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柔弱易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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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柔弱易推倒-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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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花被假装自己很聪明的季箫陌当成是鸳鸯,到真正的鸳鸯被枕,穆水清的学习能力和进步速度让青竹十分惊叹;但青竹心里仍疑惑曾经的才女怎不会女子从小学起的刺绣呢?
  最初那多难看的小花如今被穆水清绣在季箫陌最喜欢穿的那件白衣上,之后她制作的粉色小荷包被系在他衣服的腰间。每逢季箫陌走路时都随着他的动作明晃晃地摇晃着;惹眼得很。这让季箫陌有次去见沈墨询问情况时;被沈墨指着胸口的小花和腰间的小荷包嘲笑了整整一个下午。于是他恶意地暗中阴了沈墨一把。
  第二日他便看见沈墨那件他最爱的骚包红衣的正中央多了一个墨团团;这当然是出自不会刺绣的宋欣欣之手。他便正大光明嘲笑了沈墨一回。对比之下;自家王妃的小红花至少比那墨团团好看多了;而且他还多一个荷包呢!
  穆水清学习完刺绣后,便开始绣小孩的衣服。季箫陌每回回府时,都见她坐在太阳底下,认真地织衣服,满身大汗时才稍微停下来休息一回。她望着衣服的半成品,总能传出低低的笑声。阳光照耀下,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特别的柔美。
  季箫陌多想那样开心貌美的笑容是冲着自己的,只可惜是对未出世的孩子们的。如今他才发现,水清真的很喜欢小孩,孩子还未出生,便准备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和衣服。他不由感叹着自己竟连未出生的孩子都比不过。
  越想,他心里越发咕咕地泛滥的酸气,穆水清怀孕的这段日子,他何尝被她如此温柔的待过,皆被各种无视……
  第一件是粉色的小毛衣,穆水清织了近半个月。她说:“临盆的时候已经是冬日的,小孩的衣服难买,得早早织好,否则孩子会冷的。”
  季箫陌却觉得那些请刺绣师父做就好,她这么起早贪黑岂不是让他担心嘛!
  穆水清却说:“无聊打发时间,而且自己织的不一样,心意不同。”
  季箫陌看了看那衣服,皱眉道:“粉色的,若是男孩,穿得怪怪的。”
  “谁说是男娃,第一个一定是女娃,我有这样的预感!”穆水清轻轻摸了摸肚子,一脸幸福地笑,“宝宝乖,以后娘亲给你织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做很多很多漂亮的裙子,将你打扮成全天下最漂亮的小郡主!”
  前段进宫的时间,穆水清在藏书阁里翻阅到几本医术,讲的是几种特殊的解毒方法,一种是以毒攻毒。马钱子的毒必须用蜈蚣之毒和蝎毒双毒齐下才能解。蜈蚣毒和蝎毒采集方法十分困难,还伴有生命的危险。
  第二种是用蛊虫解毒,最后将蛊虫引到体外杀死。只不过蛊虫难得,如今这种解毒方法几乎失效了。
  最后一种便是大换血。换血必须长期进行,在血型配对的情况下,就可以换血,但前提是必须要是血型相同而且不会产生凝血反映的条件下才可以的。古代换血的方法是管子用羊肠,针头类似暗器那种。但古代的医疗技术换血的成功率极低,抽血输血便难上加难,更别提如何找到匹配的血型了。
  这三种方法都是直到最后不能用的解毒方法,因为虽然解了体内的毒,但对身子仍是大伤,虚弱养病少则三年,多则五年。
  穆水清告诉季箫陌这些方法后,季箫陌便派经商手腕极好的沈墨去看看市场上以及周边邻国有没有蜈蚣毒和蝎毒的交易,无论多大的价钱,尽可买下。
  三月中的时候,墨画找到了当年一直服侍先皇却在那场混战时失踪的徐公公。如今的徐公公已经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右脸还有块被烫伤的伤疤,完全看不出当年的摸样。他看见季箫陌时不停地在哭,咿咿呀呀、言语不清时,季箫陌才发现他的咽喉被当年的大火烧伤了。
  他同样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当年徐公公持有先皇的遗诏,上面正是先皇将帝位托付给三皇兄的物证。当然遗诏被徐公公小心地藏在一处秘密基地,只有他自己清楚。
  为了最后的起义,季箫陌不得不找当年那些中立人和反对季桁远之人来扩大自己的阵营,有曾经被季桁远贬谪之人,特别是当年的太师太傅以及一些中立的将军们。他要将当年的事,三皇嫂和皇侄的事情告诉他们。此事必须他亲力亲为才显得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他不得不亲自离京一趟,手持父皇的遗诏,拜见那些曾经位高权重的长辈们。
  若是成功,再过几个月等装备齐全,大军南下,便可杀季桁远一个片甲不留了,将他拖下帝王的宝座。若是失败,或者被人告密,便是九死一生。
  临走前,季箫陌先是装作身子不适,毒气扩散的样子呕血了几日,让府里的细作将他病重的消息报告给季桁远。随后他细心地嘱咐着穆水清不可乱动,在他不在府的日子不可外出。而白夜装作他的摸样天天卧病咳嗽,掩人耳目,自己则从暗道去往皇嫂皇侄那,一同离京。
  他本是想将穆水清一同带离京,但穆水清认为自己怀有身孕,不便与他长途跋涉,路途颠簸不适反而需要他的照顾,让他分心甚至成为他的累赘。而且一起行动目标太大,容易遭到季桁远的怀疑和警惕。
  这一去,路途遥远少说也要一个月。季箫陌十分不舍,拉着穆水清的手絮絮叨叨了半日。甚至难得自己动手,给穆水清准备一桌他努力的一早上但仍然烧焦的饭菜。
  这饭菜虽然色相难看,全黑糊在了一团,但在季箫陌被油烟熏黑的俊脸和闪亮亮期盼的目光下,穆水清却认认真真地将菜夹进了口中。
  不知是不是她正好饿了的缘故,竟觉得这味道出奇的好,心底甚至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她为季箫陌准备饭食不下千次,这是第一次季箫陌主动为她烧饭。这般想着,她每一口都吃得极慢,细细品味着这样即不精致又黑糊的菜肴,心中涌出一阵阵最温馨的感动。古人云,君子远庖厨。所以,在古代,男人能舍下身份进厨房为妻子烧顿吃的,便是十足的不容易。
  她少年时曾经幻想过以后的丈夫烧饭她洗菜洗碗这样温馨甜美的平凡生活,她也曾憧憬着自己撒娇着让对方喂她吃饭……
  季箫陌见她咬了一口菜后动作忽然变缓了下来,目光莹莹似水,他不由问道:“是不是很难吃?别忍着,吐吧。”他想命人将这些难看难吃的菜撤下却被穆水清握住了手。
  她眨了眨眼睛,道:“箫陌,喂我……”
  见穆水清顺势张开红唇,真要他喂,在下人们促黠的轻笑下,季箫陌的脸绯红了起来。他先装模作样地清咳了一声,将那些看戏的下人们轰了出去,随后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递到了穆水清的唇边,温柔似水地望着她。
  穆水清见他那么温柔安静地喂她吃饭,心中起了调戏之心,她缓缓靠近,在勺子喂向她时,半倾着身子,偷偷舔了一口季箫陌的手指。
  见他身子蓦然僵硬,拿着勺子的手一抖,穆水清咯咯的笑了起来,眼眉弯弯,笑得十分开心。季箫陌十分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警告她若是再乱动,他如今吃的可不是饭,就是她了!
  两人你一勺我一口地互喂好后,穆水清轻轻道:“王爷,许我一件事吧。”
  她将头上季箫陌亲手买给她曾为亲自插上的蝴蝶步摇取下。青丝披垂,她轻轻将步摇放在他的手心里,温暖地笑着:“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回来再为我画眉插簪。”
  季箫陌接过步摇,小心地握在手里,轻轻道:“一定,我会尽快回来的。”
  穆水清默默凝望着季箫陌朝着书阁走去,不是她想,可是那眼泪真的由不得她,哗哗的流了出来,甚至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季箫陌的背扑去。她紧紧抱着他的腰,眼泪掉得更凶了一些。
  这段日子,他们一直腻歪在一起,穆水清完全无法想象季箫陌不在的日子自己一个人会多么寂寞。
  蓦然身体被人反抱住,她那张泪水斑驳的脸躲也没处躲藏,便映入了季箫陌的眼内。他轻轻一叹,那滚烫的吻轻轻地落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只是轻轻的一碰,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仍令穆水清心头小鹿乱撞,轻柔的吻如羽毛般抚过额头、眼睛、脸颊,最后又落在了唇上。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个人才红着脸喘着粗气地分开。
  季箫陌低哑着声道:“我走了。”
  “嗯。保重。”
  书阁暗道的门合上时,季箫陌低低对着白夜嘱咐道:“白夜,她性子不好,很喜欢逞强,总喜欢干些傻事,你记得好好护她……还有……孩子……决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
  再后来,那个墨发披散看不清面容,并弯着身子使劲咳嗽的男子从书阁走出后,穆水清缓缓上前,嗔怪道:“王爷,臣妾说了你身子不好怎么还去书阁看书呢,现在,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遵从季箫陌临走前的吩咐,穆水清在他走后,再也没有出过府。即使心痒难耐,她也知道外面极其危险,她怀有身孕,还是在家小心为好。特别是宫里的邀请,一会是什么赏花宴会,一会是贵妃娘娘的诞辰,这摆明着是让她羊入虎口。
  然而,季箫陌刚走的第十日,宫里便派人来了——太后病危,希望七王爷和穆王妃能进宫一趟。
  穆水清大惊。之前药膳调理多日,太后都神清气爽的。她便觉得,肺痨虽在古代是不治之症,但只要经过她的药膳调理,一直保持着好心情,想必多活三五年是没问题的。太后一心想着抱孙子,所以最近一直积极治疗。不仅胃口大开连一直不喜欢的苦药都乖乖地喝着。怎么会突然命垂一线呢?!
  穆水清怕这是季桁远没事招她进宫找的理由,毕竟最近几日莫管家通传他的消息时自己都以身体不适、害喜厉害推脱了过去。如今究竟进宫,还是不进宫?!
  穆水清犹疑之时,宫里又派来了一人——太后命垂一线,请七王爷和穆王妃见最后一面。
  这次来的人是太后身边的宫女陈嬷嬷,她说着此话,痛哭流涕,呜咽不语,恳请着穆水清进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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