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梦在大唐爱- 第5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知,除非有人泄密。

    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想当年那一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死里逃生之计,知晓内情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其,也是在那之后好几年才知道,事隔多年,犹记得那是其与沈珍珠的大婚之夜,春宵一刻,却从沈珍珠口中亲口得知了一桩瞒天过海欺君罔上的事,而那件事一旦泄密,势必会招致杀身之祸,甚至罪致株连九族。

    红帐内,沈珍珠盈盈拜倒在榻前,粉颊流霞,李俶微一怔,忙伸手扶向身前的美娇娘:“娘子这是作甚?”

    沈珍珠杏眸微红,抬眸凝眸李俶,良久相视无语,复又屈膝伏下身:“妾今嫁入王府,君乃妾夫,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妾有一事,望乞夫君宽宥。”

    看着沈珍珠的凝重,李俶不由得有丝疼惜,殿上选妃,与其一见钟情,也不知为何,只觉沈珍珠一双眸子清亮星澈,只一眼宛似在梦中见过,那般的熟悉,那般的温情脉脉,是故在李隆基赐婚时,连想也未想就叩谢了皇恩。今夜是与沈珍珠的大婚之夜,在恭送走满座宾客过后,待到此刻行周公之礼,沈珍珠却一跪再跪,貌似心事极重的样子,李俶不禁皱眉,隐隐有种不安。

    “而今你我既结为夫妻,娘子有何事,起来再说。”再次扶起沈珍珠,李俶柔声宽慰道,“但凡吾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诿。”

    看眼李俶,沈珍珠泪盈于眸,这才一字一顿道:“妾欺愧于夫君,妾,本非沈府千金,原乃沈公义女。”

    李俶一愣,定定的望着沈珍珠,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儿。为其礼聘入宫的一众良家女,皆由薛王丛采选,却不曾听沈珍珠不是沈易直之女之说,连那官籍上所注的也未言及此事,此时乍听沈珍珠有此一说,怎不惊怔。

    “实不相瞒夫君,妾此番进宫,本不意在选聘一事,实是……”见李俶面色微变,沈珍珠略一迟疑,才又垂首说道,“实是为与故人一见而来,妾与夫君,实也是旧识。”

    听沈珍珠这般一说,李俶越加犯愣,愣愣地端量着眼前人,楞是越听越糊涂,心底却又莫名的有丝光亮。

    只听沈珍珠又抬眸淡声问了声:“夫君可还记得,那个名唤采盈的婢奴?”

VIP章节 第516章生离

    飘远的思绪回荡耳际,李俶未再优柔寡断,对着杨玉环一揖:“承贵妃厚爱、韩国夫人抬爱,俶儿感沐皇恩,但赐婚一事,望乞宽谅,俶儿还不曾想过纳妾。”

    杨玉环本正晓以利害,不成想李俶未待其把话说完,就一口谢绝了其这番良苦用心,心下不由一怔。不过,李俶的反应,实也在预料之中,一生一人白头偕老,这世上哪个女人不希祈,倒未料及李俶竟是个多情的。

    “贵妃倘无旁事,俶儿就此告退。妻儿回府尚在路上,俶儿甚为放心不下。”

    杨玉环一时尚在怔愣中,为李俶的不留余地而隐隐恼恨,但听李俶就地揖了礼,转身已大步迈出梅亭。那背影,坚决的好似在避之如洪水猛兽。

    目注李俶的身影远远地掩没在偏偏梅海之中,杨玉环秀眸染上一层薄怒,先时在梅阁,李俶当着李隆基的面,虽未爽快谢恩,但也未一口回绝,此刻只有其二人在亭内,李俶便这般决绝的推下了这门亲事,怎不令人气恼。

    “娘子,娘子可要回南宫?”待李俶离去,娟美犹豫着才步上亭阶,请示了声杨玉环。前刻跟从杨玉环由梅阁出来,本以为杨玉环是要回南宫,不成想一出阁杨玉环就低声交代其,即刻沿路追赶李俶、沈珍珠夫妻的行踪,务必赶在这夫妻二人带着李适出宫前相请李俶折回梅亭,与之一叙。

    娟美脚上倒也利落,紧赶慢赶终于在梅林边上追寻见李俶,沈珍珠亦是个知趣的,一听杨玉环差其单独作请李俶,当下就独自一人带了李适先行回府,这会儿看着李俶在亭内与杨玉环一立一站。有些话其虽听不太懂,但也听得出杨玉环是在借韩国夫人嫁女一事与李俶说些甚么,可刚才李俶从其身前走过时,身上却是带着一阵风,那感觉,直觉李俶并不开怀,仿乎全不领情一般。

    杨玉环却未应声,只凝着李俶走远的方向不知在想些甚么,眉心紧蹙着。是以娟美在弱弱地请示了这一声后,再未多一句嘴。

    娟美自是不知。杨玉环此刻在作何盘算,李俶的不领情,原就在意料之中。不然,先时在梅阁,在御前提及这事时,李俶若想答应当时就会满口应下,跪下谢恩。可李俶那会儿却三缄其口,这刻若非被逼在话尖上,想是李俶还不会回的这般干脆,可想而知,这桩喜事只怕会一拖再拖不了了之。换言之,李俶此刻的表态。同时也证实了杨玉环心中所想的那件事,刚才其实也是随口一说,但细观李俶的神色。却像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珍珠与江采苹一向交亲,在这宫中一直也不是甚么隐秘事,外人只道是沈氏与江采苹也算是半个老乡,再者沈易直与江仲逊亦有几分交情。两人在这长安城又无依无靠,惺惺相惜不足为奇。可近来杨玉环却在无意中探听到一件十为有趣的怪事,杨国忠前些日子从一个旧僚口中不经意间听闻,每年夏末沈府都会有人上山拜祭,而那墓碑上却是无字碑,其上甚至连个姓氏都没凿刻,可祭品却很是丰厚。

    沈府在吴兴乃名门大族,沈氏一族更有一片陵寝之地,那碑虽落在其中,却修筑的极简,最奇怪的是,甚至打探不到到底是何人葬在那。逢巧那日韩国夫人进宫拜谒,谈笑见说及有意为莺儿觅一门良缘的事,杨玉环自知莺儿与裴徽姊弟二人年岁相仿,但这两年其与杨玉瑶之间却是嫌隙久矣,杨玄琰的这三个女儿,早年就深谙何谓一致对外,对其这个义妹向来不亲,自去年与杨玉瑶在宫中闹翻撕破脸,二人一前一后都被遣送出宫,一个回了府上一个去了太真观,这几个月杨府都没遣一人嘘寒问暖,经此一事,杨玉环更为看透人情淡薄。

    于是顺着长姊的话音,推出了李俶。一则,李俶也是个有才智之人,姑且不论嫁入广平王府是做妻还是做妾,终归是叫人羡慕不已的归属,二来,李俶的正妻沈珍珠,一直与江采苹走动极亲,李俶的身后有李亨,而李亨时为大唐的皇太子,南宫与梅阁终有一日会争个你死我活,放眼前朝后。宫,薛王丛无疑是站在江采苹一边的亲王,连凉王李璿、汴哀王李饧改晁坪跤虢善灰嗲缀瘢矢κ珏⒘俳概烁挥盟担劣诙家恰⒐隳概饺耍裣乱咽俏抻梦渲兀渌腻苫首庸髦校负醵际切┡刹簧洗笥贸〉姆悍褐玻裟茉诶顐m身上打开一道口子,它日不愁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

    实非是存心离间李俶与沈珍珠的夫妻情义,而是绝不容江采苹来日与东宫结成共谋,否则,待到南宫与梅阁一争的那日,南宫输不起。如此一来,便只有拉拢。出乎意外的却是,李俶竟毫无领情之意,看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必须从沈珍珠身上着手,指不准沈珍珠身上藏有甚么不可告人不为人所知的隐秘,一旦揭开,只不知会是如何的荒诞无厘。

    昔日,那个男人不懂得珍惜,今时一朝失去,才生出一丝半点的悔恨,可惜悔之晚矣,为时已晚,其便要让那人知道,何谓后悔,何谓破镜难圆。

    年前腊月里,新平既改嫁姜庆初,且不管江采苹在这中间充当了甚么角色,姜庆初毕竟是李林甫那一方的人,即便姜庆初只是个庸才,但李林甫却是拥护那个男人的人,其恨那个毁了其大半辈子幸福的男人,在太真观闭门反思的那些日子里,更是幡然醒悟过一个道理来,在这宫中,若无权就要夺宠,权宠俱无便要有势,人心所向,江采苹在其之前已占尽先机,留给其的就只有不择手段挖墙脚的份。

    一晃又过去两日,这两日江采苹总觉得寝食难安,一为沈珍珠担忡,二来,心头原有的忧愁近日越发沉重。宫城里外,火树银花,正值上元节,梅阁却有些异常安寂。

    “娘子。”云儿从淑仪宫回来,见阁内也未掌灯,外面天色已渐昏沉,三宫六院喧笑声不绝于耳,唯独梅阁静悄悄,悄无声息似的。

    江采苹稍敛神儿,略显疲倦的捏了捏额紧蹙着的眉心:“淑妃安寝了?”

    “道是身上乏,已由人侍候着歇下了。”云儿如实作答着,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江采苹,“娘子,奴有一事,今儿个听小夏子说,赶明儿个上元节过后,薛王要南下,奉旨赴边塞代圣巡游。”

    江采苹微微一愣,凝眉稍作沉吟,现下南诏背唐附蕃已成不争事实,李隆基竟在这关头上派遣薛王丛南下巡游边塞,只怕不简单。

    “娘子可要为薛王饯行?”迟疑着,云儿仍忍不住问出口。当下边患不断,尤其是与南诏、吐蕃的边患,薛王丛此番南下,可想而知,途中势必多凶险,尽管会有亲卫如影随形,在这多事之秋,谁敢担保不会出甚么意外。

    凝目云儿,江采苹温声启唇:“陛下可有何传召?”

    云儿自听的懂江采苹话意,却模棱道:“奴亦不怎清楚,想是陛下会与百官,在城门送行。”

    江采苹也未再多问,抬手示下云儿退下,独自依在坐榻上,好一会儿神思恍惚。那个风流倜傥的男人,初见时是那般的震慑着其的心,怎奈天意弄人,却是两条注定了不可相交也无交集的平行线,一晃十余载,那人也早不似初见之时那般风流倜傥,这些年尽可量的压抑着不去碰触心底的那个人,在历经了这般多的人事变故之后,今夕思来,虽模糊了记忆中的眉眼,却始终抹不去那一抹身影。

    不知是否是那日年宴上,李隆基察觉到了些甚么,亦或是这些日子以来宫中的那些流言碎语混淆了视听,甚至是某些有心人士在见缝插针蒙蔽圣听,江采苹直觉薛王丛此番被委以重任,事有古怪。

    轻捶几下酸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