上,“理由。”
  “自己想去。”说完,夜溟慢慢起身,踱步向后殿,“我要去沐浴,不奉陪了。”
  绯玉一腔的闷气,咬了咬牙,突然问了句,“夜溟,你是不是真的看见过我在二十一世纪所有的事?”
  “嗯。”
  “那你有看过我洗澡么?”
  然,夜溟背影仍旧如常,一丁点被触动的意思也没有,“看过又怎样?”
  说完,略微转身,一身清冷,一脸冰凉,斜飞的眉眼仿佛挑着冰雪,“你想看回来?”
  “我错了,我多嘴,告辞。”天知道绯玉还能心平气和说出这句话,需要多么大的定力。
  看着绯玉崩溃逃走,夜溟突然一笑,随即又有些落寞。
  五百年前的绯玉不会如此从容,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心智控制自己的情绪,更不会……对一个实有怨言的人,还抱以宽容的态度。
  但是这一切,似乎又不是因为他?
  夜溟淡笑着摇了摇头,患得患失,这或许也是他无法渡劫的原因,他终是凡人,奢念,贪婪,且不知足。
  转身入内殿,此处行宫几乎每个宫殿都引入了温泉活水,且早已有人彻底清理过。
  清澈见底的温泉水上荡着袅袅白烟,内殿一片雾气迷蒙。
  夜月早已打理妥当,躬身在一旁等候。
  “不必如此,你去歇着。”夜溟一边说,一边解着身上衣带,却不想,瞥眼看见夜月面色突然挣扎起来。
  “有话便说,这里没甚多规矩。”夜溟随意说着,也不回头看夜月,缓步迈入水中。
  “主子,何以如此委屈自己?”



☆、何为委屈

  夜月知道,他没资格多嘴主子们的事。他本就已经是个幸运儿,从乞丐一跃成为朝中当红之人手下。
  虽一再言明,他的主子是夜溟,但在他心中,也早已没什么区别。
  他也曾在大户人家做过打杂短工,深知地位高的人颇有些忌讳,有些话,打死也不能开口。
  他如若想保住此刻的安稳生活,就必须做个哑巴,低眉顺眼便是。
  如今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算一飞冲天,而这样大的差距,他也明知事事必须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一旦让主子不喜,他或许又将回到从前忍饥挨饿的黑暗生活,或许更甚。
  忍饥挨饿,冬日里屡屡差点将他冻死的严寒,那些肆意的辱骂与殴打……历历在目。
  他什么都知道,察言观色世态炎凉,他早已看得太多,他本该是谨慎小心圆滑处世之人,却在短短几日内就破了功。
  茫茫雾气,他仅能看见夜溟雪白的长发,一直没入池水中。风碎已经提醒过他,切勿对夜溟的容貌表现出任何异状。
  他有异状,却并非因为夜溟美若天人,而是……那白发,冥冥中觉得刺眼。
  “何为委屈?”夜溟的声音淡淡飘来,已让周围雾气显冷。
  夜月忙跪倒,心中已经后怕,“主子,夜月多嘴了。”
  “怎么今日说自己多嘴的人这么多?起来,我没怪罪你。”夜溟的声音平淡如常,“说说看,什么是委屈?”
  夜月本不敢起身,但又不能违抗主子的意思,小心站起身来,不知该怎么回话。
  “你是觉得我如此身份,却执意留在这样一个女子身边,觉得不值?所以委屈?”夜溟慢条斯理问道。
  “是……”
  “所以,我才问你,何为不委屈?”
  “……”夜月根本答不上话来。
  “夜月,这个世间虽没有公平,但不是凡事都需要手段去争取。既来之则安之,计较于心,徒添烦恼而已。”



☆、徒添烦恼

  一席话,似是向夜月解释他的所作所为,却更像是开解夜月如今的处境。
  历经世间黑暗,夜月早已经习惯,万事都需努力去争取,得到了又怕失去,惶惶不安,这样的人,不会有快乐的一天。
  这不是不满足,也并非贪婪,而是一直处在危急中,却不知灾难何时降临的忐忑。
  夜月沉默了,是,他确实在争取,凡事已经习惯了争取,他才为夜溟的不争取而感到不适应。
  他自从到了北营司,一再向风碎请示,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但是,风碎从未交代他做过任何事,反而照顾他,替他调理身子。
  吃饱穿暖已是毋庸置疑,而那据说比金子还贵的药,他已经吃了不知多少。
  他能安心么?但是夜溟告诉他,既来之则安之,莫徒添烦恼。
  “去歇着吧,近来我身边事也无需你操心,养好了身体便是,莫再生病。”夜溟的声音仍旧清清淡淡,但在夜月听来,却如五雷轰顶。
  常年颠沛流离,他的身体早已经如掏空了一般,哪怕生活转好,仍旧短时间无法转圜。
  他夜不能寐,经常在夜里惊醒,生怕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梦,他又会回到那个黑暗寒冷的墙角。
  他经常莫名的发起烧来,他生怕主子觉得带回了个病秧子,会后悔,整日整夜坚持着。
  他害怕着周围的一切,担忧着无法估计的未来,他的情况百般小心遮掩着,却居然瞒不住几乎再未与他见面的夜溟。
  夜溟长长舒了口气,听着夜月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他到底是在开解夜月,还是在告诫自己?
  徒添烦恼……
  他的身体确实在一天天渐好,虽然不可能恢复如昔日,但是……也着实给他增添了烦恼。
  虽然绯玉对他一再礼让,他也清楚,仅仅是礼让却非情谊。
  他不可能不去救治红殇,因为他清楚,一旦红殇因救治不力出了事,绯玉恐怕真能将他碎尸万段。
  夜月说他委屈……
  夜溟伸手,撩起飘散在水中的发丝,白的似雪,水珠晶莹滴落,更衬得几分凝白。
  委屈吗?
  他其实不敢问自己,委屈吗?



☆、人畜不近

  红殇屏退了所有人,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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