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书伶(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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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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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姚皱眉,玉儿的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少年?
  谭玉倾似看出她的疑惑,淡淡地解释道:“这是驸马的弟弟,骆弗蒂。”
  南陀国有十个皇子,然而只有一个最小的十皇子,最受女皇宠爱,也单单只有他才有资格招驸马,入赘皇朝。
  由此可看出,这个驸马如今的地位同样不可小视。
  谭姚做丞相多年了,自然懂得进退。既然是驸马的弟弟,当然更不想招惹一身的麻烦。谭姚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大步离去了。
  如今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查!
  ……
  待谭姚一离开,谭玉倾便疾步走进屋里。看刚刚谭丞相出来时的脸色,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舅舅……”
  矮榻上空空如也,柔软的毛毯有一丝凌乱的痕迹。谭玉倾微微皱眉,巡视屋里一圈,果然,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他望见那抹独自抱着双臂靠着墙壁的纤瘦人影。
  “舅舅……”他一顿,走过去蹲下/身子,有些急道:“舅舅?她有没有对你……”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想这么问他。可是……眼前的人即使在平常看似有多么的温柔坚强,实质却是那么的脆弱透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不见般……他没有再问下去,目光垂下,待看见他除了有些凌乱的外衫外,其他都很完好,便渐渐放下了一颗心。
  谭玉倾轻轻地抱住他瘦弱颤抖的身躯,默默给予一些精神上的安慰……
  其实他早就知道,娘对舅舅的感情,那种不同于姐姐对弟弟的眼神……从小便知道,从自己的亲生爹爹那里,在爹爹不停地诅咒舅舅多么的可恶,多么的狐狸不要脸时,他就知道了。
  可是,他不怪舅舅,明明是娘亲不顾伦理道德,甚至囚禁般地想要困住舅舅……
  ……
  书席然始终埋着头,没有说话,更看不到什么表情,抱着双臂把头埋进膝盖里的样子,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般,独自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
  屋里的第三人,也就是自觉自发地跟着进来的卒弗蒂,望见了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的书席然后,一时有些惊讶,然而当听到谭玉倾欲言又止的问话时,更多的是震惊……
  发生了什么事吗?虽然他从谭玉倾那里知道了,原来书席然的本名是谭席然,他也不再误会什么了。
  可是,他不是谭玉倾的舅舅,谭姚的弟弟吗?怎么会这样?在一瞬间,卒弗蒂联想起刚才谭姚的神色和如今书席然的狼狈,卒弗蒂就算再笨也猜得到刚才是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是禽兽吗?!
  ***
  西枝国。
  玹瑾院。
  待书伶从昏迷中彻底醒来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了。
  中途迷迷糊糊的似乎被人叫了起来喝下满满的一碗药,印象中,那药汁并不是很苦,却也不是什么好味道。
  书伶咋了咋舌,仿佛那股奇怪的味道还存留在舌尖回转不去般。转头扫视了一圈房里,仁儿似乎被丙叔抱去外面了,暖暖的屋里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暗红的夕阳就挂在窗外的枝头上。
  书伶收回目光,望着床顶,渐渐发起呆来。
  这次发烧,算不算因祸得福呢?她终于记起了那么一点,关于她穿越前写的那本小说了。
  主人公同样叫书伶,同样遇见了爹爹,遇见了仁儿,卒弗蒂……她如今所走的路,是不是她当初自己就写好的呢?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编造的,不管是人还是人生。
  脑中一闪,她飞快地从贴身的衣物里摸出一支笔,然后眯眼细细观察。
  图案奇形怪状,类似鬼画符之类的,想当初只是在无名小摊中买到的笔,就神奇地带着她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吗?
  她之前曾摸过无数遍,看过无数遍,却总是摸不透,如今却有个突发奇想。
  是不是,只要写在纸上,不管是任何一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实现?就像……就像她穿进自己写的小说一样!
  ……

  第七十一章 …鱼家内争

  枝头上的斜阳染红半边天。
  柔和的橘红光辉从外头洒落进屋里,坐在桌旁的书伶因而被镀上一层羞涩似的潮红。不知是否是因为痊愈已稍稍复原了许多,她的褐眸亮得惊人!
  她面前的桌子正静静地平铺着一张白净净的纸张,修长有力的指骨紧紧地握着一支水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该写些什么呢?
  书伶皱眉思索,单手握着笔,竟习惯性地旋转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还真不曾用这支笔写过字,不是不想用,而是根本用不到。
  每每对着它深究未果,她也便失去了原本的兴趣。况且,她只是一介布衣,哪里有多余的银两去买白纸阿?
  而今……也就因当了玹瑾院的小厮后,才得以有这般待遇。这些纸张,本也是放着平时教教仁儿认字用的,当然,用来写字的只能是毛笔了。
  想到这,她提气落笔。
  在刚那一瞬间,她以前握笔书写的那种感觉仿佛又回来了!源源不断的灵感,一波波地接涌而来,以脑波传到握笔的指尖上,然后奋笔疾书……
  白净的纸上,开始出现一行文字。不似以往用毛笔写的那种毛毛虫般歪歪扭扭的字,反倒是娟秀之极。
  字字珠玑,隽秀有力。
  ……
  “一路寻觅中,难免怅然若失。倘若一转身回首,不再是冷冷清清,那抹温柔浅色会依然陪伴如故……”
  笔尖一顿,便再也无法继续。
  她也不知为什么脑中突然浮现这么一句,更不知后面又该怎么接下去……
  一切没有倘若,她亦可以一直寻觅下去。
  放下笔,书伶抛开烦乱的思绪,眯眼细细看着自己写的字。
  嗯,比惨不忍睹的毛笔字好太多了!早知就用这支笔教仁儿习字了……想到仁儿常常指着书伶写的毛笔字,困惑地天真问道:“姐姐,这是毛毛虫吗?”书伶都是一脸黑线。
  ……
  回归现实后,书伶也不再纠结于那支笔,想来,她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是因为这支笔的缘故,但是,一部分始终还是源于,她和这个世界那切也切不断的缘分吧……
  偏偏,就让她买到了这支笔,以及一本空白的书……
  胭红的余晖直直地照射在书伶的脸上,一双狭长的褐眸就那么深深地凝望着窗外……
  ……
  ****
  鱼府。
  挂在天边的落日,渐渐而下,渐渐残缺得只剩半个圆脸,越渐越红……
  绯红镀满整个书房。
  玹瑾坐在那里,似乎正静静地等着对面那隐在灰暗阴影中的人开口。
  隔了良久。
  绯红正一点点地变暗,成睿开口了。
  嗓音依旧低沉,淡淡地陈述道:“你的请求我确实没法拒绝。”他一顿,再次问道:“你确定真要帮那人?”
  “嗯。”玹瑾点头,没有半丝犹豫。
  成睿皱眉,欲言又止,“即使明知道她是个女人?”对,他知道她是个女人,一个女扮男装混进舒阁楼当小厮的女人!
  生意上不可或缺的往来,让见过各种行行□的成睿,早已练就了一旦见过人便不会忘记的良好记性。从第二次见到书伶时,他就隐约地记起了她就是那晚逛花灯自家妻主拿银跟她交换彩灯时遇到的人。
  至于为什么不是第一次就认出……
  成睿皱眉,表示那真是一张平凡至极的脸。
  这也是成睿必须要书伶离开舒阁楼的其中一个原因。一个女人,岂能一直呆在男人聚集之地?
  而再一个原因,便是为了面前的人……
  要知道,玹瑾是个未嫁男子,自身清白,如果跟那身为女人的小厮长久呆在一起,难免不会惹人闲话,他对鱼家有恩情,又是自己为数不多的至交。玹瑾本性纯然,易相信她人,所以,他必须赶她。
  再来,那个女人竟然甘愿扮成男子在自己底下的人眼皮下混进舒阁楼,这让他同样很看不惯。
  ……
  玹瑾听他这么一问,微微愣了愣,“你知道?”
  成睿点头。
  玹瑾叹了口气,他也是今早替她诊脉的时候才发现的。
  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除了隐瞒了性别身份,凌儿也确实没对他们做过什么,更何况……
  他一顿,脑中飞快地浮现出昨天她冒着大雨和冰雹只为了护好那些他喜爱的妖姬花的画面,脸上的神情不由更加复杂。
  有些事情对他自己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转念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
  接而,两人聊了几句关于鱼之辛的病情后,玹瑾突然想到了什么,认真地朝成睿说道:“以后凡是送到鱼府的吃食用品,都要好好细细检查一番了。”
  成睿剑眉一挑,眼一眯,“我知道。”
  “还有……鱼小姐那里,多让人看着她点,不能让她随意再收别人给她的东西了。”
  这次鱼家夫人差点命丧,多少与这位鱼家小姐有点关系。如果不是她乱收鱼家旁支亲戚的东西,鱼家夫人也不用轻易中此毒,并且还是中了很久以后才被发现。
  任何一个庞大的家族都有复杂的内部争夺,其中的阴狠歹毒,可想而知,更何况是西枝首富的鱼家……
  阴霾的光芒从成睿眼中一闪而过,他老早就想收拾那些人了。
  一群只能靠着鱼家生存的废物,如今又妄想着夺取高位,真是不自量力!
  让他更无法饶恕的便是,差点害了自家妻主!
  ……
  ……
  ****
  天际的暗红渐渐隐去,黑幕早已落下。
  马车的轮子在安静的走道上,慢悠悠地滚动着。
  当玹瑾回到舒阁楼的玹瑾院问起书伶时,丙叔说她早已吃完饭并喝完药去歇着了。
  玹瑾点了点头,想来这场突降而来的发烧,让书伶耗了很多心神,身子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完全复原,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转身进了屋。
  看来,那个东西只能明早再交给她了……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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