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书伶(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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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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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是你!瞪什么瞪,除了你还有谁?你说你一个女人孤身一人的呆在男儿家闺房是打算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书伶眨了眨眼,无声地表示自己的清白和无辜。想起最开始对方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应答便直接用内力推门冲了进来,接而一眼望见自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模样,一句话也不讲便开始追着她、向她扔着一颗颗‘血汁’,来得真是那个气势汹汹啊!
  “被我说中了吧。”卒昔宁撇嘴还待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爹!”是卒弗蒂。
  卒昔宁眉目一挑,似乎有点欣喜,转身正想迎过去,不料对方已似一阵风般擦过他的肩,直奔书伶而去,倒把瞬间僵住的卒昔宁冷落了一边。
  “你怎么一身血?”卒弗蒂一进后院便望见书伶一身的血迹,心一急也顾不得什么,他伸出手想去确认那些伤处,却又不敢真碰触,浓浓的焦急担忧之情溢言于表。书伶正想对他说是因为‘血汁’的缘故,却见他已转过头,直视卒昔宁的双眸燃着簇火,怒不可赦地质问道:“你怎么能出手这么重?!”
  怔了怔,卒昔宁顿时有些委屈,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开始胳膊往外拐了,还理直气壮地指责他的不是。想到这,他不悦地撇撇嘴,哼道:“重?哼,你老爹我真要出手的话,就不会只扔‘血汁’那么简单了!”言外之意便是,这女人也没有机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血汁?卒弗蒂一愣,忙低头查看书伶身上的血迹,确实不像寻常干涸的血迹一样变得暗红,恍然明白过后,心有余悸的同时暗怪自己没有注意分辨真血假血反而错怪了老爹,卒弗蒂的面上不由有些脸红起来。
  他小心地看向已然撇过脸,正独自生着闷气的老爹,再看了一眼朝他点头示意的书伶,才犹豫地说道:“爹,我有事要跟你说。”
  卒昔宁斜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似笑非笑,倒也应得干脆:“行,只要不是关于这个女人,一切都好说。”他指向书伶,带着些许不自知的赌气意味。
  卒弗蒂黑下脸,闷声道:“爹,我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卒昔宁有些惊讶,似乎不解这词的含义,“想嫁给这个女人是认真的?还是想认真地和你老爹我说事情?”
  知道自己先斩后奏的举止惹恼了自家老爹,卒弗蒂难得妥协地放低姿态,有些服软地道:“爹,我知道这事很突然,但是我跟你说,我和她……”
  “要说就跟我说吧。”
  倏地,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卒弗蒂的说辞,来人踏入后院,视线落在院中的三人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越渐越重地压迫过来。
  书伶面上一惊,卒弗蒂脸色微变,“娘、娘……”
  骆渝邢看了卒弗蒂一眼,沉声道:“废话少说,跟我进屋去。”说着,已率先向屋里走去。
  卒弗蒂垂下脑袋,正想跟上去,却被书伶一把握住了手,她坚定地看着他:“我跟你进去。”
  心里暖暖的,几丝感动拂过,然而卒弗蒂还是摇了摇头,挪开书伶的手,故作轻松道:“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你若跟我一起进去,我娘只会更加生气。”到时,只怕会更加无法收拾。
  见事情越来越不妙了,卒昔宁顿时急了,他跑过去就是伸手阻拦:“喂,骆渝邢,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骆渝邢离房屋只有一步之遥,她顿住脚步,淡淡地回道:“别忘了,他也是我儿子,臭小子被你惯得越来越无法无天,我这个身为娘的教训下可有什么不对?”深深地看了卒昔宁一眼,径直拂袖进了屋。
  “爹,放心吧,我顶多挨一顿训。”卒弗蒂最后安慰了一下老爹,也跟着进屋了。
  门啪的一声,阻隔着两人大力地关上了。
  卒昔宁回过神来,忽然对着门就是一通大呼小叫的威胁:“骆渝邢,你若敢伤我儿子一根头发,晚上休想进我房间!听见没?!”
  对此,书伶有些愕然。
  而门内的两人,当然也听见了。
  卒弗蒂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想老爹这威胁果真威胁对了。他抬眼偷瞄了老娘一眼,却被对方阴沉得可怕的脸色吓了一跳。
  “笑什么?还不跪下!”
  听言,卒弗蒂瞬时敛了笑,撇了撇嘴,乖乖地跪在案前的地板上,目光正好对上骆渝邢垂下的双手,那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样东西。
  他一怔,脸色蓦然白了起来。
  ……
  ……

  第九十二章 …家法伺候

  时间,仿若沙漏般一点点地流逝而过,然而那道紧闭的房门内却依然没有传出任何一丝动静……
  卒昔宁坐立不安地两手紧握,担心地在院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哎,怎么还没出来啊?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书伶站在一边,垂下双眸沉默不语,看似平静的背后,那隐隐紧握而渗出些细汗的手心,却泄露了她同样忧心忡忡的心思。
  刚从药铺回来的阿忠走上前,朝卒昔宁安慰道:“老板娘您就别担心了,没动静总比有动静好不是?”也是,这一番安慰着实说得挺有道理的,让卒昔宁和书伶略微安了安心,岂料一会过后,她又兀自接着道:“之前听老板说弗蒂公子若敢嫁,她就打断他的腿。当时这话把我吓得……如今看来,似乎也不全是真的。”不然那屋里早就传出动静了,哪会如这般安静异常。
  “什么?!她真这样说?”卒弗蒂一听,顿时扬起眉,气呼呼地抬脚就要冲进去,“反了她!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打了!”
  两人的对话一丝不露地飘进耳里,书伶深深地皱起眉头,连表面的平静都无法维持了。
  阿忠见势,再不济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忙拦住卒昔宁,好生地劝着:“老板娘,你可不能进去啊!至少现在不行,现在我们还不知里面的真实情况,若擅自闯进的话,老板铁定要发怒的!”
  卒昔宁瞪眼:“你老板娘我难道还会怕她?”
  “我知道老板娘不怕,但是弗蒂公子呢?万一老板迁怒到弗蒂公子身上呢?”
  想到儿子,卒昔宁仿佛泄气了般,无奈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这……”阿忠一时也被堵住了,谁叫咱偏偏脑子不好使,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只好干笑地小声道:“这、这我还真想不出哎……如果骆衫小姐在就好了,她……”忽然想到什么,阿忠拍了拍脑袋,“啊,我知道了!”
  “我们去请骆衫小姐回来吧?她的话,老板一定听得进去!”
  “谁请?你去吗?”卒昔宁没好气地刮了她一眼,“那可是戒备森严的皇宫,你进得去吗?”
  阿忠挠挠脑袋,似乎很不解:“老板娘不是有武功吗?老板娘你可以……”
  “不去。”卒昔宁抱胸望天,极为干脆地拒绝道。要他亲自去请那人?两个字,免谈。
  “可是……”
  “咚……!”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内突然传来一个声响,意外地大声。
  书伶和卒昔宁皆是一惊,再也顾不得什么发不发怒的了,一下子推开门便闯了进去……
  只是闯进之后,却纷纷惊愣住了。
  ……
  ……
  房内,正弥漫着一股可怕的低气压。案上的一切事物似乎被什么东西扫落一地,杯子什么的四处滚动,转圈……
  骆渝邢满脸的怒气,紧紧握着的一条鞭子,仿佛随时都会落下,“你……你再说一遍!”
  卒弗蒂跪在地上,身上和手臂,都布满了一条条长长且明显的鞭痕,划破了衣服,露出的白皙肌肤红肿一片。他抬眼,倔强不屈地瞪着对方,一字一句地清晰道:“我说,我非她不嫁!”
  话一出口,门边的卒昔宁便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般认真的儿子他还不曾见过,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书伶,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书伶怔然地望着卒弗蒂,眸底闪过几缕复杂。
  “你……简直是顽固不化!”骆渝邢双眸一沉,扬起手,又一道鞭子即将毫不留情地落下。
  然而,就在这电火石光间,门边的两道人影快速地一晃,一个已然抓住了鞭子,一个则是拦在卒弗蒂身前。
  卒昔宁瞪着骆渝邢,恨恨地磨牙道:“你竟然真的动手?!”
  稍稍挣了几下也没挣开,骆渝邢重重一哼,放开被牢牢抓住的鞭子,“你倒是看看你教出了什么样的儿子!真是什么样的话都敢说!”
  “那也是你的儿子!你平时疏忽管教和言语关心也就罢了,现在竟然给我动起手来,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卒昔宁怒了,他把鞭子往地上一扔,决定干脆和眼前人摊开来讲个明白,到底是谁的过错,谁的不是!
  闻言,骆渝邢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天天不是给我闯祸就是往外跑,没有一次安生过,如果他能像衫儿那般懂事,我也不必亲自动手教训……”
  一听骆渝邢嘴里又开始提她那个女儿,卒昔宁就觉得心头仿佛有一股熊熊的怒火直往上窜,“衫儿衫儿,你眼里就只有你那个骆衫!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你再惦记也没有用,人家现在入赘了,了不起了,是皇家的人了……”
  ……
  ……
  那边正吵得激烈。
  这边,书伶眼含歉疚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她小心地摸着卒弗蒂身上那些红肿万分、纵横交错的鞭伤,说不清什么感觉。刚刚从外头什么动静都没听到,现在想来一定是他竭力忍着不出声的吧?如果不是那声巨响,他们也不会贸然闯进来,也就不会知道,原来他已经傻傻地挨了这么多鞭……有点心酸,还有几丝心疼,这些是为她挨的吧,如果她没有突然说要娶他,他也不必受这些。
  心底几道暖流缓缓淌过,再坚强的卒弗蒂也有眼眶微红的时候,只见他摇了摇头,仍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这些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知道他的要强脾性,书伶也不计较,径直专心地察看那些鞭伤是否有破皮流血的迹象……
  卒弗蒂看着此刻似乎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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