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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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郎-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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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踏月色,风掠过。仿佛是在追逐天边的星辰,一骑绝尘而去。
    初始的不适应过后,她开始欣赏眼前的美景,双手不自觉的放开,大声的笑着,银铃的清脆很快就被风吹开,四散而开。
    “是要这种感觉吗?”他的声音在耳边,醇厚平稳。
    兴奋的点着头,忍不住的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天空,风中清幽的草香,远处的篝火冉冉,都成了她眼中最美的风景。
    远离了篝火边,夜风更加的幽冷,她忍不住的一个大喷嚏,响亮清澈。
    马速顿减,恢复了一溜小跑的状态,“回去吧。”
    “和我说说策伯尔吧?”她回首,声音低低的,“我好奇。”
    他垂目,眼神藏在眼睑的阴影中,目光中的锋利却是瞒不过她的感知,久久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笑了下,迎上他探索的目光,“你阴暗了,女人干政未必是坏事,何况我并不想干政,我只是需要知道未知的危险,保身而已。”
    “只是保身吗?”坞恩崎笑容隐隐,只是初始迫人的气势却已消失不见,“不想保他人?”
    意兴阑珊的扯了抹笑意,“救人救己,尽力而为,你我都一样。”
    “策伯尔掌权二十年,久经沙场政坛,若没有些许能力,怎会博得当年伊莉莎白女皇的信任?”他手指敲了下她的小脑袋,“更不要说土尔扈特部中的几大部落和他们手中的兵权,几乎全部都听从策伯尔的调度。纵然渥魃希名正言顺的成为汗王,是否能调度这些兵马还是未知数。”
    心情,因为这话而变得压抑。轻轻的叹了口气。
    “记住,土尔扈特部中要与策伯尔抗衡,巴木巴尔、达什敦的力量不容小觑,他们手中的人马都有与渥魃希想抗衡的能力。”他微微一笑,“更主要的是另外一个人……”
    “谁?”
    脸上的神情神秘而诡异,凑在她的耳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个人才是真正左右斗争结局的人。”
    左右斗争结局……
    什么人会有如此的实力?
    她忽然听到了一声轻笑。抬头时,他的手掌再度揉上她的脑袋,“还说不在意,看你的脸色,真难看。”
    “你故意的。”她翻了个白眼,瘪了瘪嘴巴,“拿话吓我。”
    “开开玩笑嘛。”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调转马头奔袭而回。
    就在马匹靠近篝火营地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勒住马缰,反而一夹马腹,马蹄飞踏,朝着篝火狂奔而去。
    她眼见着速度越来越快,即将撞上篝火堆,手中紧紧的揪着坞恩崎的衣服,埋头在他的怀中蜷缩成一团。
    “啊……”尖利的叫声划破天际,在马身一跃而起的时候戛然而止。
    马落地,男子爽朗的笑声扬起,散落在她耳际。
    她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
    跳下马,他绅士的伸出手,含笑相对,“圣洁的孔雀翎,需要我抱您下马吗?”
    他这该死的记性,也太好了吧?连她都快忘记的随口称呼,他居然牢牢的记得。
    “我记得绅士的行为,是以身为蹬让我踩着下马的。”她高傲的抬起头,挑衅的回嘴。
    “呃……”蓝色的双瞳笑眯眯的,居然放开缰绳,转身而行,“我不是绅士。”
    可怜的她,就这么孤零零的被抛弃在了马背上。
    “别走啊。”刚抬起身体,马儿不安的动了动,她又赶紧坐了回去,一动不敢动,可怜兮兮的呜咽着,“回来啊。”
    如果可以,她真想扑出去,狠狠的咬他一口。
    俄罗斯宫廷里的奥洛夫虽然莽撞讨人厌,但是绝对没有此刻那种让人欲哭无泪的嬉笑随意,让她恨的牙痒痒。
    脚步站定,他噙笑回首,“名义上来说,我是渥魃希的安达,而你是侍卫,扶你下来可以,今夜你伺候我。”
    玛丽隔壁的,她伺候他?
    书上的穿越都是呼风唤雨称王为帝的,为什么她就是个做奴仆的命?就连他都要欺负她么?
    “坞恩安达。”巴特尔高大的身影从远处行来,对着他弯腰行礼,“他是侍卫,理应和侍卫同帐篷,您是主子,可不能主从不分。”
    弹了弹手指,他不满意的皱了下眉头,“我喜欢叫坞恩崎。”
    巴特尔硬邦邦的脸上没有半点反应,“坞恩安达,羊肉已经烤好了,请您入席。”
    坞恩崎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巴特尔一眼不发,只是用一双铜铃大眼望着他,执意着。
    就在两人僵持的片刻间,马车的阴影中行出一道飘逸身形,在火光中渐渐明亮,清雅的手指伸到马鞍边,“过来,给我更衣。”
    借着他的手一跃而下,她屁颠屁颠跟在渥魃希的身后,耳边依稀听到一声咕哝,“她是侍卫,应该和你们同帐篷,你怎么不和你家主子去说?”
    回答的话,还是冷冰冰的没有语调,“他是汗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更文,嗷嗷嗷~~昨天给了台湾《冤家衣解布一截》的繁体版特典,6K字的肉菜啊,我2年没放开写肉啦~哈哈哈



☆、左右命运的人

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暖暖的春风吹在脸颊上,熏的她直打瞌睡,手撑在脸颊边,小脑袋随着车行颠颠的,舒服的享受着阳光伴着清风的感觉。
    发丝,搔在耳边,她无意识的伸手抓了抓脸蛋,咕哝着呓语,继续酣睡着。
    “下去玩吗?”诱惑的嗓音回荡在耳边,拉扯着她好梦的神经,“带你去走走。”
    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她不耐的转了个方向,含糊的皱皱眉头,“不去……”
    有什么好玩的?
    再是新鲜的风景,在看了半个月之后,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了。经过了上次的腰酸屁股疼之后,她也不稀罕策马扬鞭的潇洒了。驾车、扎营、所有能好奇的都好奇过了,再也没什么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了。
    更何况,侍卫说去狩猎时她想去,被某人以保护他安全为由留了下来。
    侍卫说去远处采水她想去,又被某人以动作慢耽误大家为由抓了下来。
    同样,巴特尔数次要求将她调到和侍卫一起起居饮食,也被他以自己需要人伺候留在了身边。偶尔凑到侍卫身边想要说话,不过三两句的时间,他不是更衣就是喝水,又把她喊了回来。
    他没有宣布自己女子的身份,甚至好像根本看不懂侍卫的抗议般,悠哉的窝在马车中使唤她。
    她决定再不理他,也不听他指挥,总之一句话,他说向左她就向右,以表达对某人强烈的不满。
    “想睡就躺着,坐着睡不好。”讨人厌的声音依旧徘徊在耳边,将她最后一点瞌睡虫都赶跑了。
    猛的睁开眼,怒瞪眼前人,“我就是不躺,我就是喜欢坐着睡。”
    话音未落,马车忽然急停,猝不及防的她一声尖叫,朝着门外滚了出去。
    身旁的手适时的推了,滚动的身体顿时换了方向,朝着一旁的被褥堆栽了进去。
    两只脚在空中晃着,被褥中的人发出呜呜的挣扎声,艰难的拔出了自己的脑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停车?”她揉着自己的脑门,愤愤开口。
    手中的酒杯轻晃,他启唇轻抿了口,半眯着眼睛品味着,“我叫了你。”
    他那算叫吗?明知道她最近和他对着干,分明就是故意想看她的笑话。
    掰掰手指头,捏的骨节喀喇喀喇响,她咬着牙,“你这几天欠修理。”
    “你想怎么修理我?”渥魃希老神在在的抿了口酒,眼神瞥了眼门外,“小心动作大了,巴特尔又掀车门了。”
    这段日子,每当马车中有异响,或者她声音过大,又或者是车身不正常的摇晃,巴特尔就立即掀开车帘查看,再有礼有节的禀报两句有的没的话,那神态,和抓奸没什么两眼。
    渥魃希不解释,她也装傻,只为了每天看看巴特尔神经兮兮表情。
    挤出诡笑,她猛扑而上,狠狠地压在渥魃希的身上,嘴巴贴着他的耳边,“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牙齿很痒。”
    他看着骑在自己腰间的小野猫,仰首饮尽杯中最后的酒,白皙的颈项修直秀美,喉结轻滑,不但没有躲闪,反而有送上门的嫌疑。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闪烁在她眼底的却是无边的魅力,他眼底流过的光华,一勾一挑,都仿佛无声的诱惑,吸引着她靠近。
    罂粟花!
    她的心中掠过这三个字。
    以无害的神情吸引着他人,背后却藏着致命的杀伤力。可是即便知道它的危险,也心甘情愿的沦陷在那优雅的风情中。
    她重重的咽了下口水,直勾勾的盯着那颈项,犹豫着是咬一口满足自己心底的**,还是离这个人远远的保持自己的矜持。
    笑容,似无形的手,拉着她的目光盯在他的脸上。
    想也不想,她双手一推他的肩头,某人极度配合的懒靠在车壁上,看着她张扬着的脸贴近自己,悠悠然的抬了抬自己的下巴,似是迎合。
    她的唇,贴上他的肌肤,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心中叹息,张开了嘴巴。
    就在她得瑟的咬下时,耳边忽然听到了车帘被掀开的声音,伴随着刚毅生硬的语调,“汗王,到地方了,请您下车。”
    嘴巴,硬生生的顿在了空中,好悬被这一嗓子惊到下巴脱臼。
    “好。”他平静的点头。
    肌肤,从她的齿缝中掠过,留给她的只有车外空气吹入的冰冷。
    到嘴的鸭子飞了!
    她终于切身感受了下这句话的含义。
    渥魃希的手,揽上她的腰,“走吧。”
    舔了舔牙齿,还能砸吧出点他的味,她吸吸鼻子,闷闷的跳下了车。月白长衫在前方飘荡,她举步跟了上去。
    轻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巴特尔跟在她的身后,一脸不赞同的盯着她,“小主子,您也自重些。”
    她,她自重?
    她指着前方的人影,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
    “汗王若对您不规矩,您大可不必与汗王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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