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妖男,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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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妖男,不要啊-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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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真的泪也止不住跌落下来,“妙心师姐!”

    妙心的眸子再度转过重莲,轻轻拥住玉真,“玉真师妹,我们便在此别过吧。我若有来日,若你我还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

    玉真落泪摇头,“师姐……”

 

    妙心的嗓音又压低下来,“师妹,你身边的那个男子,绝非普通人……你,你好自为之……”

    (明早继续。)

    





 胡女当垆



    一路向前去,渐渐入了阆州境内。

    数着兜囊里已经所剩无几的银两,玉真下意识望着身畔的重莲发愣。

    重莲有点不一样了……

    该怎么说呢,乍见他时,他是女妖身子底下任人宰割的羔羊,白净净、软绵绵。跟她说话总是着脸,软语温求的。可是现在呢,他狭长的眸子里开始隐约有精光闪现,有一种没办法形容的桀骜之气渐渐从他骨子里扬起,直直挂上他的眼角眉梢。

    均越发地狂然,越发地耀眼。

    他的气度也随之从容华贵起来,有时候说话明明是温温柔柔,可是就带着一股子让你没办法抗拒的力量,就好像这个人天生就该发号施令,而他周围的人生来就该乖乖执行他的命令一般。

    当日妙心的一句话不由得在玉真心头盘桓起来。妙心说重莲绝非普通人,要她好自为之……

    耒玉真便想了,难不成重莲事实上是位王孙公子?

    倒也有可能,看他对衣裳要求的那个挑剔,再有他骨子里浑然天成的那种华贵,倒是的确有王家气度的。

    -

    临近日暮,玉真又开始了常规的犯愁。

    日间赶路,累了可以在树林里歇下;饿了啃两口干粮,掬一捧山泉相佐也就是了。可是日暮了,除了要准备一顿晚饭,更要考虑晚上住宿的问题。

    玉真不由得将目光投向重莲。这一阵子来,这些事儿都是他负责的,惟愿他今儿又有不用花钱的好法子。

    仿佛感应到了玉真的眸光,暮色霞光里重莲转眸一笑,“玉真,听见了吗?”

    玉真拢耳倾听,遥遥传来丝竹管弦之声。纵是路上车马嘶鸣,却仍无法拂去那乐曲声的悦耳。曲声袅绕腾挪,柔媚妖娆却又不乏英气。

    玉真便笑了,“胡曲?”

    这次轮到重莲挑眉,“哦?久居青城山上的仙子,竟然也辨得出胡曲?”

    玉真面,“其实没听过,是听下山游历过的师兄、师姐们回来讲的。说是丝竹妙不可,却又不似中土传统曲子的柔曼,铿锵有力却又惹人心动。于是,我也只是一猜,难道竟然中了?”

    重莲大笑,“果然灵心慧质。”

    虽然被重莲夸奖了,不过玉真却还是笑不起来。有胡曲之处定有百媚千娇的胡女,所以男人们定然会心亢奋,可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关心今晚上到哪儿才能吃一顿安省的、好好地睡一觉。

    重莲望着玉真撅嘴的样子便是大笑,“玉真,你只谓有胡女,却不知其实我在意的并非胡女,而是店家。正所谓‘胡女当垆’,有胡女则必有酒肆矣。”

    玉真脸一,却已被重莲长指一勾,扯入前方酒肆之中。

    -

    重莲此人已是清美绝艳,身边还跟着个道姑,两个人还扯着手进来,满酒肆的酒客都瞪大了眼睛望来。饶是那当垆的胡女都不由得暧昧一笑。

    玉真囧死,急忙甩掉手来。

    这一路上也不知这重莲是怎的,总是趁她不备的时候勾住她手指。虽然往往只是一勾即放,却也每每扰得她芳心大乱。

    胡女高系襦裙,外披蝉翼薄衣,胸前堆起玉雪一般的柔腻,眼色流媚,妖娆地望住重莲,“公子是饮酒,还是住店?抑或只为歌舞一场,或者是为寻得颜共伴一夜?”

    

    玉真面色大。那胡女实在妖媚,别说是男人,就是她也觉得面热心跳。

    重莲却只是轻轻一笑,垂了首在那胡女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

    虽然玉真就站在重莲身畔,却也没能听清,只是觉得那两人的姿态未免忒狎昵了些。她本能地就想向后退去两步。

    重莲终归是个男人,而且也看得出是个风雅到了骨子里的公子哥儿,所以他对这胡女狎戏倒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只是她不应该在场。

    却谁知,重莲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长臂一伸便勾住了她的手指,将她扯回身边来,凤目轻眨,笑着望她,“老板娘说今晚恰好有一间上房空着。老板娘素来最敬修行之人,所以今晚儿便将这间房留给我们了。”说着,他长眉轻挑,转眸去望那胡女,“老板娘,生说的,对也不对?”

    玉真一愣,转眸望向那胡女的时候,似乎瞥见那胡女面上掠过一丝惧意。不过那胡女终究是生意人,立时便笑开,殷勤招呼,“是啊是啊。还请仙姑多多念几句咒语,保佑我们生意兴隆、平平安安啊。”

    玉真脸,急忙稽首,“一定,一定。”

    店二奉了胡女的命,急忙带了两人上楼去。天字一号房,轻纱、暖帐,地面上绒毯一路铺开。好一间华丽的房间。

    店二回转身带了门,说去准备热水伺候二位沐浴。

    重莲一袭白衣,斜斜倚了紫檀的博古架笑着问她,“还好么?可还喜欢这屋子?”

    玉真点头。这一辈子怕是第一次走进这样华丽的房间呢,怎能不喜欢?却——立时尴尬地摇头。她竟然忽略了一个细节:是给他们两个人一个房间!

    竟似读懂了她的心,重莲笑着走来,“跟我一个房间,不好么?房间纵然华美,我却会给你更美的景致。”

    玉真惊住,急忙伸臂推开了重莲。只觉喉头干哑,舔了舔唇方说得出话,“重莲,你,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乃修道之人,受不得你这样的语轻浪。”

    重莲便笑了,“修道之人,谁又会扒着窗沿,遥遥地望新娘的大喜轿来,满眼的流光?”

    玉真惊得后退。

    重莲却反倒欺上前来,“修道之人……又怎会当我在客栈中拥住的时候娇喘咻咻,唇艳丽着邀人品尝?”








 邪魔附身



    玉真彻底被吓住了。( 今晚的重莲,太过诡异!

    她急急手捏符咒,暗暗弹指,却没想到符咒还没发出,她的手已经一把被重莲握住,“玉真,我早已经被你体香诱得无法自持。都怪你,都是你让我无法按捺……”

    玉真惊住,呆呆望向重莲。

    窗棂之外夜空幽蓝,正有一轮圆月似银盘似的高挂中天,如水月华掠过雕花窗棂洒落房间,披满了他的双肩。不知怎地,玉真忽地觉得他的诡异似乎与这月光有关,看他狭长的凤目里潋滟起的如水光华岂不正像是那倾天而下的银色月光?

    均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天地月华全都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而他的眸子便是明证。

    玉真不自禁地轻喃,“重莲,你,你还是你么?”

    重莲忽地笑了,冶艳双唇妖娆挑起,“想认识全部的我么?我全都给了你,可好?”

    耒他的眸子氤氲俯下,“你的唇,柔软丰盈得就像一颗樱桃。玉真,告诉我,它尝起来是不是会真的跟樱桃一样,甜美?”

    他的凤目如雾如幻,低低压来,玉真猛地手指一弹,一个“定字诀”在房间里漾开,将重莲身形定住!

    玉真这才喘息着靠住后方的书架,柔荑按住胸口。

    重莲究竟是哪里不对了?难道他那晚为女妖所害而转了性?或者是幽夜山林之中被什么鬼物附了身么?

    曾经在青城山的时候,就听得师兄们讲过,说山下曾经有一户樵夫,一家四口过得安安乐乐。那樵夫老实巴交的,得到山下市镇里不少有钱人家的欣赏,便都从他那里定购柴薪,更是放心地任他出入内宅。多年无事,却某日他几乎被人活活打死,原因是他竟然趁着入内宅送柴薪的机会,亵渎了吴家员外尚待字闺中的姐!消息传来官府震惊,他妻子不相信丈夫会突然变成这样,便连夜登山来求助。后来是二师兄青云子亲自下山去,澄清了冤案——原来那樵夫日日上山打柴,被山上一只狐妖给附了身!大家都亲眼看见法坛之上,一只狐狸精从樵夫的身子里腾空而起,这才免了樵夫一桩死罪……

    莫非重莲此时也是一样,是被什么妖物附了身,这才逢月圆而转性?

    月华总是奇异,师兄们说过,月乃阴气之极,妖物最喜月华,尤其是每逢月圆子夜都是妖物阴气最盛之时。比如七月十五鬼门大开、百鬼夜行……今日又逢月圆,怪不得今晚的重莲诡异到了极致!

    玉真心内不忍。当日只是救了他,却忘了帮他驱鬼,反倒让他一路跟着她走来耽搁了时日,使得那鬼物入了骨,甚至几乎要泯灭了他的本性。怪不得越来越觉得他奇怪,原来都是她的大意造成的……

    玉真难过地走到被符咒定住的重莲面前,仰头望他,“公子,对不起。都怪我当日太过大意,才令你被鬼物附身。我这就为你驱鬼,你且忍耐一下。”

    桃木剑出手,黄纸朱砂高燃,玉真高诵《天师咒》:“……逢邪便斩,遇虎擒收。强鬼斩首,活鬼不留。吾奉天师真人到,神兵火急如律令。”

    

    烟火缭绕里,重莲冶艳的面容在玉真面前明明灭灭。他似乎在笑,薄唇微微挑起;却又似乎在迷惘,凤目里潋滟而过重重的暗涛。

    其实玉真心里有点没底。咒术乃是道家至高的法门,她学是学了,不过还没机会亲自演练过,尤其第一次上来就是实战,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哪里做得不对,或者自己的功力有没有可能请动天师帮忙驱除邪魔……

    烟火渐去,重莲忽地喷出一口血来。艳的血染满他的唇,使得原本那份妖冶更加醒目。

    玉真一惊,急忙奔上前去解开符咒,“公子,你怎么样?我伤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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