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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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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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探之有据,因为人是像一部机器一样,不比中医,把人比作无幻的天地。机器坏了,那一部件不行,就治那里,不能胡乱。你看这钟绅士,已是昏迷不醒,见面红心平,胸中呈水泡粗音,脉快每分钟跳七十八次,身虽无热,但热在内伏,乃是一种细菌感染。是平时日积月累,心机亏损,若心梗阻,其命则休矣。幸我来快了,不防事,只要我德国进口的一支针就可以,万无一失,不过不要说我太爱财﹗”

罗营长说;“多少钱不打紧,只要尽量用药,救人要紧”

罗营长像顺口溜的,好心的口吗﹗反正要他出钱不成,是钟绅士自费的。

钟晋琼在把用火洒煮的针头等在套一针筒时。钟叔明的小老婆徐阿娇大哭着上来,有二个使女跟着来,一个叫叶霞。一个叫李雾,但刚一进门就被众乡绅阻住说;“莫哭,莫哭,钟老先生正在用药,吵响了,不利,这是佛堂,可莫激怒了佛爷,你只多在佛前叩头,不要吵闹。”

徐阿娇只在做号哭,并无半点眼泪,听众人这样说,就已中心怀,即到佛堂前和二个使女去跟着,不一时,内面罗营长出来说;“那位是钟叔明先生的令夫人,请到军房休息。”

“就是这位。”叶霞和李雾说。

“贼下即是。”她把头抬起向罗营长瞟了一眼地说。

罗营长被她这一眼,软了腿,无可说的,一时想道;“当军的怎有当财主的快活,我们当兵的,东跑西征,一年得不到几天安乐。这财主年已八旬,仍有如此娇美之妾,何不乐哉。好吧﹗一不做,二不休,我自有主意,切莫误了此机。”

罗营长说;“现在各位乡绅先生们口已答应,可决不可食言,为防敌匪,莫失前言,当应留心努力。”

众位说;“罗营长之命,自当不可违。”

罗营长说;“早日筹划,不失军机为是。”

众位说;“少则也要半月,多则一月。”

罗营长说;“那变以一月为限,过时当以慢军罪论之,由钟秋武,彭进昌去分派,总数凑足,不欠一文,有谁怠慢当罪谁,不能怠慢,雷厉风行。“

彭进昌,钟秋武道;“不敢有慢。“

罗营长说;“有事可留,无事可散,各人自便。”

众人一听此语,高兴非常,早望出此一言,在此恐会惹是生非,因而各位急急告辞,片刻间皆散尽。

不一时,钟晋琼已用完药,说;“现已用药,今晚须在此停留一寂,莫去搬动,小心莫使受冷等他好好睡一觉,惊动不便。我可先要回去,因店中少人看管”

“罗营长;须请他在此看护,我们会出钱的。”徐阿娇说;“不要让他回去,他走了,我们都不认识病,怎么办。”

“有事可来电,即来。”钟晋琼边说边夹起皮包,告辞而回。他想道;“在这里麻烦不小,店中有顾客来,还可赚钱,这里说不定要亏本。反正钟绅士的,下日可去算数,如果给罗营长看中我了,麻烦不小。”

众位乡绅和医生已去远了,寺院内只有罗营长和卫兵,房内钟表叔明还在睡觉不醒。

罗营长便道;“请尊夫人到房内看望一下今夫,但请勿惊动,这里如家中一样,不用担心。”

“是。”徐阿娇是一个眉飞色舞之人,故也不甚防范,径入内房,见钟叔明不太相干,也放了心。用药后情况已转机。

罗营长对二位使女说;“二位在此等便,见你主人要茶水可自服侍,莫离左右,我和你家主母到偏房唱茶。”二位使女应了一声“是”,他二个人自来到另一别房,罗营长叫卫兵在门上站好岗,可使自已安心在房内唱饮。

他二个人来到房内,罗营长开口道;

“请问夫人贵庚多少?”二眼直看,口中微笑,心馋手痒的。

“二十二岁。“她低着头,说完抬起头一照。笑得抿不住嘴,亮着眼神。

“无有生育吗?”罗营长见是有情,随便一问,以松紧张气氛。

“暂未有。”得阿娇奉承着,飞舞眼色,羞怯地笑了笑。

“何不生一子,以日后可分身家。”罗营长蓄意试探对方。

“奈他年老体弱,已不能… …。”徐阿娇不敢抬头示意着。

“过去也有说八十老翁生一娃之事。”罗营长进一步开导。

“听过没有见过。”徐阿娇又低下头,声音很小。

罗营长见徐阿娇有些欲念,便起身过来用手摸着她的肩膀说;“你正青春少年,行乐几时。”

阿娇把罗营长的手轻轻一扫地说;

“你不知军法吗?门上的人看你这样,还成什么样子。我是民间良家妇女,不可造次。”

罗营长出去说;‘你们可到边站岗,有人问我,说我暂不按客,不准通收。“

“是。”哨兵已出去站在路口,远远莫及。

罗营长又用嘴去亲一下徐阿娇说;“我的胡子可也不粗吧,这是有意思的,你真是少年美貌,想死人了。”

“你去你家去亲你的娘子吧。”说着用手推开罗营长,但很低声娇嘀。

“我要和你做一夜夫妻。”说着又去按她胸间,揉了揉。

“钟绅士可不能让过你的,”徐阿娇小声说。

“怕他怎的。”说着迫着徐阿娇,并把她抱起来说;“你愿也罢,不愿也罢,这是什么地方。我等不得了。”

徐阿娇无可奈何地说;“迫什么,有缘分的,欠了你的不成,不过你也得许诺我点事吗﹗”

“什么事,定照你的办。”罗营长气呼呼地说。

“我的老公今年八十岁了,我虽不能长久和他结下夫妻去,但也要考虑日后。他的儿子都想他早死,把我卖掉。故听他病也无人来,各装作非营长台见,不敢来。我却来送上门,总也可成全你了,你却也要免去我夫的征款,使他心情好了,便不打击了,命长些儿,待我生一个儿子,或买一个儿也可,日后就有靠,也知你的恩情。”她被放在床上说。

“这个可以商量,可以商量。”罗营长连忙地说。

徐阿娇用手去把罗营长的嘴角一夹说;

“你可不能说了不算数,若不同情,空有这遭冤孽债。”

罗营长已迫不及待地说;“男人大丈夫,说了算数。”

这里说着,那里已是动手动脚,刻不容缓,似的。早已天昏地暗。

此时天下着小雨,云层很低,房内一片寂寞,谁人去知他们在干什么勾当,只有门窗射出一点灯光,表示兽性发作。

不一时,钟叔明醒来,要水喝,二个使女自然会服侍,钟叔明在床上半迷半糊地道;

“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和家里的不一样﹗”

“就在伏龙寺。”二个人说着,各用眼相视,不敢多言。

“你怎么样来了呢﹗”钟叔明说。

“徐夫人带我们来的,听到你病了。”

钟叔明吓了一跳地说;

“可有别人同来,为什么让她自己独来,年轻人,这么不拈点。”

“只有我们三个人来,说营长传的,大少爷,二少爷皆推不敢擅来。”叶霞唯恐有失说。

“他们都想我早死可当家,分家了,是只有你家少夫人贤德。”钟叔明心中生着气,沉住气说。

“她还在大厅拜佛,求你长寿。”二个使女不敢说营长叫去,只是瞒着说,二全其美,也免动气。

“可叫她进来。”钟叔明低声地说。

李雾出来见佛堂上静悄悄的,见时钟已是近十二点钟。她也已是十七八岁的姑娘,也懂得一些人事,不过也无法做作,暂且搪塞,可息是非,故一时不敢声张。东看西望,望见上面厢房有灯光,又听到罗营长说;

“只要你经常说来伏龙寺还愿,便可相会。”

“你可不能忘记你的话。”徐阿娇说,“若有半点骗我,我咒你不得好死,把我白糟蹋了。”

李雾在外咳了二声,罗营长在房内应道;

“何事,可以进来。”因为心中有愧,叫人进来看看,反正已完了事。

“主人醒来,问夫人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俩说在堂上拜佛,现请前去相见,主人等着你。”

“好,就去了。”等问娇说道已起身要前来。

“今晚你就去认真服侍他,明天派人送他回去,你可不能忘记,初一、十五前来拜佛,不来,莫怪我不讲情 义了。”罗营长在房内细声地说。

“你也要讲信义,我难道就不讲私约?”说着笑了,便大摇大摆地下厢房去服侍老爷。

“我拜了一个下午的佛,还算有验了。”徐阿娇见到钟叔明就说,自觉有了不起的功劳似的。

“难为你了,我要重重地赏你啊﹗”

“赏什么,如你死了,我连容身之地也没有了啊,又无子女,怎去分你的田产。”徐阿娇拉着嘴说。

“我要在你名下抱一子。”钟叔明说。

“你的儿子们不会反对吗?”徐阿娇说

“反对﹗我就是把他们赶了,老子说了算。”钟叔明心中大怒,见儿子不来看他,气恼地道。

“事要早立,你已八旬了,如有三长二短我怎么来得及。”徐阿娇故意拉长音调,倒在他的身傍说。

“来日就行事。”说完用手把她拉在身边,二个人紧紧地抱着,老少同乐,徐阿娇心中又欢喜,献媚也更周到,使钟叔明更要为着她打算了,使她有个安慰的保证。

钟叔明回到家里,住在后花园的琴声阁里的望月楼的独乐亭房内。他已叫苦连天,病还未好,觉得自已日暮西山已近,孩儿不孝,年少妻子又每日相迫,故也很苦闷,这日二个使女在面前钟叔明望看一个年少美丽的李雾说;

“你今年多少岁了,我却也忘了,平时少过问。实在无暇问你啊﹗”

“二十七岁。”李雾不知所以地说,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父将你卖到我家为奴,我对你亦算不错,假如我有日不在世,你将如何。”钟叔明说。

“我就跟少奶奶过活了吧﹗”李雾说。

“这不是实话,一个人不能做一辈子奴婢,不嫁人。我想将你收为自己人,也使你过着好日子。我那个大儿子,今年五十五岁,先娶的老婆又没有生儿子,至今还是佬二口,你是我的侍女,念你是忠实,还会应付外边。我想本是门当户对,但富家姑娘亦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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