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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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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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李林甫等人亦想拭目以待,且看一个新入宫的妃嫔,究竟能否担以重任。以现状断来,江采苹切非个简单的女人。来日方长,只怕后。宫的其她女人概不是江采苹的对手,旗鼓不相当,又如何相提并论之。

    恰值此刻,当值于门外的给使通传道:“忠王、广平王至。”

    说来也是奇怪,今夜的盛典,宫中女人参加者为数不少,而诸王楞是无一人应邀而来。包括薛王丛。寿王李瑁等可在皇宫出入自由之人。即便是年前新被册立为太子,年节伊始之初,就已监国的忠王李屿,及其长子广平王李椒,亦是直至这刻方入宫来贺礼。

    “儿参见阿耶。”

    “孙儿参见皇阿翁。”

    较之于往日的恭疏,李屿与李椒走入殿内后的这席礼拜之词,却也让人倍觉亲切不已。

    “怎地来的这般迟?快些入座吧。”反观李隆基,仿佛鲜少可见朝堂之外身为慈父之相。口吻虽有责怪,却非呵斥之意,听似反而是浓浓的疼爱。

    “乃怪孙儿在宫外耽搁了脚程……”李椒面色难色的略顿,方续道,“孙儿本欲出宫去寻薛王阿翁一同进宫赴宴,熟料晚去了一步。孙儿叩门薛王府时,才知薛王阿翁已是独醉在府中,故才唤下仆急为薛王阿翁解了解酒过后,才匆匆返宫,误了吉时。恳请皇阿翁莫迁怪。”

    听罢李椒作释,李隆基长眉拧了拧:“朕这个皇弟,还真够不让人省心。且入席吧。”

    李椒这才跟随李屿身旁,转身就近坐下身。李屿并顺带朝同席而坐于两侧的众臣拱了拱手,权作见礼。李椒则看似极为天真无邪的冲其对面的咸宜公主笑了下,那模样,完全不像平日所见之貌。

    “陛下,人既已到全,嫔妾便差人上题了,只当助兴罢了。”江采苹抿唇请示眸李隆基,继而瞟睨侍立于其侧的采盈。

    李椒一入场即故作无状的提及关乎薛王丛的事儿,江采苹为此纵有晃神,但也留意见当采盈看见李椒走进来时,杏眼登时一亮,可当采盈发现李椒入座后,却同咸宜公主打招呼时,小脸竟变了色。是以,未免惹人侧目,江采苹才急于差遣采盈做点甚么事,借以分散注意力。

    月儿拉了拉采盈袖襟,采盈狠剜眼对其依是看似视而未见的李椒,悻悻的步向后殿去。眨眼间,二人便挑了盏花灯出来。这盏花灯,由两个人环抱方可揽住,笼体清素,格外引人注目的是写于宫灯上的两行涓劲的字——左为,“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右为,“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爱妃这是何意?”李隆基询向江采苹。目光中净是耐人寻味的笑意。

    江采苹颔首:“回陛下,此乃嫔妾写于宫灯上隐语,权供猜乐。”

    后代上元灯会,猜灯谜称得上是项重头戏。灯谜在春秋时代就有,不过那时叫做“隐语”。至汉魏时才开始称为“谜”,南宋时有人将谜语写在灯上,在上元节让人猜灯谜。南宋后,赏花灯、猜灯谜让元宵节的气氛热闹而温馨。由于灯谜一般难以猜中,如同老虎难以被射中一样,故而也称为“灯虎”,亦叫文虎。但唐时,猜灯谜尚不流行。

    见者有份,在席者正作备冥思苦想番之际,早先伺候在江采苹左右的云儿、彩儿不知何时竟也挑出了盏宫灯。只见这盏宫灯上却仅于灯体一面上写有行字——“高烧红烛映长天,亮,光铺满地。”。

    这回,李隆基还未置疑,却闻王美人在下出声道:“哼,卖甚关子?有人卖弄粗鄙不堪的隐语也就作罢,作甚这个还弄少了一半?”

    王美人针锋相对,江采苹一如前刻,毫未介怀:“陛下,此乃灯联。嫔妾不才,陛下委以嫔妾筹办盛典,嫔妾唯恐有负圣望,故才仿照行酒令,擅弄了这则灯联。只当是应景对场对子。”

正文 第137章 上元节(下)

    较之于情趣盎然的猜灯谜,无数脍炙人口的吟灯联在唐代尚未出现。

    据说,史上最早的灯联,是出自于北宋一个叫贾似道的人之手。有一年上元灯节张灯,贾府门客中有人摘引唐诗诗句作门灯联——“天下三分明月夜,扬州十里小红楼”,此联即为我国史上最早的一幅灯联。此后历代均有人争相效仿,在大门或显眼的柱子上镶挂壁灯联、门灯联,不仅为上元节增添了节日气氛,也为赏灯者增加了欣赏的内容。

    所以说,宋朝确实是个人才辈出的朝代。不难想象,数百年以后,唐灭宋兴时,该是怎样的一种史运。“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管是之于某个人而言,亦或是之于一个朝代来讲,此理实则通行。

    故,今年的上元灯节,江采苹特命婢子挑出了灯联,对于在席者来说,着实有点少见多怪的很。不止是灯联,就连这灯谜,其实亦一样。

    只是江采苹事先亲手砚墨书写于两盏宫灯上的灯谜及灯联,实际上,并非是江采苹所创。换言之,乃是江采苹盗版了清朝一代文坛泰斗纪昀和清朝被人尊称为“父子双学士,老小二宰相”的张英二人的谜联。关于纪昀,后人知之甚详,至于张英、张廷玉父子的能诗善对,估计后世的人知之甚少。

    “高烧红烛映长天,亮,光铺满地。”,即为张英于某年的上元节,一时兴起出联试子,出给其子张廷玉的灯联。“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则是纪昀陪乾隆皇帝赏灯会之时,挥笔写下的一副灯谜。不过,对于张英所出的灯联,张廷玉稍思之后。当场就对了副不仅是对仗工整且堪称妙绝的下联。而纪昀所出的这副灯谜,当时却令乾隆皇以及随驾的众文武大臣个个抓耳挠腮,冥思苦想良久也未能猜出谜底来,不得已之下,临末还是纪昀自己揭晓的谜底。

    是以,今夜之所以擅用了纪昀、张英父子的谜联。江采苹实是另有一番用意在其中。尽管如此,江采苹惟求莫被数百年后的先人责怪即是。尤其是纪大才子,江采苹委实怕了这位铁齿铜牙的文化巨人。故而在盗版人家知识产权之前。江采苹尚有诚心的烧祈过,对此不细说也罢。

    “梅妃这谜联出得妙哉,尔等姑且想想看。是否有何妙对妙解?”李隆基沉思片刻,转即环向在席的诸女眷、朝臣。

    江采苹轻启朱唇,接道:“陛下,嫔妾尚有一事,欲恳请陛下应允。”

    李隆基入鬓的长眉微挑:“爱妃且说。”

    “嫔妾意恳请陛下。今个如有人猜出嫔妾这灯上隐语为何,对的出嫔妾灯上灯联的话,嫔妾恳请陛下,嘉赏之。”江采苹美目流转,莞尔笑曰。

    但凡有心者,有心猜出谜底对出下联,实非甚难事。毕竟,不论是灯联亦或灯谜,并不算多大的难题。关键只在于,肯不肯用心动脑子,肯不肯积极的加以配合而已。

    “好,朕应允爱妃所请。”但见李隆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边说边看向在座者,“君无戏言。今,倘有过关者,朕必厚赏之。”

    紫宸殿内一阵唏嘘,众朝臣坐于坐席间,不由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李林甫、裴耀卿等几位朝野重臣,同样面有沉思之相。席次上的后。宫诸位妃嫔倒出奇的沉默不语,仅是王美人自斟自饮于席位上,满为鄙夷的哼了声。受邀在席的几位公主互看眼彼此,再行抬眸望眼前方的宫灯,少时思索,但闻咸宜公主开口道:

    “儿愿一试。”

    李隆基立时来了兴趣:“哦?咸宜且说说看。”

    “儿才疏学浅,远不及人才识过人。儿且对上一对这所谓的灯联,且请父亲大人莫取笑儿就好。上联即为‘高烧红烛映长天,亮,光铺满地。’,儿对出的下联则为,‘低点爆竹震天地,响,气吞天穹。’,且不知,可否过关?”咸宜公主仪静体闲的说完,遂静候李隆基表态。

    江采苹却是为之心下一叹。咸宜公主所对出的下联,与史书所载的张廷玉对出的下联——“低点花炮震大地,响,气吐冲天。”,切实相差无几,不过是些微的有着单个字眼上的差异。据悉,武惠妃所生的儿女,似乎每个人都有才有貌,可惜早年有的早夭有的蚤薨,由此断来,却也名副其实。咸宜公主确是比寿王李瑁更有才气。

    闻罢咸宜公主所言,李隆基津津乐道:“嗯,朕觉得,咸宜对的灯联蛮不错。”旋即侧首向江采苹,续道,“以爱妃之见,如何?”

    江采苹敛神,嫣然一笑:“嫔妾认为,咸宜公主对出的下联,堪称天衣无缝。”

    李隆基顿时开怀大笑:“朕的儿女,也是才华出众的。尤其是朕的几位公主,爱妃切莫小觑其等了才是。”

    江采苹欠身:“陛下打趣嫔妾了。嫔妾岂敢僭越?诸位皇子皇女,无不是人中龙凤,嫔妾可是早如雷贯耳咸宜公主大名呢。”

    咸宜公主侧目江采苹,须臾,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并未搭话。坦诚讲,咸宜公主并不喜欢李隆基新纳的这个妃子,甚至乎对江采苹存有分厌恶感,说来也无可厚非,已故的武惠妃前不久才仙逝,今下李隆基已然又是册封美人又是加封后妃,这对一个刚丧母不满整年的女儿来说,着是有伤感情。何况,武惠妃生前不但是宠溺寿王李瑁,事事顺其心如其意,对咸宜公主,亦煞为宠爱。然而后。宫妃嫔有所变动增减,历来也非稀罕之事,恰恰相反,本即再寻常不过的事,李隆基原就根本无需征询谁人意见,咸宜公主故才将怨尤情绪全算在江采苹身上。除此之外,确也别无他法,身为儿女,总不能公然反对自个父亲大人另寻新欢作乐。

    且不究江采苹这席话,虚情假意也罢,由衷赞叹也罢,咸宜公主自认,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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